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父子兩個來一趟得到了這個結果,任誰都不會太開心。


    按理說這都是郝迴憶的兒子,要是可以,誰都想恢複秀才連同郝金澤無罪,偏偏隻能二選一,這得讓人多難受多糾結。


    馬車上郝迴憶一臉的惆悵,郝黑墨更是坐立不安,至於剛才兩個丫鬟已經趕到後麵的馬車上去了,到現在哪裏還有什麽看美女的心思。


    “父親,這二皇子殿下隻讓我們選擇其中一個,不知道父親這會兒可是想好了要選擇哪個嗎?”到底是關於自己的利益,人都是有私心的,這不免的讓郝黑墨迫不及待的一問。


    問著郝黑墨一臉的交集焦躁不安,眼睛一直盯著郝迴憶看。


    “去去去,你問這個你老子都沒想好那,你要是真的有這份心思,知道為你弟弟好,左右你能考上去秀才第一次,難不成第二次還不能重考嗎?”這會子郝迴憶也正在為這個事情憂愁,早已經就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這兩個都是自己的親骨肉,可誰知道偏偏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知道郝金澤有官司,自己就不會這麽苦心積慮的讓郝金澤當這一任鎮長。


    更何況要是早知道郝黑墨會為郝金澤出頭,落得這樣的下場,郝迴憶也會肯定阻止,可惜隻是沒有如果,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會未卜先知,料事如神那!


    這話一出,郝黑墨多少有些不樂意的反駁道:“父親這話可不能這麽說,這每一年的秀才考試都不一樣,考題更不一樣,上次那是兒子僥幸考上秀才,再說了兒子有了秀才,您就不用教賦稅這多好,兒子這麽做不也是為了爹嗎?”


    聞言郝迴憶冷冷的哼了一聲,到底是為了他這個爹,還是自己那可就不知了。


    終究是父子兩個在馬車上哪裏有吵架的份,煩躁的郝迴憶哀歎了一聲,勉強的敷衍著道:“行了,為父知道了,這事情等迴府了一大家在好好商議,現在就別提了,這在馬車上不合適。”


    “是。”既然郝迴憶都這麽說,郝黑墨也不敢在頂撞。


    漸漸的馬車停在了府門口,郝迴憶和郝黑墨全部在門口下了馬車。


    在府裏郝夫人和郝二姨娘都是在屋子裏坐立不安的。


    這一次去的時候光明正大的,郝夫人又是郝金澤的娘,而郝黑墨的娘正是郝二姨娘,這讓兩個做母親的怎能不急。


    郝黑墨一迴到府裏就去了郝二姨娘的房間,至於郝迴憶哪裏都沒有去,就迴去了自己的房間。


    在自己屋子裏正坐著的郝夫人是跪在佛堂,一個勁的燒香拜佛,還嘴裏一直不停的念著:“求菩薩保佑,望老爺此去一切順順利利,最好能夠讓我兒子平安無事,讓二皇子殿下答應網開一麵。”


    這屋子裏郝夫人嘴裏念著,那邊在院子裏負責監視的丫鬟,看著郝迴憶迴府,第一時間就跑去了郝夫人房間,接著去向郝夫人稟報。


    “夫人,夫人老爺迴來了。”丫鬟跑到內堂,又是大聲的要喝著。


    正在跪拜祈禱的郝大夫人一聽郝迴憶迴來,趕緊起身驚喜的轉身。


    “什麽,你說老爺迴來了,我怎麽沒有見他人影,他又去哪個房間了,走快攙扶著我去找老爺。”郝夫人驚喜的滿心歡喜,現在迫不及待的就去找郝迴憶。


    這等待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知道什麽樣的結果。


    丫鬟一聽立馬帶著郝夫人去郝迴憶的房間,這院子裏一般除了正室和小妾的房間,郝迴憶還單獨有一間房間。


    丫鬟跟著迫不及待的郝大夫人一同往院子裏走去,剛好門也開著,這院子裏的下人哪裏敢攔,任由著郝大夫人進去院子裏。


    走進房間,郝迴憶正好在房間裏待著,郝大夫人趕緊的走了過去:“老爺,老爺,您這一去此行可還順利,那二皇子殿下怎麽說,他可是同意放人了嗎?”


    郝夫人也知道此去是為這事情,可是郝夫人不想知道郝黑墨的事情,現在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到底不是自己的親骨肉,誰又不會先緊挨著疼自己的親骨肉,更何況郝黑墨是庶出的,將來還要和他們爭家產,郝夫人巴不得沒有秀才這個功名那!


    一想起這個糟糕的事情,郝迴憶就是不高興的橫眉豎眼的:“哼,去那裏惹了一身子氣,你看看生了這種不孝子真的是一種禍害,平常我不在府裏,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教導的他,竟讓這逆子闖下塌天大禍,害的我也臉上無光,還成天去求別人,幹脆不如不生,讓這逆子死了算了。”


    郝夫人聽著也知道這事情本來就是郝金澤有錯,可誰能知道會惹出這麽大的事情。


    一想到牢獄中雖然多有打點,可是還沒有判刑,也不知道郝金澤在牢獄裏過的怎麽樣,就是渾身的難受。


    這眼淚就憋不住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嗚,老爺,你可不能這麽說金澤呀,那澤兒可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當初拚了命的就生了這麽個兒子,您難道忘記了咱孩子小時候出生,那全身肉嘟嘟的多好看,說到底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咱們疼愛過的,這澤兒本身就不比別人,我也就這麽一個兒子,人家是從小對澤兒百般的疼愛,


    “那咱們的兒子縱有這千般的不是,可是自從他生下了,就是養尊處優,是從小吃的喝的一點都不比別人差,更別說放在我的身邊,這皮兒都沒破過,如今這可倒好,一下子關起了那不見天日的牢獄裏,也不知道這過得怎麽樣,我那可憐的兒子呀,都是我這當母親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你,才讓你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哎喲喂,我這個苦命的兒子,你說讓我這為娘可怎麽辦呀?”


    這哭哭啼啼的要是平常也起作用,可是這一次實在是郝迴憶不想在聽。


    一時怒氣衝衝的拍了下桌子,大聲的阻止道:“夠了,你當我這做父親的真的是希望孩子去死嗎?這郝黑墨和郝金澤都是我的兒子,要是願意我自然是要兩全其美,可是這人家也說了,隻能二選一,要麽恢複我墨兒的秀才,要麽就把澤兒無罪釋放,你說你讓我這當父親的怎麽選,我總不好隨意做選擇吧!”


    本來還哭哭啼啼的郝大夫人一聽郝迴憶這麽說,立馬迴過了神,總算是聽到了消息。


    原來王昭霖是讓郝迴憶這麽選擇,那這樣自己就更得說服自己老爺去救郝金澤了。


    郝夫人也是毛毛躁躁的當下就對郝迴憶嚷嚷道:“當然是選擇我澤兒了,那郝黑墨的秀才功名沒了沒關係,還可以在考,可是咱們的澤兒不行,咱們的澤兒如今是犯罪被抓,這也不知道判個什麽結果,我這也問過,最輕也是在牢記關個七八年,甚至還要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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