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11日晚上九點二十分,楊央恙開著卡車、載著陳喬娜他們來到了距離門西圍樓五十來米處的胡同口裏。


    童孝穗遠遠地觀察著門西圍樓,她拿起望遠鏡往那裏看去,她很清晰地看見有好多活屍朝隧道裏走進去,她斷定那裏肯定有很多活屍堵了入口。


    她迴來給陳喬娜匯報情況:“喬娜,我用望遠鏡看那裏看得一清二楚,目測有一百多隻活屍朝裏麵走去吧。”


    韓冬慶表示疑惑:“顧遠真的會在裏麵跟殺戮者作戰嗎?”


    夏宛亭說:“我敢肯定韓冬慶就在裏麵。我們現在全副武裝,進去裏麵估計還能把思思救走呢。”


    楊央恙說:“我們的任務是救走顧遠和思思,萬不可跟殺戮者硬碰硬。我和孝穗都清楚殺戮者的實力,他不是我們這些人合力就能夠打敗的。”


    陳喬娜說:“央恙說得很對,我們不要本末倒置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製定一個完美無瑕的計劃。”


    楊央安說:“什麽計劃?”


    楊央恙一看楊央安過來聽他們說話了,她就急忙忙把楊央安推走。她一邊推著楊央安走一邊說:“你一個小屁孩瞎湊什麽熱鬧,趕緊迴車裏呆著。”


    陳喬娜看向楊央安很嚴肅地說:“央安,你才十三歲,不要參與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來。你就安心坐在車裏等我們迴來。”


    楊央安明白自己去了也是一個累贅,就好像他之前在呂穀焦的別墅裏把自己變成累贅一樣。他說:“那好吧。”


    韓冬慶說:“好了好了,喬娜該說明一下你的安排了。”


    陳喬娜說:“好。為了不要引起活屍的注意,卡車還是不要停留在門西圍樓的附近,所以卡車留在這裏即可。楊央恙你會開卡車,司機這個位置就留給你。我、冬慶和宛亭一起過去門西圍樓就可以了。”


    楊央恙本來還想著參與戰鬥的,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服從陳喬娜的命令。她說:“那行。”


    楊央安一聽自己的姐姐會留下來陪他,他就很興奮。他抱住楊央恙的腰,說:“我很滿意。”


    楊央恙故作嫌棄地把楊央安推走,說:“你這個混小子少黏著我了。”


    陳喬娜對夏宛亭說:“宛亭,你待會兒負責聯係央恙,等顧遠和思思都救出來後,你馬上叫央恙開車過來接送我們,然後大家一起前往下一座城市——山驊市。”


    夏宛亭說:“好。”


    陳喬娜問童孝穗:“孝穗,聽央恙說你來門西圍樓參觀過兩迴?”


    童孝穗說:“對呀。我還以為央恙當什麽沒認真聽我說話呢。”


    陳喬娜說:“先別跟我扯這些,我想知道門西圍樓的構造。”


    童孝穗說:“這麽說吧。門西圍樓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圍樓,占地麵積三百多畝地。往上往下看,門西圍樓就好比一個大圓裏套小圓的同心圓。小圓是一個天井,小圓和大圓之間是一條環繞的過道。以圓心為中心點計算,天井的半徑足有一百多米。”


    韓冬慶驚訝地說:“好大。”


    童孝穗說:“瘟疫爆發之前,門西市還是一座人滿為患的旅遊城市呢,‘門西圍樓’就是門西市最具代表性的景點之一。可惜現在變得荒涼了,像一座鬼城一樣。”


    陳喬娜說:“顧遠和殺戮者估計現在還在那個天井裏戰鬥,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避開那個戰鬥,最好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地救出顧遠和思思。”


    韓冬慶架起一把m16a4跟陳喬娜說:“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衝過去救走顧遠和思思。”


    陳喬娜白了韓冬慶一眼,無奈地說:“你爸生跟我說你是一個做事一根筋的男人,他說得確實沒錯。”


    韓冬慶尷尬地笑著說:“呃……那好吧,隨時聽你指揮,喬娜中尉。”


    陳喬娜說:“門西圍樓的入口堵了一百多隻活屍,我們要偷偷摸摸地走過去,千萬不要驚動了它們。”


    夏宛亭架著一把akm,跟陳喬娜說:“為了營救顧遠……還有思思,我會努力的。”


    童孝穗一隻手托著一把ma16,說:“嗯,老阿姨需要調教一下顧遠小朋友,順便把那個叫思思的姐們給救出來。”


    陳喬娜把背上的ak47拿在了手上,說:“好,時刻準備作戰!”


    ……


    晚上九點,在門西圍樓的天井裏,顧遠跟殺戮者戰鬥了快半個小時了,結果卻是顧遠慘敗。殺戮者像個勝利者一樣舉著右手、掐著顧遠的脖子,把顧遠舉得高高的。


    顧遠被殺戮者掐得脖子疼,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覺。他兩隻腳使勁地往殺戮者身體踹,奈何殺戮者鋼筋鐵臂的根本踹不痛。顧遠還抬著兩隻手使勁地撓殺戮者的右手,硬是把自己的指麵撓出了血。


    殺戮者掐著顧遠的脖子把顧遠高高舉起來看已經有快一分鍾了,他看著顧遠掙紮時的模樣,他在腦海裏總會聽到一個唿喚聲。那個唿喚聲很微弱,但他的潛意識在提醒他——他認識這個少年。


    殺戮者歪著頭看顧遠的臉,他越看越入迷,他仿佛記得自己有在哪裏見過顧遠。他愣了幾秒鍾後,支支吾吾地跟顧遠說:“顧……顧遠?”


    顧遠快要窒息的時候聽到殺戮者主動叫他名字了,他都有點驚訝。他不記得自己有對殺戮者匯報過他的名字,難道武胥已經把關於自己的信息錄入到殺戮者的大腦裏了?其實顧遠到現在都搞不明白殺戮者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殺戮者緩緩地說:“你是小遠?”


    顧遠微微一愣,“小遠”這個小名隻有五個人叫過,這五個人分別是他親爸媽、在顧遠的爸媽死於mh371次航班事故後負責照顧他的王奶奶、顧遠被送進孤兒院後認識的李院長,還有從孤兒院收養顧遠的養父——顧晏。


    “嘖嘖,我他媽最惡心這種父子情深了。”武胥翹嘴一笑,然後拿起操縱殺戮者的遙控器,一手摁下了“釋放”按鈕。


    “茲”地一聲,殺戮者脖子上戴的項圈發出一陣電流,然後電流直入殺戮者的大腦。殺戮者被這麽一電,他就立刻撒開掐著顧遠脖子的手,並且往後退了好幾米遠。


    顧遠“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他很吃力地跪趴在地上一直在咳嗽,看來是他被殺戮者掐脖子掐得太久了。


    亨利此時坐在直升機的駕駛位上準備跑路,他看到殺戮者被電擊了,他就意識到殺戮者有了自我意識。


    廖思思赤裸著全身趴在地上,她被夜裏的冷風吹得直哆嗦,她已經無暇顧及顧遠跟殺戮者的紛爭了。


    武胥手裏拿著遙控器、跳著探戈舞來到顧遠的身邊,他先瞄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殺戮者,然後再低頭看向地上跪趴著的顧遠。


    他說:“就知道會出故障!畢竟有兩年沒使用了,之前負責保養它的詹博士前不久又被我們幹掉了。不過我有的是辦法解決這種突發情況。”


    顧遠咳嗽了好一會兒總算消停了,他麵對地麵,問武胥:“你這話什麽意思!”


    武胥抬起右腳一腳踢中顧遠的肚子,然後直接把顧遠給踢翻了身。


    顧遠“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他平躺在地上看著夜空中那輪皎白色的圓月,而在月光襯托下的武胥更顯險惡。


    武胥一腳踩在顧遠的肚子上,冷冰冰地說:“跟殺戮者作戰了那麽久,體力都用光了吧。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跟我戰鬥了嗎?”


    “啊?我親愛的顧遠。”武胥的腳蹂了蹂顧遠的肚子。


    顧遠目光微弱地看著武胥的臉,怒吼道:“跟我戰鬥的殺戮者到底是誰!”


    武胥麵相猙獰地說:“你小子行啊,體力透支這麽多還能跟我大聲嚷嚷的。”


    顧遠說:“我在問你話呢,殺戮者到底是……”


    “顧晏咯。”武胥風輕雲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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