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越發大了起來,雨滴落在地上在寂靜的夜晚中更加明顯。


    崔靜嘉用那毛巾仔細的把楚弈言身上的水珠擦拭掉後,把那毛巾放到一旁:“再待一會就迴去吧。”


    楚弈言一把牽住崔靜嘉的手,低著頭細聲問道:“你還沒說,你到底傷到哪裏了,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崔靜嘉抿著唇不由得一笑:“隻不過是背上被樹擦到了,破了皮罷了,肯定沒有外邊說的那麽嚴重。”


    楚弈言的視線朝那後背看去,傷口被衣服遮蓋住自然是看不到什麽,他眯著眼,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弄傷的,平白無故在雲府怎麽會受傷。”


    崔靜嘉的小手被他捏在手裏,熱乎乎像是一個火爐一般。


    “在雲府遇到了一個瘋掉的小姐,她去掐那雲閆歡的時候,撞到了我,我撞到了樹上,所以才受的傷。”崔靜嘉輕聲解釋起來,不想讓楚弈言多擔心。


    聽到是這樣的原因,楚弈言放鬆下來,崔靜嘉帶著他坐到一旁的圓凳上,摸了摸已經涼了茶壺,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楚弈言看的出崔靜嘉想做些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當下就表示道:“無礙,我不渴。”


    崔靜嘉迴握住楚弈言的手,突然開口發問道:“你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楚弈言出去了這麽些天,那頭沒有消息傳到京城,所有人都隻知道楚弈言已經到了,卻不知他做了些什麽。這些都是楚國公府特地壓住的消息。


    “事情很順利,不出意外,明日晚上大部隊就迴來了。”楚弈言把崔靜嘉的手舉起杵在那桌子上,用自己手背那麵貼著他的臉頰。


    “婉婉,我好想好想你。”楚弈言喉嚨間憋出悶悶的聲音,讓崔靜嘉嘴角彎彎。


    “我也好想好想你。”崔靜嘉頓了頓,笑道,“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楚弈言一愣,沒有想到崔靜嘉還給他準備了禮物,頗為呆滯的望著她,“什麽禮物?”


    那錢袋還沒做出來,崔靜嘉現在也拿不出來,隻能抿著唇,道:“一個錢袋子罷了,我手藝不好,你不準嫌棄。”


    楚弈言又怎麽會嫌棄呢,這是崔靜嘉第一次給他做的錢袋子,他平日裏瞧見自家爹爹貼身之物都是自家娘親所做的,本想著等崔靜嘉入門後,才有這樣的福利,卻沒料到,現在就有這樣的福利。


    他像是個愣頭青般,嘴角咧的大大的,傻笑著。


    崔靜嘉瞧見楚弈言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眼神定定的看著他,突然站起身抽迴自己的手,緩緩的擁抱了上去:“平安迴來就好。”


    少女特有的馨香從一旁傳來,讓人不能忽視,柔軟的嬌軀還在他的懷中。楚弈言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他記著崔靜嘉背後有傷口,可是不知那傷口在何處,隻能輕輕的把手放在崔靜嘉的腰側。


    崔靜嘉從來沒有主動的做過這樣的事情,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男子身上的僵硬,還有他的小心翼翼。楚弈言身上還有一股雨水沾濕後的味道,混合著他向來清冷的味道,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安全感。


    被懷抱住的楚弈言此刻卻尷尬的想要逃跑,僅僅是一個擁抱,他卻感覺到下腹一熱。他定然是瘋魔了,否則為什麽隻是一個擁抱,就讓他成了現在這般。


    楚弈言的唿吸越發沉重起來,崔靜嘉靠了一會,能夠聽到他越發沉重的喘息聲。


    有些擔心的抬起頭,生怕楚弈言是因為著涼而發熱了。


    可崔靜嘉沒有想到,當她抬起頭看向楚弈言的時候,瞧見了一雙緊張的眸子,楚弈言隻感覺喉嚨有些發幹,輕言問道:“婉婉,我,我想親你。”


    崔靜嘉臉頰“轟”的一下,就被臊紅了。楚弈言的唿吸聲纏繞在耳邊,讓她也忍不住意亂情迷起來。


    “好。”她低聲應下,雙頰粉紅,嬌滴滴的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


    楚弈言仰起頭,喉嚨不自覺的吞下一口唾沫,瞧著崔靜嘉嬌嫩精致的俏臉,雙手忍不住捧起她的頭。


    崔靜嘉緊張的能夠聽到自己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音,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睫毛顫悠悠的,靠的近了連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溫柔的唇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崔靜嘉攥著雙手,不敢動彈。


    然後到了她的眼睛,輕輕地,如同山間吹拂的清風一般掠過,似乎是一個珍寶般。


    對楚弈言來說,崔靜嘉的確是個珍寶,他肖像了許久,隻待嫁給他的珍寶。原本隻打算在額間,眼尾處親吻後就作罷。


    可當真正的親上之後,楚弈言才覺得自己有多麽的愚蠢。他又再次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特別是看到那嬌嫩欲滴的紅唇,兩隻眼睛根本挪不開,死死的盯著那處。


    他唿吸越發沉重起來,感覺整個人像是要爆開一般,距離崔靜嘉又更加近了一步,他想要在那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跡。


    楚弈言低下頭,一隻手捧住崔靜嘉的頭,一隻手攬住她的脖子。對準那紅唇,不敢使勁,輕輕的印了上去。


    崔靜嘉的手不再是捏著自己手心,而是不自覺的到了男子的胸前,手輕輕的攥著那胸口的衣領處,微微仰著頭。


    兩個唇碰撞在一起,楚弈言心中發出一聲喟歎,難言的愉悅由心上湧。


    崔靜嘉隻感覺嘴唇上有一個濕潤的軟肉貼在上麵,輕輕地,什麽也沒做,半響後,男子似是忍不住了一般,小心翼翼的伸出舌朝著口腔內壁探索著。


    崔靜嘉眼睛不敢睜開,手上緊緊攥著楚弈言的衣襟,耳邊已經聽不到雨滴掉落的聲音,隻能聽到兩個人若有似無的喘息。


    楚弈言如同靈蛇般的舌頭輕輕勾起崔靜嘉的舌,緊密的交纏在了一起。崔靜嘉的意識都要被這親吻給淹沒,整個人隻能無力的任由楚弈言為所欲為。


    屋外,突然打了一個悶雷,崔靜嘉被那動靜嚇得一抖,楚弈言放過她的唇,摟的她摟的更緊了,一隻手放在腰部,讓她靠在他的身上,輕聲安慰道:“沒事,別怕,有我。”


    崔靜嘉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裏如同吃了蜜一般,剛剛唇瓣間還有男子的味道。


    門外傳來驚唿聲:“你這丫頭,大晚上的怎麽在這裏睡了,小姐若是被驚醒了怎麽辦。”


    翠芽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崔靜嘉猛地緊張起來,推開楚弈言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尷尬的杵在原地,什麽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門外守著的小丫鬟歪了歪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睡著了,揉了揉額角,輕聲道:“估計是太困了,翠芽姐姐,您別擔心,小姐在裏麵沒有動靜呢。”


    “不行,我要去裏麵看看小姐有沒有醒來。”翠芽有些不放心,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剛剛那雷聲驚人,除非真的睡的跟死豬一樣,很有可能醒來。


    眼看那門外人影閃現,崔靜嘉一顆心提到了喉嚨,急忙道:“翠芽,不用進來了。”


    翠芽剛準備打開門,聽到崔靜嘉的聲音,是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尷尬的站在外麵,有些奇怪。


    “小姐,您怎麽了?”


    崔靜嘉望著楚弈言幽深的黑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嬌聲道:“不用進來了,我想一個人待待。”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楚弈言推到一邊的簾子後麵,就算是翠芽進來了也看不到。


    楚弈言嘴角含著笑,任由她推著自己,到了那隱蔽處。


    隻是半個來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崔靜嘉,他又發現了她有了變化,沒有以前那麽瘦弱,反而看上去有肉了些。不過也隻是一點點,就是手上和臉上,依舊如同之前那般,沒有半兩肉。


    他還迴想著方才那個吻,嘴不自覺的還想再體驗那感覺,越發口幹舌燥。


    崔靜嘉側著身子,半個頭都朝著那門口處,沒有注意到楚弈言的視線,已經在她身上來迴的遊走,那半開的衣領,還有那微微凸起的山峰,以及……


    翠芽雖是疑惑崔靜嘉為什麽不讓她進來,可是卻還是不敢違逆了她的話,隻能對著門外的小丫頭囑咐起來:“別再睡了,若是小姐要喝水什麽的,隨時準備好。”


    那小丫鬟此刻全然沒了睡意,兩隻眼瞪大了幾分,生怕自己睡覺誤了事。


    翠芽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崔靜嘉有些緊張的轉過頭,輕聲道:“怎麽辦,一會你怎麽出去?”


    楚弈言望著那開開合合的嘴,不由得低下頭,親了上去。


    崔靜嘉眼睛瞪圓,微微張開的嘴給男子提供了良好的機會,不住的交纏,深深的吻著。崔靜嘉想要說話,可是被如此深吻後,意識卻慢慢流走。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水杯裏的一片小葉,不住的隨著那水波緩緩顫動著。


    感覺自己被吻得要窒息,崔靜嘉推了推楚弈言,抗拒著。楚弈言喘著粗氣,退後半分,兩眼晶亮,瞳孔裏滿是崔靜嘉的身影。


    “別……”才說出一個字,崔靜嘉就捂住了嘴,不敢相信剛剛那嬌媚的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楚弈言卻在聽到她說那字之後,眼底有一簇火焰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婉婉…婉婉…”止不住的叫喚著崔靜嘉,楚弈言把頭埋在她肩頸處,手上用力。


    他知道,現在他不能對她做些什麽。那要留到她嫁給他那一晚才行。隻能不停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腦海裏想著她同他在一起的模樣。


    崔靜嘉失神的看著楚弈言,那嘴已經被親的發紅,被啄的像是小腸一般。崔靜嘉一隻手捂著嘴,低著頭看著腳麵。


    良久,楚弈言才緩了過來,仰起頭,從崔靜嘉身上離開。


    “婉婉,我…走了…”楚弈言靜默片刻,低聲說道。


    崔靜嘉抿了抿唇,低著頭,輕輕的應道:“迴去吧。”她恍然想起門外有個小丫頭,抬起頭,有些揪心的道:“門外有小丫鬟…你怎麽出去。”


    楚弈言望著她,道:“婉婉,你幫我……”


    三言兩語的把那計劃說完,崔靜嘉就著那計劃想了想,感覺能行,點點頭。


    躺迴到床上,蓋上被子,看到楚弈言藏到簾子後,身子遮掩住,不露痕跡後,這才對外麵喊道:“來人。”


    門外的小丫鬟立刻推門而入,站在簾前躬腰恭敬的問道:“小姐?”


    “去給我倒上一杯熱水來。”崔靜嘉緊張的靠在床邊,兩隻眼睛凝視著那小丫鬟,生怕她朝四周胡亂的打量。


    那小丫鬟在她的注視下果然沒有再往其他地方打量,恭敬的退了出去,去一旁給崔靜嘉準備熱水來。就是這個時候,小丫鬟退出門沒有多久,楚弈言悄然而出。


    沒一會,那小丫鬟就迴來了,手裏端著崔靜嘉要的熱水,走到床邊。


    崔靜嘉瞧她臉上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像是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一般,懸在胸口的那緊張,徹底放鬆下來。


    喝了那一杯熱水,崔靜嘉感覺身體一陣暖意,困意也慢慢襲來,躺在床上,闔著眼,腦中卻不住的想著楚弈言那個吻。


    另一頭,楚弈言頗為狼狽的迴了靖安侯府。


    邵氏和楚沐風知道楚弈言迴來後,連忙穿戴整齊去了他的院子。


    楚弈言剛換了一身衣服,聽到爹娘來了,麵色如常,淡漠的從裏間走了出來。


    “怎麽這麽著急的迴來…瞧你頭發,那麽濕,一會去泡個澡。”邵氏擔心的瞧了瞧楚弈言,不放心的說著,轉過身對身邊服侍的下人道:“去給少爺準備一碗薑湯。”


    身邊的人領命去了,楚沐風沉默的看著楚弈言,問道:“出了什麽事?”


    楚弈言自然不會說自己因為迫切思念崔靜嘉所以才特地趕了迴來,搖了搖頭,喝了一口熱茶:“沒事。”


    楚沐風眉頭挑高幾分,若有所思的看著楚弈言,半響對著邵氏道:“既然他沒事,我們迴去睡吧。”


    邵氏橫了楚沐風一眼,感情這楚弈言不是他兒子嗎?大半夜迴來,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知道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楚沐風感覺自己很委屈,明明是楚弈言不想說,兒子長大了有秘密也很正常,左右他知道分寸。公事上,楚弈言若是滿著他,那定然是有什麽特殊原因。


    可楚弈言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那定然就不是公事。


    不是公事,那不就是私事了嗎。男子不比女子,做過的荒唐事不少,他年輕時候,不也好奇的跑去的看過邵氏長得什麽模樣。


    依著他看,這十有八九就是跟那崔靜嘉有關係。不過這種事情,他不會告訴給邵氏聽。男人間的小心思,怎能暴露在人前。


    他敢相信,若是自己把曾經偷偷摸摸去看過邵氏的事情給她說,邵氏定然會嘲笑自己,他拉不下臉麵,還是沉默為好。


    楚弈言一問三不知的,把邵氏也給氣著了,這父子倆人就是專門來氣她的。


    她管不了了,不管了!


    話雖這麽說,可是邵氏還是舍不得楚弈言,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才和楚沐風迴了院子。


    楚弈言喝了碗薑湯,下人們已經把熱水給準備好,褪下衣服,泡進那熱水之中,楚弈言原本冰冷的身子這才暖和起來。


    小麥色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那熱氣翻騰,讓他的臉越發迷蒙起來,被霧氣遮掩住。


    躺在浴盆之中,楚弈言心思不定,想著崔靜嘉,泡到了那熱水發涼後,這才站起身,穿上衣服,躺在了床上。


    這一晚,兩個人睡的都不安生,哪怕是睡夢中,還迴想著今晚上的一切。


    嚐過腥的貓,總會惦記著。楚弈言躺在床上,已經想著明日晚上要去一親芳澤了,今日看崔靜嘉的狀態,不像是生氣的,可明日若是再去的話,她會惱了他嗎。


    初嚐這感覺的小夥子,總是忍不住這種渴望,楚弈言半天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明日他去尋她,就說想要看她把禮物準備好了沒有,順便…能夠再親親她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崔靜嘉同往常一樣的時辰醒來。


    明明也是熬夜,可是今日的狀態卻比往常要好不少。她偷偷的去看了銅鏡,嘴唇同往日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妥。


    心底鬆了口氣,她方才還有些擔心,昨日親吻後,光是摸著就覺得腫的難受,好在今日恢複了正常。否則定然會被人發現的。


    喜嬤嬤注意到今日的崔靜嘉尤其關心她的臉,有些奇怪的細細的打量了幾眼,問道:“小姐?可是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崔靜嘉如夢初醒般愣了愣,隨即擺手道:“沒有。”她目不斜視,盯著那銅鏡看著,嘴角輕輕上翹,眼底帶著笑容。


    “嬤嬤,一會把那針線給我拿來吧。”既然現在楚弈言已經迴來了,那她就必須趕快做出來那東西,不能再讓他久等了。


    喜嬤嬤不疑有他,最近這段時間崔靜嘉對畫畫的執著好似淡了些,對這女紅倒是上心了不少。


    ------題外話------


    嗷嗚~萬更不了了。嚶嚶嚶,誇下的海口,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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