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一旁的地上,滿滿當當的擺著好幾個大箱子,這一路過來,他都不知道被多少的賊惦記著了,好在他李錯大爺聰明機智,否則,怕是早就遭了毒手。


    “李錯,我就知道你會把我京城的好玩意帶過來。”


    風歡顏興奮的在屋裏跑來跑去,將箱子裏的東西挑揀出來。


    “哼,這些還有好多都是風老說是要給你帶過來的。就是那邊那個最舊的箱子,風老說是你以前的東西,讓我一起給你帶來了“


    那是個朱紅色的箱子,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了些年歲了,


    風歡顏走過去打開那箱子一看,一箱子的珠寶步搖寶釵美玉以及金貴的衣物。每一樣看起來都似乎很貴重,花樣倒是也很別致。


    “駙馬爺說,你頭上那個鳥毛釵子,以前也是從這裏麵拿出來的,這裏麵的東西,都是你的。”


    都是自己的?那怎麽沒有印象呢?隻除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卻絲毫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有的這些東西。


    “這是什麽?”


    風歡顏從那衣物中拿起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來,玉身上郝然雕著一個字,隱約中,風歡顏似乎腦袋中迴想起一句話,曾幾何時,似乎有人說過,拿著這塊玉佩,他名下所有的財產人力物力隨她調動。


    “啊!”


    風歡顏突然捂著腦袋蹲到地上,那種的好多東西都是混亂的,像是千萬根針在紮一般的疼。


    “哎呀,丫頭,你怎麽了?”


    李錯一看風歡顏這模樣,嚇壞了,急忙上前去扶風歡顏。


    風歡顏緩緩的抬起頭,滿眼的淚水,笑著說:“沒事,你以為我怎麽了?”


    說吧,風歡顏站起身,拿著那塊玉把玩著,突然問道:“李錯,我覺得這塊玉倒是好看的緊,這時間,怕是如此精美的玉,也就這一塊了吧。”


    李錯白了眼風歡顏,沒好氣的說:“在你眼裏,之前的玩意,那個不是好的?”


    “這就是為什麽你總是在我心裏印象那麽差的原因,太不值錢了!”


    風歡顏做了個總結性的評論,然後自己把那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手指輕輕的在那個字上摩挲著。


    “李錯,你說,若是一個人,做個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將如何對她?”


    突然起來的問題讓李錯一臉的錯愕,不由得驚訝道:“丫頭,你不會是被誰騙財了吧?”李錯會這麽想也確實是不能怪他,誰讓風歡顏別的不怎麽起眼,就是斂財有一手。


    “誰敢騙我的財,我定劫他的色。”


    風歡顏眯著眼睛,好不正經的迴答。


    李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糯糯道:“那,若是無色呢?”


    “無色還敢騙我的財?找死!”


    風歡顏眼裏充滿了不屑,她的脾性,李錯怎麽會不清楚,這會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倒是明白了,為什麽無歸門裏麵的殺手各個姿色不凡了,就算不是十分出眾,但是在普通人種一比,那也是極其出眾的。有這麽個愛美的主人,屬下又能好到哪去?


    突然,風歡顏緩緩的眯著眼睛,將視線轉向李錯,危險的問:“李錯,你不會是來的途中拿了我的寶貝吧?恩?”


    “風歡顏,我是那種人嗎?虧得小爺還如此盡心盡力的幫你把東西帶過來。”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的錯。”


    “主人,郡守大人來了。”


    風歡顏這邊正樂著呢,這會便聽見姬蘭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欣喜,不過還是強耐著平緩的說。


    風歡顏趕緊把箱子合上,皺著眉,警惕的看著裏李錯,“他不是是來搶我的東西的吧?”


    李錯頓時眉角抽搐,那顆心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風歡顏,你別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樣。”


    這邊話音剛落,那頭夏柳河就走了進來。


    夏柳河一見風歡顏,禮貌的鞠了一躬。


    “哦,書呆子來了?李錯,這是河東郡守夏柳河。”


    “下流河?”


    李錯一怔,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問道:“那上流河在哪?你哥哥麽?”


    夏柳河的臉通紅,憤懣道:“李公子莫要拿本官的名字開玩笑。”


    見夏柳河如此正經的樣子,李錯也不好意思再笑出來了,偷偷的問風歡顏,“這夏柳河跟柳下惠是什麽關係啊?”


    風歡顏哭笑不得的看著李錯,心中那叫一個後悔啊,都怪自己跟李錯這家夥講了太多柳下惠還有各種薄情郎多情女的話本子,這才讓李錯越發的沒個正經起來。


    “郡主,今日下官前來主要是來為李公子安排行館的。”


    經夏柳河一說,風歡顏這才發現,原來她還沒想過李錯要住哪的問題。在她的印象中,李錯這廝雖然行為放蕩,但是在做事上還是很靠譜的,絕對不會沒有地方住的。


    “我就住在郡主府。”


    李錯笑嘻嘻的看著風歡顏,“丫頭,你該不會趕我走吧?”


    風歡顏瞟了眼李錯,沒說話。反正她倒是無所謂,隻要李錯識相不要大清早的來吵她,一切就好說了。


    “不行,郡主之尊,豈是可以與你共居的道理?”


    夏柳河滿臉通紅,但是卻非常堅定的瞪著李錯,心中想著:這人怎的如此不檢點,還要禍及郡主?看來公子說的果然沒錯,這人就是一個登徒子。


    李錯怎麽會那麽容易給說動了,白了眼夏柳河,說:“本小爺住哪,還需要你來說麽?”


    “可是為了郡主的清譽,你不能跟郡主住在一起。”


    夏柳河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他可不管風歡顏以前如何,此時被自己逮著了,就不能不管。


    “姬蘭,給本小爺將人扔出去。”


    姬蘭從門外進來,跟風歡顏對視了一眼,沒好氣的把李錯扔了出去,然後朝著夏柳河冷冷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郡主,請郡主切不能與那人同住,如此,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夏柳河甚是不甘心,雖然那李錯被扔出去了,但是看風歡顏的樣子,似乎並不介意這些,不行,他還是要提醒一下。


    “被恥笑?世人恥笑我,卻不知,我隻當那些人是扯犢子。”


    風歡顏鄙夷道,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對夏柳河說:“郡守大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隻是,我的私事,還請郡守大人莫要插手。人,總得有點自己的*。”


    風歡顏說的認真,口氣凝重,夏柳河心中一緊,自知自己是觸到了風歡顏的逆鱗了,於是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匆匆道了別就走了。


    “主人。”


    姬蘭淡淡的看了眼風歡顏,有些擔心。


    風歡顏無所謂的笑笑,“無礙,隻是覺得,這些個書呆子,管的真寬。”


    姬蘭知道風歡顏隨意慣了,饒是在京城,都不許別人過問她的事情,此時來到河東,竟然還被人追上門來管了,風歡顏心中怎能舒服?


    “哎,歡顏,我又迴來了。”


    戲謔的聲音,李錯頭上頂著幾根雜草,興衝衝的跑了進來,一看見姬蘭,果斷的往風歡顏的身後一躲,“丫頭,你這侍衛倒是厲害啊,直接把小爺我丟到了草堆子裏,下次要不這樣,你直接把我扔到歡顏的床上,我保證——”


    “我保證不打死你。”


    風歡顏眯著眼睛,冷笑道,然而那放在胸前的手指已經微微的捏起來,挑釁的示意了一下那小小的拳頭。


    李錯咽了口口水,悄悄的將腳步往後移了兩步,訕笑道:“歡顏,我說,你別這樣啊,生氣是會變老的,變老了你就醜了,到時候就沒人要你。“


    “啊!”


    一聲慘叫響徹雲霄,嚇飛了烏鴉幾隻,驚跑了情侶幾對。風歡顏輕輕的在手指上吹了口氣,看著門外的那個坑,調笑說:“聽說這種天氣,李公子跟泥土更配哦——”風歡顏的語調還不忘在最後一個字上上挑,*裸的挑釁。


    李錯這是苦不堪言,簡直是比遇到了災星然後發現那災星是你媳婦的感覺還要不好,努力了好久才從土坑裏把腦袋拔出來,頂著一臉的泥巴朝著風歡顏大喊:“風歡顏,你要對我負責。”


    “姬蘭,把李公子丟到護城河去喂魚。”


    風歡顏溫柔的朝著李錯笑笑,就在李錯以為自己終於能夠將風歡顏威脅到的時候,風歡顏卻輕輕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話,瞬間李錯石化在地,嘴唇不住的顫抖。


    “姬蘭,我想起來,護城河的水太過清澈,不適合李公子,不若我想起城南有一處水溝,腥臭無比,倒是適合裏公子。畢竟,臭味相投麽。”


    風歡顏眼角上揚,口氣好不輕鬆,好像是真經過深思熟慮的一般。


    “風歡顏,你這麽對我,你還有良心麽?”


    李錯一副欲哭的模樣,看著別扭極了。


    風歡顏巧然一笑,“世上有三種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沒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恰好我是唯一的第四種人,就是沒良心的人。”


    姬蘭忍著笑,眼看著李錯大有搖搖欲墜之勢,不由得心生感慨:風歡顏惹不得。若是不小心惹了,請做好心絞痛而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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