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楞楞看著我,這件看似簡單的事像是在心中糾結,畢竟對於大部分女孩來說,這樣的情況不是常常遇到,隻是一個樸素的女孩啊。


    遲疑之下,她還是硬著頭皮跑了出去,難得的事這次並沒有人阻攔,性別的差異,好像女的有天生優勢。


    二十五歲之前,長得“乖”的女人生就像開掛一般!


    但,二十五歲之前的男人往往還在底層打拚,時間不能證明什麽,不去做就一定不能證明什麽。


    當女孩跑出去之後,教室裏幾十雙眼睛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好似在詢問,又好似在譴責。但目光中都帶有膽怯之意,隻是輕輕從我臉龐劃過,深怕這件事跟自己扯上關係。


    自從異樣的聲音,使我變得更加自責起來,若不是事件不明,或許眾人會指著鼻梁謾罵,竊竊私語的背後: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這段時間的嫌隙中,袁齊進來過幾次,看他信誓旦旦的神韻,仿若這次緊緊地掐住了我的七寸。


    時間慢慢流逝,那個小女孩迴來之後,向我仰頜微微一笑,隨後那張臉再也沒有揚起過,快要低下地上。


    袁齊再也沒有來時的耐心,直到最後一絲耐心消失殆盡,帶著兩人走了進來,道:“把他帶迴局裏,多等無益!”


    就在我被袁齊的下屬,架起胳臂欲要離開教室時,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袁隊長,未經學校允許就來我的班級拿人,你的局長知道嗎?”


    袁齊恍恍轉頭,虛偽地笑著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華老大。這怎麽能稱得上“拿人”,而是證據確鑿,已經決定走司法程序了。”說完,便不在理會華宇,並且催促下屬帶人迴去。


    華宇也不甘示弱,隻身擋住了袁齊的去路,道:“不知你所謂的證據,是否虛實?按照政府規定,來校園“拿人”可得出示證據,不知你來帶來了嗎?”


    這條規定是前幾年新校長上任之後,跟政府洽談的。以往就出現過幾次這樣的事件,弄得人心惶惶,為了不造成學生們的恐慌,故此有這條規定。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敢大張旗鼓地光顧這座師資滿堂的校園,看在你是我表弟的恩師上,還請你讓步,否則你算是妨礙公務。”袁齊的語氣冰冷,雖然語言上格外客氣,卻了一絲硬氣。


    華宇不禁地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相信自己的學生,至少你的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隻是動動嘴皮子就想把帶走,我想厲局長也不會同意吧。”


    袁齊微微詫異,畢竟那晚證據經過細微的處理,如今麵對眼前這人實屬有點泄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緊接著,華宇又補了一句,“哦,對了,剛才我已經給厲局長打過電話,他並不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奉勸你一句,若是拿不出實質的證據,那麽就請你出去,別妨礙大家上課。”


    袁齊在心中想了想,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拿出證據,未免落人口實,落得一個出師不利的下場,再拖延下去免得心生變故,無奈之餘隻好硬著頭皮從兜裏掏出已然拷貝好的錄音,道:“這段錄音就是證據,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聲音調到最大,放給所有人聽...”華宇說罷,不在看了一眼,而是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詫異地點點頭,示意可行。


    “華宇..,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知道這段錄音放出來是什麽後果嗎?這不是你能承擔的。”袁齊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撐紅了嘴臉。


    “為何承擔不起,若是我承擔不起,他們的身後還有整個學校,”華宇劃過目光,轉到跟他爭執的這人身上,“如果不是你心中有鬼,為何不敢把它示眾?”


    此時此刻看到這樣的畫麵,到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看待這座校園的教育方式,無疑這是最讓人暖心的時刻,有時也讓人心寒。


    無論是袁齊還是我,心中已恐然難安。


    若是把袁齊的名聲放到整個城鎮上去,那應該是聲名狼藉罷,一個人隻為手中的權利而不擇手段,不是真心實意地為百姓做事,就算他怎麽偽裝終究是會被識破的。


    雖然普遍的人不知袁齊是如何,但經常跟他接觸的人卻知道,那是一個不值得相信的人。


    逼入絕境之人,難免會錯失判斷能力,袁齊氣憤地打開錄音,狠狠地置在我麵前的桌子上,錄音筆中發出斯斯的聲音。


    然而這段錄音放出使我詫異,震驚,仿若心中的防線瞬間跌入穀底,沉重地坐踏在凳子上,像無話可說一般。


    這段錄音被袁齊拆分又拆分,證據直指我,雖然其中有些話聽起來有點難辨真假,相信聽到的人都相信了罷。


    “怎樣?華老大,這證據夠了嗎?”袁齊冷哼一句,心中的底氣又多了幾分,有看了看我如豬肝色的臉,當初疑惑的楊猛的證據,現在心中更是樂開了花,想著等這次完美結束,一定得好好感謝那個送證據的人,說不定還能高升。


    華宇的臉色瞬間掛不住了,原本苦心維護的人,卻讓他無地自容,還能說什麽,隻能緩緩地讓出一條道來。


    在這些麵目睽睽的眼神中,對於如今的情況原本以為華宇會衝上前施加暴力一頓,非但沒有,反而安慰起我來。


    張子陽,延慶幾人坐在我的位置前,都忍不住想討論一番,能為這個要好的朋友,兄弟爭取一絲希望,幾經下來毫無成效。


    就在我即將被帶走時,眼角森然的餘光劃過第四組的某個位置上,從而轉眼注視著袁齊的背影,道:“袁隊長,您怎麽能如此草率,我作為當事人怎麽也得給一個辯解的機會罷?”


    他不言苟笑地轉過身,仰頜笑道:“如你所願,你可以保持沉默,亦可以為自己辯解,不過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為呈堂證供。”說罷,拉起身旁的拽起身旁的一位同學,一副不可傲視的模樣坐了下去。


    見他如此深情,心中不免陣陣嘲諷,就算如今接替了鄂祥林,卻始終達不到他的高度——喊道:“楊猛,把你那段錄音放出來,我們的袁隊長有點迫切了。”


    楊猛猛地站起身來,放出那早已準備好的錄音,錄音中兩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除了我坦白慫恿餘江遊被掐斷以為,其它都原樣呈現出來。


    眾人聽完之後無一不是黯然失色,怎麽兩段錄音相差甚遠,隻要不是白癡都能看出來後者更具有說服力。


    此時方明疑惑不解地看著楊猛,他自己在中間扮演了什麽,為何一向痛恨的人非要幫他,實屬難懂?


    要說惶恐不安的,最屬袁齊,登高易跌重,無疑他在這段時間嚐遍了人生中應用的軟甜苦辣,心中罵了自己千萬遍,為何要去相信一個親手送他進“監獄”的人,悔恨不已。


    如何收場是袁齊該掂量的,好歹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隨即平複心情,道:“誤會,一定是誤會,而且兩段錄音也無法辨別真假,林夏錄段筆錄就可以了。小陳,你給這位同學錄一下,我先走了。”


    順杆上爬,華宇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立即堵住了他,道:“怎麽?袁隊長鬧這麽一出,如今再想當做什麽事沒發生過一樣,是當我們可善,好欺嗎?”


    “華老大,你說的哪裏話,這件事我負主要責任,你也知道人無完人嘛,總會有些時候錯失判斷,待我迴到局裏之後,自然會向局長檢討,”說到這裏,袁齊停頓了一下,迴頭看著我,“我相信林夏小兄弟也不會介意的,是罷?”


    既然報複性的目的已達到,在這樣僵持下去毫無作用,若是牽扯,斤斤計較難免會有所失。當然也不能讓華宇丟了麵子,隻好閉口不言,淡淡地笑了笑。


    “介不介意,你說了不算,自己去跟校長解釋一番,等厲局長來了再說。”華宇說著便要拽他往外走。


    誰知手掌還沒伸過去時,一句亢長有力的聲音響起,“不用等了,我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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