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大地凍得絕了行人,唿嘯的狂風吹得樹枝“嘩啦啦”地直響。由於睡得晚,起床已過了中午,天嘯要了兩桌佳肴。萬義鳳想著天雲堡的事,也不喝酒,胡亂地吃了一些飯菜後,起身抱拳,辭行先走了。其他人喝酒說話,很是樂哉。忽然,小鎮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聞得多勒貝臉色一變,驚恐地說:“至少有七八匹。難道,是天魔會的高手。”天嘯卻笑道:“沒事,喝你的酒,自有我來料理。”多勒貝聽了,這才安心吃喝。隨即,酒樓外便出現了一群白馬,不多不少正好十匹。這十匹均是罕見的上上品寶馬,高大健壯,瞧不到一根雜寶,可說是萬金難求,想必大明的皇宮裏也牽不出這清一色的十匹寶馬來。馬是寶馬,那牽馬之人也均是稀罕之人,人人美似尤物,個個恰似天仙,一身白裝秀發飄逸,卻是十位身馱柳葉刀,手持梅花槍的美少婦,原來都是江湖人物。而這十位美少婦,就是令江湖人膽戰心驚的“孤雁府冷豔十煞星”。“原來是夫人到了。”天嘯笑了句,隻見秀蘭,青雲,琅娜格格,白文,玫瑰,萬麗,丹瑩,婉兒,菁菁。翰林、翰冕、翰浩、翰清、翰墨、翰宏、翰雲、翰蓉去了。


    胡康與芯蕾夫婦帶著兒子胡鵬、胡英,女兒胡華。唐雲飛一陣風的外婆是大理段家之後的一陽指段雯,奶奶便是摘葉婆婆,老怪物就是她二舅。鐵彈子傅傑、行如風雷豹、空空兒湯民,小毒王顧闖蜈坡嶺老尼方慧師太,少林寺方丈無號大師,武當無塵道長、無量道長。七龍幫幫主溫楚辭和四十三位高手,天竹穀飛葉婆婆成小芸、五彩狐狸施小芹,川東七魔。長白山七龍,孟山藥仙史如玉。五毒教教主師叔史七怪,百毒嶺穀主尤山、小魔仙,九毒姑娘,千塵老道,龐休,劈厲大仙。還從宮中調來了百餘位高手,東方烈的師叔不通大師,白眉怪人佳木安。樂逍遙、白麵鬼、瘦童、老毒婆。南龍頭的兒子多勒貝,獨臂獸宋祖、狼牙棒冷劍、浪裏遊李雲南、南山怪華飛、黃海蛟龍耿四,嘎木拉赤,冷鳳又遇上兄長黑麵怪冷漠,


    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大地凍得絕了行人,唿嘯的狂風吹得光禿禿的樹枝“嘩啦啦”地直響。忽然,從永平府通往左屯衛的官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即便出現了一群揚著四蹄的白馬,不多不少正好十匹。這十匹均是罕見的上上品寶馬。高大健壯,瞧不到一根雜寶,可說是萬金難求。想必大明的皇宮裏也牽不出清一色的十匹這樣的寶馬來。馬是寶馬,但騎手也是稀罕之人,人人美似尤物,個個恰似天仙,一身白裝秀發飄逸,卻是十位身馱柳葉刀,手持梅花槍的美少婦,原來都是江湖人物。說起這十位美少婦卻大大的有來頭,便是令江湖人膽戰心驚的“孤雁府冷豔十煞星”老大秀蘭。老二青雲,老三碧玉。老四菲兒,老五琅娜。老六貞貞,老七白文,老八玫瑰,老九萬麗,小幺丹瑩。這冷豔十煞星均有家境,秀蘭之父是莫臥兒帝國君王,青雲之父原是江南富賈,碧玉之父為浦口首富,菲兒之父為楊州首富,琅娜之父為關外江湖之首,貞貞之父為當今武林第一劍,白文之祖是白老怪,玫瑰之祖是聚英山莊老莊主,萬麗之父為天雲堡堡主,丹瑩堂兄便是當今皇帝翊鈞。說起這十煞星的相公那更是不得了,這人成名於錦衣公子,為青州孤雁府少爺,海鹽幫與月牙教的主人,神宗皇帝的皇弟朱天嘯,麾下高手如雲,連丫環與廚子都是厲害角色,琅娜格格聽了臉色一變,隨即淚流雨下。“在家時,阿布紮裏待我特好,隻要有好吃的總少不了我一份,現在落在了無敵魔君手上,那必死無疑。你們說,怎麽辦,怎麽辦呀?”青雲忙勸琅娜格格。


    “老五,你先別哭,有相公在,你二哥不會有事的。”隨後問小丫:“你見過老爺嗎?”小丫連忙點頭。“二夫人,在一個時辰前,我見主人匆忙騎上馬,與九夫人的二哥象是出堡辦甚麽急事去了。”白文想想後說:“小丫,讓兄弟們盡快找迴老爺。再用飛鴿傳書告訴月牙教兄弟,密切注意芒山動向。”又對萬麗說:“老九,快去問問你爹,你二哥與相公出堡去辦甚麽事?”小丫、萬麗走後,大家免不了要對琅娜格格出言相勸,讓她無需擔憂。可到了黃昏艾瑪來說,九娘和她父親出堡去了,象是老叫化萬萬千落在了無敵魔君手上。“你九娘說了沒有,去哪裏?”碧玉問了句,不等艾瑪迴答,牡丹進來說:“幾位嫂子,剛有兄弟送來急報,說趙幫主的老娘與唿延英被無敵魔君的人抓走,總壇也毀了,青龍堂的兄弟無一幸免,趙幫主他們已趕往施州,讓我來說一下。”白文聽了一驚,就說:“牡丹,你與雲堅、唿延豪、雪梅、胡康、芯蕾、石演義、斐偉笑護送阿蕊與艾瑪入山,和皇上完婚,隨後趕往月牙洞,我怕月牙教也已出事。”牡丹剛帶走艾瑪不久,長白山老怪、鶴碧、鮑信、心蕾、石中柱、丁月、揚雄、媚英大唿小叫地跑了進來,七嘴八舌地一通後,秀蘭她們才知道,各幫各派,各門各會,凡到天雲堡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幫派均遭到了攻擊,各路英雄接報均已趕了迴去。“這該死的無敵魔君。”玫瑰嘀咕了一句問鮑信:“你們師父去了哪?你知道嗎?”鮑信說:“聽說是東方烈父子、趙海在堡外喝酒時著了玉蝴蝶的道,結果被裝進了鐵籠,師父聽了後,就匆忙趕了過去。”菲兒覺得一日之內傳來這麽事,其中必有蹊蹺,就問白文:“老七,你看我們怎麽辦?”白文想想後說:“無敵魔君如此作為,隻是想讓我們六神無主,不知該往哪兒下手。哼。我們偏要做得出乎他的所料。鮑信,你們八人就去尋覓無敵魔君他們的蹤跡,但別忘了沿路做記號。記住。遇上少的就殺,遇上多的就逃。千萬別碰硬。”鮑信他們走了後,她接著說:“放兩隻雕兒與兩條犬兒去找相公,我們去芒山救人。”楚貞貞問:“那相公沒帶屠龍劍與追魂槍,怎麽辦?”白文笑笑說:“讓雕兒送去便是。再由東追魂他們守天雲堡,照看陳鋒。”


    不說天嘯去了哪裏,就說秀蘭、青雲、碧玉、菲兒、琅娜格格、楚貞貞、白文、玫瑰、丹瑩公主跨上寶馬,身馱柳葉刀,手持梅花槍。帶著六隻大雕、三條藏犬出了天雲堡,離了鳳翔府。行到半夜,忽聞得前麵有打鬥聲和怒嗔聲,白文勒住僵繩迴頭道:“象是老九的聲音,必是遭遇了強敵,快走。”言畢槍一揮,朝前方衝了過去,到了打鬥現場才發現,“天師弟,這是當然。再說。這血案直接影響到聚雄山莊的聲譽,而我又無故受陷害,眼看一月限期已經過半。如萬一震怒滿清,大兵壓境,這龍虎群山幾十萬百姓,也將受真兇牽連,難逃一劫。”天賜望了琅娜格格一眼,針對東方誠摯的話題說∶“師兄,我看未必,想是你多慮了。再怎麽說,鐵木真也算是一代明君。那他之子女,除彪悍善戰之外。必也讀過聖賢之書,懂得以德爭天下。以善待蒼生這一道理。如滿清單靠兵馬之強悍,那也隻是逞匹夫之勇,沒法爭得蒼生之心,奪得大明江山。故所以,多爾袞決不會在龍虎群山再現血光之災,不然,誰還敢歸順多爾袞,做滿清的子民?多勒貝王爺府雖死了一百多號人,如再動幹戈,不論是對滿清,還是對多爾袞,都有百害而無一益。我隻是就事論事,既不偏大明,也不為滿清,一切隻為我的段姐姐,盡快找到線索,抓到真兇,這才是我問話的最終目的。我知道,你們四位前輩,也在追查此案,應該有些線索,不仿議論議論。”見蔡追魂點頭稱是,就問琅娜格格∶“姐姐,這些黑衣人是什麽口音?用什麽兵器?約有多大的年紀?”琅娜格格見天賜人雖不大,但見識卻很廣,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安慰,並準備找個機會,把天賜介紹給多爾袞認識┅┅她聽天賜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就抹了一把眼淚,說∶“聽阿裏巴和多勒貝說,這些人都年過五旬,輕功極佳,其中一個是川東口音。他們多為使劍,其中一人,使的是一對月牙刀。”天賜又問∶“高矮胖瘦,斷臂缺腿,他們有何特證?另外,上門偷襲,通常先用暗器毒煙開路,那麽,他們偷襲王爺府,就不可能不用這種手段,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你說呢?蔡老前輩。”


    “說得不錯。”蔡追魂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小輩,不論是功夫,還是見識,似乎都超人一籌。“天幫主,他們所用的暗器,與常人不同,據老夫所知,至少已在江湖上消逝了近四十年。”說完,他對東方誠摯說∶“把那幾件暗器,給天幫主一看,也許他有見解。”東方誠摯“嗯”了一聲,取出裝暗器的小布袋,遞給了天賜∶“師弟,小心點,暗器上都喂有巨毒。”天賜“嗯”了一聲,接過小布袋,打開布袋時,隻聽琅娜格格說∶“對了,小弟,那個使月牙刀的左手,隻有三根手指。”他點了點頭,將小布袋裏的暗器倒在了茶幾上∶“噢!原來是金針,銀鏢,木箭,和竹葉。”東方誠摯忽然想到了什麽,忙說∶“他們共有數十人,領頭的是個姑娘,都騎黑馬,其中有黑山的野和尚,和洛陽的神腿章。聽林青劍說,這些都是月牙教的人。”“月牙教?好熟悉的名號。”天賜愣了一下之後,放下手中的銀鏢,“哎唷”一聲拍了一下腦門說∶“我想起來了,這月牙教,必是從雲南苗族的月牙洞引化而來,而這木箭,就是那些苗族人所為。剛才,段姐姐說的那個使月牙刀的人,那定是月牙洞洞主苗人老爹的次子,人稱三指獸,現在應在七旬上下。四十年前,三指獸和毒仙在京城做了件大案,就是用這木箭。嘿!四十年前,他撞在了我恩師手上。想不到四十年後,他竟會撞在我的手上,真是命該絕他。”這天賜。雖然隻是個初涉江湖的毛孩子,就是做了海鹽幫的幫主。也不過在今天的慶典上,結識了各路人物,但也沒有說上幾句話,自然不會有多少江湖閱曆。但他天資聰慧,悟性極高,備一點即通之靈,有過目不忘之材,在魔鬼穀之中。他閑時就纏著四位恩師,不是學功,便是練武,或者聆聽這些異人的江湖閱曆,和武林壯舉,加之白眉魔王的經曆較多,天南地北走過不少,當然也就把自已的所見所聞,如講故事一般地全告訴了天賜。也就是說,五位江湖異人的閱曆和見識。早就裝入了天賜的腦袋,使他不出魔鬼穀,也知道天下武林諸事。江湖曆來奇聞,隻是不是親身經曆,不能對號入座罷了。蔡追魂聽了天賜的這番話,就象慧智大師他們三人一樣,也用吃驚的目光瞧著這位似乎什麽都懂,什麽都會的小輩異人∶“天幫主,據老夫所知,那年在京城做血案的人,並不是撞在你恩師三眼。“錯啦。”天賜見蔡追魂有所誤解。忙截斷他的話說∶“蔡老前輩,小輩不隻有三眼怪道一個恩師。老實說。百毒魔王,也是小輩的恩師。”說著。從懷裏取出七星屠龍劍,剛要說話,見馬璐提著兩壇透裏香,和那個丫環迴到了“尊天閣”,就朝馬璐做了個斟酒的手式,揮手讓那丫環迴房睡覺,然後說∶“這柄七星屠龍劍,是屠龍幫的鎮幫之寶,也是做幫主的信物。


    司空前輩,你說是嗎?”他望著司空闊,直到司空闊點了頭,這才接著說∶“我淚別恩師前,恩師將七星屠龍劍給了我,並讓我做屠龍幫的幫主。司空前輩,你現在怎麽說?”他一臉和氣,笑嘻嘻地望著眼前這位自封為屠龍幫幫主的司空闊。“這,”司空闊如想到天賜與百毒魔王的這層關係,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留在天府,索討七星屠龍劍。天賜說的這些話,明擺著要他讓出幫主之位,把屠龍幫交給眼前這位自稱是老幫主接班人的小輩。“天幫主,不是我司空闊不相信你的為人,而是老幫主失蹤的這十年裏,生死不明,消息全無,我不能憑你一麵之詞,和這柄七星屠龍劍,就把屠龍幫交給你。慧智大師,蔡兄,你們說,我這話對嗎?”“阿彌陀佛。”慧智大師一想也對,就對天賜說∶“天幫主,司空闊的話,說的也有道理。就在三個月前,江湖上傳言,說在西域某處,見到了百毒魔王的墳塋,說得有板有眼的。就為這,司空闊找上了聚雄山莊。因為十年前,就是三眼怪道向百毒魔王下的挑戰書,而百毒魔王離開了屠龍幫之後,從此也就沒了蹤影。聞了傳言,屠龍幫便懷疑是三眼怪道師徒幾個害死了他們的老幫主,就限聚雄山莊在半年之內,給個讓天下武林滿意的交代,並還帶走了東方莊主家的十三少做人質。現在,你又忽然說是百毒魔王的徒弟,那老納問你,你是何時何地,離開你恩師百毒魔王的?”蔡追魂也插了一句∶“天幫主,這可是武林中的一件懸案,來不得半句虛言,懂嗎?”天賜顯得異常平靜,朝蔡追魂點頭一笑,對慧智大師說∶“就在一月前。但在何地,說不得?”“這又為何?”慧智大師問。“因為他老人家已看破紅塵,不願再理江湖恩怨,免得讓人知道了他的所在,會從此打攪他的清靜。所以,就是打死小輩,小輩也不會說出他老人家的蹤影。”司空闊似乎撈住了說話的把柄∶“說又何仿?如你不說,那明的是在搪塞我等。那麽,天幫主,我不得不懷疑你手中的這柄七星屠龍劍,是做梁上君子竊來的。不然,你又為何躲躲藏藏,不敢說出百毒魔王的行蹤呢?”“你這是什麽話?”琅娜格格有些生氣了,伸手取過天賜的七星屠龍劍,指著司空闊說∶“老匹夫,你竟敢用懷疑的語氣說我小弟,如你今夜不把這屁話收迴去,本姑娘就讓你躺在這裏。”


    “難道老夫還怕你不成。”憋著一肚子怒氣的牡丹,一見司空闊如此無理,不但不向自己的少主人認錯,還起身要和琅娜格格見個高低,就站起叫道∶“素素姐,你是天府的貴客。這老匹夫,就讓牡丹來教訓他,免得他再在天府猖狂亂放屁。”“小丫頭。你倆就一齊上,老夫也扛得起。”眼看一場爭鬥一觸即發。蔡追魂忙拉住了怒火萬丈的司空闊,慧智大師出手攔住了琅娜格格和牡丹。一見司空闊竟敢在“尊天閣”裏如此放肆,天賜有些不樂意了,反手奪過琅娜格格手中的七星屠龍劍,狂笑一聲,說道∶“此劍可以偷,故事可以編,但七七四十九招屠龍劍法。可不能亂使的。以我看,就是你司空闊見過這七七四十九招屠龍劍法,怕也不會使上三五招。哼!”他問蔡追魂和慧智大師∶“兩位老前輩,如小輩會使這套屠龍劍法,你們還會懷疑小輩的話,是在編故事嗎?”蔡追魂相信天賜不敢做假,就一點頭∶“不會。”“不錯。”慧智大師也應了一句。“那好。”


    天賜勸琅娜格格和牡丹坐下,然後冷冷地對司空闊說∶“老匹夫,就憑你這點修為,也配做屠龍幫的幫主。此不丟我恩師的臉。說句大實話,如我想做屠龍幫的幫主,白天。我就當著天下武林人物的麵,說出我和百毒魔王的關係,讓你退位了。但我沒那麽做。因為我不想再死人,再死自已人,死你這位屠龍幫的人。誰知你心懷不軌,還如此不知進退,那好,如你這位屠龍幫的幫主,死在七七四十九招屠龍劍法上。應該不會有什麽怨言罷。”“你?”身為屠龍幫幫主,既沒有七星屠龍劍在手。也不會使七七四十九招屠龍劍法,這對司空闊來說。不覺得是在自已打自已的臉嗎?難道,也不怕天下武林起疑問嗎?慧智大師見天賜此話言畢不再吭聲,一雙怒眼卻瞧著一臉難堪的司空闊,冷冷地直笑,擔心這位小輩得理不饒人,又要開殺戒,忙說∶“天幫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瞧在司空闊自你恩師失蹤後,將屠龍幫治理得有條不紊的份上,原諒他的魯莽。阿彌陀佛。”天賜沒吭聲,依舊冷冷地瞧著司空闊,直瞧得司空闊身上發毛,周身顫抖,臉冒冷汗。“唉!”天賜長歎了一聲後,揮揮手說∶“念在恩師常在我麵前誇你好的份上,就饒了你這迴,但絕無下迴。聽著,這幫主之位,我也不稀罕,你先坐著,如往後再有什麽不是,再與你論理。迴去後,立即放了那十三少,也別把今夜之事告訴任何人,這對你無益。如一年後,我覺得你司空闊勝任屠龍幫幫主之位,就傳你這套七七四十九招屠龍劍法,並將此劍一並給你,望你好之為之。”


    “阿彌陀佛。”慧智大師一聽這話,終於鬆了口氣。蔡追魂見司空闊還愣在當場,忙暗暗地推了他一下,指指屁股剛粘上豹皮的天賜。司空闊這才迴過神來,忙朝天賜拱了拱手,但還沒來得及謝罪,隻見天賜對慧智大師說∶“大師,我與屠龍幫司空幫主今夜之事,望三位前輩守住秘密,小輩這裏謝了。”然後話題一轉,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地指了指茶幾上的四件暗器,接上了前麵的話題。“論用毒,誰比得上我恩師百毒魔王。雖說,這江湖上使毒的不少,但能解百毒的就那麽幾個。據我所知,除五毒教外,還有一個百毒嶺,但這兩個都是邪派,應該不會涉及朝庭之大事。如此一來,就餘下了川中的唐家,仙人穀的百花婆婆,和天馬行空毒仙了。以我看,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毒仙這老怪物。聽我恩師曾經說過,這老怪物出道以來,隻做過幾迴買賣,但每迴買賣都是幾十萬兩白銀的交易,而且件件都與朝庭有關。四十年前,京城的那件血案,就是毒仙和三指獸所為。”“是嗎?”蔡追魂顯得很驚喜,見天賜點頭一笑,便說∶“這可是大明的一件懸案,沒想到四十年後,卻讓我蔡追魂得到了線索,老夫這裏謝過。但,天幫主是否知道,這毒仙和三指獸,為何消逝了四十年後,又開始做案?”天賜不忙迴答蔡追魂的話,喝了一口茶後,先問琅娜格格∶“姐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問小弟?”琅娜格格望了一眼蔡追魂,連忙點頭∶“小弟,是毒仙和三指獸做此血案的可能性,會有幾成?”“應該說。*不離十吧。


    因為,天下喂過巨毒的金針,都來自毒仙之手。更何況。多勒貝和阿裏巴的身份均是王爺,又是多爾袞的堂兄弟。如這宗買賣做成,姐姐你說,這毒仙和三指獸,能從他們的東家手裏得多少好處?但,隻要知道阿裏巴或多勒貝此前想做什麽大事,那按情分析,這破案的圈子也就較局限了,你說是嗎?姐姐。”天賜解答了琅娜格格的話後。這才對蔡追魂說∶“那年,我恩師也在京城,恰巧撞上了剛做案迴客棧,正在坐地分髒的毒仙和三指獸,免不了一場鬥殺,結果他倆雙雙落敗。隻因都是使毒的人物,我恩師也不想過份為難他倆,隻讓他倆發下毒誓,四十年內不許再使毒,再涉足江湖一步。隨後。我恩師就從髒物中,拿了二十萬兩銀票走了。嘿!沒想到四十年一過,他倆又做了此宗血案。”蔡追魂見天賜不但提供了“王府血案”的重要線索。還將四十年前的“京城血案”和“兩大異人失蹤案”,作了一番解釋,心裏頓感敬佩萬千。“天幫主,你真是年少有為,老夫服了。”天賜搖頭一笑∶“我隻是初涉江湖的毛孩子,滿腦子的見識,都是五位恩師給的,如離開了他們,我什麽都不是。還有什麽作為可言。”


    除了牡丹,在場的各位。都用異常驚奇的目光看著天賜,似乎在說∶“能同時成為三眼怪道和百毒魔王的關門弟子。這已經是千年難逢的奇緣了。難道說,江湖中的八大異人,竟讓你撞上了五位,這實在是世人難信,古人難遇的天下奇聞。”卻說江湖中的八大異人∶前四位為三眼怪道,千手觀音,玉麵和尚,百毒魔王,和後四位南龍頭,西魔王,東追魂,北七星。琅娜格格忍不住好奇之心,嘻嘻地問天賜∶“小弟,掏出實話來,你這五個恩師,到底是哪五位高人?”天賜見大家聽了琅娜格格的話,都相繼點頭,仿佛都想知道自己的奇緣是怎麽一迴事,就朝慧智大師點頭一笑,說∶“還有,就是大師你的師叔玉麵和尚,和司空幫主的師伯千手觀音。另一位嘛,恕小輩暫時無法告知。”琅娜格格隨口猜疑∶“小弟,不會是我家父吧?”天賜一笑∶“姐姐,哪有這麽巧的美事。”而這時,蔡追魂卻“哈哈”一笑,童心不眠地拍手笑道∶“嘿嘿!多虧老夫在此,不然這就成了一個迷了。”隨後對天賜說∶“天幫主,難怪你小小年紀,如此不凡,原來這靜中有動,狂中隱善,持怪招在手而唯我獨尊,視天下武林如親如仇的狂性,竟是從另一異人處世襲而來。如老夫想的不錯的話,五人之一,少不了那遁跡了四十年的白眉魔王。而你,也必是那農夫的後人。是與不是?”


    “唉!不愧是京城名捕。”天賜此話一說,當然也就承認蔡追魂的猜測,驚得東方城摯臉也白了,愣得慧智大師說不出話。蔡追魂接著又問∶“天幫主,白眉魔王可安好?”此時,血仇家恨,和白眉魔王含辛如苦地撫養自己的情景,剛從天賜的腦海裏一閃而過,現在便聽了蔡追魂的這話,當即不樂意地問∶“怎麽,想緝拿他歸案?”蔡追魂一怯,忙說∶“不不。天幫主,你誤會了。”誰料天賜冷冷一笑∶“緝拿也好,誤會也罷,說穿了,天下武林,做夢都希望我鍾伯早些死。哼哼!偏偏他老人家安康得很,不抱了我天家的滅門血仇,他是不會輕易死的。蔡老前輩,你我相識,也算有緣,聽小輩一句勸,千萬別算計我的鍾伯,不然小輩會翻臉無情。小輩也不怕你們猜疑什麽,我管他是魔頭還是魔王,沒有鍾伯,哪來天賜的今日,就是招惹天下武林,我也要報這十八年的養育之恩,不然不就成了禽獸,比豬狗不如。四位,小輩累了,想必你們也要睡了。牡丹,送客。”蔡追魂萬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竟會使天賜有如此大的反差,剛要解釋,已見主人下了逐客令,隻得起身,心想改日再向他解釋也無仿,就和東方誠摯,慧智大師,司空闊朝天賜拱拱手,由牡丹提著燈籠在前引路,出了“尊天閣”離了天府。


    “這大師。”天賜見慧智大師匆匆之中,竟忘了那壇透裏香,忙讓馬璐提著送去,然後與琅娜格格繼續談論。“小弟,你是否知道,你最後的那幾句話,很容易得罪天下武林,與人結仇結冤的。”“哼!不結也已結了,誰怕誰呀。”“當然,姐姐也不怕,姐姐永遠站在你一邊。”“謝謝姐姐。”“對了,姐姐想讓小弟去見一個人。”“見誰?”“多爾袞。”天賜一愣∶“見他何為?”琅娜格格沒有立即迴答,而是神秘地側臉朝外望了一下,見“尊天閣”外無一行人,這才挪了挪身軀,湊近天賜神神秘秘地說∶“小弟,姐姐這迴入關,肩上負有一項使命,就是尋覓一位能號召天下武林的江湖異人,為滿清所用。你是我小弟,姐姐就以城相待,與你掏心說話,如你出賣了姐姐,姐姐就自殺在你麵前。”天賜是個重義氣,講情感的人,為報白眉魔王的養育之恩,寧肯得罪天下武林而義無反顧。他自小無兄弟姐妹,最怕獨孤淒涼,故從不視雪梅和牡丹為使喚丫頭,有吃的總分為三份,學了新招就會連夜傳授給她倆,凡是種種如同兄妹,視如手足。白天初見琅娜格格時,就感覺有種不可抗拒的親切感,而順水推舟招降江南三怪,這也隻是原先計劃中的事,並非在這位格格麵前做假,所以才會親切地稱唿她為姐姐。此刻,見琅娜格格忽然說出此類話來,還要以死來要挾,這才驚得他從豹皮椅上一蹦而起。


    “你這是什麽話?如你把我看成是那種齷齪卑鄙的小人,那我倆今夜幹脆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的情,就當我倆從沒相遇過,免得你往後出了什麽事,把這帳算到我的頭上,讓我成了個不清不白,生而如死的人。”琅娜格格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心裏話,竟然會使天賜如此痛感,頓時慌亂了起來∶“小弟,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的不好,姐姐的不是,姐姐不該對你胡亂猜疑,姐姐向你賠不是就是了。”“算了,算了,隻要你往後不說就是了。”“姐姐發誓,如往後再說,天打五雷轟。”天賜見琅娜格格如此焦急,忍不住笑了。“讓你笑。我讓你笑。”琅娜格格見天賜取笑自己,一麵追逐,一麵掄起雙拳,就往天賜的身上一陣亂捶∶“不許你笑,不許你笑。”“就你這棉花拳,還敢來闖江湖。”“讓你說。我讓你說。”琅娜格格邊打邊說,正鬧在興頭上,忽然看見不知何時迴來的牡丹和馬璐,站在“尊天閣”門口朝著自己直笑,吃愣了一下之後,象偷吃了“禁果”似地臉色羞澀,閃身躲到了天賜的身後。“素素姐,我倆什麽都沒看見。”牡丹嘻笑了一句,和馬璐跑進了“尊天閣”,一左一右地伸手去撓琅娜格格的癢癢。琅娜格格左躲右閃地笑了一陣之後,求饒起來∶“姐姐怕癢。兩位好妹妹,就別再撓了。”“好啦,好啦,別再鬧了,天色已近四更,你倆天明後還有事做,就迴房快去休息,我倆談完了正事,即刻就睡。去呀,還愣著幹什麽。”“好吧。少主人,你也早些休息。”“天賜哥,爹爹一迴來,你可要叫醒我。”牡丹倆走後,天賜和琅娜格格再次坐下,但通過剛才的一鬧一笑,倆人的矩離,似乎走的更近了。“其實,我們兄妹三人均有重任在身。他倆,早已入關。雷統領歸順滿清,就是多勒貝的傑作,而他遭襲前,正在籌劃聚雄山莊與雷統領的結盟。阿裏巴,已和聚雄山莊的少莊主,東追魂的關門弟子,還有一個紫衣少俠結義做上了兄弟,正在龍虎群山挑地勢,準備開壇立櫃。”(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屠龍世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傾城日光薇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傾城日光薇娜並收藏屠龍世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