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之地窮的主要原因就是,窮酸書生太多,白白的浪費了這麽多的好資源,活該被其他地方的匪患欺負。風歡顏盯著河東郡守府的那些人好久,這才跟夏柳河商量著,訓練一直強悍的巡防隊,而擔任隊長的,正是季彥。


    “主人,求您了,我一個殺手,遇上匪患殺了就是。您讓我跟那群弱的跟隻螞蟻一樣的人呆一塊,我不幹。”


    季彥開始耍賴,苦著臉賴在風歡顏的書房裏。姬蘭好笑的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看的出來。


    “哎呀,季彥,我不是跟你說了麽,你現在不是殺手了,你是我的兄弟。再說了,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成就,不就是把弱者變成強者,然後再打敗他們麽?我覺得這件事你上最合適。”


    風歡顏提起筆,流暢的寫下了一些安排。


    “難道,主人之前還有別的人選?”


    季彥聽風歡顏那語氣,倒像是把他從眾多的人之中挑出來的一般,不樂意的看著風歡顏:“主人,屬下還是更願意在您身邊跑腿。”


    “季彥,如今我們在河東之地並站不穩腳,此時,若是我們能夠把握住這邊的巡防大權,至少日後的麻煩,會少了許多。我是個怕麻煩的人,你知道的。”


    她不是怕麻煩,而是不願意將一顆寶石在自己的身邊磨滅了。季彥是個有能力的人,雖然是殺手出身,但是抱負遠大,是在不應該僅僅隻是在她身邊跑腿這麽簡單的。


    “再者說,像你主人這樣的人,若是誰都可以來行刺的話,那無歸門倒是做什麽去了?我知道你喜政治,但是群毆想跟你說,若是此行在河東我做的不好,蕭長奕便有了足夠的理由治罪於我,且我還沒有反駁的餘地。但是相反,若是河東被我治理好了,饒是將來真的變天,那麽,我也有一處地可以退守。季彥,這河東,我誰人都不能相信,唯獨我們自己人,我全心的將我的性命交在你手中,你可願意接下?”


    季彥愣了愣,低下頭,輕聲道:“既是主人的話,那屬下必定竭心盡力,不然主人被旁人為難了去。”


    季彥認真的模樣,讓風歡顏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了。季彥必定會很優秀,她敢篤定。


    “主人,您看誰來了。”


    姬蘭瞧著門口走來人,突然就樂了,臉上滿是欣喜。


    風歡顏瞥了眼姬蘭,看向外麵走來的人,正是那個書呆子夏柳河。“姬蘭,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姬蘭臉上一紅,嬌嗔道:“主人您這話就不對了,您這兩日找夏大人找的勤快,我想著今日這夏大人既然來了,我倒是省了跑去找他,保存體力。多好啊。”


    “是麽?我原以為,是某些人思春了呢。正尋思著要不要跟夏大人商量商量,問問夏大人是否有妻妾呢。”


    “主人你!”


    姬蘭跺跺腳,竟然破天荒的不理風歡顏自己跑了出去。


    “你們在說什麽呢?”


    夏柳河跟姬蘭擦肩而過,被姬蘭那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糊裏糊塗的,心想,難道自己最近得罪這位了?


    “你來的正好,書呆子,我聽說微山書院是河東最負盛名的書院?”


    “是,微山書院自開朝以來,都是聲名在外的書院,我河東弟子多以能夠在微山書院學習為榮。”


    夏柳河提起微山書院更是滿麵紅光,好不自豪。


    “喂,書呆子,你該不會也在那書院中學習過吧?”


    答案是肯定的,夏柳河突然就激動了,拽著風歡顏,“是啊,而且有幸拜在雲公子的名下,當真是三生之幸啊。”


    雲公子?是誰?


    “那雲公子早些年一直閉門不出,身體抱恙,原本說是活不過二十歲,沒想到,這些年身子大好,才華橫溢,更是連微山書院的老夫子都比不過。說起雲公子,那是當真厲害,隻言片語便解了冤案,身邊的人,更是哥哥俊俏,那雲公子本人,更是一身不凡的氣質啊。還有,那雲公子偶爾迴去微山書院講課,我還偷著去聽過許多次——”


    風歡顏打著哈欠,聽夏柳河說那傳說中的雲公子的傳奇事跡,心想,世上竟然還有這般能耐之人,她倒是想會會。


    “對了,說起來,那雲公子你怕是見過吧?”


    夏柳河突然的話語讓風歡顏一怔,自己見過?傳說中的的雲公子?不會啊,自己來這河東之地,接觸到的除了夏柳河和那些官員之外,就是那個麵具男。麵具男?難道是那個人?難道他就是雲公子?


    “你是說,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


    “正是,我就說那日你必定是見過他的。隻是,你跟雲公子很熟麽?怎麽會有雲公子的香囊?”


    夏柳河迴想起那日他雖然是看見了雲公子的馬車,但是無奈自己一介書生,那橋都毀了,他也追不上雲公子的馬車,但是,那香囊絕對是雲公子的無疑。


    風歡顏的突然渾身一顫,怎麽一想起那個麵具男,就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呢?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對經,腦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她卻抓不住。


    夏柳河見風歡顏失神的模樣,不由得用手在她麵前晃了幾下,“郡主?郡主?”


    “做什麽?本郡主耳朵沒聾。”


    風歡顏翻了個白眼,瞟了眼夏柳河,這個人,雖說是個愚昧的書生,但是卻一心的為河東之地著想,就是笨了點,愚昧了點,思想保守了點,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很瞧不起女子,現在,倒是漸漸的變得聽話了。


    “郡主,女子說話便要文雅,怎可爆粗口?”


    夏柳河皺著眉頭,十分不讚成的看著風歡顏。


    風歡顏樂了,笑道:“難道你竟不知道,我是以粗魯而出名的?”


    “怎麽會?公子明明說過你是很好的處於的人的——”


    “公子?”


    風歡顏挑眉,問道?心中疑惑道,難道是那個雲公子?自己跟那麵具男也不過就是幾麵之緣罷了,怎麽搞得跟他多了解自己似得?


    “郡主,今日我過來其實是想邀請郡主的,後日便是微山書院三年一度的新學儀式,請您前去參加。”


    夏柳河急忙轉移話題,表情糾結。


    風歡顏笑了兩聲,“微山新學?便是新學子入學吧?”


    “是。正是。”


    一般來說,這種場合女子是不應出席的,隻因那人的那封信,夏柳河作為除了風歡顏之位便是這河東之地最大的官,自然是有權決定誰可以去參加的。


    “這麽說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風歡顏瞟了眼夏柳河,心想,若是那些個瞧不起女子的書生看見去參加他們這麽隆重的儀式的竟然有她這個臭名遠揚的女子去參加,不知會不會氣的退學。


    “郡主,新學那日,還請,還請郡主——·”


    夏柳河的臉通紅,說話也有些結巴,一雙手不知所措的放在兩側。


    風歡顏瞧著他那副書呆子的模樣,“喲,有話就說吧,書呆子,別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你!希望郡主那日出席之時,淡妝即可,莫要,莫要——·”


    迴想起風歡顏初次來到河東之地時,那一襲盛裝和傾世的容顏,夏柳河到現在還會經驗,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的美人,如畫都不止了。


    風歡顏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拍了下夏柳河的腦袋,說:“知道了,呆子。之時我忘記告訴你了,那日,我隻是淺施脂粉,並未濃妝。”


    新學說起來,還是河東之地的一個比較重大的儀式,聽說當地有名望的人都被請來了。風歡顏自然也是要來的。因著她的身份在那,又加上之前的一連串動作,那些個官員鄉紳倒是有些畏懼了她。且不說風歡顏暗中的手段,就是明著,誰惹著她或者是故意給她尥蹶子,那都是沒好果子吃的。聽說那李大人因為後來多次找事,被風歡顏身邊的侍衛好一頓教訓,至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


    說到這,如此的鐵血手段,偏偏卻讓百姓們稱道了起來,原因無它,風歡顏一來就減免了不少賦稅,順帶著有些皇租也免了去,對待百姓也是很親和的,加上夏柳河對她一直是禮遇有加,所以倒是也還吃的開。


    “郡主大駕,有失遠迎。”


    風歡顏翻身下馬,朝著迎來的老先生鞠了一躬,看著人年歲過百,一副和善的模樣,風歡顏不禁就想起了遠在京城的風老,不由得笑道:“齊先生哪裏話,小女不才,本不應出席如此隆重的場合,隻是小女卻是想見識一下新學,一來長長見識,而來可以得以有幸瞻仰先生之尊容,請先生見諒。”


    這齊先生說起來,還是一位名人,據說曆經三朝,並且門下培養的人,多數都高中,或者成為百姓稱頌的賢人,因此他名聲大燥。


    風歡顏心想,這樣的人定然是好人。


    果然,那齊先生慈祥的笑了,“郡主說的哪裏話,今日郡主能來,實乃有幸,微山學院學子得以見皇室中之尊,也是他們的福氣。”


    “先生,眾生平等,今日我隻是一小小學子,前來瞻仰先生,先生切莫再取笑我了。”


    如此謙卑的姿態,齊先生縱然是何等的不屑與女子同堂,此時心中也是十分舒暢的,對風歡顏的喜愛又增加了一分。


    “怎的不見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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