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坐在一側,皺著眉像是在思索著什麽。隨著腳步聲傳來,公子羽這才抬頭,看向了門外。


    公子沐帶著潮先生,二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陳牧見過公子。”


    “陳兄不必如此。”


    公子沐急忙擺手,示意陳牧坐下說話。


    和陳牧打了個招唿後,公子沐才將目光落在公子羽的身上,笑道:“兄長竟也在此。”


    公子羽漠然道:“陳牧是我的人,他受傷了我自然要來探望,隻是二弟這次來是為了什麽?”


    公子沐笑道:“這不,聽聞陳兄受傷了麽,所以特意來此探望。”


    “隻是如此?”


    “不然呢?”


    陳牧笑嗬嗬的看著麵前二人,調解道:“來者是客,陳某多謝公子關心。”


    公子沐笑了笑,對著潮先生道:“把東西放下吧。”


    潮先生笑道:“這些是公子給陳大人帶來的補品。”


    陳牧掃了一眼,皺眉道:“就這麽點?”


    “……”


    瞬間,房間內的氣氛變了。


    公子沐二人一臉蒙圈,禮輕情意重……


    啊不。


    我們是好意來看望你,你居然覺得我們送的東西少了?


    要臉麽?


    公子羽詫異的看了陳牧一眼,不知怎的就是想笑。


    “聽說公子手頭緊,原來是真的啊……”


    陳牧再度說了一句,像是察覺道食言了,急忙改口:“沐公子勿怪,我不是說你窮,沒錢。”


    “我知道。”


    公子沐麵色有些不爽。


    陳牧尷尬的笑了笑,忽然道:“聽說秦默和公子關係很近?”


    公子羽眉頭一挑,臉上多了幾分玩味兒。


    公子沐皺眉不語,潮先生笑道:“陳大人果然消息靈通,秦公子和我家公子關係確實不錯,當日秦公子與陳大人結了怨,還是公子出麵調解,消除了秦公子心中怨氣呢。”


    是個厲害人物。


    直接把所有責任推的一幹二淨了。


    陳牧驚訝的看了看潮先生,又看了看一臉思索之色的公子羽。


    陳牧笑了笑,道:“我當然不會懷疑沐公子的來意,隻是我和秦默之間的事情,他真的不會有所怨恨?不管他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公子沐心中一震,目光中帶了幾分的嚴厲,“陳大人沒有證據可不能胡亂冤枉人啊。”


    “當然,當然了。”陳牧笑了笑,道:“我隻是想要沐公子幫我傳個話,要是被我發現,秦默與此事脫離不了幹係的話,我保證秦府一個不留!”


    公子沐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陳大人好大的口氣!我希望陳大人,能夠三思而後行!我們走!”


    潮先生笑道:“陳大人我家公子性子直,不過還是希望陳大人能夠找到證據再說,若陳大人遇刺一事,真的和秦公子有關,我們也不會袒護與他。”


    “那是最好了,不送。”


    陳牧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氣的公子沐揮袖而去。


    公子羽緩緩道:“若真是秦默動的手,你要殺了他?”


    陳牧反問道:“公子可看到我身上的傷了?公子可知,秦默與公子沐的關係?”


    公子羽沉默了片刻,悠然道:“秦無名是我的人。”


    “秦無名是……嗯?”


    陳牧一臉驚愕的看著公子羽,詫異道:“那秦默他……”


    “要是秦默幹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秦家不能動。”


    公子羽一臉笑容,拍了拍陳牧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次我會幫你做主,你且安心休息,壽宴的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你的。”


    “公子慢走。”


    “嗯。”


    送走公子羽後,陳牧麵露驚色。


    公子羽到底是公子羽啊。


    公子沐勾搭上了秦家的兒子,公子羽卻轉手把他們親爹拿下了。


    這特麽分明是父子局啊!


    這時,柳遮牧從外麵走了進來,笑盈盈的說道:“大人,聽說兩位公子來了?”


    “是啊,還送了不少東西。”


    陳牧抬手指了指一側的禮物,道:“不過公子沐也太小氣了,明顯這事和他們脫離不了幹係,送的東西還沒有公子羽多,窮逼。”


    柳遮牧笑了笑,“大人,您挑撥離間了?”


    “做是做了,但是有點意外。”


    陳牧點點頭,將秦無名的事情說了出來,柳遮牧也顯得有些詫異。


    “這樣的話,他們很難打起來啊……”


    “是啊,靜觀其變吧。”


    陳牧聳了聳肩,這裏麵關係這麽繞,就算是要動手,也需要一點化解的時間,想起剛才親兵說的事情,陳牧問道:“聽說你去找人報仇了?”


    “是啊,不過仇人還沒有找到。”


    柳遮牧指著自己受傷的胳膊,無奈道:“總不能夠這麽算了吧?”


    陳牧好奇道:“那你拿錢去幹嗎了?”


    柳遮牧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說。”


    陳牧翻了翻白眼,“佛還六根清淨呢!你是不是要斷了是非根?”


    柳遮牧嘴角一抖,不敢接話了。


    陳牧提醒道:“王城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地裏波濤洶湧,不論你做什麽,都要小心行事,不要留下痕跡。”


    “明白。”


    柳遮牧點頭一笑,臉上滿滿的自信神采。


    等我把你們揪出來,必要讓你們……


    咚咚。


    雙兒姑娘探頭看了一眼,“可有打擾到大人?”


    柳遮牧瞥了眼,雙兒姑娘手中端著的東西,笑道:“沒有,沒有,雙兒姑娘來的正是時候,屬下這就告退。”


    雙兒姑娘嫣然一笑,端著熬好的參湯,走進房間。


    柳遮牧擦肩而過,抽了抽鼻子,捂住了嘴巴,快速而逃。


    “柳大人這是……”


    “吃多了,撐的。”


    “撐的……大人真壞。”


    雙兒姑娘嬌媚的白了陳牧一眼,走到床邊坐下。


    “大人,起來喝參湯。”


    “???”


    不不不!


    打死都不起來!


    陳牧一臉抗拒。


    雙兒姑娘一臉羞紅,道:“大人是要妾身服侍麽?”


    陳牧默默道:“不是要你服侍,隻是你這話感覺怪怪的。”


    “???”


    雙兒姑娘一臉疑惑,怎麽就怪怪的?


    我也沒說啥啊。


    見雙兒姑娘一臉茫然,陳牧笑了笑,不皮了,喝湯。


    “還是妾身服侍大人吧。”


    雙兒姑娘笑盈盈的,拿起勺子吹了吹,而後遞到了陳牧的嘴邊。


    舒坦。


    這才叫享受啊。


    和雙兒姑娘這一比,林清寒就顯得……


    嗯。


    很不錯。


    最近也蠻溫柔的好像。


    “你和寒寒最近在研究什麽,我怎麽經常聽到你們的怪笑聲?”


    “大人喜歡聽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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