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揮毫潑墨,享受個人的閑暇時光,邸哥突然來電話道:“來運通賓館一趟,我頭疼,給我紮一下!”


    “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出診!明天早上來單位!”我心煩至極的說,誰還沒個放鬆的時候,還想畫畫呢。


    “那這一宿,你想疼死我啊?”他也惱了。


    老公從旁聽見了,趕緊搶過電話道:“馬上去,我和她去!”然後掛了電話。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猩紅著眼睛說,我雖然是個醫生,但是我也得有個人時間啊!


    “算了,你不就是因為上次撞見他和文文羞羞,不好意思了嗎?這迴肯定不會有那種糟心事兒了,作為朋友,你還真能看著他疼一宿啊,想要他命啊?再說想給他治病的大夫有的是,人家都主動往上衝,你可倒好,破碗架子還埲起來了!”老公一邊苦口婆心地勸我,一邊給我穿外衣。


    我們剛到賓館大廳,突然一片烏黑,停電了!我正茫然不知所措時,不過幾分鍾,電力恢複,大廳又亮如白晝了。


    我沒好氣地進了邸一封的辦公室,他正坐在桌前,兩手抱著腦袋,看來是疼的不輕。


    “上床吧,準備針灸!”看見他這麽痛苦,我的脾氣也沒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他沒吱聲,邊揪扯著頭發,邊走進裏間。


    我跟著進了屋,剛要下針,小杜敲門進來,諂媚的笑道:“邸哥,新來了一批小姑娘,個個水靈,你要不要過一下目?”


    邸一封突然翻臉,道:“給我滾!”


    小杜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我哼了一聲,道:“多好的事兒,夜夜洞房花燭,急啥眼啊?”


    “別埋汰我了!快針灸吧,要疼死人了!”他催促我道。


    我這裏繃著臉剛針一半,門又開了,“唿啦啦”又闖進來三四個人影兒,我也沒當迴事,正聚精會神下針時,隻聽得老公慘叫一聲,我忙扔下邸一封跑出來看,隻見一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寒光閃閃,有人段喝:“不許動!”


    我立刻高舉雙手,膽戰心驚地喊道:“可跟我沒啥關係,我就是醫生!”再看老公已經被打倒在地,緊接著被捆了個結實,嘴也被堵上了。


    裏屋也進去了人,邸一封措手不及也被刀逼著捆了起來,針還在身上別著,從裏屋拖了出來,按在了椅子上。


    “邸一封,這迴還牛不牛了?”一個中年男子,肥頭大耳,留著齊肩的長發,梳得光溜溜地,背在腦後。他得意洋洋地坐在了邸一封派氣的大老板椅上。


    “史鴻達?你怎麽進來的?”邸一封明顯有點吃驚。


    “剛才不是停了幾分鍾電嗎?我們就是那時候進來的。”他哈哈大笑著,把頭靠在老板椅高高的椅子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趾高氣揚,氣焰滔天。“把賓館還給我!”他大喊道。


    “還帶這麽玩的?願賭服輸,你不懂啊?”邸一封也不示弱,吼道。


    史鴻達一揮手,手下人拿來一摞文件,放在邸一封膝蓋上,道:“邸哥,簽了吧,省得遭罪!”


    “滾犢子!”邸一封身子一抖,可惜手腳都被綁著,又被人按著,無法脫身。


    史鴻達陰慘慘的吹著氣,冷笑著說:“估計你也不能乖乖地簽,我問一遍夾碎你一根手指,直到你同意為止,可別拖太久,要不想簽也簽不了了,手指頭全沒了!”


    說話間一斜愣眼睛,一個手下,拎著一把大鉗子奔邸一封就去了。


    “哎呀媽呀,太嚇人了……”我鬼叫著往門口就跑,他們隻是綁了我的手,沒有捆住腳,可能覺得我就是個醫生,還是個女的,威脅不大。


    門口有個黑衣人揚起胳膊擋住我的去路,我轉身又往迴跑,明顯蒙頭轉向。


    在他們追我時,我左右拐,拐到了史鴻達的旁邊,突然一把薅住了他頭發,把他的頸枕結合部,死死壓在老板椅的高靠背上,他身子在桌子裏別著,一時之間動彈不得。而我的另一隻手,抓著一把針灸針,對準了他的左眼,喊道:“都別動,要不我紮瞎他!”


    幾個黑衣人先是一愣,剛往前邁一步,我迅速下針,一針刺入了史鴻達的睛明穴,看上去就像紮到眼睛裏一樣!


    史鴻達慘叫一聲,兩隻眼一轉,瞬間對著眼兒,看著眼眶裏的兀自晃動的針灸針。


    “動一下,瞎了我可不管!”我嚇唬他道,仍然死死拽著他的長頭發,牢牢抵在椅子背上方,抵住脖子這個部位,人是動不了的。


    “你不是捆著的嗎?”史鴻達不解,嘚嘚瑟瑟地問我。


    “我弟教過我逃脫術,能自己解開繩子!”我也嘚嘚瑟瑟的說,太嚇人了,我心跳快飆到一百二了。


    “你可別亂動,針在眼睛裏呢,動不對,刺破眼球,可不賴我,再說你脖子這個部位,很脆弱,我稍微使錯手你就截癱了,大小便失禁!”我威脅他道。


    “你要幹啥?”史鴻達對著眼,明顯害怕了,問我。


    “把我電話拿過來,快點!”我一邊拿針比劃,一邊喊道。


    “快給她!”史鴻達吆喝著手下。


    我讓一個黑衣人把我的電話撥給了午南,帶著哭腔對著電話喊:“午南,快來救我,他們要殺我……”


    午南立刻就瘋了,道:“誰要殺你?”


    “史鴻達,在運通賓館,救命啊!”我還在對著電話聲嘶力竭。


    午南則大聲警告道:“史鴻達,敢動我姐一根手指頭,我劈了你!我馬上就到!”然後電話掛了。


    史鴻達聽了,道:“你是午南探長的姐姐啊?你咋胡說呢?我啥時候要殺你了?”


    “這樣說,他來的快!”我“唿”的一下撚了一下他眼睛裏的針,他立刻嚇得慘叫起來,“別撚啊,別撚針!”


    “把邸一封放了!”我說道。


    那邊的幾個黑衣人還在猶豫,史鴻達已經鬼叫起來道:“放了,先放了再說!”


    誰知道邸一封剛擺脫綁縛,就忽然起身,幾拳把三個黑衣人全都掀翻在地,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順勢扭斷他們的手脖子!三個人慘叫著抱著手脖子在地上胡亂扭動!


    我剛要阻止,他突然奔我這邊過來道:“敢算計我!我今天宰了你都白宰,屬於正當防衛!”


    史鴻達知道大禍臨頭,使勁一股湧,頭發從我手裏拽了出去,一撮頭發留在了我手心裏!緊接著椅子就被他拱翻了,“啪”一下椅子背兒叩在了桌子內側棱子上,死死卡住,史鴻達也被扣進了桌子底下!


    邸一封過來,想拉開老板椅,把史鴻達揪出來,奈何椅子腿撅起來支在牆角上,紋絲不動。


    他氣得火冒三丈,一邊拽,一邊踢道:“我給你機會,誰讓你自己不中用了,我讓你贏了九把你不說,輸一把,你就不幹了,我非整死你不行!”


    奈何椅子、桌子和牆角形成了穩固的支點和力矩,無論他怎麽拽,都堅若磐石。


    正鬧著,午南帶人衝了進來,隻見邸一封正對著椅子連踢帶打,我則拽著他的衣服被甩來甩去……


    “啥情況?”午南也蒙了,“史鴻達呢?”


    我怔怔地看著他,一指桌子道:“在桌子底下!”


    午南納悶至極,看著邸一封問:“你幹啥呢?”


    邸一封嘟囔良久,瞪著眼睛,突然響亮地迴答:“我在營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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