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慧智大師抱著酒壇,迴到江南客棧後,想起“尊天閣”的事,左睡右睡就是睡不覺,幹脆下床來到樓下散散心,正好撞上了邱大海的一個弟子。“大師,你怎麽沒去聚雄山莊?”慧智大師一愣∶“四更天,去聚雄山莊幹啥?”“那你就是不知道嘍。”“快告訴老納,聚雄山莊發生了什麽事?”“聽說讓人端了。”“什麽?”“我師父已帶著一幫弟子過去了。”“如遇上其他人,即刻趕往,老納現在就去。”慧智大師聽說聚雄山莊讓人端了,忙讓邱大海的弟子牽出一匹快馬,心急火燎地直奔龍虎鎮。再說東方誠摯對司空闊吩咐了幾句話後,在東灣鎮分了手,與蔡追魂快馬迴到聚雄山莊,已是天明。兩人進莊沒走數步,頓感不對,不說剛才沒見把守莊口的莊民,就連往日習武正醋的練武場上,也不見一個兄弟,莊中道上更是絕了行人。東方誠摯的心抽縮了一下∶“莫非出了什麽事?”隨即又說∶“就象一座死莊。”


    他驚語之中,已飛馬疾行直入莊南的忠義廳。可廳內空空如也,哪來人影。他性急之中,一連到了結義樓,英烈院,靜心房,丹青閣,百花園等處,別說撞不見一個活人,就是一具死屍,也沒發現。“怪了。”蔡追魂也十分納悶∶“是啊!人都去了哪裏?”隨後又補了一句∶“就算遭人偷襲,也該有個死屍吧。”“那偷襲者,除非都是江湖異人。”倆人坐在馬上正在猜疑,忽見遠處有快馬馳來,跑近一看,伏在馬背上的人卻是慧智大師。“倆位。快!也許還能趕上。”慧智大師馬也不停,說了句後。調過馬頭便走,衝出了聚雄山莊。東方誠摯和蔡追魂也顧不上許多,緊隨而去。直到跑出了龍虎鎮。他倆才一左一右地趕上了慧智大師,一問才知。天明前,在七裏坡的岔道口,慧智撞上了一大隊人馬,起初還以為是海鹽幫剿滅七龍幫得勝歸來的隊伍,剛想找個熟人問問情節,卻發現擦肩而過的馬上之人,均是蒙麵黑衣人,而且一個連著一個。足有二十人之多。他覺得奇怪,疑問之中,頓時想到了“王府血案”,和剛崛起的月牙教,以及聚雄山莊的遭人偷襲。也就在這時,他認出徒步行走的隊伍中,有三門會總舵主邱大海,和聚雄山莊的範疇和馬良三人,心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忙馬鞭一抽。飛疾而走。卻不想,在隊伍拖尾的黑衣人中,有識得慧智大師之來曆。在喊叫∶“禿驢休走。”聲中,暗器紛紛襲來,慧智大師佛袖一揮震掉不少無名暗器,但有一根金針,還是紮進了他的後背,驚得他忙自閉三路要穴,將身軀伏在馬背上,雙手緊扣馬脖子,直馳龍虎鎮來送消息。“怎麽辦?賢侄。如真是月牙教的人。我們此番趕去,等於送死。以老夫來看。不如先往梅花城,召集武林同道。再請那天賜小輩做幫手,你看如何?”蔡追魂如此一說,還真點醒了心急火燎的東方誠摯。“不錯,是該如此。”他忙朝慧智大師道了一聲∶“去梅花城。”便擇路而走。


    雨夜中又有四五條黑影縱身躍入了王府,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其中一人指了指西北方向,隨即,黑影便消逝在了夜幕中。樓宇之內,歌舞依舊。阿裏巴盤著雙腿,閉著雙目,雙耳穿過古箏的悠揚樂曲,靜聽窗外的雨聲。門外響起了一陣“沙沙沙”的腳步聲。“屋外有人。”阿裏巴透過風雨,聞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逼近樓宇。隨即,便傳來幾聲“撲嗵”之聲,便知在外巡視的護院遭人偷襲倒地。他驚而不亂地睜開雙眼,手指放到嘴邊朝多勒貝“噓”了一聲,隨後指了指屋外。也就在這時,四條黑影破門而入,沒等多勒貝反應過來,夜色之中已響起了陣陣慘叫之聲,大堂內頓時絕了妙曲豔舞,天地間無疑又多了幾條冤。但王府之內非無高手,多勒貝和阿裏巴均是江湖異人南龍頭的虎子,隻是多勒貝貪色貪酒,肥胖之軀荒廢了不少武功,此刻發覺遭人偷襲,暗器蝗蜂般地朝自己襲來,慌亂中忙反手拉過身後的兩個奴婢擋在身前,替他承受了狂雨般的暗器。“來者何人?”阿裏巴怒吼聲中,已朝其中一個黑衣人縱身撲去,左拳右掌,直攻對手三處要害。但此人也非平庸之輩,撕殺中,手上已多了兩巴月牙刀,幾招過後,將阿裏巴引了出去,躍下了樓宇。多勒貝是南龍頭長子,年近五十,雖然肥胖,但身手卻高出小弟阿裏巴一籌。他推開兩具死屍,手中已多了一柄軟劍,銀光一閃,已和一個黑影玩上了命。“狗王爺聽著,大明江山何容你們這些蠻賊任意踐踏。哼!聚雄山莊敢做敢為,今夜滅你,也是我東方大哥的旨意,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免得你死後成為冤魂。”這黑衣人的聲音,就是在那間破屋裏說話的姑娘。她說完話,手中長劍便急攻了過去。


    其餘一人也不甘落後,絕招疊起,一招緊接著一招地把多勒貝圍了起來。多勒貝的軟劍雖說鋒利,鬥殺之中連傷三人,但身陷重圍,四麵楚歌,久戰之下既不見阿裏巴迴來,也不見府內高手來救,心中頓時慌亂,使出的招式也亂了章法,幾十招過後,已多處受傷,再鬥幾招,雙腿均讓那姑娘的長劍刺傷,躺在地毯上血流如注,再難抗拒。“狗王爺,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威逼我東方大哥與雷三虎那狗賊結盟,做你滿清的鷹犬,去襲闖王義軍,殘害漢族同胞,取我大明江山,呸!門都沒有。”“老七,嚕嗦什麽,一劍送他歸西便是。”“我來。”那姑娘手起劍落,隻是缺了準頭,一劍沒抹了多勒貝的脖子,隻在他的右臂上,劃了一條口子。“狗王爺已死,東方大哥也可安心。我們走。”她揮劍一笑。轉身而疾。緊接著,這三條黑影分路而走。一人去幫同夥對付阿裏巴,另二人竄入廂房尋覓活口。所到之處,慘聲四起。瞬間之中,這座豪氣萬丈的王爺府,在這漆黑的雨夜,已成了一座沒有生靈的死宅。多勒貝雖然內功深厚,還尚有一口氣在,但身上要害多處中劍,深知自己福祿已盡,怕是離鬼門關已經不遠。“東方莊主。本王爺對你不薄,你卻用手段來襲殺本王爺,隻要本王爺不死,哼!必滅你九族。”忽然,雨夜中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正在與阿裏巴鬥殺的黑衣人,聽見教主的暗號,忙一掌擊飛了搖晃中的阿裏巴,對同伴說∶“暗號既出,他們定然已經完事,神腿章。我們走。”說完,縱身躍上屋脊,朝傳來暗號的方向一躍而疾。神腿章望了一眼橫躺在地的阿裏巴。狂笑一聲,竄上了屋脊,疾行追他的同夥去了。


    一匹快馬,在梅花城南門外揚起了前蹄。馬背上躍下一位滿身雨水,手持長劍的姑娘,這就是多勒貝和阿裏巴的小妹琅娜格格。她揮拳“咚咚咚”地砸在城門上,並且大喊∶“開門,找多勒貝王爺有急事。”不久,門內響起了一個清兵還沒睡醒的聲音∶“外麵誰呀。三更天的,叫魂啊。五更再來。”琅娜格格一聽急了。怒聲叫道∶“放屁!緊急軍務誰敢延緩,如誤了大事。我砍了你這豬頭。”門內那人有些怕了。“你等著,小的去叫雷少爺。”隨即門內便響起了官腔。“外麵的,是何軍務?”琅娜格格忙說∶“是送給多勒貝王爺的機密信件。”“你是哪位?”“休再嚕嗦。如誤了事,就砍了雷統領的腦袋。”“姑娘息怒,這就開門。”此聲過後,城門“吱吱呀呀”地拉開了。琅娜格格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進了城,揮手就給了雷豹一馬鞭,嗔道∶“出城再找你算帳。”除了雨聲,王爺府一片死沉。躺倒在竹林旁的阿裏巴,被雨水淋醒了。他挪動了一下四肢,又掙紮了幾下,隨後伸手撐在假山石上,終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但行不上幾步,便又跌倒在地,幾迴反複之後,再想站起,卻已身不由己。雨,下得更猛了,似乎想淹沒整個大地。阿裏巴的身軀貼著地麵,在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動。


    在電閃雷鳴之中,數條黑影借步屋脊,向城南方向急疾,最後順著牆壁上了城牆。他們四處一望,見無清兵,便往外一躍,落在了靜候在城外的快馬背上,雙腿一夾四蹄騰起,在一陣揚鞭聲中奔馳而逝。“毒仙,你老傷得怎樣?”這是那姑娘關切的聲音。“教主,老夫無事,隻怕野和尚傷得不輕。”“隻要沒丟了教主的臉,小弟死而無撼。”那姑娘馳在最前,迴頭叫道∶“各位兄弟,今夜之行,對外絕不可泄漏絲毫。這聚雄山莊耳目眾多,穀口的飄香飯莊便是,如一不留意,今夜之事便前功盡棄。”一個老者的聲音∶“教主,太原局勢如何?”


    三四十匹黑馬,馱著黑衣人,行到三裏坡岔路口時,分兩路而行。三指獸一路往東南,姑娘一路繼續往南。閑聊之中,姑娘他們數十匹馬,由南穀口怪石林疾出了龍虎群山,在穀口小鎮的飄香飯莊下馬打尖。但他們剛端上飯碗扒了幾口,便聽得雨夜中飄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不知是誰驚唿了一聲∶“魯中大俠。”便相互望了一眼,隻聽得姑娘說了聲∶“上路。”紛紛擱下碗筷,在一片慌亂之中,匆匆上馬,瞬息間便消失在了雨夜之間。


    晨曦,聚雄山莊莊主魯中大俠東方誠摯吃罷早餐,吩咐下人牽出寶馬雪龍駒在莊口等候,自己來到習武場上,招手喚來正在與長子東方劍對練長劍的師弟範疇,端出了自已的心事∶“近日來,我想了許多,覺得多勒貝王爺的話確實句句在理,凡天下蒼生隻要能安居樂業,管這江山是誰座都行。再說,你三師兄以歸順了滿清,如我不與他結盟,聚雄山莊必遭劫難,沒準還會連累各路好漢。唉!難那。如與你三師兄背道而馳,那就幹脆棄了聚雄山莊,帶上各路好漢投奔闖王,你看如何?”範疇是個老粗,除了習武喝酒,他能有什麽高見。“嗬嗬”一笑說∶“大師兄怎麽說,俺就怎麽做,俺才不管誰來座江山。隻要讓俺清靜便可。”“那,你覺得你三師兄這人怎樣?”“不錯啊。”“可他已歸順了滿清。成了漢奸。”“這有啥。俺覺得三師兄,是個識事務的俊傑。如他愚忠那狗皇上,那必然被皇太極砍死。”


    “好吧。”東方誠摯見範疇這一粗人也識得事務,那也就更加重了與師弟雷三虎結盟,歸順滿清的決心。他告別了範疇,決定按時赴約前往梅花城,與多勒貝王爺進一步商議結盟和歸順諸事。“大哥,我正要找你。”在莊口。手提雙錘的馬良叫住了東方誠摯,說∶“大哥,近四更時,老七快馬前來稟報,說有數十個黑衣人,神色慌張地竄出怪石林,在咱們飄香飯莊歇腳,當聞見你的笛聲後,便扔下碗筷,躍馬便走。行蹤十分可疑,所以來報。”飄香飯莊是聚雄山莊設在龍虎群山入口的一處耳目,當家的是東方誠摯的結拜兄弟白雲。排行第七,人稱追魂腿。白雲察覺這夥黑衣人神色慌張,來路不正,便起了疑心,趁上菜之機仔細端望,見十人之中有三人受傷不輕,正想聊上幾句摸摸對方底細之時,忽聞得大哥笛聲響起,卻見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隻聽得其中一位姑娘道了聲∶“上路。”大家同時扔下碗筷,起身而走。縱身一躍上了馬背,揚鞭而去。他見了此景。疑心更重,懷疑黑衣人定是在群山中的哪座城鎮做了案子,遇上了哪路高手,負傷後才連夜出逃,頓感事態嚴重,忙連夜趕往聚雄山莊,送上信息。東方誠摯聽完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那定是外來的毛賊不知天高地厚,想在龍虎群山占便宜,結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撞在了哪家幫派的手裏,能逃脫小命,也算他們走運了。”說罷,抬腳剛要走人,忽然想起什麽,便說∶“老五,讓人給老七傳個信,說這段日子風聲很緊,要防止明軍和義軍的奸細混入群山,刺探消息。再則,給我把住莊口,堵住無故外出的兄弟,特別是我的子女。”“大哥,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有你老五守著,我自然放心。對了,外出的三批人馬有十三少的消息了嗎?”“有了。聽說,是坐船下海的。”“好吧。”東方誠摯別了白雲,跨上寶馬雪龍駒,崔馬離開了龍虎鎮,疾上山道,一路揚蹄直奔梅花城。


    阿裏巴在哭聲之中蘇醒了過來。他模模糊糊之時,發現自己躺在小妹琅娜格格的懷裏,多勒貝躺在一邊。“阿裏巴,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琅娜格格一見阿裏巴醒來,忙止住哭聲,接著說∶“我昨晚趕到萬家同樂城,聽府內的奴婢說,你上了梅花城,便知你來了多勒貝這裏,就在大堂內等候你歸。深夜一夢驚醒,問一旁奴婢,才知你還未迴府,想起夢中情景,心中大駭不已,隻怕你遭遇不測,忙牽出千裏駒,連夜離了萬家同樂城,一路急馳趕到了梅花城,性急之中翻牆入府,一看府中情景,果然是夢中情景,屍體遍地,多勒貝昏死在大堂內,隻是找不見你,我瘋狂至及,替多勒貝抱紮完傷口,如同餓耗子到處亂竄,最後在樓前的假山旁,找到了你。嘿!幸好你還有氣在,隻是渾身冰涼,也多虧我懷裏備有良藥,這也是托阿媽的洪福,命不該絕你。如你有什麽不測,我也不想活了。”說完,又是大哭。多勒貝說∶“多虧琅娜的這個夢,不然你我還真讓聚雄山莊的人給害了。”阿裏巴萬萬沒料到,在最危難的時刻來救自已的,竟然會是剛剛入關的小妹琅娜格格,心裏既感激∶“琅娜,如沒有你,我和多勒貝的命,也就沒了。可我,還在暗中與你爭功,真是不該,你就原諒我這一迴,好嗎?”琅娜格格泣聲說道∶“說這無益。隻要你和多勒貝無事,這比什麽都好。


    你剛醒來,還是少說話為好,天明後,我就出府去雇輛馬車,送你迴府。”晌午,雪龍駒載著主人由西門疾進了梅花城,隨即放慢了四蹄,走在繁盛的大街上,在名譽“龍虎群山第一府”的王爺府門前停了下來。東方誠摯見王府大門緊閉,往日那群護院的滿清大兵也消逝了蹤影,而在靜心細聽之後。府內竟沒一點聲音,此景此情與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昨日實為天地之別,心中頓起疑慮一閃。忙躍下雪龍駒,急邁幾步。上前叩門三聲。誰知等了許久,府內既無人應聲,也不見門開,東方誠摯疑慮更重,心想∶“如不是多勒貝王爺有什麽變故,王府也不該如此淒涼,他好歹也是多爾袞的堂兄。”想到這,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顫抖了一下身軀,繼想∶“那麽,莫非王爺府真的發生了什麽驚變,這才如此這般。”想罷,心急之時也顧不上許多,揮拳“咚,咚,咚”地在大門上猛捶了數十下,驚得過往行人無不止腳觀望,瞧著這位膽大妄為的瘋子。接下來會有何等下場。但王爺府內,還是死沉沉地一般無人應答。“難道,小王府真的出事啦?”東方誠摯正在端思。卻不想府門無聲地打開了一條逢,一個泣啞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王爺府今天有事,恕不待客,如你有何要事.明日再來吧。”驚得他冷汗也嚇了出來。他望著這位衣著奇特,突如其來的怪女孩,慎靜了一下後,剛要自報家門說明來意,那人卻“吱呀”一聲關上了門,氣得他臉色一變。跺了跺腳,轉身躍上雪龍駒。揚鞭快馬,疾出了梅花城。東方誠摯前腳剛離開。一輛三套馬車後腳就到,隻見趕車的壯漢吹了一聲口哨,沒過多久,府門又“吱呀”一聲開了,隻見琅娜一手一個地扶著多勒貝和阿裏巴慢慢地走出了王爺府,撩起車簾,小心地扶他倆上了馬車。“上萬家同樂城的小王府。”琅娜格格朝趕車的壯漢吩咐了一聲。待馬車走後,她返身迴到王爺府,關上了府門,然後縱身一躍上了院牆,借著樹枝往前跑了十幾步後,跳下大街,往東麵飛跑而去。當日黃昏,梅花城內象炸了窩似的人心惶恐,人們四處傳言,說王爺府不知何時遭人血洗,橫屍遍地,除多勒貝王爺失蹤外,全府上下一百四十七口無一生還,此景殘不忍睹。同時,這驚人的消息也傳到聚雄山莊。東方誠摯剛坐上酒席,正在向大家敘說白天在王府遭遇到的怪事,卻見長子東方劍神色慌張地跑進了大堂,送來了夜宴後,方翔和顧一柱先行,隻留下白眉魔王守在大堂外,天賜和馬嘯天在大堂內商議什麽大事。方翔和顧一柱照白眉魔王所說,來到了東灣鎮上的鼓聲客棧。


    方秀英一見父親,忙問∶“幫主呢?”“還在和馬嘯天議事,讓我等在這等他。”方秀英搬來一張長凳,讓父親和顧一柱坐下後,又問∶“他當真是老幫主的關門弟子?”見父親點頭一笑,接著再問∶“那他留在四海客棧不走啦?”顧一柱大笑∶“你這傻丫頭,巴掌大的四海客棧,又怎麽能做海鹽幫的總壇,幫主當然不住在四海客棧。嘿!秀英,這迴,我們真的熬出頭了,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做人了。瞧我們的幫主,長槍一揮,八麵威風,打得陳鋒丟盡了臉,看誰還敢輕視我們海鹽幫。”說完,又是大笑。瞧顧堂主如此高興,到了四更,客棧外,忽然晌起了一陣亂哄哄的馬蹄聲,腳步聲,和大唿小叫聲。顧一柱當即一愣,方翔起身操起自己的大刀,驚道∶“莫非,是七龍幫尋仇來了?”“怕啥。”顧一柱已迴過神來,對方秀英說∶“快!你從後窗出去,讓幫主即刻。”他的話還沒說完,客棧的門已被人推開了。“幫主,怎麽是你?”他愣住了。方翔也問∶“那七龍幫的人呢?”天賜站在門口驚問∶“怎麽,七龍幫來過?”方秀英說∶“就是剛才。幫主,莫非是你?”白眉魔王似乎猜透了方秀英的意思,接著她的話對天賜說∶“少主人,這四更天的,客棧外突然響起這麽多的腳步聲,別說是方堂主他們了,就是這鎮上的百姓,還都以為是打劫的盜匪來了呢。所以,他們才草木皆兵,聯想到了快槍那件事,誤以為七龍幫尋仇來了。”方秀英忙說∶“對對,就是這麽一迴事。”聽得天賜“哈哈”大笑,指指身後一大群手持刀劍棍棒的人說∶“這都是馬前輩的兄弟。馬前輩聽說海鹽幫要複出,怕人少勢弱,就連兄弟帶他全借給我了。”次日午後,馬嘯天照著和天賜共同商議的計劃,帶著小女和養子馬龍跨著大馬。帶著徒弟和一百兄弟出了馬府,來到碼頭,上了兩隻三桅大船。一路擂鼓,順風直下。由春水江來到了萬家同樂城,在城東碼頭上了岸。登岸後,馬嘯天騎著大馬,手提青龍刀,威風八麵地走在前麵。馬璐和馬龍兄妹倆,手持長劍,護著父親緊隨其後。後麵是兩個高大壯漢,單臂持旗。白旗上鏽著一條黑色騰龍,江湖人一看便知,這是海鹽幫的標誌,黃旗上繡著一個黑色的“馬”字,讓江湖人物一瞧,便知道馬嘯天已是海鹽幫的人了。一百兄弟兩人一列排著長龍,手持大刀,威武雄壯地一路亮喉叫道∶“騰龍再現,海鹽複出,海上陸地。唯我獨尊。”四海客棧,也不同往日,燈籠高掛。彩旗飄舞,昨夜隨天賜一同迴萬家同樂城的馬嘯天一百兄弟分成兩隊,手持刀劍棍棒,守在客棧大門兩側。


    城內的百姓,和路經此地的江湖人物,見四海客棧一夜之間換了模樣,覺得好生奇怪,紛紛立足議論。客棧內,後院裏。已擺上了二十多張八仙桌,方秀英正使喚著十幾個海鹽幫的家眷。殺雞斬鴨,殺豬宰羊。抹洗桌椅,擺放碗筷,搬運酒壇,忙忙碌碌。天賜,白眉魔王,牡丹,雪梅,方翔,顧一柱,和李三在客棧樓上的一上房內議事。“方堂主,你就別再勸了,鍾伯是萬萬不會做海鹽幫的副幫主或執法長老的。但有一點,倆位盡可安心,隻要我在海鹽幫一天,鍾伯他們三人,就不會離開海鹽幫。好了,我們就來議其他的事吧。你們看,我想推馬嘯天做海鹽幫的副幫主,可行嗎?”顧一柱沉思了一下後,說∶“論材論德論功夫,馬嘯天都不比我倆差,隻是屬下擔心,這馬嘯天樹敵較多,一但做了本幫的副幫主,怕會引來強敵。”方翔也說∶“屬下也有同感。幫主,也許你還不知道,這馬嘯天是從七龍幫裏反出來的一名堂主,如讓他做了本幫的副幫主,那必然激怒溫九那老賊,萬一動上了手,怕本幫。”天賜和白眉魔王都很賞識馬嘯天的膽識和為人,特別是天賜和馬嘯天在暢談之下,都有相見恨晚之感。最讓天賜感觸的是,當馬嘯天得知他想盡快讓海鹽幫重出江湖時,竟然豪爽地要送他白銀一萬兩作為經費,再將自已和三百兄弟借給他打天下,並且還向他提了不少主張和建議。為此,他思考了一夜後,決定讓馬嘯天做海鹽幫的副幫主。此刻聽了方翔的話,他不悅之餘,揮手截斷了方翔的話,望了一眼顧一柱,說∶“樹敵太多怕什麽,溫九不找我的麻煩,我還要挑七龍幫的刺呢。”


    大家步入天府,果見天府裝飾得如同傳聞,紅牆綠瓦,飛簷翹角,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小河石橋,假山竹林,奇花異草點綴有序,鑼鼓轟鳴,炮竹陣陣,彩獅騰舞,長龍擺尾,台上唱戲,台下雜技,彩旗飄揚,燈籠高掛,妙曲悠揚,好一處節日盛景。


    東方誠摯的結拜兄弟白雲,排行第七,人稱追魂腿,林寺慧智大師,武當弟子範文,華山掌門師兄林青劍,秋月庵清風神尼五位,京城名捕蔡追魂,東追魂之子宋立都,東野門掌門東野追風,乞丐幫長老萬萬千,孟山藥仙史如玉,空峒派高手獨臂俠,三門會總舵主邱大海,江南三怪老二神扇子,阿裏巴,洛陽義盜鐵算盤,北七星長孫趙義,屠龍幫幫主司空闊,黑虎寨寨主劉萬,日月會總舵主季如風,七龍幫幫主溫九,川東七魔老大神判李,


    卻說偷襲聚雄山莊的蒙麵黑衣人,還真是武林中新崛起的一個門派,名叫月牙教,教主是個年約二十的美貌女子,姓楚名貞貞,人稱金釵玉,是月牙洞洞主的孫女。前段時候的“王府血案”,便是此教所為。琅娜馬璐楚貞貞重創了多勒貝和阿裏巴兩個王爺,殺了王爺府上下一百多號人,破壞了東方誠摯和雷三虎師兄弟倆的結盟,得了“東家”三十萬兩白銀後,聽手下兄弟來報,得知消逝了近十年的海鹽幫又要複出江湖的消息後,便帶教中十大高手直奔龍虎群山而來。月牙教此行目的有三,一來湊湊海鹽幫重出江湖的慶典場麵。二來會會百毒魔王高徒的用毒手段,三來見識一下天下武林人物的功夫。誰料消息出了錯,當趕到梅花城四處尋找天府時。才知海鹽幫的總壇在萬家同樂城,這時已是中午過後。如匆匆趕去,天府慶典也必然已散,隻得作罷。楚貞貞正在左右為難之時,其二叔三指獸說∶“教主,如空手而歸,不就成了蝕本的買賣了,不如就去龍虎鎮,趁東方莊主不在。端了他的聚雄山莊,給這魯中大俠一點顏色瞧瞧,也可讓天下武林對月牙教另眼看待。”


    她一想也對,便帶人直奔龍虎鎮,用毒氣和暗器放倒了正在吃晚飯的人,將一般家眷抬進倉庫,然後解毒弄醒範疇,馬良,白雲,呂一功。顧忌等大小六七十人,用繩索將他們串在一起,趁著夜幕押出了龍虎鎮。往龍目山趕去,卻不想半路讓三門會的人攔住了去路,剛一陣暗器殺死了三門會弟子四五十人,擒住總舵主邱大海。誰料四更天,月牙教竟然會撞上慧智大師,並讓他跑掉,便知行蹤已被發覺,幹脆殺了一批聚雄山莊的人,然後將邱大海。馬良他們捆綁在七裏坡南麵的大樹上,下馬休息。喝酒進餐,以逸待勞。等天下武林人物來此一聚。


    天賜與琅娜格格一直暢懷談到大天亮。吃罷早餐,天賜硬勸琅娜格格到牡丹房內休息,讓李三請來了城內最有名望的三個郎中,替那位來龍虎群山半路救下至今還昏迷在床的姑娘搭脈看病,又讓牡丹親自抓藥熬湯,細心地照顧這位姑娘。到了中午,這姑娘的病情忽然有所好轉,闖了一迴鬼門關後,終於蘇醒了過來。“小姐,快來!這姑娘醒了。”在病榻旁服侍姑娘的方秀英,一見姑娘眨了眨眼後,醒了過來,忙大聲朝外歡叫,引來了牡丹。此時的雪梅和牡丹,已是天府的千金小姐,並擁有自己的閨房和丫環,進出天府,都有海鹽幫幫徒前後護擁,其身份與往皆然不同。姑娘望著牡丹,輕聲地問:“小姐,這是什麽地方?我又怎麽會躺在這裏?”牡丹慢慢地扶起姑娘,笑道:“別怕,這是天府。”然後將在蘇洲城內發生的那件恨事,簡單地對那姑娘說了一遍,然後問:“你叫什麽?家住哪裏?我們也好通知你的家裏人過來接你。如不方便,我們可以用馬車送你。”姑娘的臉上顯出了淡淡地一笑∶“我叫唿延英,家住萬家同樂城以南三十裏的寶靈坡,父母早已去逝,除了哥哥,我再也沒有其他親人了。你叫什麽?”“這是我們幫主的妹子,叫牡丹。我叫方秀英,瞧!這是我們的二小姐雪梅,身後那位,就是我們天府的總管鍾伯。”“醒啦,姑娘。”白眉鷹王問侯了唿延英一聲後,將牡丹推到了門口,喜色地說:“七龍幫的老巢,被老夫的一把火燒了。嘿!好久沒殺人了,這迴過足了癮,讓老夫殺了上百人。


    馬龍死了,馬幫主和方堂主都受了傷,還死了百十個幫徒。但歸順海鹽幫的,少說也有四五百,還得了許多金銀財寶,糧食馬匹,刀劍棍棒,說來也劃算。對了,在進城時,聽說城中設有擂台比武,少主人讓你倆改成男裝,一同去湊份熱鬧,順便打探一下情況。這裏,就交給秀英照顧。”自來到萬家同樂城,牡丹倆還沒怎麽離開過天府,心裏早就悶得慌,此刻聽說要去城中看比武,臉上興奮無比,當即就把唿延英托給了方秀英,盼咐她如何熬藥,應該掌握幾分火候,隨即便推著雪梅出了屋,各自迴房換裝。卻說天賜看望了受傷的馬嘯天和方翔,吩咐李三給幫中死者家屬每戶白銀二十兩,隨後再將七龍幫的收繳物資全部登記入庫,等一切交待清楚後,才和段素素改了裝束,帶上鍾伯,牡丹,和雪梅坐上海鹽幫的客船,由顧一柱親手揚帆,三十個壯漢劃水,將海鹽幫的旗幟升上桅杆,五十個幫徒一路擂轂吹打,招搖過市地離開了城北。到了梅花城,時已中午。在距江南客棧不遠的臥龍崗飯莊門前,東方誠摯,慧智大師,和蔡追魂三人遇上了剛要上飯莊請阿紮副統領喝酒的江一刀,和司空闊,及屠龍幫的四五個高手。阿紮一見慧智大師的臉色。忙說了句∶“這大師中了巨毒。”然後對江一刀說∶“江捕頭,如這一行人是你的朋友,那即刻隨我迴軍營。替這位大師驅毒。”說完話,他才認出了東方誠摯。忙“哈哈”笑道∶“原來是東方莊主,那就不是外人了,快扶這位大師上馬。”“謝了,阿紮副統領。”


    東方誠摯覺得阿紮非常豪爽,忙扶昏昏沉沉的慧智大師上馬,緊隨著阿紮,往城東龍目山駐軍大營趕去。一路無話。到了軍營,阿紮直奔自己的營帳。恰巧撞上自己的恩師木勒多騎馬過來,忙上去勒住馬的韁繩,叫道∶“木勒多,你先別趕著迴去,我的一個朋友中了巨毒,你快幫他看看。”見東方誠摯他們正好騎馬過來,就指著伏在馬背上的慧智大師說∶“就是他。”木勒多躍下馬來,伸手托起慧智大師的臉,看後忙說∶“這大師中的是七步魂。快!抱他進營帳,側躺在鋪上。”東方誠摯似乎看見了希望。忙和司空闊將慧智大師扶下馬後,抬進了阿紮的營帳,輕輕地放在了鋪上。阿紮見師父忙著拿藥為慧智大師療傷。就問東方誠摯∶“怎麽樣,東方莊主,王爺府的血案有線索了嗎?”“有了。”東方誠摯應了一聲,指指坐在對麵的蔡追魂說∶“阿紮副統領,這就是大明的名捕蔡追魂,特來龍虎群山,追查多勒貝王爺府的血案,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蔡追魂?”阿紮愣了一下後,翹起了大母指∶“鼎鼎有名的名捕。我聽說過,破過不少大案。”“過獎了。”蔡追魂抱拳朝阿紮拱了拱手。說∶“多勒貝王爺府的血案,是雲南苗族月牙教所為。幕後主犯是誰,暫時還不明,這位大師的毒,就是中了月牙教的暗器。”


    形成了與明王朝相對立的地方政權。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告天,率先向明王朝進攻。自此明朝遼東的形勢也隨之每況愈下。明神宗為了應付遼東戰事的軍費,先後三次下令加派全國田賦,時稱“遼餉”。加派非但無濟於事,反而使民不聊生,階級矛盾激化,明王朝滅亡的危機已然形成,明神宗自己也因此情緒低落,愁眉不展。神宗晚年又出現了國本之爭,先前一宮女為神宗生下了長子朱常洛,後來神宗的寵妃鄭貴妃又為其生下了朱常洵。神宗在鄭貴妃的慫恿下,總想借機立朱常洵為太子,卻遭到了朝中眾臣(主要是東林黨人)的極力反對,當時太子又叫國本,因此,皇帝與大臣間的這次鬥爭又稱為國本之爭。國本之爭是繼嘉靖朝“大議禮之爭”後的又一次大規模的皇帝與大臣的衝突,不過這次的勝利者是眾大臣,最終朱常洛當上了太子,而鄭貴妃的兒子朱常洵被封為福王(後被李自成農民軍所殺)。


    使東林黨人和福王係之間有了間隙,為日後留下了一絲禍患。詳見南明弘光帝萬曆48年(公元1620年)7月,神宗得病,他支撐著登殿召見英國公張維賢等人,叮囑他們用心輔佐太子朱常洛,8月丙申日病逝,葬在他生前耗銀八百萬兩修建的“壽宮”定陵。死後的廟號為神宗。史又稱萬曆皇帝。明神宗走完了他矛盾的一生,在他的繼位的前十年奮發圖強,在張居正的輔佐下,使明王朝的經濟得到了空前的繁榮,在江南地區已經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中間十年由勤變懶,最後近三十年萬事不理。但卻始終魁柄獨持,從這一點說,他絕不是一個庸人之輩。但他又缺乏明太祖、明成祖那樣的雄才大略。加上他沉溺酒色、財貨的心理病態,非但未能使明朝中興。相反卻把明朝推向絕境。因此後人評論“明之亡,實亡於神宗”。


    公元1620年(萬曆48年)8月明神宗病逝,朱常洛於同月丙午日繼位。改年號為“泰昌”。朱常洛繼位後,進行了一係列革除弊政的改革。他發內帑犒勞邊關將士,雖然杯水車薪,卻也是萬曆朝很難見到的。他罷除了萬曆朝的礦稅,這種稅收曾一度使民不聊生,民變迭起。同時又撥亂反正,將由於進諫而得罪皇帝的言官全都釋放,官複原職。麵對萬曆中後期官員嚴重不足的情況,朱常洛重振綱紀,提拔了一批新的官吏,補足了缺額,使朝政有了些起色。但朱常洛每日迴宮後卻沉於酒色,縱欲淫樂,加上即位之初政務繁忙及身體贏弱,不到一月就病倒了。經內醫崔文升診視,服用了瀉藥。泰昌帝一日一夜竟腹瀉達43次,病情日趨惡化,不敢再用。此時,鴻臚寺丞李可灼進獻兩粒紅丸,泰昌帝用了第一粒,氣喘減緩,食欲大開,病情稍見好轉,接著再服第二粒後,泰昌帝昏昏睡去,於第二天清晨駕崩。由於皇帝服用紅丸斃命,紅丸到底是什麽藥,是否有毒,崔文升為什麽要向皇帝進瀉藥,這些都已無法弄清。有人說這紅丸是用女子經血和參茸糅合而成,初服精神自然為之一振,但他荒淫過度,不堪猛補,所以死去;有人則因鄭貴妃請封皇太後而不許,懷疑是她指使李可灼下的毒。這件事史稱紅丸案,此案最後不了了之,成為明宮又一大案。


    朱常洛做皇帝僅一個月,史稱“一月天子幾陣駭人的慘叫之聲劃破晨曦的幽靜穀,嚇得初醒的鳥兒在“吱吱喳喳”中驚出山林,衝上雲霄。隨即就有一隊匹馬馱著紫杉道長,雲姑師太,白衫老道,雲清師太,智空大師,方慧大師,萬萬千,慧智大師,東野追風,史如玉,獨臂俠,石大川,時有為,莫雅,白一飛,溫九,納木安,婉兒,菁兒從穀內疾去,風一般地掠過叢林出了斜穀,取道鳳翔府,去尋覓龍嘯的蹤跡。這龍嘯是白一飛的丈夫,人稱無敵魔君,十七年前與白一飛鬧了一場後,從此不知蹤跡。昨日在幽靜穀的銷魂閣裏,幽靜穀穀主孫斌臨死前,說無敵魔君成了七散教的教主,網羅了不少邪道人物,其中就有豫西魔鬼穀裏的殘餘和樂逍遙一些人,說要鏟除異己,稱霸武林,第一個目標就是孤雁府的錦衣公子。天嘯是當今武林的拔尖高手,又是紫杉道長、雲姑師太的小師弟,他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而龍嘯是白一飛的丈夫,莫雅的表哥,為人陰險狡詐,功夫深不可測,她倆當然也不希望這二嘯爭鬥,再次掀起一場武林血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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