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夠了!別說了!”


    臉漲得通紅,白鳳本來還在為青硯這麽坦白而感動,結果他突然來這麽直接大膽的一出,白鳳光是想想那樣的場麵就覺得丟人。


    “我,我知道了。”


    “知道了?”


    抱緊白鳳,青硯眼神暗了暗,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接受成為後宮一員的結果。


    可不管怎麽樣,當下自己能爭取到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就得慢慢來處理了。


    例如想辦法把其他男人都送走!


    “嗯。”


    “那你該不會還想把我趕走吧?”


    “這,這不是我能……”


    白鳳話還沒說完,青硯直接湊近到她耳邊,低沉蠱惑道:“你能,隻要你想,沒有人能阻止你的決定。”


    “我,”畏畏縮縮地抬起頭,目光剛好落在不遠處那一抹白衣上,白鳳的目光立刻慌亂起來,一顆心跳的急促混亂不已:“我,我……”


    夜千殤雖然沒有走過來,但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已經自成一個低氣壓中心。


    白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麽辦,她沒有忘記夜千殤惡狠狠地說出那句“我一定會擰斷他的脖子給你看”。


    她不敢拿那種事情開玩笑。


    她不希望他們倆個人裏的任何一個受傷。


    “既然你不敢迴答,那我就親自去問尊敬的國師大人好了。”


    “不!不要!”


    抓住青硯的胳膊,白鳳緩緩站起身。


    也許是蹲的太久了,她一起身腳下直接歪了一下,無力地倒進青硯懷裏。


    “我,我沒事。”


    輕輕推開青硯,白鳳搖搖晃晃地走到夜千殤麵前。


    她本不敢直視夜千殤憤怒又嗜血的眼神,可為了保護他們二人不要走到那一步,她還是展開了雙手,成為一堵人牆隔絕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


    “你有什麽怨恨就發泄到我身上吧?是我做錯了事情。這些和青硯無關,請你不要對他出手,我不想看到你們兩敗俱傷。”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嗎?你覺得你說這種話真的可以嗎?你有那個資格和我協商嗎?”


    甚至沒有再出手遏住白鳳的打算,夜千殤冷笑不斷。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為了她離開了大半年,結果這一走她的身邊居然再容不下她,甚至於隨便什麽男人都能占據他曾經所在的位置。


    “你既然那麽喜歡這個男人,那就做個選擇吧,是要我還是要他?如果你選擇他,那我現在就走,走的遠遠的,再不會出現在你沒麵前。如果你選擇我,那麽就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的忍耐限度已經快要到極點了!”


    “……”


    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白鳳腳上的疲軟感覺越發鮮明,眼前也有些虛晃,她太過艱難了。


    處於昏迷期,一邊不得不去接受過去的所有,一邊又想要以自己的意誌去開始新的人生。


    最終果然不能兩全。


    “我沒法選擇,所以,”抬起頭,眼裏有如一灘死水,白鳳勾了勾嘴角,苦澀一笑:“不如由我去做那個離開的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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