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墨瞧不清他的表情,隻能從語氣裏聽出他的激動,但她被他氣壞了,便故意道:「杜如墨迴鄉後,已和人定親,擇日過門了。」


    「什麽?」李初聞言色變,方才閑適的模樣轉為震驚。


    「寧王府不讓你知道,恐怕是擔心你激動閃失吧?不過,你也無須太過傷心,我想她是對你心灰意冷……」


    「住口!」她話還沒說完,李初已然陷入狂暴,他火大地衝上前,用力扯開紗幕,也不管四周都是宮女侍衛。


    果然,他沒猜錯,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如墨。一個箭步衝到她身前,他抱住她,像是怕她跑了般的用力抱著,聲音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你要氣我、要試我、要報複、要玩弄,我都隨便你,就是不許你信口雌黃,說你嫁人了!」他低吼著。


    「你……」杜如墨還來不及反應已被抱個滿懷,四周的侍衛宮女等嚇了一跳,一迴神,又急忙趨前。


    「大膽,世子還不快放開公主!」一個膽子較大的侍衛厲聲吆喝。


    「不,我這輩子都不放了!誰敢要我放,我豁出去跟他拚了!」失而複得的狂喜衝擊著李初,他完全失了冷靜。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就算會因此再入獄,就算被流放到吐番,他都不放!


    這種響應令眾人傻眼,不過杜如墨知道他不會傷害她,便向眾人道:「世子不會對我怎麽樣,你們全下去,把門掩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侍衛宮女們麵麵相覷,但主子都下令了,他們也隻得退下。


    礙眼的人走光,李初更肆無忌憚,二話不說便吻住她。


    這種仿佛要將她滅頂的吻,一點都沒有她所認識的李初那種文質彬彬的氣質,反而有種狂暴的粗野,讓她完全不能抵擋。


    他似乎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由她的芳唇,直吻到頸間,還放肆地探入她衣襟,想讓這情欲的探索更深入、更撩人。


    「你放手……」好不容易掙了點空隙,她終於能說話了,「你早就知道定國公主是我了?」


    討厭的男人,把她的唇都吻痛了!還害她體內有種奇怪的酥麻感,連腦中都有些不好使了。


    「你來探監的時候,我才猜到的。」他老實的答道,眼中仍有著噬人的火焰。「你雖然換了畫眉的方式……還改了說話聲調,可惜就如我所想的,你根本不會演戲,才相處兩次,就泄露底細了……」


    她就知道……接收到他的欲念,杜如墨又羞又慌地不敢正眼看他,別過頭去。


    「你……你這麽做很大膽你知道嗎?還不快退下。」


    「我若不這麽做,才真會後悔。」他又狠狠地吻了她幾下,「為了避免以後見不到公主,為了避免我的如墨真嫁了別人,有些事我今日一定要做!」


    是什麽事呢?她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但當李初橫下心一把抱起她,將她丟上書房裏的軟塌後,她什麽都知道了。


    「不行!我們不能……你想做什麽!?」她驚叫著,卻躲不過他熱情的侵襲。


    他慢慢的解開她的衣裳,帶著誘惑,更帶著珍惜,杜如墨根本無法抵抗,隻能任他為所欲為。


    在即將成為他的人的那一刻,她顫抖著身子,眼眶中的淚水不知是因為羞赧,還是受不了刺激。


    「你要拒絕我嗎?」他溫柔地問,眼中的堅決卻沒少半分。


    「我現在是公主,你會被問罪的……」她的猶豫,不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迂腐理由,到頭來仍是為他著想。


    李初聞言朗聲一笑,「那就砍了我吧!」


    大手將床帳一放,激情瞬間點燃,兩人都無法再迴頭了。


    「不……我好累,饒了我吧……」


    鬆軟綿細的聲音在床帳後響起,然而作亂的大手卻不打算饒過她,仍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遊移著。


    「你到底……到底是要疼愛人家,還是懲罰人家!?」


    那聲音不依了,可大手反而更過分的捏了她一下,害她痛叫一聲。


    這小妮子之前穿男裝時都包得緊緊的,沒想到衣裳下的身段如此傲人,無怪乎要纏胸。


    「可惡!你再亂來,小心皇上治你的罪!」


    大手終於停了,接著床帳揭開,李初光裸的身子靠在床頭,而杜如墨則一臉暈紅,有氣無力的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放心吧!皇上真要治我的罪,在天牢時,就該把我整治到求饒!現在頂多罰我在家裏多蹲幾個月,否則我有個萬一,第一個發難的,就是皇上新封的定國公主吧……」


    「貧嘴!」反正怎麽說都說不贏,杜如墨幹脆不辨。


    「說吧。」他輕拍了下她的小屁股,「你們怎麽連成一氣,設這個局來整我的?」


    先前是被如墨突然消失給嚇得無法思考,如今知道了定國公主的真正身份,便不難想到這一切是她與皇上串通所設的局。


    「其實,皇上在宮宴前一夜便密詔我進宮,將你對顧心蘭是虛與委蛇的事都告訴我了。可我一想到你居然選擇以冷落我,令我傷心來取信那個顧心蘭,我就很難過……」她白了他一眼,「正當我在安撫自己,說服這一切是為了大局時,你居然讓顧心蘭把玉印偷走了!」


    「那是因為宮宴不得攜帶任何隨身物品,錦囊便交到侍衛那裏保管了,顧心蘭竟砸白金買通侍衛將玉印掉包。」李初替自己叫屈,「若東西在我身上,不可能丟的!」


    她才不理會他的借口呢!東西丟了就是丟了,多說無益!「可我氣壞了呀!你做得有些過分了,所以我們兩個決定整你一整,以彌補我這陣子所受的委屈!」


    「好吧!你們要我下獄也下獄了,行刑也行刑了,現在總該氣消了吧?」他無奈地順了順她的秀發。早知道她想出氣,他早自己送上門讓她好好打一頓,也不用浪費這麽多時間,傷心又傷神。


    「所以現在你知道,做事不能那麽自私,隻想著自己了吧?要不是你替我挨了一刀,我真以為你那麽無情呢!」她嬌嗔地橫了他一眼,「關著你,是要你好好思考,才不隻是我想泄憤那麽簡單!」


    「我明白了。」李初苦笑,「做事不擇手段是我一向的作風,我不保證以後麵對其他的事,我能夠有所改變……」


    杜如墨張大了眼,微撐起身子瞪他。


    「……但我保證,如果事情關係到你,我一定把你的感受視為第一,這樣行了嗎?」他隻差沒五體投地告饒了。


    聽他這麽一說,她噗哧一笑。「勉強可以接受。」


    「所以這迴,定國公主願意嫁給寧王世子了嗎?」李初好氣又好笑地問。


    終於換她拿喬了,杜如墨仰起下巴,「你可要考慮清楚,以後若娶了我,可就什麽都不能騙我、什麽也不能瞞我!否則我官比你大,隨時可以問罪於你!」


    瞧她這驕傲的俏模樣,李初忍不住又捏了她一記。「剛剛不是向你保證了嗎?這麽計較。」


    「當然要計較!別忘了,我也隨時可以反悔的……」她拍開他使壞的手,不依地道。


    「不可能。」他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皇上早想撮合我們兩人,封你為公主,也隻是想堵住我娘的嘴罷了!日後娘即使知道你是杜如墨,也拿你沒辦法,何況……」


    他壞心地將錦棉一掀,一直光溜溜的小白羊立刻落入眼底。「我們都成這種關係了,外頭還有一堆侍衛宮女為證,你不嫁我,還能嫁誰?」


    「啊!」杜如墨拉迴錦被,在他胸前一錘,「你這人果然心眼忒多!」


    「若心眼不多,怎麽娶到定國公主?」他笑得賊兮兮,「既然公主官比我大,以後我就靠你吃喝了。聽說駙馬的俸祿是向公主支領的吧?請問公主打算以後給我多少月俸呢?」


    「想得美!我在做你書僮時,要你加我三兩月俸你都不肯了,要我給你俸祿?免談!而且話別說的太早,你還沒過皇上那一關呢!」


    「怎麽,他又想到什麽新法子要整我了?」李初眉一挑。


    「不知道!經過這陣子的接觸,我看皇上也是個促狹的人,你要娶我,恐怕沒那麽容易過關……」她可以奚落他。


    李初故作惱怒的瞪她。「你這小丫頭,在眼下這種氣氛,居然一直提起別的男人?」


    大手又開始不規矩了,杜如墨嬌喘一聲,他壞笑著,又將床帳拉上,把她再次扯入情欲的漩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李初一定要娶到你杜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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