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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嶽楓舉動魯莽,抬手抓起,端坐在木椅上的司馬闊,揮著拳頭,從空而下。


    閻嶽楓疾風猛拳打來時,司馬闊迅速出手,手掌迅速抓住對方襲來猛拳。


    一時間,他們身體定格,額頭上青筋暴起,雙臂肌肉緊繃,身體像兩柄出鞘利箭,豎立書房中。


    腳步來迴微動,閻嶽楓麵頰盛怒,濃眉大眼,此刻睜的老大,借著高大魁梧身體,居高臨下,瞪著身材稍稍矮小想司馬闊。


    司馬闊神態古井不波,專心對付閻嶽楓,身材矮小,卻蘊藏著無窮力量,讓對方占不到半點便宜。


    他們在書房中暗中較勁,洗旁邊,不曾換取朝服,穿上蟒袍的楊鉞,端著茶杯,起身轉移到旁邊木椅上。


    好似生怕城牆失火,殃及池魚,一副隔岸觀火之態,盯著麵前兩人暗中較量。


    在他記憶裏,閻嶽楓在右武衛,閻韋林張四名中郎將居首,以勇武著稱,戰場上,有萬夫不當之勇。


    此番,司馬闊氣勁與他難分伯仲,且不論計謀幾何,單論武力便是一名悍將。


    觀察稍許,兩人依舊難分難解,杯中茶水喝光,需水時,茶壺距離較遠,旁邊範恆文主動幫他倒茶時,楊鉞擺擺手。


    把手中茶杯放在木桌上,聲音不大,卻頗有威嚴,道:“閻中郎,收手,司馬副尉乃本王客人,先聽他說,若不合理,你再出手,想來司馬副尉,也將沒顏麵還擊!”


    聞聲,閻嶽楓輕哼一聲,道:“小子,看在王爺麵子上,先放一馬,你若嘩眾取寵,說不出子醜寅卯來,本中郎要你好看!”


    兩人分開,司馬闊理了理身上甲衣,笑嗬嗬道:“閻中郎實力和脾氣一樣大,不愧為王爺麾下四將之首。”


    “哼,少拍馬屁,王爺要聽到幹貨!”對這記小小馬屁,閻嶽楓顯然不買賬,揮動衣袖,移步站在楊鉞身邊!


    這時,司馬闊疾步移動到楊鉞麵前,毫不猶豫道:“王爺,小人說王爺有憂有難,絕不是空口白話,小人鬥膽相問,王爺對飛騎軍比鬥,可有信心?”


    “大將軍職位,本王勢在必得!”楊鉞斬釘截鐵道,言行信心滿滿。


    司馬闊麵色一愣,沉思稍許,追問道:“王爺躊躇滿誌,自信全部來自右武衛,可小人聽說,王爺從渤海入長安,僅僅率領千人衛隊。”


    “沒錯,是千人!”楊鉞道。


    “不夠,遠遠不夠!”司馬闊微微搖頭,頗有深意。


    “司馬闊,什麽不夠?”閻中郎拍案而起,喝道:“右武衛皆為以一當十的悍勇,戰場上,萬名契丹騎兵圍剿,也是來去自如,十六位中,不弱於驍果軍!此番,與王爺進京的千名親軍,更是右武衛精銳中的精銳,豈會失敗!”


    左武衛騎兵,全是楊鉞前身仿照驍果軍組建的,騎兵匹配清一色汗血馬,裝備騎槍和馬刀,身穿血色明光鎧甲,頭戴赤金豹頭盔,唯一區別,驍果軍左臂上刺的血鷹,被血狼替換。


    飛騎軍比鬥,閻嶽楓信心滿滿的認為,長安城十六衛中,僅有宇文家驍果軍,蜀王麾下的左右驍衛中精銳,可與楊鉞率領千名親軍一搏。


    司馬闊沒有與閻嶽楓爭辯,拱手道:“王爺,閻中郎,左武衛戰場之強大,讓契丹人聞風喪膽,這一點毋庸置疑,不然,不會有鐵軍之稱。可是,王爺,閻中郎,有沒有想過,飛騎軍比鬥與戰場搏擊差異!”


    “嗬嗬,司馬闊,你想說什麽,本王心似明鏡,放心,十六衛將領有張良計,本王也有過牆梯,所以,無需多言。”楊鉞道。


    縱觀十六衛青年一輩將領中,僅有蜀王楊驍,左右監門衛的宇文玄英,賀辰軒,及左右衛中,驍果軍中郎將宇文玄韜,可與他爭鋒。


    餘下將領,雖有才華,也非常出色,楊鉞卻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況且,左右監門衛兩位大將軍,宇文玄英及賀辰軒麾下部隊實力不強,兩衛軍隊多年不征戰沙場,雖為太子嫡係,楊鉞卻不認為兩衛率軍會擊敗他的親兵衛隊。


    蜀王與驍果軍中郎將,才是他的勁敵,因此,飛騎軍比鬥,與其說和十六衛年青一輩將領爭鋒,不如說,與楊驍,宇文玄韜爭鋒。


    他三年前能成為十六衛大將軍中翹楚,而今,依然可以做到,兩日後,就是他證明自己的大好時機。


    更重要,十萬飛騎軍,足以壯大他的實力,而今,這隻到嘴的鴨子,卻馬上要飛了,他不得不爭。


    司馬闊暗自留意楊鉞神態,察覺對方不像妄自尊大,忍不住擔心問道:“王爺,難道你真有策略,對付來自十六衛的車輪戰?”


    “戰場之事,本王所向披靡,沒有必勝把握,豈會接下朝中官員挑釁!”楊鉞手指輕快的彈在木桌上,言語自信,狂妄。“欲車輪戰,消耗本王親軍勢力,癡心妄想。”


    司馬闊驚愕,他來拜訪楊鉞,希望為之排憂解難,趁機投靠,不料,楊鉞勝券在握,佩服之餘,心中如意算盤變成夢幻,不免有幾分失落。


    忍不住追問道:“王爺信心滿滿,大將軍職位,必為囊中之物,小人率先恭喜王爺了。


    可是,王爺有沒有想過,這比鬥本就是一場陰謀,王爺敗,與大將軍職位失之交臂,王爺勝,將得罪長安城中年輕一輩將領。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的道理,王爺不會不明白!”


    “哈哈,司馬闊,你既主動提出,定有破解之法!”楊鉞大笑,問道。


    司馬闊目不轉睛,望著楊鉞,道:“小人想法,不足掛齒,鬥膽詢問,王爺有何計策?”


    拜訪楊鉞之前,他了解過楊鉞過往,很清楚對方乃戰場悍將,可政治才華膚淺,朝堂之上,處處被動。


    此番,軍事上不能被楊鉞青睞,他希望政治上表現,使得自己占據主動權,爭取博得楊鉞好感,謀取官位。


    所以,不率先迴答,盼望楊鉞素手無策時,主動向他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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