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體外靈氣繚繞而出,然而卻是極為淺淡,一咬牙,猛地單手拍地,整個身子旋轉而起,甩腿朝著淺悟踢去。


    淺悟有所感應,反應疾速,體外藍色靈氣如蛇躥騰至手臂之上,對著管仲的腿一拳轟去。


    “嘭!!!”淺悟身形未動,管仲卻是直接被擊飛出去,轟擊在院牆之上,院牆頓時倒塌一片,將管仲埋於石塊之中。


    “老大!!!”張山峰見狀,大聲吼叫,嘴中鮮血胡亂飆射,然而掙紮著,卻已無力動彈。


    “不知好歹,非要讓我教訓一番才肯聽話!”淺悟麵色難看,轉身,朝著倒塌院牆處走去。


    然而,淺悟尚未走出幾步,竟然又是被張山峰抱住了右腿。


    “你真的想死嗎?你不過是新入弟子,就是我殺了你,最多禁閉一年!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淺悟眼中露出血光,似有殺人之意,腿上藍色靈氣繚繞,對準張山峰的腦袋兇狠踢去。


    “嘭!”沉悶之聲,張山峰的腦袋被狠狠踢中,整個身子飛起於空中,落入水池之內。水池的水頓時染上一片黑暗的紅。


    “淺悟大師兄!你不會真的殺了無山吧?”圍觀和尚驚叫起來,雖然寺中時有傷人打鬥事件發生,然而真的鬧出人命的事情還是極少。


    淺悟咬了咬牙,快步走至倒塌院牆處,扒開磚石,將管仲拉出來,同時向著眾和尚說道:“還不快去將無山從水池之中拖出來!若是沒被我打死,也該淹死了!”


    眾和尚聞言,慌忙進入院子,幾個和尚跳入水池,將張山峰抬出。


    張山峰奄奄一息,卻留了性命,渾身鮮血淋漓,模樣淒慘,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老……大……”縱然被打成這般模樣,張山峰神智不清之際,嘴中囁嚅著依舊是擔憂管仲。


    而管仲卻已是被淺悟抱著走出院子,朝著淺悟所居住的廂房去了。


    眾和尚皆是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不敢去想,隻得將張山峰抬進院中房間,放於床榻之上,擦拭血跡,包紮傷口,料理一番。


    淺悟雖然心中氣憤,然而沿路摸著管仲柔嫩麵頰,卻是漸漸欣喜起來,下體頓覺一根硬物傲挺,走路不便,竟是弓成了蝦。


    當淺悟興奮不已,來至自己廂房所在時候,卻是猛地一怔,麵上便是流露出驚慌之色。


    在沿途路上橘黃色的燈籠投下的微光照耀之下,一名十分高大的和尚站立淺悟廂房門外。和尚高約一丈,穿著奢華袈裟,雙手負於背後,白須白眉,目光如炬,微虛眼眸,注視著淺悟。


    “住……住持!”淺悟驚恐無極,慌忙將管仲丟至一旁,跪伏下來,渾身顫抖,像是嚇壞了的小羊羔,“住持……請聽我解釋……”


    “鐺!鐺!鐺!”此時,妙音山中古鍾之聲響起,鍾聲悠揚傳遍整個妙音山。


    “不必解釋!老衲都知道。晚飯時間已至,你去吃飯吧!”清韻禪師向著淺悟揮了揮手。


    “多謝住持!”淺悟大喜過望,翻身而起,快速離去。


    管仲掙紮著靠著路邊草木半坐而起,麵上噙著冷笑,瞟了清韻禪師一眼,冷冷說道:“哼!老禿驢!你知道什麽?你知道這個和尚隨身帶著烤雞?你知道他快將張山峰打死了?你知道他抓我來到這裏是要雞、奸我嗎?”


    “是的,貧僧知道!”清韻禪師麵含淺笑,微微點頭,緩步朝著管仲走來。


    “你知道個屁!你若知道,為何不管!?”管仲心中惱火,雖然管仲認不得清韻禪師,但是聽得張山峰提起過,剛才聽到淺悟叫他住持,便知道是清韻禪師,本來聽了張山峰的話語對這清韻禪師還有些微的敬意,如今看來,竟是昏庸之輩。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清韻禪師看似動作緩慢,然而眨眼之間已是走至管仲身前,“自老衲掌管妙音寺以來,香火日益鼎盛,眾僧也是本分,不曾鬧出任何大的人命事故,諾大寺廟,能夠如此,難道不是已經很好了嗎?若是嚴查,不但禁止不住,反而積壓他們心中各種戾氣,一日爆發,玉石俱焚!公子雖有帝王之相,然而現在卻沒有帝王之思想!一個人實力再強,卻不能成為真正的王,帝王之所以為帝王,乃是有億萬生靈擁護。管理是一門藝術,改天給你管理學方麵的書籍看看!”


    “你是和尚!天天專研大道理,我不和你辯論!”管仲覺得清韻禪師所言有理,心中怒火漸漸消散,內心竟是平靜下來。


    “公子請隨我來,老衲有一些言語欲與公子談論!”清韻禪師說著,轉身,向著前方走去。


    管仲站立起來,跟隨著清韻禪師,看著清韻禪師的背影,一時之間竟然神情恍惚,恍然如若進入夢境,周邊的景色不斷變幻。


    幾個唿吸之間,清韻禪師身形止住,迴轉身來微笑著看著管仲。


    管仲猛然清醒過來,感覺自己才隨著清韻禪師走了幾步,此刻環視周圍,竟然已是來到妙音山主峰頂部的一幢輝煌殿宇之內。殿宇中塑著許多金身佛像,形態各異,栩栩如生。一排排的紅燭燃燒,煙香繚繞,恍然間竟似來到西方極樂世界。


    “公子,這邊請!”清韻禪師話音落下,人已是走出殿宇。


    從殿宇後門走出,是一處院落,雕欄玉砌,山崖邊上,修建著樓閣亭軒。管仲繞過曲折遊廊,走至凸出山體之外的一處樓閣,不由震撼。站在這個樓閣之內向外望去,竟可環視整個妙音山所有的山峰。


    “公子!來上邊,上邊風景格外好!”清韻禪師的聲音從樓閣的上方傳下來。


    管仲連忙上了樓梯,很快來到了這處樓閣的頂端。


    進入樓閣頂端,管仲再度詫異。房間之中燭光搖曳,地上鋪著紅色的毛絨毯子,柱子雕刻飛龍火鳳,十分氣派。當然,讓得管仲詫異的並非這氣派的樓閣,而是此刻竟是有著幾名身材火爆的妙齡女子站立其中,圍繞著一張寬大圓桌之前,躬身向著管仲施禮。在那桌子之上,是許許多多的美味佳肴,大魚大肉,各種山珍海味。


    “清韻禪師!沒有想到你也為老不尊,怪不得不會斥責你那些胡作非為的寺中弟子!”管仲麵含微笑,朝著幾名女子走去,好色是他的天性,沒必要裝逼。


    “公子錯了!老衲一心向佛,自然不會做破戒之事!隻不過為了迎接公子,特意為公子準備!公子乃是人中之龍,將來成為帝王之人,豈能忍受貧僧這些素食清湯?”清韻禪師音色平靜,似如古井無波。


    管仲疑惑,皺眉向著清韻禪師望去,頓時愕然。隻見清韻禪師坐一小桌之前,桌上僅有一個饅頭,一碗白粥,一盤青菜。這誇張的簡約,與旁邊奢侈豪華的大桌之上的山珍海味形成鮮明對比。


    管仲不由心懷敬意,向著清韻禪師抱拳施禮:“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之後,管仲開始唿吃海喝,同著這幾名美女嬉戲打鬧,一時竟忘記了清韻禪師的存在。


    清韻禪師默默吃完饅頭青菜,喝掉白粥,小心打理桌子,然後走出此處房間。在離開時候,清韻禪師向著已是抱著眾美麗女子在地上翻滾的管仲說道:“公子今夜好好享受,貧僧告辭!”清韻禪師說完,隻手一揮,樓閣的窗扉全部關上,然後帶上房門,獨自離去。


    ……


    翌日清晨,天色已亮,整個妙音山被煙霧繚繞。


    妙音山主峰,峰頂之上,一處隱匿雲端的樓閣。


    清韻禪師推開樓閣頂層房門,其內是一副糜亂畫麵。管仲和這幾名女子激戰一宿,此刻睡得正甜,盡皆赤身露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柔軟毛毯之上。


    清韻禪師輕嗬一聲,所有女子皆是驚醒,慌忙穿上衣物,快速離去。


    管仲揉著惺忪睡眼,睡意猶在,也不穿衣服,坐在地毯上邊,看了清韻禪師一眼,笑著說道:“老頭兒,你真夠意思!若我真做帝王,我讓你當大官兒!不,你是和尚,我便讓你做帝國最大寺院住持!如何?”


    “公子說笑了!貧僧無意於更大寺院!隻是一心向佛,追求更高境界罷了!”清韻禪師雙手合十,向著管仲彎腰。


    管仲懶散地將一旁早已為自己準備好的嶄新僧袍穿上,邊穿邊說道:“我敬你是條高僧!大恩不言謝,既是你收留我在這裏,讓我養好傷勢,他日定然報答!承蒙款待,你去給我準備一些幹糧。我覺著我的身子已是大好,可以離開此處!”


    “公子誤會了!老衲收留公子並非因為公子,而是為了天下蒼生!”清韻禪師說道。


    “誒!你別這樣,說得自己好偉大似的!我現在不是還沒有成為帝王麽!”管仲擺擺手兒,笑道。


    “雖然公子確有帝王之相!然而,有一點老衲卻並未說明。公子天性戾氣太重,貪淫好色,殺氣太甚,將來定然為禍世界,讓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所以,貧僧為天下蒼生著想,渡公子脫離苦海,出家罷!”清韻禪師話鋒陡然一轉,似有刀光閃爍。


    “出家!?”管仲一怔,這老禿驢怎麽想的,竟然想讓自己出家。這怎麽可能,出了家還怎麽娶老婆?出了家還怎麽泡妞?當一輩子和尚?難道下半輩子和自己的左右手成為伴侶嗎?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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