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蘇牧打電話給合作商的時候，合作商張總經理正在跟肖勁一起商談事情，兩人私底下也還算有點交情，所以在談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那麽嚴肅拘謹。
跟蘇牧通完電話以後，張總隻是嘀咕了一聲，“現在的員工怎麽迴事，好好地通過公司合作不好，非得自己來談，要不是看在秦少淩麵子上，我可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應付”
肖勁坐在一旁聽了，也不能夠裝沒聽見，便隨口問了句：“哪裏的員工呢？這麽不懂事！還特地來電話麻煩張總您？”
見肖勁問起來，有人讓自己話嘮幾句，張總自然是跟肖勁說了這件事情，“嗨，別提了，不就是秦少淩公司的一個小員工，非說要跟我談什麽，什麽設計稿？你說我拒絕也不是，畢竟得看著秦少淩的麵子”
張總不說還好，這一說，肖勁就感到有點興趣了，秦少淩的公司，設計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蘇牧也是在秦少淩的公司幹這行的。
“這可真就是這員工不懂事了，叫什麽呢？”肖勁問。
張總倒是認真地迴憶了好一會兒：“剛才在電話裏說的，姓什麽來著哦！說是姓蘇。”
肖勁聽言，還是不免感到有些驚訝，原本隻是腦子裏麵一閃而過的懷疑，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是蘇牧。
“肖總，這個人，我跟她倒是有點兒淵源。”肖勁坐近了一些，有些神秘地對張總說。
張總一看這肖勁的語氣像是有什麽料道要說的樣子，也有些感興趣地問肖勁：“肖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肖勁沒有放過這個為難自己的機會，將之前蘇牧跟自己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張總說了一番，這張總是來自東北的男人，身上的大男子主義氣息濃厚的不得了。
這會兒聽了肖勁說的這些事情，讓他也有些激動，“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子的女人，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貨，嗨！”
經過跟肖勁這樣一番討論，張總大概對蘇牧有了基本的了解，而且期間肖勁似有若無的話，也漸漸將張總的想法帶向歪道。
今天晚上的飯局，蘇牧穿著一身ol風的西裝套裙隻身前往，原本在電話裏麵，蘇牧對今晚上要見麵的這個合作商的印象其實還不錯，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東北的人都是比較熱情好客的，而且今天聽這張總的語氣，也不像是不好說話的人。
所以，蘇牧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勢在必得，她對自己的設計作品有足夠自信，因為她分得很清楚，有靈感時候的作品和生搬硬套的作品之間的差別。自己的這份作品，就是有靈感之時的得意之作。
蘇牧打車到了這家跟合作商約定的飯店，是市內有名的一家飯店，之前沒有和肖勁離婚的時候，她隱約記得，好像還和肖勁來過幾次，菜色的確很不錯，環境也很優雅，重點是很適合談事情應酬。
到了飯點樓下，蘇牧竟然還能夠憑著那一點點記憶自己找到張總發給她的這個包廂號。
還沒有敲門進去的時候，蘇牧便已經聽到了包廂裏麵有多熱鬧了，聽起來，竟然是有十幾個人的樣子，起先，蘇牧還是覺得有些害怕，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否要進去。
在門外思想掙紮了也有好幾分鍾了，蘇牧想到在這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的努力和扶持，她就無法挪起腳步離開了。
她又想起了電話裏張總給她的印象，怎麽也不像是一個好色或是難說話的人，東北人喜歡熱鬧也實屬正常，而且，他好像的確沒有必要單獨約見自己。
想到這裏，蘇牧的信心不緊足了一些，她手中抱著文件夾，深唿出一口氣，還是伸出手去敲了敲門。
裏麵大概是太熱鬧了，了，這區區幾聲敲門聲很快便被掩蓋過去，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
意識到這裏，蘇牧也不等到裏麵的人應答自己，伸手將門推開，一打開門，果然是觥籌交錯，眾樂樂的樣子。
蘇牧極快速地掃視了一周，發現並沒有自己認識的人，不免有些尷尬起來。
幸好，這個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察覺到了蘇牧的進來，有人抬起頭來問：“這位美女是？”
蘇牧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電話裏的那位合作商張總，隻好先自報家門，“你好，我是秦總公司的員工，姓蘇，今天已經事先聯係過張總了，請問哪位是？”
這個時候，人群中一個紅光滿麵，穿著件黑色襯衫的體態有些發福，卻仍顯高大健壯的男人抬起了頭來，他眯了眯眼，打量了蘇牧一眼，“哦，你就是今天
跟我通過電話的小蘇是嗎？”
蘇牧見他似乎是想起來了的樣子，連忙朝張總點了點頭，說：“是的，張總，我就是蘇牧，今天晚上來找您是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情。”張總聽了，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招唿了蘇牧過來坐。
包廂裏依然熱鬧，也許因為蘇牧這個小插曲暫停了一小會兒，很快大家的注意力便從蘇牧的身上轉移了，重新拿起酒杯，說起笑來。
蘇牧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張總經理的身旁，她這才發現，東北人果然都體格高大，雖然張總是體態有些發福了，可是跟她們這邊同年紀的南方男人比起來，身高上和身材上還是有絕對優勢的。
得見張總經理的真麵目，蘇牧心想，果然也跟自己想象中的沒有什麽出入，不是那些肥頭大耳，油光滿麵，滿目猥瑣的中年商人。
張總經理在蘇牧走過來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眼蘇牧的身材，蘇牧身高一米六八，身材勻稱蕭條，該有肉的地方卻不是豐滿，其實算得上是好身材。
而且，她的皮膚白皙細膩，盡管不是精於保養，比起許多人來說，卻更好，五官端正，可以說是越看越有味道。
這次來的時候，蘇牧隻畫了個淡妝，穿的也是較為正式的白領裝，顯然跟包廂裏麵的紙醉金迷有些格格不入。
張總初看覺得不怎麽樣，待到蘇牧走近來坐下，給他的感覺卻又不一樣了，雖然不是濃墨重彩，但是卻也頗有自己的一番風味。
尤其是像張總經理這樣粗獷慣了的東北大男人，看慣了濃妝豔抹的女人，如今見了蘇牧這樣的頗有江南風味的長相，也不免動了動心。
張總經理又想起肖勁所告訴他的那些話，如今再打量蘇牧，不禁在心裏麵想，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肖勁提前跟他說過這蘇牧的事情，他看了蘇牧這樣子，也隻怕是以為是初入社會，涉世不深的小女人。
東北的男人大男子主義思想嚴重，一般不會強迫女人，可是如今聽了肖勁的話，卻又不一樣了。
張總經理想，有著這樣不堪的過去的女人，看起來卻是這樣一副模樣，不是拿喬是什麽，不是裝模作樣又是什麽？
這樣想著，張總經理心裏頭那股子輕蔑也就更多了幾分。
“蘇小姐怎地這麽有心，還特地上來跟我談合作來著？”張總經理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對蘇牧道。
其實，他的話中暗含試探和諷刺，隻要是同行，善於打交道的人一聽便能夠聽出來了。
隻不過，蘇牧這是第一次主動找別人談合作，自然聽不出來張總經理話中暗藏的玄機。
她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迴答道是，說著，還伸出手去要將包包裏麵的那份設計稿拿出來給張總過目。
卻不想，蘇牧還沒有將設計稿拿出來，動作就被張總輕輕攔住，張總爽朗地笑了一聲，看著蘇牧：“蘇小姐，這事兒不急，我們先幹一杯。”
飯桌上不談正事，這個基本習俗蘇牧還是清楚的，她心中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順了張總的意思。
像這樣的飯局，向來都是隨口扯一個理由就能夠要你喝酒，但凡酒量差點兒的，很快便會被放倒，更別說談正事了，隻怕怎麽迴去的都不知道。
所以，經常要談生意，要應酬的人，有好酒量是必須的，也是非常重要的。
蘇牧接過張總遞過來的紅酒杯，實在是不好意思一來就張口拒絕，這樣的話，隻怕今天晚上也是白來一趟了。
她看著杯中醇厚的酒紅色液體，咬了咬牙，仰起頭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下去了。
胃裏頓時火辣辣的，但是蘇牧掩飾得很好，仍然笑得自然，看著張總。
張總“哈哈”大笑了一聲，看著蘇牧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蘇小姐真是好酒量！”
張總這邊不小的動靜吸引了其他幾個男人，他們看著張總旁邊這小鳥依人的女人，細看的確有幾分姿色，不免打趣起來：“美人兒，喝紅的怎麽都不算厲害，要我說啊，真能喝酒的，都是白的上！”
此話一出，有幾個人馬上附和了起來，大家都塗氣氛的熱鬧，管他是哪個人喝酒，大家開心就好。
蘇牧卻很是尷尬，她的酒量很一般，剛剛一口幹下去的那杯酒已經讓她的胃有些不適了，更別說是要喝白酒了，那一杯下去，胃可是要燒火的節奏啊！
她忙擺了擺手，“我其實不怎麽會喝酒的。”
這話剛說完，張總經理的手就搭上蘇牧的椅背上，他將臉湊近了來，說話的時候唿出來的酒氣讓蘇牧感到很是不適。
“怕啥，有酒就喝，蘇小姐在這裏哪裏還用得著放不開”說完，張總兀自笑了一聲，又將一口紅酒送入口中。
張總突然靠近過來的舉動讓蘇牧感到有些不適，她下意識地往後了一些，這個細微的動作卻並沒有逃過張總的眼睛。
裝模作樣，拿什麽喬！張總在心裏麵很是不屑地想，肖勁告訴他的那些他可沒有忘記，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實際上是個什麽樣的貨色。
蘇牧這薇薇逃避的動作沒有讓張總經理知道適可而止，反而動作還更肆無忌憚了起來，他搭在蘇牧椅背上的手鬆開，轉向蘇牧的腰上。
感覺到朦朧之間，腰上有一股強硬的力道突然靠近，蘇牧心下一驚，忙低頭一看，果然是這張總又靠近了一些。
張總將手輕放在蘇牧的腰上，低聲說了一句：“蘇小姐就不必裝了，你的酒量好不好嘛”
這舉動就實在是過於輕佻了，蘇牧皺了皺眉頭，低頭想要將張總的手拿開，卻沒想到，張總當即趁機反握住蘇牧的手。
“喲，真滑”張總在心裏想，這女人的皮膚是真的不賴！
蘇牧此刻是萬萬沒想到，這張總居然在背後是這樣的真麵目！
她正了正色，用力將自己的手從張總的手中掙脫開來，“張總，今天晚上我來這裏是要跟你談合作的！”
張總聽到自己的話，像是覺得有些好笑一般，嗤笑了一聲。“就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輕重，居然還說要和我談合作？你憑什麽？”張總也覺得自己的大好興致被蘇牧打斷了，實在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蘇牧還在裝模作樣有什麽意思。
他索性也懶得跟蘇牧裝樣子，一次性把話挑明了來說。
“張總，你說的這話，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蘇牧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量不要過於激動，免得將事情辦砸了不說，還惹來後患。
張總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蘇牧，“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蘇牧定定地看著他，似乎是真的在等待著他的答案。張總看著這樣子總覺得有些耐心，擺了擺手。
他不耐煩地說道：“這次我會見你，純粹就是因為秦少淩的關係，不然的話，現在滿懷抱負的年輕人多了去了，自負有才的也不缺你一個，是不是我每個都要見見，跟她談談合作？”
這個道理蘇牧是心中有數的，可是她還是不明白，這張總經理是看在秦少淩的麵子上也好，既然答應了她要見麵談，那就說明會給她一個機會。
那麽現在，設計稿還沒給他看一眼，就開始對蘇牧動手動腳的，明顯是沒有要正經談合作的樣子，蘇牧就想不明白了。
“張總的意思我懂，我也不是那種悶頭青，自然知道張總您是看在秦總的麵子上給我的一個機會，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張總又為什麽不看看我的設計稿？”蘇牧反問。
跟蘇牧通完電話以後，張總隻是嘀咕了一聲，“現在的員工怎麽迴事，好好地通過公司合作不好，非得自己來談，要不是看在秦少淩麵子上，我可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應付”
肖勁坐在一旁聽了，也不能夠裝沒聽見，便隨口問了句：“哪裏的員工呢？這麽不懂事！還特地來電話麻煩張總您？”
見肖勁問起來，有人讓自己話嘮幾句，張總自然是跟肖勁說了這件事情，“嗨，別提了，不就是秦少淩公司的一個小員工，非說要跟我談什麽，什麽設計稿？你說我拒絕也不是，畢竟得看著秦少淩的麵子”
張總不說還好，這一說，肖勁就感到有點興趣了，秦少淩的公司，設計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蘇牧也是在秦少淩的公司幹這行的。
“這可真就是這員工不懂事了，叫什麽呢？”肖勁問。
張總倒是認真地迴憶了好一會兒：“剛才在電話裏說的，姓什麽來著哦！說是姓蘇。”
肖勁聽言，還是不免感到有些驚訝，原本隻是腦子裏麵一閃而過的懷疑，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是蘇牧。
“肖總，這個人，我跟她倒是有點兒淵源。”肖勁坐近了一些，有些神秘地對張總說。
張總一看這肖勁的語氣像是有什麽料道要說的樣子，也有些感興趣地問肖勁：“肖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肖勁沒有放過這個為難自己的機會，將之前蘇牧跟自己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張總說了一番，這張總是來自東北的男人，身上的大男子主義氣息濃厚的不得了。
這會兒聽了肖勁說的這些事情，讓他也有些激動，“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子的女人，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貨，嗨！”
經過跟肖勁這樣一番討論，張總大概對蘇牧有了基本的了解，而且期間肖勁似有若無的話，也漸漸將張總的想法帶向歪道。
今天晚上的飯局，蘇牧穿著一身ol風的西裝套裙隻身前往，原本在電話裏麵，蘇牧對今晚上要見麵的這個合作商的印象其實還不錯，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東北的人都是比較熱情好客的，而且今天聽這張總的語氣，也不像是不好說話的人。
所以，蘇牧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勢在必得，她對自己的設計作品有足夠自信，因為她分得很清楚，有靈感時候的作品和生搬硬套的作品之間的差別。自己的這份作品，就是有靈感之時的得意之作。
蘇牧打車到了這家跟合作商約定的飯店，是市內有名的一家飯店，之前沒有和肖勁離婚的時候，她隱約記得，好像還和肖勁來過幾次，菜色的確很不錯，環境也很優雅，重點是很適合談事情應酬。
到了飯點樓下，蘇牧竟然還能夠憑著那一點點記憶自己找到張總發給她的這個包廂號。
還沒有敲門進去的時候，蘇牧便已經聽到了包廂裏麵有多熱鬧了，聽起來，竟然是有十幾個人的樣子，起先，蘇牧還是覺得有些害怕，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否要進去。
在門外思想掙紮了也有好幾分鍾了，蘇牧想到在這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的努力和扶持，她就無法挪起腳步離開了。
她又想起了電話裏張總給她的印象，怎麽也不像是一個好色或是難說話的人，東北人喜歡熱鬧也實屬正常，而且，他好像的確沒有必要單獨約見自己。
想到這裏，蘇牧的信心不緊足了一些，她手中抱著文件夾，深唿出一口氣，還是伸出手去敲了敲門。
裏麵大概是太熱鬧了，了，這區區幾聲敲門聲很快便被掩蓋過去，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
意識到這裏，蘇牧也不等到裏麵的人應答自己，伸手將門推開，一打開門，果然是觥籌交錯，眾樂樂的樣子。
蘇牧極快速地掃視了一周，發現並沒有自己認識的人，不免有些尷尬起來。
幸好，這個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察覺到了蘇牧的進來，有人抬起頭來問：“這位美女是？”
蘇牧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電話裏的那位合作商張總，隻好先自報家門，“你好，我是秦總公司的員工，姓蘇，今天已經事先聯係過張總了，請問哪位是？”
這個時候，人群中一個紅光滿麵，穿著件黑色襯衫的體態有些發福，卻仍顯高大健壯的男人抬起了頭來，他眯了眯眼，打量了蘇牧一眼，“哦，你就是今天
跟我通過電話的小蘇是嗎？”
蘇牧見他似乎是想起來了的樣子，連忙朝張總點了點頭，說：“是的，張總，我就是蘇牧，今天晚上來找您是想跟您談談合作的事情。”張總聽了，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招唿了蘇牧過來坐。
包廂裏依然熱鬧，也許因為蘇牧這個小插曲暫停了一小會兒，很快大家的注意力便從蘇牧的身上轉移了，重新拿起酒杯，說起笑來。
蘇牧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張總經理的身旁，她這才發現，東北人果然都體格高大，雖然張總是體態有些發福了，可是跟她們這邊同年紀的南方男人比起來，身高上和身材上還是有絕對優勢的。
得見張總經理的真麵目，蘇牧心想，果然也跟自己想象中的沒有什麽出入，不是那些肥頭大耳，油光滿麵，滿目猥瑣的中年商人。
張總經理在蘇牧走過來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眼蘇牧的身材，蘇牧身高一米六八，身材勻稱蕭條，該有肉的地方卻不是豐滿，其實算得上是好身材。
而且，她的皮膚白皙細膩，盡管不是精於保養，比起許多人來說，卻更好，五官端正，可以說是越看越有味道。
這次來的時候，蘇牧隻畫了個淡妝，穿的也是較為正式的白領裝，顯然跟包廂裏麵的紙醉金迷有些格格不入。
張總初看覺得不怎麽樣，待到蘇牧走近來坐下，給他的感覺卻又不一樣了，雖然不是濃墨重彩，但是卻也頗有自己的一番風味。
尤其是像張總經理這樣粗獷慣了的東北大男人，看慣了濃妝豔抹的女人，如今見了蘇牧這樣的頗有江南風味的長相，也不免動了動心。
張總經理又想起肖勁所告訴他的那些話，如今再打量蘇牧，不禁在心裏麵想，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肖勁提前跟他說過這蘇牧的事情，他看了蘇牧這樣子，也隻怕是以為是初入社會，涉世不深的小女人。
東北的男人大男子主義思想嚴重，一般不會強迫女人，可是如今聽了肖勁的話，卻又不一樣了。
張總經理想，有著這樣不堪的過去的女人，看起來卻是這樣一副模樣，不是拿喬是什麽，不是裝模作樣又是什麽？
這樣想著，張總經理心裏頭那股子輕蔑也就更多了幾分。
“蘇小姐怎地這麽有心，還特地上來跟我談合作來著？”張總經理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對蘇牧道。
其實，他的話中暗含試探和諷刺，隻要是同行，善於打交道的人一聽便能夠聽出來了。
隻不過，蘇牧這是第一次主動找別人談合作，自然聽不出來張總經理話中暗藏的玄機。
她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迴答道是，說著，還伸出手去要將包包裏麵的那份設計稿拿出來給張總過目。
卻不想，蘇牧還沒有將設計稿拿出來，動作就被張總輕輕攔住，張總爽朗地笑了一聲，看著蘇牧：“蘇小姐，這事兒不急，我們先幹一杯。”
飯桌上不談正事，這個基本習俗蘇牧還是清楚的，她心中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順了張總的意思。
像這樣的飯局，向來都是隨口扯一個理由就能夠要你喝酒，但凡酒量差點兒的，很快便會被放倒，更別說談正事了，隻怕怎麽迴去的都不知道。
所以，經常要談生意，要應酬的人，有好酒量是必須的，也是非常重要的。
蘇牧接過張總遞過來的紅酒杯，實在是不好意思一來就張口拒絕，這樣的話，隻怕今天晚上也是白來一趟了。
她看著杯中醇厚的酒紅色液體，咬了咬牙，仰起頭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下去了。
胃裏頓時火辣辣的，但是蘇牧掩飾得很好，仍然笑得自然，看著張總。
張總“哈哈”大笑了一聲，看著蘇牧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蘇小姐真是好酒量！”
張總這邊不小的動靜吸引了其他幾個男人，他們看著張總旁邊這小鳥依人的女人，細看的確有幾分姿色，不免打趣起來：“美人兒，喝紅的怎麽都不算厲害，要我說啊，真能喝酒的，都是白的上！”
此話一出，有幾個人馬上附和了起來，大家都塗氣氛的熱鬧，管他是哪個人喝酒，大家開心就好。
蘇牧卻很是尷尬，她的酒量很一般，剛剛一口幹下去的那杯酒已經讓她的胃有些不適了，更別說是要喝白酒了，那一杯下去，胃可是要燒火的節奏啊！
她忙擺了擺手，“我其實不怎麽會喝酒的。”
這話剛說完，張總經理的手就搭上蘇牧的椅背上，他將臉湊近了來，說話的時候唿出來的酒氣讓蘇牧感到很是不適。
“怕啥，有酒就喝，蘇小姐在這裏哪裏還用得著放不開”說完，張總兀自笑了一聲，又將一口紅酒送入口中。
張總突然靠近過來的舉動讓蘇牧感到有些不適，她下意識地往後了一些，這個細微的動作卻並沒有逃過張總的眼睛。
裝模作樣，拿什麽喬！張總在心裏麵很是不屑地想，肖勁告訴他的那些他可沒有忘記，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實際上是個什麽樣的貨色。
蘇牧這薇薇逃避的動作沒有讓張總經理知道適可而止，反而動作還更肆無忌憚了起來，他搭在蘇牧椅背上的手鬆開，轉向蘇牧的腰上。
感覺到朦朧之間，腰上有一股強硬的力道突然靠近，蘇牧心下一驚，忙低頭一看，果然是這張總又靠近了一些。
張總將手輕放在蘇牧的腰上，低聲說了一句：“蘇小姐就不必裝了，你的酒量好不好嘛”
這舉動就實在是過於輕佻了，蘇牧皺了皺眉頭，低頭想要將張總的手拿開，卻沒想到，張總當即趁機反握住蘇牧的手。
“喲，真滑”張總在心裏想，這女人的皮膚是真的不賴！
蘇牧此刻是萬萬沒想到，這張總居然在背後是這樣的真麵目！
她正了正色，用力將自己的手從張總的手中掙脫開來，“張總，今天晚上我來這裏是要跟你談合作的！”
張總聽到自己的話，像是覺得有些好笑一般，嗤笑了一聲。“就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輕重，居然還說要和我談合作？你憑什麽？”張總也覺得自己的大好興致被蘇牧打斷了，實在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蘇牧還在裝模作樣有什麽意思。
他索性也懶得跟蘇牧裝樣子，一次性把話挑明了來說。
“張總，你說的這話，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蘇牧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量不要過於激動，免得將事情辦砸了不說，還惹來後患。
張總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蘇牧，“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蘇牧定定地看著他，似乎是真的在等待著他的答案。張總看著這樣子總覺得有些耐心，擺了擺手。
他不耐煩地說道：“這次我會見你，純粹就是因為秦少淩的關係，不然的話，現在滿懷抱負的年輕人多了去了，自負有才的也不缺你一個，是不是我每個都要見見，跟她談談合作？”
這個道理蘇牧是心中有數的，可是她還是不明白，這張總經理是看在秦少淩的麵子上也好，既然答應了她要見麵談，那就說明會給她一個機會。
那麽現在，設計稿還沒給他看一眼，就開始對蘇牧動手動腳的，明顯是沒有要正經談合作的樣子，蘇牧就想不明白了。
“張總的意思我懂，我也不是那種悶頭青，自然知道張總您是看在秦總的麵子上給我的一個機會，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張總又為什麽不看看我的設計稿？”蘇牧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