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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晉山,莫沃爾,是夜蠱惑三軍嘩變,試圖率軍逃往西部。


    其意顯而易見。


    欲背叛契丹,前往薩珊。


    與安東尼合謀,繼續抵抗唐軍。


    親信王子背叛,耶律堯心情很是不好。


    狠狠瞪了眼他們,麵孔冷若冰霜,渾身殺氣彌漫。


    殺人之心,漸濃!


    他最信賴的人,部落處境危險時,竟敢反叛他。


    難道降唐,要讓他眾叛親離,令契丹分崩離析嗎?


    此時,耶律晉山,莫沃爾,似驚弓之鳥,俯身垂首,默然不語,渾身輕抖。


    他們追隨耶律堯多年,清楚對方的性格。


    耶律堯行伍出身,殺伐果斷,最厭惡背叛者。


    昨夜,他們的舉動,已經觸及耶律堯的底線了,更給部落將領起到非常不好的表率。


    注意到耶律堯麵容的神情,他們惶恐,生怕對方怒起時,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唉!”


    耶律堯一聲歎息。


    揚起馬鞭狠狠抽打在耶律晉山,莫沃爾身上泄怒。


    很快兩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耶律堯怒罵道:“不成器的東西,留你們何用?”


    他降唐意已決,誰也休想改變。


    為了部落,為了百姓,為了三軍兵勇,舍棄一名王子,親信又如何?


    聞聲,耶律晉山,莫沃爾越發驚懼,撲通一聲齊齊跪地。


    莫沃爾俯身在地,道:“汗王,末將一時糊塗,作出卑鄙之事,望汗王寬恕!”


    “父汗,兒臣鬼迷心竅,聽信莫沃爾讒言,才作出背叛父汗,背叛部落之事,望父汗念在孩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恕孩兒。”


    生死關頭,耶律晉山厚顏無恥的出賣了莫沃爾,把所有罪行全推在對方身上。


    孰是孰非,耶律堯懶得再計較了。


    當務之急,該盡早率領使團前往長安乞和。


    瞥了眼兩人,卻懲處他們。


    “來人,把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囚禁在馬車內,押往長安,若途中有半點不軌的舉動,可先斬後奏。”


    說起來,耶律堯理解莫沃爾,耶律晉山。


    若契丹仍然強大,他們肯定是戰場中虎將,為部落開疆辟土。


    可惜契丹處在弱勢,縱然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昨夜率軍嘩變,不過是與他意見相左,其意仍然為契丹,此時也容不得了。


    決不可因為一兩人,把契丹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中。


    死裏逃生,耶律晉山,莫沃爾,暗暗鬆口氣。


    旁邊兵勇快速上前,羈押兩人關進囚車內。


    這時,耶律堯跨上戰馬,轉身向慕容秀:“慕容將軍,王庭事務,全權交由你處理,若本王在長安遇到危險,你可獨自抉擇。”


    “喏!”


    慕容秀頷首。


    “駕!”


    耶律堯揚鞭策馬,帶著使團南下。


    ......


    兩日後,長安城外。


    一行馬隊抵達徐徐前行。


    “汗王,抵達長安了!”


    馬隊前方,車夫轉首低聲向車廂內道。


    這時,馬車緊閉的簾子被挑起,耶律堯露出半個腦袋,仰頭望向巍峨聳立的城池。


    長歎口氣:“都說長安富庶,繁華,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難怪阿古斯把占領長安,視作必勝心願。”


    囚車內,莫沃爾,耶律晉山,也仰頭望著高聳的城牆,馬車進城後,看著熱鬧非凡,琳琅滿目的街道,更是驚目結舌。


    難怪唐軍接連征戰,大唐仍沒有半點衰落的跡象。


    有此富庶的城池,有源源不斷的錢糧來源,足以支持唐軍東征西討。


    幸虧汗王英明,前來長安乞和。


    若不然,繼續苦戰,契丹遲早會分裂。


    驚訝歸驚訝,不過,他們心中更多是氣憤。


    小小燕王,竟然把大唐治理的井井有條,又率軍在戰場所向披靡。


    唐軍在前線戰爭,破壞他們的家園,長安卻如此祥和,富庶,憑什麽啊!


    若將來有機會,他們仍然會率軍殺來長安!


    一行抵達驛站,耶律堯迅速派遣官吏前往禮部,寄上名帖。


    把耶律晉山,莫沃爾從囚車內釋放出來,厲聲警告:“此處乃長安,不管你們有何想法,都給本王安分點,不然,莫怪本王不念父子,袍澤之情。”


    .......


    皇宮內。


    耶律堯率領踏進長安城時,已經有人向來傳來消息,耶律堯來了。


    “嗬!”


    “耶律堯來的夠快啊,果然是不給他壓力,他還不知彼此實力有多懸殊。”


    不過,楊鉞沒有直接召見耶律堯。


    乞和麽?


    該走過程還要走。


    大唐必須保持強者的威嚴。


    不過,皇宮內,有人已經著急了。


    耶律純熙收到丫鬟傳來的消息,得知父汗帶領使團抵達長安。


    得知消息,她恨不得迅速出宮,前往驛站。


    自她嫁給楊鉞,前來長安,父女二人,已經有七八年不曾謀麵了。


    這麽多年來,她曾經多次在夢中夢到自己迴到王庭,父女團聚,每每醒來,常是淚水打濕枕巾。


    可惜,這皇宮內不是她做主。


    大唐,契丹,正處在微妙的時刻。


    縱然她對耶律堯牽腸掛肚,卻非常清楚,前往驛站與之謀麵,可解她的相思之苦,卻又給父汗帶去不要必要的麻煩。


    思前想後,她按捺著思念之情,起身前往暖閣,拜見楊鉞。


    今時不同往日,父汗不顧望著尊嚴,率領使團前乞和,必然帶著滿滿的誠意。


    她希望,不管和談是否成功,楊鉞都不要傷害父汗。


    若父汗落得與王叔相同的結局,這絕非她所願。


    抵達暖閣,向楊鉞躬身行禮。


    耶律純熙也不隱瞞來意,溫聲道:“夫君,宮外傳來消息,父汗帶領使團抵達長安的驛站,聽聞,父汗更是把三弟,莫沃爾,也囚押來長安請罪,臣妾鬥膽詢問,夫君有何打算?”


    女子的問政?


    此乃皇宮約定成俗的規定。


    怎奈是她建議耶律思光,給父汗傳信,建議對方親自前來長安乞和。


    她不忍心父汗放棄尊嚴前來長安,還要麵臨生命危險。


    聞聲,楊鉞輕笑道:“汗王前來長安,必是舟車勞頓,改日不如撞日,你派人在宮內設宴,邀請汗王,耶律思光,耶律晉山入宮赴宴?”


    “設宴?”


    “在臣妾寢宮?”


    耶律純熙驚訝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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