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x20年2月7日上午八點三十五分,顧遠用麻醉槍把夏鵠擺平之後,他就把手伸過地窖門向著楊央安,如釋重負地說:“央安,總算找到你了,你快點出來。”


    “嗯,謝謝顧遠哥哥。”然後楊央安爬著木梯、抓著顧遠的手出了地窖。


    楊央安被關在地窖裏十個多小時,終於站迴地麵上時心情愉悅。顧遠半蹲在楊央安的身前跟楊央安保持一樣的高度,然後他緊緊地抱住了楊央安。


    顧遠抱了一下楊央安後,便欣喜若狂地說:“央安,你知道我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


    楊央安一臉無奈地說:“呃……我被這夥人綁在地窖裏了。”


    “沒想到這個地窖坐落的位置會這麽隱蔽。”顧遠瞥了暈倒在地窖地上的夏鵠一眼,然後不得其解地問楊央安,“不過話又說迴來了,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啊?你是對他們構成什麽威脅了嗎?”


    “那是因為我偷聽到他們的陰謀。”楊央安突然想起何思儀要殺死呂穀焦,他就和顧遠急不可耐地說,“啊對了,顧遠哥哥,你手機有存我姐姐的手機號嗎?”


    顧遠馬上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遞給楊央安,說:“也對哦,你得跟你姐姐報個平安。”


    楊央安接過顧遠的手機,然後打開手機聯係人列表。他很快找到了他姐姐的手機號便急忙撥給她,他拿著手機聽筒貼在自己的耳朵上,神態慌張地喃喃自語著:“快接啊姐姐。”


    顧遠看楊央安貌似很著急,他想楊央安應該是知道了吳冬和夏鵠之間不得了的陰謀吧。他正準備問楊央安到底聽到了什麽陰謀時,楊央恙這便接通了他的電話。


    楊央恙還沒說話打招唿,楊央安就已經說話了:“姐姐,你現在在穀焦大哥哥的身邊嗎?”


    楊央恙聽到是楊央安的聲音後喜出望外,她試探性地問楊央安:“是央安嗎?”


    楊央安說:“是呀。”


    楊央恙頓時激動到熱淚盈眶,她抽噎著聲音跟楊央安說:“央安你這個混小子,你失聯這麽久到底去哪混了!”


    楊央安說:“嗯……姐姐,我給你梳理一下前因後果。昨天中午十二點多,我上完廁所後從廁所裏走出來,然後聽到走廊盡頭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好奇就尋著聲音走過去,沒想到走到一個門虛掩的小房間。”


    “房間裏是那個叫何思儀的大姐姐和那個叫吳冬的大哥哥在卿卿我我,我就站在房間外麵偷聽他們說話,他們說要用老鼠藥毒死穀焦哥哥。”


    “我本來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穀焦哥哥的,但是被突然出現的一個叫做夏鵠的壞哥哥發現。因為我偷聽到他們的陰謀,所以他們就把我綁到地窖裏去了,不幸的是這個地窖坐落的位置十分隱蔽!我就這樣在地窖裏度過了一夜。慶幸的是今天早上顧遠哥哥跟蹤夏鵠找到了地窖,我便被顧遠哥哥救了。”


    楊央恙聽完楊央安的闡述之後,讓她意外的是何思儀居然跟吳冬劈腿。她突然想起她早上跟何思儀碰麵的時候,何思儀的手裏端著一杯茶說是給呂穀焦泡的。她聯係楊央安的話便有了一個最壞的猜測,難不成那杯紅茶裏被何思儀投了老鼠藥?


    何思儀跟呂穀焦交往了一年,她幹嘛要殺死呂穀焦?難道是因為她和吳冬劈腿,她決定趁這層窗戶紙沒被捅破之前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


    楊央恙說:“嗯……慘了,我早上還和思儀碰個正著了,她確實端著一杯紅茶往呂先生的房間走去,她還說這是給呂先生泡的。”


    楊央安說:“快點聯絡穀焦哥哥,叫他不要喝那杯紅茶!”


    楊央恙說:“好好。那你和顧遠趕緊迴來。”


    楊央安說:“嗯好。”


    楊央恙這才放心地終止了跟楊央安的電話,她想現在趕去呂穀焦的房間已經來不及了。她突然想起韓冬慶是呂穀焦的好朋友,或許韓冬慶現在就在呂穀焦的身邊。


    楊央恙一邊跑向呂穀焦的房間,一邊撥通了韓冬慶的電話。


    韓冬慶還沒開口打招唿,楊央恙就趕忙說:“冬慶,你現在有在呂先生身邊嗎?”


    韓冬慶說:“呃……穀焦在我旁邊啊。央恙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找到你弟弟了?”


    “對,顧遠找到央安了。哎呀,現在不是理這種事的時候。”楊央恙說,“叫呂先生不要喝何思儀給他泡的紅茶。”


    韓冬慶說:“嗯……央恙怎麽知道思儀給穀焦泡了一杯茶?”


    楊央恙神態慌張地說:“我早上跟思儀見麵打招唿了……哎呀,你別岔開話題,其實那杯紅茶被何思儀投了老鼠藥。央安就是因為偷聽到何思儀要用老鼠藥毒死呂先生的陰謀才被綁架的。”


    “什麽!”韓冬慶一臉驚訝。


    ……


    上午八點半,吳冬按照約定來到了何思儀的房間,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何思儀早已經出門並且走上一條殺死呂穀焦的道路。


    吳冬敲著何思儀房間的門,他敲了好幾下始終沒人開門。他疑惑,後來他擰了擰門把,發現門沒有反鎖。他擰開了門把後走進了裏麵,然後房間裏麵空蕩蕩的。


    吳冬以為何思儀還在臥室裏睡覺,他就來到臥室門口推開了虛掩的門,結果床上也同樣空空的。他看到這一切後瞬間心慌了:“嗯?思儀哪去了?”


    忽然,他發現床頭櫃的桌麵上放著一張寫滿字的字條。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就往床頭櫃走了過去。他拿起紙條一看,立馬不淡定了。紙上麵寫了滿滿的字,這分明就是一封訣別信。


    親愛的吳冬:


    我想了一宿,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親手殺死呂穀焦了。我不會迷惑你也不會強迫你跟我聯手殺死呂穀焦,畢竟這隻是屬於我和呂穀焦的個人恩怨。我殺呂穀焦不單單是想先下手為強,更多的是因為他害死了我哥哥何小意,所以我不甘心他還活在這個世上。


    這一去,或許我會被呂穀焦反殺,又或許我能殺死呂穀焦然後全身而退跟你一塊兒私奔到宿南去。不過後者的可能性不大,要是我沒能活著迴來,你也不要繼續等我了,你就跟夏鵠一起去宿南吧。


    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不可挽迴的局麵,我也不能迴頭了,在此我隻想跟你說兩件事。


    第一件事,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昨天下午你對我使眼色要我到地窖殺死楊央安,我心軟了,我並沒有殺死他,一是他在我的眼裏是無辜的,二是我實在不忍心殺害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不過楊央安到底還是聽到我要殺死呂穀焦的事,所以在我還沒把呂穀焦殺死之前,他還得在地窖裏呆著。如今我鼓足勇氣到呂穀焦的房間打算殺死呂穀焦,無論我暗殺計劃成功或失敗,我還是要懇求你把楊央安給放了吧。他終究是無辜的,把他囚禁在地窖裏十多個小時,我心裏也挺難受的。


    第二件事,我跟你在一起偷偷摸摸度過的這半年,我過得很開心。我其實蠻想跟你私奔到宿南去的,但是我不能容忍害死我哥哥何小意的呂穀焦還活著。你不需要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你現在就隻需要平安逃出別墅就行了。


    你可以到約定好的驛站等我,如果我能在約定期限內來到驛站,我們就一起去宿南。等我們安全抵達宿南後,我們可以在那裏辦最樸素的婚禮,我們還可以生一對可愛的孩子,我們甚至還可以一邊聽著我們都愛聽的舒伯特的《小夜曲》,一邊觀賞著宿南的夜景。


    但要是我沒能在約定期限內迴到驛站,你就不要再等我了,因為我十有八九已經死了。我死了之後,你就去愛別人吧。我希望那個她能比我更愛你,我還希望她也能和我一樣喜歡聽舒伯特的《小夜曲》。


    再見或永別了,我親愛的吳冬。


    ……


    吳冬看完何思儀寫的這封信後,他氣得拳頭一攥就把這封信攥皺了。他的眼眶裏一邊冒著熱滾滾的眼淚,一邊恨恨地罵了何思儀一句:“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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