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哇一下開始哭,哭的天昏地暗,不停地大叫冤枉。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羅盤師兄一笑,道:“我打開天眼,看了看,這八成是錢老板的骸骨,終於還是被找到了!”


    午南瞪了他一眼,道:“可別嗚嗚喳喳的了!不把自己繞進去就燒高香了!”


    “啊?午南,你啥意思?”我覺得他臉色有點不好看。


    “我剛跟你們說完,於萬年證據不足,今天你們就把骨頭在他家給我找到了,你說我啥意思?”午南反問道。


    這時那位老太太突然明白過來,道:“不關大師的事兒,是我主動求他來給我收拾一下的。”


    “你主動找的他?”午南也一愣。


    “嗯嗯,我天天夢到一個小鬼拿鑿子鑿我骨頭,吸我骨髓,渾身上下哪都疼,找了幾個看事的都不中用。後來我想起來,黃小淺離家那天,羅大神就說了我被小鬼盯上,思前想後,還得找他才能解決……”


    午南轉臉看著羅盤師兄問狐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她被小鬼兒盯上了?”


    羅盤師兄低下頭,一捂腦袋道:“我說我開天眼看到的,你信不?”


    午南拽出手銬,“嘩愣愣”一抖。


    羅盤師兄立刻說:“冷靜,冷靜,我蒙上的。


    這老太太腰背側彎,骨盆傾斜,我感覺她有骨關病,肯定全身骨頭疼,就借著這個由頭想嚇唬她一下,我也沒想到她的床底下,真的有一副骨頭架子啊……”


    我趕緊過來,護住師兄道:“午南,真的,就是這迴事,他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行,我現在算你是報案人,不許離開本市,隨叫隨到!等我檢測出結果以後,再找你,姐,你能看住他嗎?”


    我立刻上前一步,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能,姐丟了自己,都不帶把他看丟的!”


    午南還是不放心,圍著羅盤師兄走了兩圈,道:“不怪高探長說,你是挺邪性!別跟我耍花招!”


    羅盤師兄一笑道:“放心,不耍花招,我是守法市民,違法的事兒一點不幹!”


    我白愣了他一眼,心裏話可拉到吧。


    迴到賓館,我還是內心不穩。


    他讓我早點睡覺,我躺在被窩裏緊緊盯著他,不肯閉眼睛。


    他走到床邊,道:“你這麽盯著我看,幹啥?”


    “午南讓我盯著你,我得辦事啊!”雖然我已經困得不行了。


    師兄撫了一下我的額頭,道:“番番,你還記得我家門前那塊草甸子嗎?”


    “記得啊,小時候沒有這麽多地,都是草原,咱們還住在鄉下,沒事你就領我去采野花……”


    他道:“嗯嗯,你像個采花大盜一樣……看見啥花都喜歡,紅的,白的,粉的,野花很多,采也采不過來,你順便還采幾個新鮮的小蘑菇……”


    我忽悠一下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枕邊仿佛還布滿野花的香氣,我笑眯眯的伸了伸懶腰,趕緊坐起身尋找師兄,完了,我把他看丟了,他沒在房間裏。


    好在沒一會兒,他就拎著早餐迴來了,笑問:“昨天睡的好不?夢裏是不是都是野花……”


    我一捂嘴,恍然大悟道:“師兄,你昨天是不是,給我催眠了……”


    “午南探長還讓你看著我,真搞笑……”他哈哈笑起來,道:“行了,起來吃早餐吧!”


    我一邊從床上往起拱,一邊恨恨然道:“以後不準偷摸給我催眠,這讓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好師兄!”


    “好好好,以後不會了!”不一會兒,服務員敲門,問道:“先生,桌子放哪裏?”


    羅盤師兄道:“放那張旁邊吧,並排就行。”


    很快兩個男服務員抬著一張書桌進來,按照羅盤師兄的指示安排好,出去了。


    “哎呀!你這是幹啥啊?”我不解地問。


    “我料定你肯定不能樂意天天晚上被催眠你,就給你準備了張桌子,你陪著我吧,畫畫寫字都行,從今天開始,咱倆兒就是同桌!”他樂不可支,坐在椅子上拍著桌麵笑道。


    師兄就是師兄,啥都能想到前麵去,你說他會點啥吧,那不科學,你說他啥不會吧,也有點和事實不符。


    “今天咱們去哪裏玩啊?”我突然又來了熱情,和師哥去作禍太上癮了。


    他笑道:“警局,找午南探長報到,從今天開始,我天天去跟他報到,省得他哪天再給我戴個腳環。”


    雖然我覺得沒必要,但是師兄堅持,我也隻好同行,順便給午南買了些好吃的帶上。


    “你怎麽對他那麽好呢?你好像從來沒給我買過這些東西!”羅盤師兄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我懷裏的大包,有點不是心思。


    “師兄,你學壞了,怎麽還爭風吃醋呢?他是我弟,我不得有點姐姐樣啊?你是我哥,得你給我買!”


    羅盤師兄一笑道:“原來是這麽迴事,大的得給小的買。你不說我都不懂。”他自顧自地一樂。


    我覺得他根本沒懂。


    午南看見我們來了,也是一愣,道:“你們來幹啥,我也沒叫你們來啊?”


    “師兄肯定有事想問你,骨頭檢測出結果了嗎?”我斜愣了師兄一眼,知道他才不是來報到的呢。


    “出來了,是錢老板的。不過整幅骸骨都被炮製過了……”午南讓我們兩個坐下,眼光停留在了我那包好吃的上麵,眼神兒溜溜的。我趕緊遞給他,他連忙放在桌子上,打開,拿出兩個草莓柿子道:“這種西紅柿可貴了,我都舍不得買,姐我去給你洗兩個!”


    然後真的拿了兩個去洗了。


    沒多久返了迴來,一邊吃一邊說:“讓白法醫來給你們說說吧,我記不住。”


    很快白法醫就到了,他和我們簡單打了個招唿,道:“整幅骸骨都被反複蒸煮過,然後用漂白劑漂白,骨頭晾幹後,又用電鑽在骨關節麵的中央鑽孔,再用堿水煮製,骨內的骨髓就溶解流出來了,最後用大號注射器抽取熱堿水,從鑽孔處注入,反複衝洗骨內的骨髓……”


    我差點驚掉下巴,這不就是小鬼鑿骨吸髓的現實版嗎?


    午南一邊聽,一邊下意識地吃柿子,吃完一個又要吃另一個,羅盤師兄終於受不了,手疾眼快搶了過來道:“你不說是給你姐洗的嗎?怎麽自己都吃了?”


    午南被造的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道:“哎呀!我無意識的……我再去洗幾個……肯定是你又把我催眠了,要不我不能這麽護食……”


    羅盤師兄沒理他,氣唿唿的,把搶下來的柿子塞到我手裏說:“我閑的,給你催這個眠?番番,給你吃,大的必須護著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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