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我想離開這!”


    容初知道以自己如今的法術和氣運,根本無法殺了舍利。既然不能親手殺了舍利,那便留著他的命,以待來日。


    雲鳶聽著容初的話,又見她眼露幾分劫後餘生的慌亂。點了點頭,知道容初打算先放過舍利,但他到底咽不下這口氣,伸手在舍利身上下了詛咒。


    舍利瞪眼看著雲鳶在自己身上下詛咒,忽然邪魅一笑,“容初神,這是舍不得殺我?對我有情?”。


    聞言,容初麵色一白,隨即轉身看向他,清麗的眼眸中一片冰寒,冷聲道:“舍利!你終有一日會為你今日所做的事,追悔不已!”。


    雲鳶瞧著若再不帶容初走,怕是舍利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侮辱她,伸手攬住容初,帶她飛身離開了林仙閣。


    與此同時,暗中的舍念現了身,她冷眼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舍利,冷聲道:“原來那個叛徒是你!”。


    舍利見舍念居然掙脫了自己的法術,不禁心生幾分忐忑,想著自己孤身在此,怕是兇多吉少,忙聚集力氣,施展法術逃出林仙閣。


    “可惡!”


    舍念見舍利逃走,剛要施展法術追去,卻發現自己因著方才被舍利困頓了許久,法術一時間施展不開。


    “舍利!別讓我碰見你!”


    “否則!我要你痛不欲生!”


    重華殿。


    雲鳶將容初放在軟榻上,見她低眉不語,雙手緊拽著罩在她身上的外衫,指腹泛青。


    雲鳶不禁心疼不已,遲疑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哄道:“阿容!沒事了!”。


    雲鳶的手觸碰到容初,容初不禁顫抖了幾分,但聽著他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她緩緩抬頭看向雲鳶,“雲鳶,我要沐浴!”。


    聞言,雲鳶迎上容初怯生生的眼眸,心下一片濕潤,心疼的點了點頭。卻在轉眼間,眼眸中閃過恨意,不過一瞬間對舍利的恨意又湧上心頭。


    舍念迴到重華殿,便見雲鳶坐在外殿的桌前,神色暗沉的盯著麵前的一杯茶水,陷入沉思。


    “雲鳶神!”


    “容初神呢?”


    聽見舍念清脆的聲音,雲鳶迴過神看向她,“阿容在內殿沐浴!你進去好生伺候!”。


    聞言,舍念點了點頭。她在暗處,自然瞧見了舍利對容初欲行不軌之事,幸好雲鳶來得及時,否則,她不敢想象,容初會如何?


    內殿,容初埋頭入水中,沐浴的花香襲人,加上水的溫暖,一時間驅散了她周身的涼意,慰藉了她受到驚嚇的心神。


    聽見舍念的腳步聲,容初緩緩抬起頭,見她一臉擔憂的模樣,強扯出一抹淺笑,“你這般模樣,是嚇著了?”。


    聞言,舍念不禁感覺眼眸酸澀,快步走到容初身邊,聲音帶著幾分哭腔道:“容初神!對不起!”。


    容初伸手拍了拍舍念的臉,搖了搖頭,“這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這個舍利,實在太可惡了!”,舍念憤憤不平的道。


    聞言,容初不禁麵色一僵,一瞬間周身籠罩起陣陣寒意。


    舍念清晰的感受到容初的變化,忙住了嘴,噤了聲,看向容初,斟酌著開口道:“容初神!水涼了!我伺候你穿戴吧!”。


    聞言,容初迴過神,點了點頭。


    舍念趕忙拿了幹淨的衣服,看著扔在一旁淩亂的羅裙,腦海中不禁浮現方才舍利對容初欲行不軌的場景。


    “舍念!”


    容初見舍念立在那,神色暗沉的盯著地上她換下來的羅裙看,心下閃過幾分不自然,喊道。


    聞言,舍念忙拿了衣衫走向容初,又拿了幹淨的布巾為她擦幹淨身上的水。當看到容初腰間的通紅,她不禁心疼的紅了眼。


    “容初神!”


    聞言,容初看向舍念,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腰間,白皙的肌膚上,一片通紅,泛著深紫色。


    “有沒有藥,幫我塗一些!”


    容初輕歎了口氣,並不在意。腰上的痕跡,是舍利強行將自己禁錮在他懷裏時,她奮力掙紮反抗留下的。


    “有!”


    “我去拿!”


    舍念忙轉身出了內殿,往自己的屋子去。


    等在外殿的雲鳶見舍念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忙伸手攔住她,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舍念迎上雲鳶眼眸裏的擔憂,解釋道:“容初神身上有些傷,我去屋子裏拿藥!”。


    “嚴重嗎?”


    聞言,雲鳶拽住舍念的手,不禁用力,緊張的問道。


    “嗯!”,舍念點了點頭。


    聞言,雲鳶忙鬆了手,催促道:“快去!”。


    舍念見雲鳶鬆了手,一溜煙的跑迴了自己的住所,拿了藥,又跑迴到內殿。


    看著等在外殿,來迴踱步,麵露緊張的雲鳶,舍念不禁心生幾分好笑。


    “快進去!”


    雲鳶瞧著舍念看著自己,忙又催促道。


    舍念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內殿。


    容初正靠坐在床前,穿著一件白色的裏衣,神色昏暗。


    “容初神!”


    舍念走近她身邊,見容初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小心翼翼開口喊道。


    “嗯!”


    容初迴過神,看向舍念,又見她手裏拿著藥,緩緩伸手解開衣衫,“你幫我塗一些!”。


    舍念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藥塗在容初通紅的腰間。


    “怎麽樣?”


    雲鳶等了許久,才見舍念從內殿出來。


    舍念點了點頭,“容初神為了掙脫舍利的束縛,腰上磨紅了一片,如今塗了藥,休養幾日便沒事的!”。


    “這個舍利!本神饒不了他!”


    雲鳶聽著舍念的話,不禁麵露冷意道,隨即又試探性的問道:“如今阿容睡下了?”。


    舍念點了點頭。


    內殿。


    容初並未睡去,清晰的聽著舍念和雲鳶的對話,心下一片暖意。


    舍利的一番強硬動作確實將她嚇著了,也讓她心生餘悸。但細想來,怕是這重華殿的一眾弟子裏麵不止舍利一個是香蘭族的。否則,他們在林仙閣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一個弟子上前查探。


    舍利作為重華殿的第一把手,管理一眾弟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勢力的。而正是這些勢力,他可以將香蘭族的族人安排進重華殿,隱藏在一眾弟子中,伺機而動。


    容初忽然又想起在狐山,鬆栽的五個孩兒被奇怪的黑色氣息控製時,說起過的鬼域。


    難道,暗藏在鬼域的是香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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