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舍利抬手準備朝自己打來法術,容初不禁後悔不已,害怕極了,早知道就不趕滄泊走了。


    容初雖這般想著,但腦海中卻不斷閃現應對的法子,若是挨下舍利的一道法術,且不說如今這好不容易修複的神識會散去,怕是再要修複是難了。


    舍利看著容初麵色蒼白的看著自己,心下不禁得意不已。他輕笑著玩弄手中的法術,道:“容初神!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將水神趕走!”。


    “又非要將水華仙弄的睡著了!”


    “如今再也沒有生靈能救你了!”


    “哦!對了!還有舍念和舍情!”


    “不過,她們中了我的法術!已經自身難保了!”


    容初聽著舍利的話,不禁麵色一僵,她明明吩咐了舍念暗中留意林仙閣,如今這般情形,舍念還未出現,實在是令人擔憂,想來,真如舍利所說,被他困住了,自身難保。


    “你對她們做了什麽?”


    “你要為香蘭族複仇,敵人總歸是雲天族,青龍族和招搖台,她們是重華殿的弟子,是你的同門,上一世也不是這些部族的,她們是無辜的!”


    舍利聽著容初的話,輕笑了一聲,又走近了些,帶著幾分嘲諷的看向容初,“容初神,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惦記別人?”。


    “哦!”


    “或者說,你以為,自己還會很幸運嘛?”


    “畢竟,從前,每一次你有危險,都能靠著神咒而神識不散?”


    容初聽著舍利的話,不禁心生幾分忐忑,她重活一世,三四萬年來,總是仗著神咒和造化神繼任曆劫神識不散的機緣做事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有恃無恐的。如今,她七劫已曆,身上也沒有了神咒。


    “怎麽?容初神!這是怕了?”


    舍利走近容初身邊,伸手摸向容初蒼白的臉。


    容初起身躲了開來,冷眼看向舍利,嗬斥道:“放肆!”。


    舍利的手落空,卻並不惱,反倒笑著看向容初,麵露幾分邪魅張狂,“我突然不想殺你了!”。


    “你這般容貌,留在身邊做我的奴仆也是好的!畢竟我瞧著很是賞心悅目!”


    “何況!若是我將你據為己有!雲鳶和滄泊必然是痛苦不已的!”


    “哈哈——”


    容初瞧著舍利那癲狂大笑的模樣,心中湧起冷意,剛要轉身逃離林仙閣,卻剛走到門口,被舍利用法術攔住了。


    “怎麽?容初神!”


    “想走?”


    “嗯?”


    舍利看著容初麵色蒼白的看向自己,輕笑了一聲,坐在了方才容初坐的桌前,看著桌上還未來得及撤走的吃食,不以為意的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口中。


    “嗯!果然好吃!”


    “容初神真會享受!也很會玩樂啊!”


    “水華仙這般厲害的,居然也甘心洗手為你作羹湯!屈尊做這些小玩意哄你!”


    “以至於不顧我們的大計,錯失了良機!沒能將你,滄泊和雲鳶一並殺了!”


    “果然,紅顏禍水!”


    容初看向舍利,他雖然依舊是重華殿弟子的打扮,可周身的氣息和氣質,早已變了。變得危險而邪魅,無恥而張狂。


    “來!”


    舍利又朝容初打去一道法術,將她拽到桌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端起桌前的一杯茶水,遞到她嘴邊,“陪我喝一杯!”。


    容初掙紮著反抗,卻到底沒這麽大的力氣,眼見舍利占盡便宜,不禁急紅了眼。


    “放肆!”


    容初看著舍利一臉無恥的模樣,冷聲嗬斥道。


    聞言,舍利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救著茶杯將杯中的茶水喝盡,厚著臉皮道:“果然,沾染了美人氣息的茶水都清甜了不少!”。


    容初聽著舍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和挑逗,不禁氣憤不已。


    “你怎麽了?”


    舍利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被他禁錮在懷裏的容初,見她紅著眼睛,眼角滑下幾滴清淚,不禁佯裝一臉擔憂的模樣,“怎麽哭了?”。


    話落,便伸手要為容初擦拭眼角的淚水。容初偏頭躲了開來,眼眶中閃過幾分殺意。


    舍利見容初偏頭躲開自己,輕笑了一聲,“梨花帶雨美人淚,果然令人心生憐愛!”。


    話落,他便一個轉身,大手一掃桌前的吃食,將容初禁錮在桌前,輕笑道:“我定好好疼惜你!”。


    容初將舍利伸手解自己腰間的玉帶,明白他口中的“疼惜”之意,心下不禁亂了,她想要反抗,卻施展不出一絲力氣,徒留滿眼的驚恐,和內心的慌亂不知所措。


    舍利粗魯的撕開容初的衣服,看著她脖頸間的雪白,一時間身上滾燙了起來,氣息紊亂間,又靠近了幾分。


    “嘭——”


    容初看著舍利靠近自己,滾燙的氣息撲向自己,她不禁麵露死灰的閉上了眼睛。


    可忽然間,一股強大的氣息打來,將覆在她身上的舍利打了開來。


    她驚恐的看向那氣息打來的方向,雲鳶一襲黑衣立在殿門口,神色緊張的看著她。容初忙顫抖著手,裹緊被舍利扯破的衣衫羅裙。


    “阿容!”


    雲鳶看著容初發髻散亂,周身衣衫淩亂,眼中滿是慌亂和驚恐,不禁心疼不已,快步走到她身邊,褪下外衫將她裹緊,抱進懷裏。


    “對不起!我來晚了!”


    雲鳶緊緊抱著容初,清晰的感受到她在懷裏顫抖,周身籠罩冰冷。


    容初仍由雲鳶抱著,他身上的溫暖讓她感受到幾分安穩,讓她不禁有些貪戀,她緩緩伸手抱緊了雲鳶的腰身,聲音顫抖的道:“滄泊!我害怕!”。


    雲鳶聽著容初的話,一時間愣住了,隨後心下一片濕潤。他抑製內心的失落,柔聲哄道:“阿容!別怕!有我在!沒事了!”。


    舍利看著雲鳶緊抱著容初,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果然,是個水性楊花!”。


    聞言,雲鳶蹙眉瞪向舍利,隨後伸手朝舍利又打了一道法術過去。


    舍利接連被打在地,外傷加內傷,沒了早先的靈敏,沒能躲開雲鳶的法術,堪堪挨了下來。


    雲鳶看著舍利口吐鮮血,卻依舊不解氣,正想再一次提起法術,將舍利打死,懷裏的容初突然開口,冷聲道:“他的命,本神要親自取!”。


    聞言,雲鳶低眉看向懷裏的容初,見她紅著眼,盯著舍利,眼眸中滿是恨意。


    “好!”


    雲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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