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陽光照耀在孤高的王座之上,枯骨的堆砌而成的階梯從拍打著紅色浪花的死寂之海中延伸而出,從海中伸出的不隻是枯骨的階梯,還有向著白色的天穹伸展的白色樹木,隻是這些樹木並沒有任何的葉片,隻有密密麻麻的枝幹向著天空伸展著,好像先上天祈求的手,合十著,又在疑惑上天時候可以聽到自己的祈求一般迷茫。


    哐當……哐當……


    不知是從何處傳來的鎖鏈碰撞之聲,白色的天幕中滲下的黑色陽光開始飄散,黑色的極光籠罩著世界,黑色的海洋卻開始褪色,亦說是退去?


    海洋的沉降讓枯骨的堆砌的階梯好像一座高山,但每一階都沒有任何的支撐,幾千米甚至幾萬米長的階梯漂浮在空中,違和但又理當如此。黑色的海水消失後露出了長滿珊瑚的海床,也讓行走在枯骨階梯上人重見光明。


    他有著一頭黑色的頭發,渾身燃燒著明藍色的火焰,火焰也燃燒在他的眼瞳中,黑色的眼仁就是襯托火焰的背景,亦如這個黑白的世界一樣。黑白的世界都因為這一朵藍焰而溫暖了不少,仿佛世界的中心,融為一體又互相區別。


    鎖鏈就纏繞在他的雙臂與雙足,長期與寒冷的金屬摩擦,被鎖鏈纏繞的部分早就被磨出了白骨,當他似沒有痛覺,依舊一步步行走在枯骨的階梯上,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變成一堆枯骨。


    燃燒著藍色的雙眼時不時望向那立於枯骨之上的王座,王座上空無一物,可他就是這樣遙望著它,那不是看向目的地的眼神,而是一種決不妥協的倔強和難以描述的欣慰。


    “吼——”


    籠罩著黑紗的白幕在頃刻間破碎,一塊塊枯骨從這條階梯上墜落在沒有了海水的海床上碎成了齏粉。


    破裂的天穹中射下混沌的色彩,巨大生物將自己的頭伸入了這個黑白的空間卻不知道渾身燃燒著藍焰之人等待了許久許久,就是在等待這個時刻。


    哐當——


    鎖鏈掉落在了枯骨階梯上,然後和階梯一起墜落海床,本該無比堅硬的鎖鏈在落地的一瞬也碎成了齏粉,似任何東西墜落在這裏都會失去形狀,唯一留有形態的隻有那些白色的珊瑚和海床似山穀的起伏。


    “吼——”它怒吼了一聲,苦苦追尋的人就消失在了它的眼前,怎讓它不惱火!恐怖的能量在它的口中匯集,刹那間爆裂的白光頓時充斥了這個世界。死寂的世界也和墜落的枯骨一樣開始崩毀,一點點消失在了混沌的中。


    巨大的生物在混沌中遊弋,它再也找不到了那個人的去向,在發泄過後它也冷靜下來思考。那個人就算離開了這裏也會迴去的,那個世界是那個人的故鄉,它需要的是耐心,隻要等待就一定會有迴報。


    它擺動著巨大的身體刮起一陣陣空間的震蕩,然後它就離開了這裏向著目的地的方向遊去。


    隻是它不知道,在它離開後空無一物的混沌中又出現了一道波紋,讓後黑色的孤高王座就這樣慢慢在混沌中浮現。


    美麗的女性靠坐在王座上,她的身上不著寸縷,黑色的發絲順著她的肩膀垂落到了腳踝,詭異的煙霧籠罩她的五官若隱若現,銀白的王冠戴在她的額頭之上,慵懶的神態和蕭柏佰居然有幾分相似。


    哐當——


    黑色的鎖鏈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上麵沾染著血跡,竟是墜落海床破碎的那一條。


    “他不打算阻止我了麽,還是有著其他什麽鬼心思?但都沒有關係,等我……蕭……”她就這樣消失在了王座上,而後混沌中又浮現出了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一如之前那般,王座就悄悄駐立於枯骨的的階梯之上。


    ……


    提問的流程進行的很快,蕭柏佰就像是被查戶口一樣被十幾個人問下來就差生成八字了。在提問環節也不是真的查戶口,問題的數量當然是有限的,還不能涉嫌人身攻擊。早場的人都隻是拿到了蕭柏佰的基本資料,為了增加理解減少距離感提問什麽的自然是最好不過。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有誰要問嗎?”


    “我我我!”餘時雨歡快地揮舞雙手像一隻討人喜歡的小貓咪在撲弄主人的逗貓棒。


    都已經被查戶口了蕭柏佰當然是不會害怕這麽一個活潑女孩子了,強行鼓氣開口就說:“問吧!”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死豬不怕開水燙嘛。


    “請問昕宇姐姐和你是情侶關係嗎?為什麽你很討厭昕宇姐的樣子?”用天真的語氣說出這樣過分的話真的好麽!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蕭柏佰就知道藥丸,偷偷看了張昕宇一眼,她果然是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


    張昕宇朝著蕭柏佰挑釁地露出了一個欠抽的微笑,就在剛才她攛掇了餘時雨這個缺腦的小妮子,果不其然引起了她的興趣。這口又黑又重的大鐵鍋蕭柏佰是背定了。


    “這個問題我可以拒答麽。”


    他得到了答案當然是不能,就算他死守自己的嘴巴矢口否認自己和張昕宇有什麽男女關係,但在眾目睽睽下狠狠喂了一堆人狗糧的事實是不可否認的,而且那個狗糧的口味還是四川麻辣味,霸道地狠。出於為自己討迴公道,那些可憐的單身狗很昕宇的小弟們也要讓這個可惡的現充當場爆炸,不然絕不能平息他們被塞狗糧時的鬱悶。


    可惜他們的現充爆炸計劃在蕭柏佰的嚴防死守和張昕宇的近乎不要臉的霸道攻勢下直接破產,為了鞏固自己和蕭柏佰有著不正當男女關係的現實她幹脆當中又狠狠掠奪了蕭柏佰的童貞,在他的口中留下了一片狼藉。


    白河策偏偏還在這個時候運用自己的權限強行增加了蕭柏佰的世界壓讓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導致“蕭柏佰合眾國”直接被十二級台風席卷了東南岸,國家首腦受到了各個省市的嚴重彈劾卻無能為力。最後“島嶼——尾巴島”幹脆從國土內部分離,很不要臉地自己突破了“國防軍——拉鏈部隊”向境外求援。


    眾人:“……”


    芳燭:“……尾巴?”


    餘時雨:“喔~毛茸茸的,我可以摸摸嗎!”她伸出一對迫不及待的鹹豬手準備隨時對這塊新大陸發動攻勢。


    幾個在場的獸人突然渾身一寒,加緊下體,尤其是尾巴的部分幹脆炸毛。他們都有過被餘時雨這個毛絨控調戲尾巴的經曆,每一次被餘時雨蹂躪自己的尾巴都會禿毛三個月外加尾部軟組織挫傷。起先在看執行長共享的蕭柏佰的資料時並沒有在上麵公布種族,而且他的樣貌除了那一頭暗紅色的頭發外和人類無差,所以理所當然地把他當做了人類。可現在看來他是一個即將和他們同病相憐的半獸人兄弟,注定要遭受怪力大魔王的壓迫。


    “尾巴~抓住啦!啊呀?”


    就在餘時雨快要觸碰到蕭柏佰的尾巴時張昕宇突然從蕭柏佰的口中撤離,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鹹豬手,在捏住手腕的地方還噗噗噗地發出了微弱的爆響,橙黃色的光從指縫中滲出紛紛炸裂,可兩個女人都和沒事人一樣繼續進行著友好的肢體接觸。


    “可以放開嗎?昕宇姐。”


    “當然可以啦,不過啊,老娘的東西是可以隨便亂碰的麽!”她還摟著蕭柏佰的腰,因為身高關係這個動作有些滑稽,但誰都不可以就此嘲笑她。


    “大姐頭!”一眾小弟聽到自己的仰慕者說出這樣護食的話,二話不說就統統掏出了隨身配備的小手槍準備立刻將這個奪走他們摯愛的男人就地處決。


    十萬頭偶蹄類動物在蕭柏佰的在心頭踐踏:“我的人權呢!人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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