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詩作的很好!


    從別後,憶相逢,幾迴魂夢與君同。


    看著一處細長的凹穀之中『蕩』起一頭蝶尾龍晴之時,茅真黃就不知怎生的想起了這句話。


    雖然那頭蝶尾龍晴就是一個探頭,但一點不影響望見它是黑白花的!


    疾行奪步,沒過片盞茶的功夫,茅真黃站在壑棱之上朝著下麵一望。


    鱇駒的碩大魚頭拚命的往上探,而傅雷在其後拽著飄『蕩』的魚尾使勁的往一處山縫口中拉。


    “傅雷兄弟可是想煞為兄啊!”茅真黃大樂的看著呆愣的傅雷,對他就是一聲急吼。


    龍門宗淳於子真人的親孫子vs間皂宗何神光的道侶方仰月,想想茅真黃都感覺興奮!


    “滾!趕緊走,我不認識你。”


    傅雷傻眼的望著頭頂的死胖子就是一聲吼,哪裏還不知道這貨正在遭報應,身後那條追趕上來小山似的鯤鯢比他家鱇駒大了十倍都不止。


    “哈哈這就走這就走,不過見兄弟一麵也不能空手不是,送你一禮物以表我誠待兄弟之情。”


    茅真黃將何神光的頭顱朝著他傅雷就『射』了過去,對著他眨了眨眼轉身撒丫子就跑。


    希望他這位“兄弟”頭夠鐵!


    要不然能被身後那條巨大鯤鯢碾成肉糜。


    而傅雷愣了!


    他遇見對方兩迴都是被強迫的“送禮”,哪裏想到今天還有先收禮的一說。


    不過當他看見手中抓住的為何物之時,哇的一聲大叫就想將這“禮物”扔迴去。


    “死胖子我跟你勢不兩立!”


    傅雷眼睛都紅了,朝著早已不見了蹤影的茅真黃就是一聲怒吼。


    何神光何許人也?


    間皂宗宗主何季通的大兒子,一身築基初期修為年齡不過二十,渡過五重築基之難,更是修得間皂宗三百年無人可悟的化鵬之術,端得是一位人傑的苗子,間皂宗更是大言都放了出去,今年這一屆華陽天宗正錄鼇首之位他們提前預定了。


    而現在他們間皂還預定個球啊!


    觀樓這死胖子將何神光的人頭都扔給了他傅雷當禮物。


    豁然感覺哪裏不對的傅雷一把將人頭扔在地上,抓著鱇駒的龍須就攀上了頭顱,大手對其猛拍的一陣哭音道:“走,趕緊走我的親祖宗唉。”


    嘭!


    能犁碎半座山似的碩大鯤須擦著鱇駒的魚軀拍在大地之上,天崩地裂間天穹之上更順著傳來一聲怒喝。


    “哪裏走!”


    “我的親娘嘞!”


    傅雷滿腦袋冷汗的朝著身後望了一眼,他現在活剮了茅真黃的心情都有,自從遇見這死胖子就沒一迴好事。


    挨搶了兩迴也就算了,這第三迴簡直要他小命!


    間皂宗方仰月這寡『婦』是好相與的?


    開什麽玩笑!


    此人與何神光說是間皂舉宗之力培養出來的都不為過,在看其幻靈真訣化的鯤鯢虛獸如此兇厲,哪裏能看出是個好說話的寡『婦』。


    而聽著身後傳進耳朵中的崩天裂之聲,茅真黃一樂,更是開心的迴首望了望。


    大魚吃小魚,小魚上躥下跳的速度迅捷的異常,而大魚兇勢滔天在其後緊追不舍。


    不過傅雷那貨似乎沒甚的危險,他胯下這隻黑白花的蝶尾龍晴太快了,速度更是不知勝了觀樓宗冠頭鶴幾籌。


    每當身後那鯤鯢將要吞掉對方之時,這隻名叫鱇駒的蝶尾龍晴都能及時脫出血盆大口逃之夭夭。


    好魚,更是隻好坐騎,看的茅真黃一陣眼熱,如若當初遇見何神光有此等佳寵,他也不至於落得這番田地。


    望了半天甩出去的“鍋”,感覺一切似乎都與他沒了『毛』線的關係,茅真黃緊張到過度的神情就是一鬆,此時也根本不需在玩命的撒丫子跑,閑庭若步在好不過。


    大魚往前追,他就往後,大魚往左飛,他就往右,兩三炷香的時間過後,茅真黃的耳朵與眼睛瞬間清靜了。


    抬頭看了眼身前的地勢,大約是地下入口之處往南二十多裏的一處溝壑之地。


    地方不是太好,最下麵是一條泛著星星點點精光的岩漿大河滾滾而流,而腳下更是時不時的傳來劇烈的抖動之感,四周光禿的山壑之上土石跌飛很是頻繁。


    而天地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似有似無的腐朽血腥味,但因地漿的大量存在蒸騰出巨量的地煞陰氣,目光所及也不過百丈的距離遠,根本不知道這股氣味究竟來自何處地方。


    但這是安全暫時沒有生命危急的地方!


    心神鬆下過後,茅真黃就感到身軀前所未有的虛弱,何神光一光喙戳穿了他的經脈大樞府中位,隨著方仰月追了一路,本若止了血的傷口大崩,在加上體內還殘留著一股熾熱能灼傷靜脈的靈氣去除不盡,府中位大『穴』連的下半身整條少足太陰經絡都開始在快速的變枯。


    要不是有先前有幾枚苦楝安丹丸撐著,這一路跑下來他茅真黃左半邊身子都可能已經廢掉。


    轉頭看了一眼左胸前還在往出滲黑血的傷口,茅真黃朝著附近的一處山縫口鑽了進去。


    即使這處地方靠近地煞陰脈之源,還有可能被地龍翻塌的危險,他也顧及不了那麽多。


    將三枚藍符擺在山縫口隱蔽處,茅真黃掏出堆瓶瓶罐罐一頓吞,然後一頭紮在地上眼皮就開始泛沉。


    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腥臊的血水,強撐著身軀就坐了起來。


    此時根本不能睡,睡過去之後左半邊身子就廢了!


    他茅真黃的修道生涯也將到此為止。


    掏出一堆的玄晶扔在地上,雙手各抓一把默運倉元上籙,厚重精純的靈氣入體,控著這股靈氣潤著已經被灼盡是傷痕的經脈遊走了一圈。


    疼!


    疼的他渾身都在打擺子,冷汗瞬間將他全身濕個盡透。


    府中位大『穴』被何神光一光喙衝的藕斷絲連,僅差一點點就廢了這處重『穴』,右半邊身子手少陽三焦經中一股熾烈的罡陽之氣四竄,二十三個大『穴』位被炙烤的差不多快焦了一半,整個身子不僅外表看的淒慘,裏絮敗壞的也是一塌糊塗。


    不過唯一能給他點安慰的就是,府中位大『穴』其上有精光點點的修複,隨著靈氣運伐周身更是傳來陣陣的麻酥之感。


    苦楝安丹丸頂了大用!


    茅真黃睜開沉重的眼皮,狠狠的吸了一口重氣,然後抬起有點不聽使喚的左手對著左臂手少陽三焦經關衝、『液』門、中渚三處大位『穴』一個重點,直接將這股罡陽之氣封閉在少陽三焦這條經脈,防止其順著此條經脈竄進太陰肺經脈當中。


    右肺本就被戳了個大窟窿,在讓這道熾如烈火的靈氣竄進太陰肺經脈,他茅真黃就可埋屍此地了。


    這是更加痛苦的一件事情,這股邪門的靈氣在手少陽三焦中左突右撞衝不出去,瞬間將這條經脈烤了五分熟,左大臂疼的更是在無一絲抬起之力。


    人世間最疼的莫過於靈魂被撕裂,其次是經脈炸裂,在然後是衝階晉級。


    茅真黃此時就在經曆人生第二疼痛之事!


    忍著生命之中絕無僅有的劇痛,抽其身側的冠都對著左臂和髎與絲竹空兩處大位『穴』上去就是一刀,然後扔下短橫刀『逼』著自身靈氣順著陽池、外關、支溝、會宗與三陽絡大位『穴』,直奔和髎與絲竹空,一點一點將這股差點沒把他折磨死的罡陽之氣給推出去。


    還好他何神光修的是間皂宗的煌煌正法,與觀樓宗算不得同宗但也是同源,如若是六宮屬陰的腐蝕之法,他茅真黃此時可就有點玩了。


    過程一點不簡單,這是一個相互鬥爭的過程,這股靈氣不會就安順他茅真黃的意,隻能靠他身前半座小山似的玄晶來將對方生生堆出去。


    還好他茅真黃不差這點玄晶!


    直到身前的玄陽晶璨全部化成一堆飛灰,足足消耗了三千多枚才將這股罡陽之氣『逼』出自己的身軀。


    茅真黃抬眼削弱地對著自己身前望了一眼,已經躍然出現一處宛若琉璃麵的小坑。


    直到此時他才舒了一口舒坦的濁氣,這坑也全拜這股被他被他『逼』出熾熱靈氣所賜!


    算是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此時剩下的問題卻更加嚴重,兩條臂膀差不多全廢了。


    無奈的茅真黃隻能從酒葫蘆當中往出掏搶來的的瓶罐罐罐,希望還能有幾枚苦楝安丹丸這樣的東西出現。


    不過讓他失望了!


    能治療經脈重創的基本都異常珍貴,苦楝安丹丸雖不是什麽好『藥』,但天命與築基期修士能用起的也就這一種。


    “唉!”


    躊躇了半晌,最後茅真黃隻能掏出一堆的玄陽晶璨來是汲取。


    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


    沒有珍貴靈『藥』,隻能靠大量玄晶慢慢衝刷經脈來潤養,要不然就硬挺靠時間來緩慢恢複。


    傷的這麽重而靠時間來恢複短則一年,長到十年都是有可能,就是最後恢複如初天命九重的修為也說不上跌落剩下幾層。


    好不容易攀到這個修為的茅真黃,哪裏能接受得了那種大起大落,在說他也沒窮到硬耗的地步。


    上手先來個一萬玄晶小目標試試。


    絕對土豪的做法!


    也虧的他這幾天沒白忙活,估計就是一般的築基期修士傷的這麽重,第一想法都不是花這種大頭“醫療費”。


    畢竟苦楝安丹丸才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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