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條魚精


    知道誰靠得住之後,不顧身軀之上的傷勢,果斷跑他這來一頓賣萌扮可愛。


    “剛才一把玄晶最少有百枚,可夠”


    茅真黃看著這條飛魚上下起舞的,笑意很是濃鬱,明知道對方就是為了在騙他幾把玄晶吃在傾力表演他也高興。


    這年頭難得碰的上“喜歡”二字,況且還是這麽條實力不俗的活物。


    而鱇駒很懂人言


    大腦袋對著茅真黃一陣搖動,然後轉過自己屁股後耷拉的四葉尾鰭在他麵前一陣搖晃,轉過巨大的頭顱水汪汪的巨大魚瞳對著茅真黃一頓眨。


    “想吃多少都有。”


    拍了拍比他還碩大兩三倍的巨大魚唇,然後又傾倒進去足足兩千枚玄晶,看著對方歡快的在他身前遊動一圈,茅真黃更開心了。


    這條魚居然能吞玄晶恢複自身傷勢


    後側那對甚是漂亮的蝶尾斷骨已經連接,其上更是有一陣微弱的藍光閃爍,看的茅真黃一陣驚奇不已。


    這是一般的仙禽沒有的能力,茅真黃終於知道這隻黑白花的蝶尾龍晴為何被定為異種。


    此魚有金丹之資


    但前提是要有大量的玄晶供給,而這估計也可能是傅雷這麽個修二代執著於玄晶的原因。


    能騎得起異種不是什麽本事,能養得起才是真本事,要不然在好的仙禽神獸在手中都是白搭。


    鱇駒開心的對著茅真黃大臉吐了一連串的泡泡,轉身朝著旁側的地上萎了一塊自感覺舒坦的地,肚皮翻挺的直接躺了上去,其周身更是一陣幽藍的光芒閃爍。


    肚皮朝天的睡姿看的茅真黃一陣大樂,這輩子哪見過仰躺睡覺的魚,但也隻是望了兩眼,然後瞬間將目光轉向巨石之後。


    又出現一道身影


    不過卻是個天命期修士。


    鱇駒恢複傷勢的時間,茅真黃仗著地形之利接連殺三人。


    一名天清宗的與兩名觀樓宗的,全是天命期修士,皆是在對方心神一泄之時丟了自己『性』命,茅真黃隻出了三刀就收了三枚須彌戒指。


    不過很遺憾


    一枚帶有魂珠的須彌戒指都沒有,隻有加起來撐死三四千枚的玄晶,其中的大部分還是那名天清宗的天命期修士貢獻的,觀樓宗修士可能因宗戰的緣故,沒幾個會關心地上的玄晶。


    也沒幾個人能像他茅真黃這樣撐著膽子不顧宗門號令的一心隻想發財。


    違抗宗門令的後果就是死


    但茅真黃自從發現此地是一座大型玄晶礦脈之時,他就知道完全可以將觀樓宗的詔令當個屁了。


    相韓渠不傻,而委身他之下還能將整個王家帶上少皚峰的王道真更不傻


    茅真黃攥著兩枚破碎的觀樓宗祿仕牌把玩之時後脊背驀的一陣清涼,然後整個人瞬間被迫洗了個口水澡,他也沒怒,而是提著冠都轉頭對著貼過來的巨大魚頭一陣輕笑,“斷尾好了”


    鱇駒聽著茅真黃這麽問,直接調轉屁股將美麗的蝶尾在他麵前一頓『亂』搖。


    直挺的四葉蝶尾舞動間看的茅真黃一陣唏噓,好強的恢複力


    傅雷傷的到現在還沒醒,而這魚肚皮上的巨大傷疤已經徹底愈合,蝶尾更看不出絲毫曾有斷過的痕跡,隻有身側上少了一片的白鱗在訴說著這條魚曾傷的有多重。


    “一會幫襯我把如何”


    茅真黃望了眼巨石後疾行過來的一道黑影,抓起冠都轉頭對著鱇駒笑了笑。


    能逃過這片星道夜幕的似乎還挺多,這是第五個,而時間不過半個時辰而已。


    但這是個築基


    一個沒有仙禽坐騎的築起,而且對方身上著的還是觀樓宗袍服。


    鱇駒對著茅真黃一頓狂點碩大的頭顱,大嘴中更是狂吐一溜的水泡泡表示應和,可見就是畜生也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之理。


    “我先手,你給我撂陣”


    茅真黃渾身濕漉漉的拍了拍它的厚大魚唇,轉首望向奔來之人時雙眼就是一陣殺意四騰。


    來的人他認識


    對方小心謹慎的“之”字走路姿態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拽出酒葫蘆往嘴裏仰倒一大口酒,抓出其中所有的藍符塞進懷中,茅真黃提著冠都直直的從巨石之後邁了出去,他怎麽都沒能想到居然在此地遇見他。


    而麵對此人不也需要陰手,正麵迎對才是最恰當的姿態,即便是死


    對麵的黑影看著巨石走出一提刀之人,於十丈之外瞬間一個急刹車,手中直接多了一閃扭曲的綠光。


    這是一把劍


    觀樓宗出了名的好劍。


    “如風吹水自成紋,擲霄揮空無跡痕


    相隨嬌棄了劍去專修天地陰陽大樂賦,沒想到這把劍居然贈給了你。”


    茅真黃望著對方手中那把幽綠扭曲的劍就是一聲感歎,這把劍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叫春盎疏影


    一把極屬木靈之劍,傳至今最少有代之數,每一任其主都是金丹期修士,而到了相隨嬌手中算是破了此劍金丹承接的規矩。


    黑影低了低身,對著他一聲厲喝道“茅真黃”


    “我現在這麽好認麽”


    茅真黃聽著對方的斬釘截鐵對著他就是聲輕疑,相隨嬌能認出他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也能。


    “你不也是一眼認出我顧北驄”


    顧北驄


    觀樓宗絕對是一個神奇的存在,隻要有相隨嬌的地方就有此人的身影,也更有他的傳說。


    “沒意思我感覺你要問我是誰呢。”


    “哼我顧北驄這輩子隻有兩個優點,一是命硬,二是能記住我所有得罪過的人。”


    顧北驄扭頭對著四周望了一眼,不得不感慨對方選了個好地方。


    這是一條筆直的路


    要麽撞過去,要麽就死在此地,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是三個還有能忍。”


    此人茅真黃很佩服,這是個為達目的地可不擇手段的人。


    當然,也是個可怕的角『色』


    “你想要我的命”


    顧北驄盯了茅真黃半晌才道了一句,此處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樣不占,絕對是個好動手的地方。


    茅真黃對著他聳了聳肩的道“我發現你這人說話很無趣,真不知道相隨嬌是不是專好你這口高冷。”


    “她喜好的很雜但此時我的生死似乎與她並沒有半點關係。”


    顧北驄聞到了血腥味兒


    就在對方的腳底下,此地死的絕不是一個人。


    而對方堵住他似乎也不僅僅是為當年之事。


    但結果都一樣


    他要麽踩著對方的屍體走過去,要麽成為屍體徹底葬在此處。


    “其實我殺你的心並不怎麽強烈。”


    實話


    畢竟他顧北驄不姓相,況且相光也埋進了土裏,當年之事更被時間磨了十二個春秋,多大的仇怨也隨著相光被蓋上棺材板,徹底煙消雲散。


    對相隨嬌出手是宣泄他的火氣,始作俑者被罰了幾個月禁閉,而受害者卻被扔進大梁西北地十二年,那天放誰估計都會將刀砍向對方的背脊,而堵他顧北驄是為了“芝麻餡的餅子”。


    這是成道,無人可阻


    顧北驄一聲搖頭的道“哈哈你就不想問問當年之事麽”


    “相光已經進了土,當年究竟是怎麽迴事還重要”


    “蓋棺定論佩服你的胸襟。”


    顧北驄對著茅真黃一聲由衷的讚歎,不過對方的話也從側麵說明另一個問題。


    就是沒有當年的過,他顧北驄今天也翻不過那塊巨石,除非死的是對方


    “有一個故事想聽麽”


    茅真黃望了望對方棱角分明的臉,根本不是一張麵首的臉,他相信觀樓宗如果沒有相隨嬌,此人會活成像永河子一般的倨傲。


    即使有不如,但也不會差的很遠那種。


    而現實卻沒有如果


    “洗耳恭聽”


    “話說以前,一條大河邊上有兩個村莊,一個叫張莊,一個王莊,張莊在王莊的上邊,而當時在張莊流傳了一句話,知道什麽話嘛”


    而顧北驄死死地盯著茅真黃並沒有吱聲,他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麽意思。


    茅真黃也沒在乎對方的神情,接著對著他道“叫寧作張莊懶漢妾,不嫁王莊的漢。”


    “何解”


    “這條大河經常洪濤泛濫,但衝的永遠都是王莊,別說窮了,有的年頭水大了,死人也不在少數,嗯,就是這個意思。”


    顧北驄聽完皺著眉頭的對著他道“你想告訴我什麽”


    茅真黃眯著眼對他微笑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三十年後這條河改道了,王莊的人突然發現,河水順著張莊大門口衝過。”


    “有點意思,我好像懂了”


    顧北驄對著茅真黃一道冷哼,直接將手中春盎疏影劍托於胸前。


    “你還是不懂”


    茅真黃望著他搖頭一歎後身影瞬間爆起,短短十丈的距離不過四五個跨步,摻雜著無盡殺意的漆黑刀盈劈天而斬


    重魂掠影戚鋒照


    二十九式刀法之第十七式,直取對方大樞天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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