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娜、韓冬慶、童孝穗和夏宛亭人手一把槍偷偷摸摸地來到門西圍樓的大門口,他們四人都背靠在牆麵上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所幸的是他們四周暫時沒有太多活屍在四處走動。


    童孝穗把頭探出牆外往隧道裏麵看去,她看到一大堆活屍都堵在一個柵欄門前。她把頭慢慢地縮了迴去,跟陳喬娜他們說:“目測有兩百隻活屍堵在一個柵欄門前,看來從正門入是不可能的了。”


    陳喬娜說:“我們子彈有限,確實該想別的辦法溜到天井裏去。”


    “吼——”在夏宛亭眼前十來米處有一隻活屍朝她慢慢走來。


    夏宛亭正準備架起手裏的槍把他爆頭了,韓冬慶把手擋在夏宛亭的視線上,說:“槍聲會吸引活屍過來的,像這種行動緩慢的活屍還是盡量用刀解決!”


    “哦,知道了。”夏宛亭這便把槍給放了下來。


    韓冬慶把別在自己腰帶上的軍刀給抽了出來,走到朝他緩緩走來的那隻活屍的麵前,然後手起刀落把這隻活屍爆頭了。


    “吼——”又有兩隻活屍朝韓冬慶緩緩走來。


    夏宛亭也不能閑站著,她也從自己的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來到一隻活屍的麵前,一刀插進他的額頭裏便很快拔了出來。


    韓冬慶看到夏宛亭這麽做,心滿意足地說:“做得好。”


    說完他也再次拿起手中的刀把他麵前一隻活屍的頭給劈開了。然而越來越多活屍朝門西圍樓緩緩走來,估計是他們發現了夏宛亭他們。


    “吼——”有一隻活屍已經走到夏宛亭的身後了,但是夏宛亭在處理她眼前的活屍,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


    “咻”地一聲,一把匕首飛過來直接插進那隻活屍的腦袋裏。那隻活屍“啪”地一聲倒地的動靜嚇到了夏宛亭,她立馬轉身一看才驚人地發現一隻活屍躺倒在地上。


    童孝穗慢悠悠地拿出一把尼泊爾軍刀,然後跟夏宛亭說:“宛亭,你作戰的時候要時刻注意身後。要不是我及時射出飛刀,你早被活屍咬了。”


    夏宛亭說:“那真得多虧你了。”


    陳喬娜此時還在想著怎麽溜到天井裏去,她站在大門口抬頭往這個圍樓看了看。她忽然發現門西圍樓上有一個城樓,她就立馬有了一個新點子。


    她跟夏宛亭他們說:“各位,我們先到城樓去,然後再通過城樓溜到天井裏去。”


    “吼——”有五十多隻活屍朝韓冬慶他們圍剿過來。


    韓冬慶又把他麵前一隻活屍爆頭了,焦急地說:“那趕緊想辦法上去啊,越來越多活屍朝我們走來,我怕我們快撐不住了。”


    童孝穗揮著手裏的尼泊爾軍刀把她麵前一隻活屍的頭砍成了兩半,然後說:“我知道怎麽上去,跟我過來。”


    陳喬娜說:“走。”


    童孝穗這便往門西圍樓的牆東方向走去了,夏宛亭、陳喬娜和韓冬慶則緊跟在童孝穗的身後。


    他們貼著牆麵走了好一會兒路便看到一個樓梯,隻可惜現在樓梯入口被柵欄門關著。陳喬娜試著拉了幾下這個柵欄門,深表遺憾地說:“門鎖了!打不開!”


    “吼——”越來越多活屍朝夏宛亭他們圍剿過來,幸好他們走路很慢。


    韓冬慶從別在自己腰帶上的槍套裏掏出一把手槍,他對陳喬娜說:“走開,看我一槍把鎖給轟了。”


    陳喬娜便乖乖地讓開了,然後韓冬慶把槍口對準柵欄門的鎖。“砰”地一聲,那個鎖就直接被轟碎了。


    夏宛亭這才拉開了柵欄門,跟陳喬娜他們說:“可以走了。”


    “走吧。”說著陳喬娜和童孝穗就緊跟在夏宛亭的身後走去了城樓。


    韓冬慶看到有一隻活屍以每秒兩米的速度朝他跑過來,他二話不說就架起他的m16a4朝那隻活屍射了幾槍。兩槍下去,那隻活屍方才被爆頭便倒在了地上。


    韓冬慶看夏宛亭、陳喬娜和童孝穗都上去城樓了,他也便迅速竄了進去並立即把柵欄門給關了上去。


    “吼——”不一會兒,有五十多隻活屍都撲在了柵欄門上,他們把手伸過柵欄縫,試圖夠到在柵欄門對麵的韓冬慶。


    韓冬慶也無心顧及這個了,他繼續架著槍、轉身走向了城樓。


    ……


    顧遠朝武胥咆哮著:“跟我戰鬥的殺戮者到底是誰!”


    武胥麵相猙獰地說:“你小子行啊,體力透支這麽多還能跟我大聲嚷嚷的。”


    顧遠說:“我在問你話呢,殺戮者到底是……”


    武胥風輕雲淡地說:“顧晏咯。”


    顧遠聽到武胥這麽說,他起初還很難以置信。他對武胥嘶吼著:“你胡說!”


    武胥說:“殺戮者需要一個活人的意識植入大腦方可使用,而這個活人的意識就是取自顧晏。要不是殺戮者有兩年沒使用了缺乏保養,憑顧晏微弱的意識想控製殺戮者的身體簡直癡人說夢。”


    顧遠神情恍惚地說:“不可能是真的。你一定在騙我!”


    武胥把踩在顧遠肚子上的腳放下來,然後他蹲在了顧遠的身前。他跟顧遠說:“你爸爸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是你連累了你身邊的人,讓你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比如一個攝影師,又比如一個新聞記者,還比如顧晏。沒錯,你活著就是一個罪惡!”


    “你去死!”顧遠迅速掏出他的modmkvistinger戰術直刀朝武胥的心髒部位捅去,結果武胥反應很快,他抬起左手捏住顧遠拿刀的右手手腕並很快掰斷了。


    “啊——”顧遠疼得一撒手,他手裏的刀就掉在了地上。武胥奪過顧遠的刀直接捅進顧遠的肚子裏,茲地一聲濺出血液來。


    “啊——”顧遠疼得慘叫了一聲。


    武胥聽到顧遠這麽一聲慘叫,他愈發地心情暢快。他站了起來,然後一直用腳踢顧遠被刀捅的傷口。


    “啊啊!”顧遠疼得慘叫連聲。


    “對對對,就是這陣慘叫聲讓我興奮。”武胥獰笑著說,“顧遠你太弱小了,也許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你綁在椅子上,然後我拿著鋼筋鉗切掉你一根一根腳趾頭。你跑到地上來又能怎樣,還不是要麵對成千上萬的活屍?瞧瞧你現在整天活在被活屍支配的恐懼中,愚不可及!我告訴你,你這一生會碌碌無為,所以乖乖被我虐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躺在地上的殺戮者並沒有被武胥的遙控器電故障,他此時慢慢地有了意識。


    顧遠惡狠狠地瞪著武胥,咬牙切齒地說:“比起被你捆在椅子上切掉我的腳趾頭,我還寧願恐懼地活著。也許我這一生會一事無成,但我死了仍然會有夥伴惦念,不像你是一個孤兒。”


    “夥伴嗎?”武胥一腳踢翻顧遠的嘴,“真是一個惡心的名詞!”


    顧遠有三顆牙齒被武胥這麽一踢給踢飛了,他嘴角下懸著一絲血液,但仍然囂張地說:“武胥,你真可憐,對李絳唯命是從,但李絳隻把你當他身邊的一條狗!”


    武胥平淡無奇地說:“看來我得給你一點苦頭吃,我這次抓你迴去可不單單要切掉你的腳趾頭。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才叫做‘生不如死’。”


    亨利坐在直升機的駕駛位上,他看見殺戮者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朝武胥走過去了,可他卻不打算立即通知武胥。他心裏想的無非是——要是武胥在這裏死了,我會不會有機會頂替他的位置。


    武胥拿出一個手銬給顧遠看,表情猙獰地說:“顧遠,你就乖乖地被我切掉腳趾頭吧。讓我們迴到以前的快樂時光。”


    仿佛隻是一個刹那間,殺戮者赫然出現在武胥的身後。皎白色的月光把武胥的影子拉長到地上,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影子被一個龐然大物遮住後,他害怕地轉過身看去才發現原來是蘇醒的殺戮者。


    “靠!還沒被電故障呢!”武胥慌慌張張地從口袋裏掏出控製殺戮者的遙控器,奈何那個遙控器“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殺戮者不給武胥任何反擊的機會,他立即抬起右手,然後直接一掌把武胥給拍飛了。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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