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顧遠難得一次趕在遲到之前迴到了教室,當時教室裏已經來了挺多同學的了,他們嘻嘻哈哈著在聊天。


    鍾小艾悶悶不樂地坐在桌前,貌似有心事。因為對鍾小艾這種愛學習的人來說,她的課桌桌麵理應已經放有課本才對吧。


    顧遠一臉疑惑地朝她走過去,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後便把書包給塞進桌肚裏。


    鍾小艾察覺到顧遠的到來就馬上停止她這幅鬱鬱寡歡的樣子,她轉臉便衝顧遠莞爾一笑著說:“你今天下午來很早嘛,顧遠。”


    鍾小艾以為顧遠還沒發現她心情的低落,但其實顧遠早在進教室之前就已經把鍾小艾失落的表情看在眼裏了。他直奔主題地說:“小艾,我剛才站教室門口的時候看見你很傷心的樣子,你是怎麽了?”


    鍾小艾想著既然已經被顧遠看透了,她也沒必要再假裝堅強下去了。她歎了一口氣,說:“唉,告訴你也無妨。我媽今天中午來我家了,我把我媽給罵走了。”


    顧遠知道鍾小艾的家庭背景,他自然也清楚鍾小艾是有多討厭她的媽媽。他說:“哈?怪不得你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鍾小艾義憤填膺地說:“但是她確實該罵,真不敢相信失去女人操守的她居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人世。”


    顧遠也不會妄自定奪,弱弱地說:“呃……或許她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拋棄你爸和你的吧。”


    鍾小艾難以置信顧遠居然替這個壞人女人說好聽話,顧遠這個操作簡直是讓鍾小艾對他刷新了好感度。


    鍾小艾板著一張臉跟顧遠說:“你竟然替她說話,你做人的原則丟哪了?她可是一個因為錢就隨隨便便地拋夫棄女的壞女人啊!”


    顧遠聽鍾小艾說話的語氣顯然說明她現在對他很不爽,他為了消除這個誤會便跟鍾小艾慌慌張張地說:“啊啊,小艾,抱歉啊,我不該介入你們的家事的,都是我嘴笨,你見諒。”


    鍾小艾也不想因為一個壞女人而跟顧遠拗氣,那樣實在太不值得了。她滿不在乎地說:“算了,以後她的事我才不管呢,她要是死了就普天同慶了。哈哈,哈哈。”


    顧遠一直在鍾小艾在埋汰她的親媽媽,他也沒好意思當著鍾小艾的麵替她媽媽說好話,畢竟他喜歡麵前這個叫做鍾小艾的女孩。


    鍾小艾很痛恨她的媽媽這是無可厚非的事,但凡是一個正常人,一旦遇到一個勢利的媽媽都會像鍾小艾這種程度的痛恨吧。


    ……


    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於曉曼騎著自行車趕赴學校。她途經一個小巷子裏時減慢了速度,因為她看到胡同裏有一對情侶在深情地接吻。


    於曉曼看到這對情侶親得你儂我儂的時候不免羞澀地一笑,可能是她在腦海裏腦補出她和鄭開宇深情接吻時的甜蜜場景了吧。


    那個男人的雙手緊緊抱著女人的頭然後使勁地狂吻,那個女人的雙手卻軟軟地垂了下來,貌似女人很享受這種感覺。於曉曼不想在一旁當電燈泡,所以她滿臉羞澀地騎著自行車悄悄離開了那裏。


    於曉曼離開那個胡同裏後,那個胡同就變得格外安靜,因為那個胡同向來都很少人經過。


    忽然,那對情侶中的男人慢慢地把女人給撒開了。他硬生生地把脖子扭過去,他那雙隻有眼白的眼睛正四處看,貌似他剛才有一瞬間察覺到有活人在附近,而且他現在還總時不時地發出“呃呃”的聲音實在難聽。


    女人“啪”地一聲躺在地上,女人的脖子被男人咬破後流出來好多血,鮮紅色的血液瞬間染紅了整個地麵。女人一副死不瞑目、披頭散發的樣子令人心寒。


    然而最可怕的並不是她這幅死不瞑目的樣子,而是大約三秒過去,她的屍體竟然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抽搐了起來。


    她在地上抽搐了有三秒又消停了四秒,四秒後她就伴隨著身體關節扭動時產生的“嘎吱嘎吱”聲整個翻身跪了起來。她慢慢地扭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駝著背、披頭散發著在磨牙,她一邊磨牙一邊發出“呃呃”的聲音,這個聲音就好像兩塊金屬片相互摩擦出發出的嘶啞聲音一樣。她緩緩地把頭抬起來時,她的那雙眼睛也已經被眼白充斥了一幹二淨。


    兩具本來應該死去卻活過來的屍體在胡同裏四處打轉,他們就好像兩隻無頭蒼蠅在裏麵躊躇。這一幕叫誰看著都很心驚肉跳吧。


    ……


    下午一點半將近,顧遠他們班的班主任——陳老師駕駛著自己的大眾車停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前,她在等綠燈的時候突然聽到天空傳來直升飛機轉動旋翼時“唿唿”的聲音。


    因為“唿唿”的聲音太過於響亮,所以陳老師很好奇地搖下車窗往天空看去。當時在路上走著或坐車裏的人都很好奇地往天空看去。


    他們看到一架軍用直升機正飛在空中一百米處,而且看它飛往的方向似乎是風邙市祥臻區。


    好多人看著軍用直升機在他們眼前漸行漸遠、聽著“唿唿”的聲音慢慢不見,他們都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陳老師看完整個過程還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然後平淡無奇地說:“唉,最近老是聽說這個國家多地發生多起市民暴動事件,現在連軍用直升機都用上了。這事態愈發嚴重的嘛,希望盡快壓製吧。”


    她雙手抓著方向盤,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麵的紅綠燈。待綠燈亮起來的時候,她就繼續駕著她的車趕赴風邙中學了。


    ……


    下午第二節課下課後,顧遠閑來無事便偷偷拿出顧晏送給他的手機打算玩一會兒。他剛打開界麵的時候,桌麵上就蹦出一條時事新聞,而且標題還那麽顯眼——祥臻區西北路路口驚現吃人事件,希望各位市民出入安全。


    因為這個標題實在勾起顧遠的好奇心,所以他點開來看了。文章裏闡述的一切貌似太天花亂墜了,導致顧遠一直以為這是一條搞怪新聞。


    然而他翻著翻著就翻到一條二十秒短視頻,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決定點開來看。但他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所以他盡量把音量關小了。


    就算聲音關小了,顧遠依然聽得清楚錄這個短視頻的男人在說:“哇,這場麵夠勁爆,千百年難得一見,大街上驚現吃人事件,各位老鐵們還在等什麽,雙擊啊。”


    而視頻裏正是一個光著膀子的微胖男人蹲在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的身邊,貌似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並且她的屍體還被這個男人無情地啃咬。那個場麵相當血腥,讓顧遠看得都心提起來了。


    “刷”地一聲,鄭開宇突然出現在顧遠的身後並很快把他手機從他手裏抽出來。


    “哈?”顧遠嚇得馬上轉身看向鄭開宇。他看著鄭開宇的手裏緊緊抓著他的手機,他就氣惱地說:“開宇,手機還我。”


    “看什麽呢,那麽聚精會神。”鄭開宇朝顧遠擠眉弄眼一次,然後他也跟著看起來那條新聞,他看到這條新聞後便取笑顧遠:“天呐,顧遠你幼稚不幼稚,居然看這種假新聞。”


    鍾小艾坐在顧遠的身邊,她雖然很好奇顧遠到底在幹什麽,但她不怎麽當著鄭開宇的麵說話。她害怕被鄭開宇關注,因為她一旦被他關注,她會很臉紅。


    “手機還我!還我!”顧遠站了起來想要把他的手機奪過來。


    鄭開宇畢竟比顧遠高了一個頭,所以身高方麵,他處於上風。任憑顧遠再張牙舞爪著,他也愣是碰不到鄭開宇高高舉起的手裏的手機。


    顧遠說:“喂喂喂,別鬧了,開宇,把手機還我。”


    鄭開宇說:“你忘了,我們學校嚴查帶手機的,你居然敢在下課的時候偷偷玩,你不怕被陳老師發現並沒收了啊。”


    顧遠麵無表情地說:“那你趕緊還我啊。”


    鄭開宇說:“你覺得我作為本班班長會把手機還你嗎?”


    顧遠惱羞成怒地說:“你是要跟我絕交嗎?”


    鄭開宇也不想再逗顧遠玩了,他笑嘻嘻著便把手機塞到顧遠的手裏,然後跟顧遠嬉皮笑臉著說:“哎呀,你別那麽認真嘛,我逗你玩呢。”


    顧遠拿到手機後立馬把手機放進書包裏,然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吭聲了。


    鄭開宇的左手搭在顧遠的右肩上,調侃著說:“顧遠,你剛才看的那條新聞顯然就是擺拍嘛,這大街上怎麽會無端端有人吃人的怪象啊。”


    顧遠很敷衍地說:“我知道是假的。”但其實他寧願相信這是存在的,也不願相信這是假的。


    鄭開宇說:“唉,算了,不和你辯論了。我要迴去了。”


    顧遠很嫌棄地說:“走吧,走吧。”


    鄭開宇在走之前還跟顧遠搞怪地說:“啊對了,顧遠,你既然有手機,何不如上網查查怎麽寫情……”


    “啊啊啊,滾了滾了。”顧遠察覺到鄭開宇要把他的計劃說出來時,馬上催促著鄭開宇趕緊離開。


    “好吧,你加油咯。”鄭開宇方才無奈地在顧遠麵前走開了。


    然而鍾小艾已經聽出個大概來了,她等鄭開宇走遠後就問顧遠:“顧遠,寫什麽?”


    顧遠目光炯炯地看著鍾小艾的臉,故作鎮定地說:“呃……寫檢討。沒錯,就是寫檢討,我明天要交檢討給陳老師呢。”


    “這樣啊。”鍾小艾竟然信以為真了。


    ……


    晚上六點的時候,青藍色的天空沒有雲彩的渲染變得格外幹淨,巨大的圓月散發著皎潔但冰冷的光。風邙市還是一如既往地祥和。


    顧遠迴到了家,當時顧晏在廚房裏又在給顧遠熬他愛喝的玉米粥。顧遠打算先洗個澡,他來到淋浴房站在噴著溫水的蓮蓬頭下像是在沉思一件事。


    他抹去臉上的水,然後堅定不移地說:“開宇支的招雖然很爛,但又何嚐不可以嚐試一下呢。今晚把信寫好,明天早上就可以交給小艾了。”


    顧晏在浴室外麵叫著顧遠:“小遠,你這個澡要洗多久啊,趕緊出來吃飯了呀。”


    顧遠說:“哦好。”說完他就關了蓮蓬頭的水,然後拿起浴巾擦幹了自己全身,他穿好衣服和拖鞋就從浴室裏走了出去。


    ……


    鍾小艾和她爸爸在家裏吃飯的時候,她爸爸心情沉重地跟她說:“小艾,我剛剛得到消息說,你媽媽死了。”


    鍾小艾聽到這個消息時愣了一下,她很痛恨她媽媽,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理應很快樂的呀,但是心怎麽莫名地揪疼。


    鍾小艾的爸爸看鍾小艾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他也沒好意思說穿,因為就算說穿了鍾小艾也會死不承認的吧。


    他繼續跟鍾小艾說:“今天下午三點多發生的事,她在祥臻區西北路被別人無故咬死了。我是在新聞上看到的。”


    鍾小艾麵無表情地說:“哦,她死了關我屁事,她那樣作踐自己的女人不死就天理難容了吧。”


    鍾小艾的爸爸已經不想再看到她女兒埋汰她的親媽媽了,這些年她媽媽做的事很多都是為了鍾小艾好。鍾小艾的爸爸很堅定地說:“小艾,你為什麽到現在還在仇恨你的媽媽!那可是你親媽啊!”


    鍾小艾放下手裏的碗,然後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爸爸的臉,不以為意地說:“我仇恨她是有理由的,她勢利眼,她無情無義,所以我仇恨她!她今天死了,我一點兒也不傷心!”


    鍾小艾的爸爸氣惱地說:“你以為政府真會關心我這個殘疾人,每個月撥幾千救助金給我?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被那些官貪去多少!”


    鍾小艾站了起來,跟她爸爸不服氣地說:“我就是仇恨她!她死了好!”


    鍾小艾的爸爸也站了起來,狠狠地扇了鍾小艾的臉一下,很生氣地說:“小艾,你不要再任性了!你媽媽愛你,所以她才會心甘情願地嫁給那個又醜又老的男人!你以為她嫁給那個男人之後她很幸福嗎?不!那個男人隻把她當傭人使喚!說得再難聽一點,那個男人隻是把你媽媽娶迴家洗碗的!”


    鍾小艾沉默了。她爸爸繼續說:“她每個月之所以還能拿出那麽多錢出來,還不是因為她說幾句甜言蜜語打動那個男人,好讓那個男人能給她一點零用錢花!”


    鍾小艾心情低落地說:“我吃飽了。”說完她就轉身走進了她的小房間裏。


    她爸爸看著她把門關上時心情更加悲痛了,本來這些事就應該盡早告訴鍾小艾的。就算鍾小艾的媽媽在路上無緣無故被別人咬死了,鍾小艾對她媽媽的死也感覺不到一點兒惋惜。


    ……


    顧遠吃完晚飯之後悠閑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他拿起電視遙控器開啟電視,電視開啟後是風邙台,此時風邙台正是新聞報道節目。


    有一名穿著藍色西裝的女士坐在主播台開始熟練的新聞播報:“各位觀眾朋友們,晚上好,今天是2x20年1月30日,歡迎收看本次晚間新聞報道。”


    “今天的第一條新聞是,於今日下午三時,風邙市祥臻區西北路發生一起市民咬人的情節嚴重的暴動事件,現在給您轉現場拍攝,由本台記者廖思思給各位實時新聞報導。”


    接下來切入現場拍攝,而記者稱唿自己為廖思思。顧遠看著這條新聞時越看越心慌,因為這不正是他下午偷偷拿手機出來玩時刷的新聞嗎。


    顧遠再聯想起今天早上在巷子口碰到的披頭散發的女人用頭撞牆的一幕,他越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離奇了。


    “在幹嘛呢。”顧晏這時候往客廳走來。


    顧遠不想被他爸爸知道他在看這種人心大亂的新聞便急忙轉成體育台,他轉臉看向他爸爸,笑嘻嘻地說:“呃……在看球賽呢。”


    顧晏手裏拿著一個銀白色公務箱,顧遠看到後很好奇地問他:“爸爸,你手裏那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麽?”


    顧晏把箱子放在一個桌子上,然後跟顧遠說:“今天中午不和你說過了嗎?這是我們醫院新出的抗體試劑啊。”


    顧遠聽了之後還傻乎乎地點了點頭說:“哦哦,是這樣的啊。”


    突然他反應過來就緊張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神情慌張地說:“啊?現在就要打針了嗎?我還沒心理準備啊。”


    顧晏打開箱子,然後從裏麵取出一個針筒,而那個針筒裏麵是藍色的藥劑。他拿著這個針筒給顧遠看,壞笑著說:“趕緊過來吧,不痛的。”


    顧遠吞了吞口水,怯生生地說:“不要吧,我覺得我身體蠻健康的呀。”


    顧晏說:“快點,別磨磨蹭蹭了。”


    顧遠實在拗不過顧晏的軟硬兼施,他最後還是屈服了。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唉,好吧。”


    說著他就走到那個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把右手伸出去給顧晏看。


    顧晏尋著他的血管便一針紮了進去,他紮進去後就慢慢地把針筒裏麵的藍色藥劑輸送到顧遠的體內了。


    雖然顧遠感覺到的是那種微弱的疼痛,但是他還是不喜歡被針紮啊。


    顧晏給顧遠注射完這支血清疫苗之後就把針筒放迴公務箱裏,他摸了摸顧遠的手臂後心滿意足地說:“嗯,好了。以後你就不會輕易得病了。”


    顧遠仔細地看了看自己被針紮的位置,他皺著眉,無奈地說:“真要這樣的嗎,最近也沒什麽流行病嘛。”


    顧晏摸了摸顧遠的頭,爽朗地笑著說:“打一針還是好事呀,隻要打了這一針,你以後就永遠身體健康了。”


    “好吧。”顧遠突然想起李杉要他迴去剪頭發,他就笑嘻嘻地跟顧晏說,“對了爸,你會剪頭發嗎?”


    “謔?”顧晏一臉霧水。


    ……


    辜清是晚上十點迴的家,因為王向恩他說他老爸工作忙不陪他讓他很孤獨,所以辜清就陪著了。她打開家門後關上門,她輕輕地來到了客廳並開了燈。


    她開了燈之後就看到她媽媽正坐在沙發上,她媽媽目光熾熱地看著站著不動的辜清,一臉肅穆地說:“去哪浪了?那麽晚才迴家。”


    辜清秉著兵來將擋的道理跟她媽媽撒謊說:“我同學生日,我陪她而已。”


    “這樣嗎?”她媽媽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來到辜清的身邊,趁辜清不注意就奪過辜清的書包。


    辜清緊張兮兮地說:“把書包還我!”


    她媽媽語氣堅定地說:“例行檢查!別反抗!”


    辜清雖然很反感她媽媽這個例行檢查的規則,但是她也不敢不從命,畢竟對方是她血濃於水的親媽媽。


    她媽媽從她書包裏摸出一部智能手機,她拿著這部手機給辜清看,很生氣地說:“這是什麽?我不覺得我們家經濟拮據買得起這個!”


    辜清理直氣壯地承認說:“我男朋友給我買的!”


    她媽媽說:“你還挺理直氣壯的嘛!你男朋友是多有錢才給你買這個啊!這部手機少則三千吧!”


    辜清說:“我男朋友樂意給我買,怎麽了!”


    她媽媽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跟辜清氣惱地說:“你是要拜金嗎!你是打算靠男人養著嗎?以為自己長得很漂亮就可以靠男人騙吃騙喝嗎!”


    辜清諷刺著說:“不像您,沒男人養!”


    “啪”地一聲,她媽媽就一衝動地往辜清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她媽媽惱羞成怒地說:“你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你媽說話!”


    辜清抬起右手摸著自己被扇紅的右邊臉,她睜著通紅的眼睛憎恨地看著她媽媽,說:“你打我?十七年來你第一次打我了!”


    她媽媽慢慢地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就算她女兒叛逆,她也不該對她女兒施以暴力啊。


    辜清聲音哽咽著說:“行!我理虧!我對不起!我不該拜金!我不該靠男人蹭吃蹭喝!”


    辜清說完就推開她媽媽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開了房門便竄了進去,她關房門時“啪”地一聲很響。這個響聲對她媽媽來說實在太刺耳了。


    ……


    快要半夜十二點了,顧遠還伏在書桌前認真地寫東西。他不是在寫筆記之類的東西,而是在給鍾小艾寫一封情書。


    直到快要一點的時候,顧遠總算寫完了。他拿起這封情書左看右看很是滿意,心滿意足地說:“總算是寫完了,明早兒就交給小艾,我就不信她不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


    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但是在茫茫的夜色下,在風邙市祥臻區某個胡同裏有多達一百個人。不僅這些人的行走速度很慢,而且他們總發出“吼吼”的如同野獸般的叫聲令人膽寒。


    這些人的眼睛全是眼白,貌似看到活人就會奮不顧身地撲咬上去,政府情急之下派遣了一支軍隊前來壓製。


    士兵們朝他們開槍,就算子彈穿過他們的胸膛、腹部等致命部位並飛濺出血肉,他們也無動於衷地往這些士兵們蹣跚走去。


    “砰砰砰!”槍口迸濺出明亮的火花。


    “刷刷刷!”一個一個人的胸膛腹部都中彈了,血肉橫飛,但他們依然不為所動地朝這些士兵蹣跚靠近。


    “唿叫總部,唿叫總部。a區需要更多支援!這些怪物根本打不死!明明子彈都穿過心髒了還是活蹦亂跳著啊!”


    “盡可能壓製他們,別讓這些怪物闖進市區!”


    這些士兵不知道這些怪物到底冒出來的,因為不輕易殺死他們,所以這些士兵都被他們逼得往後退。


    突然有一個士兵拿著ak47歪打正著打中一個怪物的腦袋,那個怪物就“啪”地一聲倒地不起。他倒在地上後任憑他的同類們肆意踐踏。


    越來越多士兵發現這個規則後,他們便百口相傳:“爆頭有效!爆頭!爆頭!”


    “吼!”突然從人群裏快速跑出來一個人,那個人睜著滿是眼白的眼睛、張著血盆大口向這些士兵衝了過去。這些士兵都被他每秒四米的奔跑速度嚇得目瞪口呆!


    “啊——”在茫茫夜色下,傳來一陣痛苦的慘叫聲!


    “a區淪陷。撤退,撤退。”


    ……


    公元2x20年1月31日,又是一個平和的早上。梧桐樹的枝頭上不再歇著三兩隻雀鳥在鳴叫。老人也不再廣場上打太極。小孩子們也不再嘻嘻哈哈地走在巷子裏。


    顧遠在床上翻了一下身體便平躺著睡覺,他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鍾突然響起鬧鈴來。這個鈴聲很大聲便把他給叫醒了,他趕緊就把鬧鍾給關掉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著鬧鍾顯示的時間——六點半,他認為這是他起來最早的一次。他在床上坐了起來並揉了揉眼睛,揉完之後就呆呆地環視了四周,他的房間給人感覺很死寂。


    他爸爸今早不在家,也許是留在醫院裏過夜吧。他從床上下來來到衣櫃前拿出他的那套校服,他脫掉自己的睡衣睡褲便給自己換好了校服。


    他坐在床沿上穿了襪子穿了鞋,然後站在全身鏡前打量了自己全身,他一邊整理自己的發型,一邊孤芳自賞地說:“今天還是跟昨天一樣元氣滿滿嘛。”


    說完他就拎起書包出了房間,他走出房間後沒幾秒鍾又撤迴來,他撤迴來也隻是來拿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把手機放進書包裏後就背著書包來到洗漱間,他認認真真地洗漱一遍便出門了。因為現在在家做早餐就太費時間了,所以隻好在去學校的路上買。


    ……


    顧遠背著書包、騎著自行車走在小巷子裏,今天巷口裏格外地安靜,但是越安靜的氛圍越讓顧遠覺得心驚膽戰。


    忽然在顧遠眼前不遠處出現一個神情慌張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右手在大出血,她的左手一直按壓著自己右手出血的部位。


    那個女人滿頭大汗著跟顧遠擦肩而過了,從她走路的步伐不難看出她現在心情很慌亂。


    顧遠停止前進便好奇地迴頭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他越看越覺得那個女人好不對勁。後來他索性不再理這件事,他就繼續騎著自行車往前麵走去了。


    顧遠來到包子鋪買了包子豆漿,包子鋪的老板把包子豆漿交給顧遠的時候還問顧遠:“小夥子,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怪怪的?”


    顧遠看了看四周,他幾乎能看到每個人的臉上神情慌張,他就跟老板說:“是挺怪的,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顧遠拿著包子就沒幾下功夫吃完了,他把自行車停在一個垃圾桶旁打算把豆漿喝完丟掉的。


    突然有五六個人在他麵前擦身而過,而且這些人還興致勃勃地說:“聽說前麵有人咬人,我們過去看看。”


    顧遠再順著他們前往的地方看去,果然發現一個小廣場上有一大群人簇擁著,貌似還真有人咬人的景象。不過顧遠也不想蹭這種怪象的熱鬧。


    顧遠喝完豆漿後就把豆漿盒丟進垃圾桶裏,他丟完後就悠然自得地騎著自行車往風邙中學行駛而去了。


    “啪!”在公路上莫名地出現一場車禍。應該是一輛保時捷撞上一輛路虎,路虎的司機很生氣地下車打算跟保時捷的司機理論。顧遠隻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在顧遠騎著自行車往前麵走去的時候,他身後十來米處的街道上突然驚現一個男人撲倒一個女人後撕咬的一幕。然而顧遠隻顧著上學,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他身後已經亂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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