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圭臬誕生之後,與之相反的一些論調就理所當然的被選擇性遺忘了。重要的史料《竹書紀年》是這樣的,而鑽木取火的說法也被大量的無視。以至於有些犬儒們認為,現代的我們是先從西方人那裏了解到了鑽木取火,然後才從自家的典籍之中四處搜尋,終於在曆史的垃圾堆裏找到了相關記載。


    我們一般認為對於犬儒的說法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但就這件事情而言,犬儒們的說法,隻是存在理論上的可能性。為了廣大莘莘學子能夠順利的學業有成,我們還是提倡想某些犬儒們說的那樣:“請你們放下戒備之心,心甘情願的接受荼毒吧。”


    所以,《關尹子·二柱》這類敘述古代人世界觀的東西,雖然其中有很多荒謬的不可理喻的東西。還是應該在曆史圈子裏給他拔高一下的。畢竟他好歹躲過了曆代所謂的大儒們的選擇性“屠殺”,成功的活了下來。


    我們對待這類書的心態,應該和對待大熊貓的一樣。


    大熊貓在生理功能上已經有很多局限性了,和他並稱為活化石的幾個物種,比如喙頭蜥之類的,其實也和他一樣。橫向比較一下近親的話,我們就該為他們還活著而慶幸。他們的進化程度,從適應現代生存的角度上來講,還不如昆蟲和齧齒動物做的好。這一點和那些被儒家選擇性遺忘的古籍有很多類似的地方。


    生物需要多樣性,曆史或許不需要。但是自私的我們才不會在乎。


    隻因為我們需要,曆史就要有他的多樣性。因為我們不能隻從一個方麵去了解曆史,隻要是為了全方位了解曆史,就必須保證它的多樣性。


    但是真實的曆史隻有一個,有了多樣性之後,誰才是他的真身呢?當年造成曆史多樣性的,是選擇性遺忘的那些儒學家,如今需要通過曆史多樣性去還原一個唯一的真正曆史的人,又是我們。


    這他娘的就是個諷刺!


    可憐的曆史,正在因為不同人的需要而不得不展現出不同的風姿。


    這像是什麽行為?


    妓-女!


    曆史就是一個妓-女!


    但真正卑賤的存在不是他,他是迫不得已的。真正卑賤的人是我們。人類,不同時空的人類。


    今天我們在嘲笑腐儒們選擇性遺忘,明天子孫們就可能嘲笑我們把什麽都當做曆史,其實沒有那些東西,反而會活的更好。


    鬼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是胡昭卻知道接下來的幾分鍾會發生什麽。


    他馬上就可以吃到鮮美的兔子肉了。


    在痛哭一場之後,胡昭和管寧都恢複了平靜。他們經過一番思索之後,決定將殘忍的事情做到底。


    於是他們把那隻變成刺蝟了的兔子,給燒烤了。


    剛才還在悲天憫人的他們,現在已經展現出食物鏈頂端物種的菜單多樣性了。


    天就快要黑了,太陽能板已經被順利的安裝起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生火做飯了。太陽灶這東西現在臨時用不上,因為這些板子是用來發電的。用來做飯的配套設施根本就沒帶。


    所以大多數人選擇了迴到穿越社區吃飯,隻有少部分人,會在宿營地啃幹糧。


    管寧和胡昭,則是有專門的燒烤大餐在等著自己。


    “說起來我們來到這裏這麽久了,連個東西南北都還沒有分清楚呢。”


    聽到胡昭這麽說,管寧就指了指快要落山的太陽,笑道:“那邊不就是西方嗎?相對的是東方,過會再找一下北極星,分清楚南北不就行了。”


    胡昭搖搖頭說道:“你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主公要求我們繪製一張比較精確的地圖。所以我覺得,還是需要精確一些的方向的。”


    其實在野外分清楚方向,說起來可以用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如果不借助精確測量儀器的話,比較簡單的就是插杆法。


    在地上豎直插一根杆子,在陽光照射的投影端點處做好標記。我們假定為a點,過一會兒之後,再按照相同的方法做一個點,我們姑且記錄他為b點。鏈接ab連點之後,就可以得到一條東西向的線段。左西右東一站,那就是麵朝北方。這樣一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就都有了。


    至於南方嘛,小夥伴們的智商都比我高,完全可以自動腦補。


    不過這樣的方法因為時間的不同而有比較大的誤差。在中午的時候,太陽的視角比較高,影子比較短,變化的也比較慢,所以用上述方法測算出來的方向還是比較準的。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那就不知道斜成什麽樣了。


    “我看呐。還是等會兒看星星吧。”


    胡昭所說的看星星,在野外辨別方向的時候也是很靠譜的。隻要能夠找到北極星,然後往那裏一站,麵朝北極星之後,隻可以確定是左西右東了。


    誰再問我南方怎麽著,我掄起貓尾巴抽到土星上去。


    至於北極星怎麽找?這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


    北極星由於其幾乎正對著北方,所以在定向這方麵的意義非常重要。一直以來對怎麽利用它定向的方法也有很多。


    這顆在我國古代被稱之為勾陳一或者是“北辰”的恆星,如今在天文學圈子裏的名稱應該是小熊座a。他的絕對星等雖然不低,但是視星等卻是不高。所以肉眼想要直接找到的話,那得是熟悉此中奧妙的老油條才行。一般來說,看到他並不難,但確認她就比較麻煩了。


    常用的方法就是利用北鬥七星來找到他。


    北鬥七星屬於大熊座,形狀和小星座的七顆亮星差不多,不過看上去就要亮很多了。看分布的話,兩者的結構都是3+4的——這是我的戲稱——而有用的那一部分則是“4”中的勺子外沿。


    外沿的兩顆星,一個在勺子底部,另一個在頂部。老掉牙的法子就是從勺子的底部到頂部做一個線段,然後延伸五倍,就可以找到北極星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現在已經臨近冬天,而大熊座在冬天不太容易被分辨出來。所以郝昭隻好借助另一個星座來幫忙。那就是仙後座。


    如果小夥伴們沒有聽說過仙後座的話,可以詢問度娘。千萬不要以為天上隻有白羊、雙子、天蠍什麽的。這是聽了占星術胡謅出來的東西,其實還不如看一下我國古代的那些東西,比這玩意兒更加算是無稽之談,但是卻更有趣。


    仙後座長得就像是一條漏水的破船。我個人的感受來看,他甚至比南船座長得更像是一條船,而不是一位美麗的王後。


    他的“主體造型”是五顆擺出“w”造型的恆星。用它做定向的時候,先要大約估量船底的寬度,也就是下麵那個缺口的寬度。然後“從下往上”延伸兩個寬度,就可以找到北極星了。


    北極星的指向精確程度還是比較高的。說起來比某些看上去像是土方的所謂經驗之談要精確的多了。


    雖然說,北極星和地理上的北極之間是有角度偏差的,他並不是指示著正北,這一點,在我國古代就已經被沈括們通過不懈的努力給證明了。好像在這方麵也有一個比西方早多少年來著,不過我記不清了。


    至於那些個土辦法,什麽獨立生長的大樹,南邊枝葉會茂密些的說法。首先南半球的樹木是不會同意這種觀點的,其次,樹木枝葉的茂密程度,也是受到風力等因素的影響,所以也不全然如此。


    另外一個所謂的經驗之談就是。把獨立生長的大樹砍到之後,年輪比較稀疏的方向就是南方,比較緊密的則是北方。


    至於這種方法,首先他也隻能用在北半球,其次北半球的熱帶地區這種現象並不明顯。再其次,有的樹木天生就喜歡長在北坡,人家不曬太陽,誰要是用什麽光合作亂七八糟的去解釋,那就有點不合理了。最為值得提醒的一點就是,同一棵樹,如果橫截麵的位置,或者說高度不一樣的話,這個年輪的稀疏方向是有變化的。這一點,已經通過實踐證明過了。


    說起來,比較靠譜都是天上的玩意兒。地上的都不行。所以大家如果真的要實踐的話,凡是能在地上用作辨別防線的東西,包括殘雪、日常風向什麽的在內,都隻能作為參考。


    真正值得信賴的是天上的東西。說的不是北極星,而是人造衛星。


    現在的胡昭十分期待,在戰國時期的夜空當中,能夠看到屬於大越國的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


    gps、北鬥什麽的,隻要有一種在天上,哪怕以後統一全球也要方便一些。


    聽說沈宇在成立名人集團的談判當中,還特意要求加入了幾家航天科技公司,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在忙著生產衛星,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用得上。從一窮二白到衛星上天,也不知道剛剛在生產力落後的十一世紀安家的大越國,會不會比錦繡國用的時間更短。


    胡昭,忽然對未來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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