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鹹魚是什麽,為什麽我們人要活成他那樣的才不用忍受?”


    “用鹽淹製好放在太陽底下曬幹了的海魚便是鹹魚,當然,風幹的也行。”伸手從張載懷中接過這自己最小的弟子,林夕笑著解釋道:“雖說鹹魚烹製好後味道也挺不錯的,但曬著著的鹹魚氣味……”


    想著自己第一世在後世那個現代在海鮮市場賣鹹魚的經曆,林夕鼻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仿佛又聞到了那股酸爽的氣味。


    “嗯,那轍兒以後長大了便做條鹹魚好了。”瞧著師尊說著說著突然閉上雙眼一臉迴味的樣,小蘇轍用手抓住林夕下巴很是認真地說道:“師尊,你說好不好嘛?”


    “行,你高興做鹹魚就做鹹魚,為師支持你。”哭笑不得地撥開這小混蛋的小手,瞧著他小可愛的認真樣,林夕真的是沒有辦法去拒絕他的這個要求和夢想。


    當然,在林夕心裏其實林夕也真的是想做條鹹魚。


    那怕是第一次穿越,到了九天玄界後,要不是一開局就被仇家追殺,林夕發誓自己真的會在那裏混吃混喝到死,然而……


    然而tmd自己好不容易滅了仇家對手,正想過鹹魚般的日子呢,結果……又穿越了。


    到了北宋,說實話那怕是知道曆史後來的走向,林夕其實也真的是不想去改變什麽,也是真的想混吃等死做條鹹魚,可結果……。


    好吧,林夕承認自己其實就是個閑不住的禍害。


    “嗯,謝謝師尊支持,轍兒一定會好好學習,努力掙取早曰做成條鹹魚。”點點頭,蘇轍抱著林夕的腦袋用小嘴在上麵蓋了個印以示獎勵。


    “好,那為師祝你早日翻身做條鹹魚。”用手拍拍小蘇轍的後背,林夕知道自己腦門上絕對又沾了鼻涕和口水。


    “噗嗤,哈哈……”


    “噗嗤,咯咯……”


    “噗嗤,哈哈哈……”


    聽到林夕的話,瞧著他跟小蘇轍一本正經的樣,知道鹹魚是什麽意思的楊秋月等人都忍不住笑噴了。


    確實是對這師徒倆感到有些無話可說。


    這弟子都表明要把混吃等死當做人生目標來奮鬥了,可這師傅的不僅不反對,反而還支持。


    這到底是有多麽的不靠譜啊!


    “師尊,師娘師兄他(她)們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們笑啊?”望著不是彎腰就是抱著肚子大笑的師娘師兄們,小蘇轍很是不解地指著一邊笑一邊在地上打滾的趙曙問道:“難道做條鹹魚有這麽好笑嗎?”


    “他們?”


    翻了個白眼,林夕沒好氣地掃了眼身周一群都笑噴了的女人跟弟子,頓了頓說道:“鹹魚不好笑,好笑的是他們,因為他們沒有追求沒有夢想,他們這是在嫉妒你有理想呢!”


    “是嗎?”


    聽完師尊的話,又扭頭瞧了瞧笑個不停,反而越笑越起勁的師娘師兄們,小蘇轍有些疑惑不解。


    難道這真的是他們在嫉妒自己有追求有理嗎?


    “好了,都別笑了。”瞅著笑個沒完沒了的眾人,林夕麵孔一板,開口說道:“月兒,葉子,韻丫頭你們幾個把他們幾個小的帶下睡覺,要不然再過段時間你們想睡個安穩的覺可能都有點難了。”


    “嗯,知道了林哥哥。”


    從林夕手裏接過小蘇轍,楊秋月幾人這些天也從愛郎的嘴裏也聽說了在河中行船跟在海上駕船不一樣。


    更是從他的描述中知道海上的險惡和生活的艱辛。


    “好的,師尊晚安。”


    聽到師尊的話,趙曙和蘇軾也確實有些困了,伸手朝林夕揮了揮手,便也任由自己的師娘把自己抱起帶迴房中歇息。


    “韶兒,遵道你們倆有什麽事嗎?”望著還坐在原地不動的二弟子三弟子,林夕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事,就是想陪著師尊你跟大師兄。”迎著師尊的目光,王韶站起身很是熟練地跑到船艙中一角,伸手一掀甲板,從裏麵抱出一壇酒。


    “你們……?”


    看著一個去取酒,一個去端下酒菜,一個去搬桌子的三個弟子,林夕真的是想動手揍人。


    這一個個的當著自己女人,當著他們爹的麵時裝乖巧,可這一轉眼,沒人了,便露出了真麵目。


    這誰教出來的弟子啊,他們真的還是自己的弟子嗎?


    “好久沒跟師尊你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晚上你就讓弟子喝過痛快行不?”在船頭擺好桌子下酒菜,張載咧嘴一笑說道:“師尊你是不知道,弟子這幾年在汴梁在朝中跟那些文人士子官員們喝酒,真的就沒有一次能喝盡興的,


    尤其是那些人喝了點酒後,那各種吹的弟子都以為他們是天上神佛而不是人間凡客了。”


    “行,那今晚咱們師徒四個就喝過痛快。”瞅著已撕掉一身偽裝放縱了自己的大弟子,林夕笑了笑端起酒杯說道:“載兒,其實人生就是這樣,看多了你便會明白其實誰活著都挺不容易的。”


    “嗯,弟子知道了。”


    一口悶幹酒杯裏的酒,張載知道師尊說的是實話,也知道生活確實不易,更知道他其實挺討厭現在的這樣的生活。


    “隨意點,”伸手從盤中抓了把炒黃豆,林夕往嘴裏扔了幾顆,一邊嚼一邊笑說道:“為師出道題,要是你們三個誰答對了,那為師便答應他一個要求,可好?”


    “好,請師尊出題?”


    聽到林夕的話,張載三師兄弟對視了一眼,點頭齊聲說道。


    “你們猜猜曙兒他爹現在在幹什麽?”看著都拿眼睛望著自己的三個弟子,抿了口酒,林夕壞壞地笑了笑,緩緩地開口出題說道:“就是此題,等下答案就來了,你們哥三現在就看誰能蒙對吧!”


    聽著自己們這不太靠譜師尊出的題,三小有些傻眼。


    這能算是題嗎?


    自己等人又不是皇帝陛下他肚子裏的蛔蟲,那又能知道曙兒他爹現在在幹些什麽。


    但是呢,既然師尊都說了可以蒙,那自己等人就蒙吧。


    “師尊,我猜官家他在造人。”端起酒杯灌了口酒,折克行很是爽快地率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應該是在批閱奏疏?”抬頭看看天色,王韶知道這會兒其實還挺早的。


    “罵人。”作為師兄弟三人中跟官家相處時間最長,也已經在官場混過的的大師兄,張載很是肯定地說道:“而且還是因為師尊你而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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