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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取大將軍職位,會得罪長安城年輕一輩將領?楊鉞不這麽認為。


    他欲在長安城立足,必須展現出強大實力,讓人害怕,恐懼。


    一旦他手中掌握恐怖力量,也許會有人暗生歹心,卻也有許多人趁機依附。


    不強大,在長安城中,才會步履維艱。


    瞥了眼神情期待的司馬闊,楊鉞嘴角噙著笑容,語氣淡淡說:“不管朝堂或戰場,欲在明槍暗箭不斷環境中生存下,必須不斷強化自身實力,一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


    此番,一旦本王奪取飛騎軍大將軍職位,長安城中,宵小之輩,不免對本王圖謀不軌。但更多官吏,不僅不會遠離,還會主動親近,獻媚,今日之事,難道不是鐵證嗎?


    記住了,強者恆強!”


    強者恆強!


    司馬闊雙眸半眯,品味著楊鉞言語,忽然抬起手臂,衣袍掩麵,羞愧難當,疾步向書房外走去。


    突來之舉,讓楊鉞大吃一驚,忙向閻嶽楓使眼色,對方起身,闊步疾行,及時攔截住司馬闊步伐。


    笑嗬嗬道:“司馬闊,王爺,沒有讓你離開,想走,沒那麽容易!”


    這時,司馬闊放下衣袖,臉頰漲紅,低頭瞄了眼楊鉞,語氣慚愧:“王爺,小人狂妄自大,自取其辱,再無顏麵留下!”


    他希望通過指出楊鉞遇到的困境,且為他排憂解難,從而得到燕王青睞,平步青雲,官銜晉級。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輕視了楊鉞,自取其辱,心中悲哀,便無顏麵久留。


    楊鉞起身,虎步前行,走到司馬闊身邊,長長喘口氣,伸展手臂,活動筋骨,盯著書房外毒辣的陽光,道:“司馬副尉覺得自取其辱,本王卻看到副尉才華,更清楚,副尉官銜與才華不匹配,本王初入長安,勢單力薄,用人之際,若副尉有意,留在王府,為本王效力。”


    飛騎軍比鬥之事,楊鉞信心滿滿。


    然而,考慮到司馬闊不俗實力,楊鉞覺得必須把他拉攏到自己陣營中,遠的不說,單單飛騎軍比鬥中,就會多一份勝算。


    這時,司馬闊抬起頭,望著楊鉞,神情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心悅誠服的道:“若王爺不棄,下官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範長史,府中有何空缺,馬上給司馬副尉安排!”楊鉞毫不猶豫道,司馬闊文武兼備,此刻,了解不多,先留在府中做事。


    範恆文點點頭,道:“王爺,司馬副尉能文能武,若副尉不介意,暫時擔任府中祭酒,作為軍事參謀,協助王爺處理府中事務。”


    祭酒一職,為五品下階,相較六品下階,官銜提升一品,看似不高,範恆文卻覺得夠給司馬闊麵子了。


    他與閻嶽楓跟隨王爺多年,出謀劃策,戰場軍功不斷,他才為三品長史,閻嶽楓也不過四品中郎將。


    司馬闊寸功未立,得到五品下階祭酒,非常難得了。


    況且,大家跟隨楊鉞左右,誓死效忠,不在乎一時得失。


    王圖霸業,才是他們終極目標!


    “謝王爺不棄,末將肝腦塗地,無以為報!”司馬闊接受範恆文安排,自詡末將,似乎對征戰沙場更有興趣。


    他知曉,楊鉞被封王,依他心思,定不會匆匆在朝堂安插親信,擴展羽翼。


    開府後,必先專心經營府邸,府中力量強大,才會漸漸擴展軍中,延伸朝堂。


    而今,府中官吏不多,可楊鉞有右武衛一群生死兄弟,雖駐兵前線,但府中空閑官職,定是留給他們。


    他無功無德,不敢奢望平步青雲,一飛衝天。


    何況,六品下階的副尉,乃散兵遊勇,燕王府,五品下階祭酒,卻讓他可進入十六衛中。


    兩者之差,乃雲泥之別!


    收複司馬闊,楊鉞心情大悅,轉身對閻嶽楓道:“閻中郎,這兩日,讓親衛弟兄,好生養精蓄銳,決不可馬虎大意!”


    此番,人力不足的情況下,他唯有借用巧勁力敵了。


    不然失去飛騎軍大將軍職位,肯定又會遭遇長安城官員,群起攻之。


    加之,此戰乃他進入長安城首秀,也是他人生中首次領兵,不管怎樣,絕不能敗。


    “王爺放心!”閻嶽楓抱拳道。


    軍政之事,塵埃落定,楊鉞起身向書房外走去!


    ............


    王府,花園內!


    花園中,建築精巧,布局緊湊,古柏,竹林,青鬆,老槐林立,覆蓋半個花園,奇花異草眾多,夏日花香四溢。


    幾處亭台樓閣,與縱橫交錯花石子路相接,讓花園中古雅幽靜。


    半畝方田大的池塘內,鬥笠大的荷葉鬱鬱蔥蔥,翠綠色湖麵,參雜幾朵粉色蓮花,爭相鬥豔。


    靠近池塘的涼亭內,楊鉞閑情逸致躺在長凳上,腦袋枕著雙臂,雙腳搭在欄杆上,考慮著該怎麽緩和與宇文霖萱關係。


    已為夫妻,卻分房而居,久不見麵,冷到冰點的關係。


    該尋找合適時機,主動緩和與宇文霖萱的關係。


    他一個男人,占了人家便宜,若斤斤計較,就太過小肚雞腸了。


    一陣清風吹過,更換的蟒袍浮動,吹在人身上,有絲絲涼意,參雜一縷香味,清香淡雅,宜人心扉。


    清風退去,淡雅香氣越濃,楊鉞鼻尖聳動,猛吸幾口。


    忽然,一個燕子翻身,從長凳上起身,站在涼亭中央,神情愕然。


    眼前,宇文霖萱身著淡粉色齊胸襦裙,裙擺上勾勒出一幅梅花盛開的圖案,胸前係著紅色絲帶,清風吹動,絲帶風中搖曳,平添幾分活波與灑脫。


    身披白色薄煙紗,讓她顯得朦朧妖嬈,一身淡色衣裝,像池塘中蓮花,冰清玉潔,美不勝收。


    他猛地起身時,宇文霖萱驚得移步稍退,亦是愕然抬首,聲若黃鶯,俏麵中泛起怒意,問道:“你是何意,這般大驚小怪,我有那麽可怕嗎?”


    楊鉞看的專注,隻覺得宇文霖萱的美,好似渦流,讓他思緒一下子陷入中央。


    “你不可怕,殺手才可怕!”淡淡迴了句,楊鉞以為良機難逢,何不趁機緩和與對方關係,關切的道:“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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