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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辱負重兩年,覺得東山再起的機會到了,前身親帶十餘名親信,星夜兼程從渤海地區返京。


    不料,下午時,在接近長安城的地方,受到刺客暗殺,


    激戰中,戰馬被藏在暗處的刺客射殺,墜馬之後,當場昏迷不醒,醒來時,躺在秀床上,懷中摟著樣貌不俗的宇文霖萱。


    縱觀他的一生,壯誌未酬,身先死,是個不折不扣的倒黴蛋。


    唿,楊鉞吸收消化這些信息,不勝唏噓,情不自禁憐惜起來。


    憐惜之餘,對自己處境感到幾分惆悵,不為別的,隻因秀床內的宇文霖萱。


    宇文霖萱,乃宇文家族大小姐!


    祖父,當朝中書令宇文石,便當年陷害他的罪魁禍首之一。


    此番,無意中,與人家孫女發生肌膚之親,辱沒了宇文霖萱清白,在這個發乎情,止於禮,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此乃大罪啊!


    更重要,發生這件事兒,若被外人得知,勢必覺得他在報複宇文石!


    漸漸融合淩亂記憶,楊鉞麵色變得蒼白,這段離奇記憶為何進入他腦海中?


    演戲太投入,發生幻聽,或說,演戲時,有人鐵棒打在他腦袋上,當時沒事兒,卻在睡夢中安樂死了。


    濾不清頭緒,楊鉞唯有先確定在什麽地方,是不是真的穿越,替代了倒黴的六皇子。


    若當真為六皇子,今日之事,足夠讓他去鬼門關走一遭了!


    邊疆歸來,未入朝,未迴府,卻睡了當朝中書令孫女。縱然他被人陷害,消息傳開,卻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畢竟,任何人聯係前後兩件事,幾乎習慣性被認為複仇!


    驚慌之中,楊鉞打量室內,不是從前電器化裝飾,取而代之,室內點著宮燈,古色古香家具,牆中掛著幾幅山水畫。


    場景與腦海中信息相吻合,卻不能直接證明!楊鉞唯有把視線轉移到身邊侍衛身上,問道:“誰能告訴我,現在是不是大唐永安十年?”


    “沒錯,永安十年,六皇子要假裝失憶嗎?”將軍冷聲道,對他舉動充滿鄙夷。


    永安十年,與腦中信息相吻合,記憶中,當年皇上把年號定為永安,取義華國永遠安寧。


    這會兒,楊鉞敢肯定他穿越了!


    問題是別人穿越,不是王侯將相,就是虎軀一震,眾人俯首稱臣。為何他穿越,取代卻又要喪命,越想楊鉞內心越不甘心!


    他前生是孤兒,隨一無名老道生活在深山道觀中,老道說他是有大際遇的人,所以教他習文練武,悉心培養。


    因打小聰慧,上進好學,老道平日教習學識之外,把道觀中,千餘本藏書翻了個遍,天文地理,曆史劄記,兵法韜略,不敢說熟記於心,卻也略懂皮毛。


    十六歲時,老道在睡夢中安樂死了,幫老道料理完後事,他去了大城市,機緣巧合之中,進入娛樂圈,成為一名武替。


    起初,以為老道口中大際遇,就是他能夠成為武打明星,豈料,大際遇,竟然是穿越!


    楊鉞接受不了事實,卻對處境了如指掌。


    按照記憶,兩次立大功,兩次被人陷害,遭受不白之冤!


    這次更睡了中書令孫女,照這趨勢來看,先後兩次,有人阻礙六皇子飛黃騰達,受到朝廷重用啊!


    今遭人陷害流連紅粉之地,被皇帝派人當場活捉迴來,貶斥不可避免,搞不好,有被削爵囚禁的可能!


    麵對死局,楊鉞一籌莫展!


    偷偷瞥了眼怒火中燒,羞辱不堪得宇文霖萱,又望向麵前將領,楊鉞語調低沉道:“封將軍,這事兒,絕對是誤會,我遇刺昏迷不醒,怎麽可能綁架辱沒宇文霖萱,陷害,一定有人陷害我!”


    “末將人微言輕,不敢抉擇,煩請六皇子迴宮,皇上自會處理此事!”封裕山冷語道,示意身邊侍衛帶走楊鉞。


    侍衛上前,拿出黑色麵罩,套在楊鉞頭上,一下子失去光明,楊鉞變得越發驚慌。


    這時,隻聽外麵有人急衝衝闖進來,聽腳步聲,人數不少,一人怒喝道:“畜生,老夫活劈了你!”


    落音,封裕山聲音響起,急道:“中書令息怒,皇上會親自處理此事!”


    “哼,別鬧皇上壓老夫,今日,楊鉞小兒辱我宇文氏,此仇不報,我宇文氏顏麵何存!”宇文石爆喝,怒火中燒。


    看不到宇文石神情,楊鉞依舊能夠想象到對方動怒樣子,倒吸口氣,道:“中書令,我被人陷害,你覺得有辱宇文氏名聲,我對她負責到底。但你別忘了,芙蓉館乃煙花之地,中書令大聲嚷嚷,不怕事情變得人盡皆知,辱沒宇文氏名聲,更辱沒了宇文姑娘名節!”


    楊鉞深知,逃過這一劫,必須快速遊說宇文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宇文石深究,皇上為難,他必性命攸關。


    “哼,老夫絕不善罷甘休!”宇文石語氣軟化,似乎有所顧忌,


    黑暗中,楊鉞能聽到對方甩袖之聲,解釋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我有恩怨,若複仇,也不必牽扯女眷,此乃小人作風!中書令乃聰明人,肯定清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有人陷害我,從而辱沒宇文姑娘名聲,你我相殺,拚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別人受益無窮!”


    “無需你個黃口小兒教訓老夫,老夫會查得清清楚楚。”宇文石語氣稍稍鬆軟,不像先前那麽暴戾。


    楊鉞暗喜,準備乘勝追擊,豈料,傳來宇文霖萱婉,哭哭啼啼聲音,道:“母親,,楊鉞辱沒女兒清白,女兒不活了,不活了!”


    唿,聞聲,楊鉞差點打個趔趄,宇文霖萱不說話,他巧舌如簧,或許消解宇文石怒意,這一說話,先前努力怕付之東流了。


    果不其然,怕什麽,來什麽,宇文石轉身安慰道:“萱兒,不必擔心,稍作休息,與祖父進宮,即使魚死網破,祖父也會為你主持公道。”


    “不是啊,中書令,你要想清楚了,縱然我有千錯萬錯…..!”楊鉞不清楚事情有沒有扭轉餘地,希望有機會解釋,卻被人封住了嘴。


    楊鉞欲繼續解釋,身子被人架起來,失去解釋時間,被帶出寢室內!


    我去,這下死翹翹了,來不及說服宇文石,宇文霖萱,直接麵對皇上,依著皇帝對他厭惡態度,不管事情真相怎樣,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楊鉞怕死,卻不想死的這麽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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