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不記得自己過去是怎麽處理這些錯綜複雜的感情的,她隻知道現在的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喜歡這四個人是不用懷疑的,不然也不會為了他們不顧自己的安危。


    可對於青硯,她無法保證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


    她是他睜開眼睛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他雖然性格古怪,還特別喜歡耍心機算計她,但相處了這麽久,他對自己的感情,白鳳不是完全看不到。


    正因為看得到,才覺得痛苦。


    她沒法許諾他任何誓言,也沒法跟其他人交代自己的心跡,她從來都隻會傷害自己,傷害那些愛自己的人。


    “哈啊,哈啊!”


    不知道跑了有多遠,等白鳳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天坑旁,天坑周圍雜草叢生,生長著許多矮小的灌木,天坑裏是蔚藍的潭水,顏色深刻地讓白鳳有種眩暈的感覺。


    “啊!”


    積累的情緒沒法發泄,白鳳隻能不顧一切地將靈氣砸進水潭裏,任憑那些被轟炸出來的水浪打濕全身,將原本衣著高貴華麗的自己變成滿臉妝容水漬的落湯雞。


    “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就這樣一個人呢?為什麽非要讓我去傷害他們呢?老天爺,你還要戲弄我,戲弄到什麽時候?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去愛人呢?”


    蹲下身,白鳳濕潤的頭發拖到地上,整個人單薄的像是風一吹就能飛走一樣。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嗎?”


    “……”


    還沒有轉過頭,一件樸素雅致的木色衣服從天上飛下來,剛好蓋在白鳳的頭上。


    白鳳伸手就要拿開,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腦袋:“不要揭開,先迴答我的問題。”


    “什麽?”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玄色長靴,白鳳把頭低的更深,悶悶地詢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走了麽?”


    “你讓我走到哪裏去?你覺得我會甘心到哪裏去?”


    看到兩個人當街接吻的時候,青硯是真的恨到想殺人。


    可他的執念還有對白鳳的癡纏,讓他最終隻是選擇了躲在一個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麽可憐落寞。


    “你別再如此想不開了,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我覺得值得就行。”


    “可是我是一個壞女人。”


    “哪裏壞?”


    聽著白鳳帶著哭腔的話語,青硯一顆心融化成湖水,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環進懷裏,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


    “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隻是太想念你身上的溫暖了。”


    “我……”


    雖然沒有說話,但白鳳在心裏呢喃的是她對青硯身上檀香味的眷戀不舍。


    “你離開才這麽幾天,我的人生卻已經好像完全失去光芒一樣。我總是習慣性地在山莊裏尋找你的身影,發現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你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變成一片黑暗。然後會像個變態一樣總是時不時進去你的房間,睡不著的時候就躺在你的床上,想著你會在這裏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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