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是帶著懲罰『性』的,直直吻的遙楚氣喘籲籲才罷休。


    鳳景瀾一口氣還沒有換,忽然倒吸一口氣,嗓子裏傳出如野獸般的低吼。


    遙楚調皮的抓住某物,一臉不滿:“你怎麽還藏著武器啊,你是壓寨夫人,藏著武器太危險了,快拿出來。”


    鳳景瀾抱著遙楚,兩隻手還不敢鬆開,否則人都得掉下去,可是遙楚卻不依不饒非要把他的武器拔出來。


    鳳景瀾隻能低聲誘哄:“武器現在不能拔出來。”


    “為什麽?”遙楚『迷』『迷』糊糊的問道。


    “現在拔出啦就用不了了,要迴去才能拔出來。”


    “你當我傻啊,就是要趁它用不了的時候拔出來,不然太危險了。”


    鳳景瀾暗暗吞下一口老血:你太特麽聰明了,真的。


    遙楚又折騰了幾次,腰帶解不開,遙楚火了,威脅道:“你把武器給我拔出來,否則我就要把你辦了。”


    鳳景瀾冷汗淋漓,若不是在馬路上,若不是在馬車中,我他們早把你個小混蛋辦了。


    撕拉一聲,鳳景瀾自己也懵了,隻見懷中這小混蛋直接兩手扣在他的褲襠上,將他褲襠從中間給撕開了。


    鳳景瀾的臉清白交錯,盯著遙楚半晌沒有迴過神來。


    遙楚自個兒樂嗬的不行:“你以為你藏起來,我就拔不出來了。”


    鳳景瀾倒吸一口涼氣,在遙楚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一口咬在遙楚的脖子上:“你這個小混蛋。”


    遙楚像是聽到了最美好的誇獎,咯咯咯咯的笑著,伸手去扯鳳景瀾的武器。


    “這是匕首嗎?怎麽這麽硬,這麽燙呀,還沒有外殼呢,就是長得有點醜……”


    外麵的君七實在忍不住,破功了,他剛剛跳出不遠,鳳景瀾一招就打在他原來的位置,木屑橫飛。


    接著,鳳景瀾就帶著遙楚從馬車裏麵掠了出去,然後一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哇,飛起來了,飛起來了,我還要飛……”


    “飛,一會我把你送上天堂去。小混蛋,欠收拾。”


    鳳景瀾被撩撥到了眸子都發紅的地步,若非極致的自製力,遙楚早就被攻陷的不知所以。


    鳳景瀾是一個重諾的男人,尤其是麵對遙楚的時候,更是言出必行,知道雞鳴時分,鳳景瀾才心滿意足的摟著早已昏厥過去的遙楚沉沉的睡去。


    他再次迴到了那個夢裏麵,年幼的卿絮已經亭亭玉立,能聽到從她口中吐出悅耳的絕哥哥三個字。


    鳳景瀾看著卿絮,他側耳想聽到更多。


    “絕哥哥,你在想什麽?”


    一隻蔥白纖細的手在鳳景瀾的眼前晃了晃,鳳景瀾被手擋住了視線,本能的抬手要將卿絮白嫩的手挪開。


    轟隆一聲炸響,鳳景瀾握著卿絮的手,觸感那麽的真實。


    這……,這到底怎麽迴事!


    鳳景瀾左右尋找,還是青鳥宮,還是那片草地,可是卻看不到那個男子,整個世界隻有他和卿絮兩個人。


    “絕哥哥,你怎麽不說話?”


    鳳景瀾震驚的看著眼前如此真實的卿絮,張了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隻剩下擂鼓般的心跳聲。


    卿絮略顯失望的垂下長長的睫『毛』:“絕哥哥,是不是神尊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卿絮眼中的失望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她美麗的小臉上又揚起了希望:“兩族敵對很多年了,神尊一時不能接受我魔族的身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會放棄的,絕哥哥,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會努力求的神尊的同意。”


    鳳景瀾一開始是茫然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絕的身體裏麵,但是聽了卿絮的話,他很快就猜到了大概發生了什麽。


    這個絕是神族的人,卿絮是魔族的人,他們跨越了兩族的恩怨,相愛了,並未為了在一起而努力。


    鳳景瀾忽然想知道魔尊是否同意他們在一起呢。


    不自覺的就開口道:“魔尊是什麽想法呢?”


    卿絮的臉上閃過一縷愁緒:“父王最近在閉關,我還沒有見到父親,不過絕哥哥你不用擔心,父王素來疼愛我,他會答應的。”


    “若是魔尊不答應呢。”鳳景瀾重複的問道。


    卿絮的臉『色』有片刻的僵硬,頭也往下垂,似乎不想讓鳳景瀾看出來。


    緊緊的握著鳳景瀾的手,美麗的眼中充滿了堅定:“絕哥哥,我要跟你在一起,哪怕付出一切。”


    鳳景瀾的手被卿絮握住的地方好似被滾燙的烙鐵給燙了一般,猛然收迴來,與此同時,他的心一陣陣針紮似得痛,痛的他幾乎要窒息。


    耳畔不斷的迴『蕩』著卿絮的話,哪怕付出一切,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


    “啊!”


    鳳景瀾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一身已經汗濕了。


    是夢!


    可是為什麽那麽真實!


    他能感覺到卿絮柔嫩的皮膚,卿絮身上清甜的香味,還有她發絲撫過指尖的酥麻!


    卿絮,卿絮,你到底是什麽人!


    跟我是什麽關係!


    卿絮的名字不斷的在鳳景瀾的腦海中盤旋,他的心又是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好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而那一塊名叫卿絮。


    為什麽我那麽痛,那種痛感就好像失去了最愛的人,就好似失去了遙楚。


    “楚楚!”


    鳳景瀾忙甩頭去找遙楚,他比任何時候都迫切的想要感受遙楚真實的存在。


    我最愛的是楚楚,是楚楚,不是什麽卿絮。


    遙楚此刻正痛苦的蜷縮在床內側,額頭上都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似得。


    “楚楚,楚楚,你怎麽了。”鳳景瀾幾乎在看到遙楚的第一眼就嚇得失去了心跳。


    鳳景瀾去『摸』遙楚的頭,發現她額頭滾燙,宛如卿絮握住他的手,痛楚直達心底。


    “來人,快叫太醫!”


    守夜的魔魂正在樹上打盹,猛然聽到自家太子虎嘯一聲,差點從樹上掉下來,二話不說,一腳踏在樹幹上往外掠去。


    鳳景瀾掀開被汗濕的被子,這才發現遙楚的下身竟然血紅一片,當即臉『色』慘白如紙。


    “楚楚,你怎麽樣,楚楚,你別嚇我……”


    “這個,這怎麽會這麽多血,楚楚,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遙楚一張臉沒有絲毫的血『色』,唇瓣也白的透明,儼然是失血過多。


    可是鳳景瀾不記得遙楚有受過傷,可是怎麽會這麽多血。


    “來人,來人,快請雲夫人!”


    鳳景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是太醫還是雲夫人,他們過來東宮都需要時間,所以現在他隻能靠自己。


    稍微緩和了一下,鳳景瀾顫抖著大手給昏『迷』不醒的遙楚診脈,他發現遙楚並沒有受內傷,但是脈象很奇怪,除了失血過多的虛弱,好像身體裏麵還有一股力量在作祟。


    鳳景瀾不敢貿然給遙楚輸真氣,便將遙楚隨身備好的補氣血的『藥』給遙楚喂下去。


    魔魂是直接到太醫的府上將睡夢中的太醫抓過來的,甚至太醫連『藥』箱都沒拿,魔魂一邊提著太醫往東宮去,一邊讓太醫說明『藥』箱的位置,然後再命人去取。


    『婦』人身下淌血這種事,太醫自然見多了,所以太醫聽說鳳景瀾的描述,大概就猜到了什麽。


    想張嘴說點什麽,可是看到鳳景瀾那張嗜血的臉,他一個字也不敢講,若真的跟他想的那樣,他這把老骨頭恐怕是交代在這裏了。


    抓過遙楚的手腕,太醫視死如歸的開始把脈。


    太醫的原本視死如歸的表情霎時一亮,他連忙站了起來,給鳳景瀾道賀:“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夫人有喜了。”


    太醫並不認識遙楚,隻以為就是鳳景瀾宮中的侍妾,故稱之夫人。


    “什麽?”鳳景瀾被這一道恭賀給弄懵了。


    “你再說一遍。”


    “太子殿下,夫人有喜了,已經一個多月了,因為劇烈運動動了胎氣,好在夫人身子好,加上及時用了『藥』,母子都安全了,隻是後續要多加調養,切忌再劇烈運動。”


    太醫將劇烈運動兩個字說的很隱晦,老臉上一副不好意思。


    鳳景瀾壓下遙楚有孕的滔天大喜,再三問道太醫遙楚的情況,太醫保證遙楚沒事,他才放下心來。


    讓魔魂帶太醫下去熬『藥』,鳳景瀾還是不放心,直到雲夫人過來說出了跟太醫一樣的答案,他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中午,遙楚才悠悠醒來,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鳳景瀾的影子。


    剛坐起來,就透過簾子看到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醒了嗎?”


    遙楚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驚訝又尷尬的看著說話的人:“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雖然遙楚昨夜喝多了,可是她不會不知道這裏是鳳景瀾的東宮,更是鳳景瀾的臥室,雲夫人出現在這裏怎能不讓人尷尬。


    雲夫人怒其不爭,戳著遙楚的額頭:“你好意思問我,你說你自己是幹什麽的,懷孕了都不知道,不僅白學這麽多年的醫術,還如此任由鳳景瀾放縱,差點把孩子給折騰沒了。”


    “啥?”遙楚傻眼了。


    雲夫人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遙楚,遙楚聽了之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她懷孕了,而且懷孕之後還酗酒,酒後還『亂』『性』,差點把孩子折騰沒有了。


    這會不會太不真實了,她跟鳳景瀾成親才兩個月左右,如今孩子都有一個多月了,算起來他們在邊境分開之後之前就有了。


    而她居然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僅恣意運功,還在運河上跟人動手,來到南晉還跟大殺四方。


    想到這些,遙楚後背上嗖的躥出一層冷汗,『摸』著小腹,心有餘悸。


    “現在知道怕了?”


    遙楚這次是真的怕了,臉都白了,怯怯的望著雲夫人:“娘,孩子,孩子沒事吧。”


    “這次算你運氣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娘,這是個意外,以後再也不敢了。”遙楚鬆了一口氣,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這是她的孩子,是她跟鳳景瀾的孩子,若孩子真的有什麽意外,她想都不敢想。


    雲夫人也不忍苛責:“都是要當娘的人了,以後切不可莽撞了,也算是這孩子命大,要是換了別人這樣折騰,早出事了。”


    “娘,以後不會了,我有點餓了,想吃點東西。”


    說著,遙楚就要起床,被雲夫人阻止了:“剛剛才說了你,這就忘了,昨晚你才差點小產,怎麽能下床,自己躺好了。”


    雲夫人正『色』,遙楚也不敢反駁,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還不進來。”


    雲夫人對門口沒好氣的喊了一聲,門就從外麵別推開了,一身油煙氣的鳳景瀾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鳳景瀾穿著一身便衣,頭發隨意的束起,最外麵係著一條白『色』的圍裙,圍裙上還有各種顏『色』的汙漬,甚至臉上都有碳灰,一副酒樓打雜的打扮,遙楚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遙楚沒醒之前,鳳景瀾就端著東西來了,被雲夫人攔在了門口,已經見過鳳景瀾這身打扮,所以並不驚訝,隻是沒好氣的看了他兩眼:“也不換身衣服,孕『婦』最是忌諱油煙。”


    鳳景瀾一愣,如臨大敵的往後退,像是身上有毒,怕傳染給遙楚四點,將托盤交給雲夫人,就跑了:“嶽母,你先給楚楚吃點東西,我去換身衣服再來,楚楚,你換身衣服就過來。”


    鳳景瀾的動作把遙楚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怎麽這麽奇怪?逃難來的?”


    雲夫人自是不能告訴遙楚,她知道遙楚差點小產之後,整個人完全不見往日的端莊,差點沒把鳳景瀾抽一頓。


    雲夫人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取了小米粥,攪拌了兩下試試溫度。


    沒一會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雲夫人知道小兩口有話要說,將碗遞給鳳景瀾就走了,臨走之前還警告的瞪了鳳景瀾一眼。


    鳳景瀾端著粥,來到床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遙楚抓下鳳景瀾擱在她額頭上的大手:“別緊張,我沒事,孩子也沒事,我有孩子了,我們的孩子。”


    鳳景瀾看著遙楚笑靨如花,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芒,他鼻子一酸,將遙楚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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