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白狐萬年藍!!


    下山時候我看到的那隻藍『色』的動物,是萬年的狐狸?


    還沒等我說,連一旁的柳老板都聽不下去了,疑『惑』的嘟噥道:


    “萬年,萬年前有狐狸這東西嗎?”


    白老點點頭,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子,也沒說什麽叫胡八道安心養傷的話,隻是催促道:


    “時間不多了,畢陪學他侄女下葬快滿一個月了,如果滿了月,就搭不成冥緣,你們這壽衣的事兒也就算吹了!”說罷,便慢悠悠的出門走了。


    胡八道朝著門口吐了一口:


    “呸,這老頭滿腦袋都是利用咱們殺狐狸,怕是狐狸挖他家祖墳了?”


    柳胖子讓白老什麽又成精,又萬年藍的說法忽悠的一臉惶恐,想問胡八道又怕挨罵,想了想扭頭問獵七狼:


    “小哥,那老頭說的是真是假?”


    獵七狼劍眉星目,從來都是酷酷的,此刻居然第一次麵『露』難『色』。


    “千年白狐萬年藍,的確有這個說法!”


    白老頭畢竟是個外人,他說了些啥我們可以自我安慰不往心裏去,但是這話從獵七狼嘴裏說出來,意義就大為不同了。


    柳胖子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問我:


    “兄弟,那,那你真看到藍狐狸了?”


    我仔細迴想昨晚與木秦分手時的場景,最後扭頭的那一刹那,我的確看到了一隻藍『毛』動物,但是到底是不是狐狸,還真沒瞧著正臉。


    看我猶豫,獵七狼開口說道:


    “沒錯,山上的那一隻,的確是藍狐狸!”


    胡八道聞言翻了個身,可能忘記傷口的事兒了,疼的他哎呦一聲,捂著胳膊問道:


    “我說小哥,還沒來得及問你呢,咱們一起上山那天,你聽到遠處林子哀嚎一聲就跟過去了,到底發現啥了,你怎麽當天都沒下山呢?”


    獵七狼手裏捧著搗『藥』的石碗,淡淡的迴複說:


    “死了一個人,是搶咱們東西的劫匪!”


    胡八道想聞言一愣:


    “咋死的?”


    “開膛破肚,被吃了內髒!”


    聽到這裏,我想到昨天木秦姑娘給我說的消息,她當時誤以為死的這個劫匪就是我們上山要找的朋友,鬧了個烏龍。


    胡八道麵無血『色』,想了想了又追問:


    “還有,你怎麽記號做一半就不做了?”


    獵七狼也沒抬頭,開始一下一下有節奏的給胡八道搗『藥』。


    “我先發現了狐狸洞,便迴頭給你們做記號,記號做到一半的時候,又碰見了藍狐狸,就去追它了!”


    我記得當時跟胡八道在半路上看見了沾血的樹枝,還有一根斷指,便潛意識的撇了一眼。


    他還在搗著『藥』,十指健全,那根斷指不是他的,我舒了口氣。


    “藍狐狸....”胡八道小聲叨咕兩句後問:


    “沒追上?”


    “追上了,又讓它溜了,就去狐狸洞找東西了!”


    獵七狼在說這段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幾乎沒什麽語氣,就好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但從他衣服上的撕扯痕跡足以想象的出,這一人一狐之間經曆了怎樣的廝殺!


    即便是這樣,藍狐還是溜了........


    胡八道關心的重點跟我不同,聞言忙問:


    “對,倆賊死了一個,被關住一個,他們沒走,我那背包就還在山上,那你進洞找到沒有?”


    獵七狼冷漠的搖搖頭。


    “沒有。”


    “咋能沒有呢?”胡八道激動的往前一蹭,又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他猛的一縮身子。


    我歎了口氣『插』話道:“胡叔,你忘了劫咱們的是三個人了,還有那個當地說方言的司機沒找到呢,壽衣如果不在狐狸洞,就一定在他身上。”


    胡八道認同的點點頭說:


    “倒是這麽個理兒,可咱上哪找他去啊!”


    確實,現在情況有點『亂』糟糟,胡八道受傷,狐狸洞裏又一無所獲,山中兇險無比,眼下殺狐無望,找人無路,全屋子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柳胖子打破了平靜,磕磕巴巴的說:


    “胡,胡哥,白老頭臨走時候不是說了,殺狐狸殺不了,等它變成了大姑娘就好殺了嘛!”


    胡八道聞言歎口氣,不耐煩得罵道:


    “有個屁姑娘,就見地上幾個人狐相接得腳印,誰親眼看見姑娘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好再瞞什麽了,低聲接道:


    “我親眼見到了。”


    我話一出,包括獵七狼在內,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我身上。


    柳胖子蹭過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問:


    “兄弟,你可別唬人,你在山上真看見狐狸精了?”


    我點頭道:


    “看見個姑娘,我昨晚在山上『迷』路了,還是她送我下來的。”


    “啥?!”柳老板聞言徹底傻了,呆呆的望向了胡八道。


    胡八道忙問:


    “長什麽模樣?”


    我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無奈下,隻好把第一次見到她,到中間的『插』曲始末,事無巨細的跟大家學了個清楚。


    胡八道聽完簡直氣的吹胡子瞪眼兒:“外甥,這麽大的事兒,你在山上咋沒跟我說呢?要真是個鬼靈精怪的,咱不危險啦?”


    我緊張的都出汗了,迴道:


    “不能,長的跟咱們一樣,還有名字呢,叫木秦!”


    柳胖子聞言誇張的一咧嘴:


    “哎媽呀,你聽聽狐狸精多沒文化,還木琴,咋不叫鋼琴呢?”


    胡八道剛要說話被他打岔過去,氣的用左手抽了他一巴掌罵道:


    “還他娘貧!都什麽時候了!”又趕忙轉頭語重心長的問我說:


    “外甥,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氣氛十分壓抑,無邊的壓力席卷而來,我長舒了一口氣迴道:


    “沒說什麽,就閑聊了。”


    柳胖子又一驚一乍的拍了個巴掌,眼放精光的說道:


    “胡哥,這也算好事兒啊,白老頭不是說了,變成大姑娘更容易對付。”


    胡八道想了想謹慎的問獵七狼:


    “小哥,有把握嗎?”


    獵七狼點點頭沒發表意見。


    聽到他們開始打姑娘注意,我趕緊反對說:


    “胡叔,這姑娘有沒有問題還沒實錘呢,咱不能打她注意錯傷好人啊?”


    胡八道把枕頭墊在後背依著,鬼裏鬼氣的反問我:


    “那你說咋辦?”


    我沒時間細想,張嘴就來:


    “我見了那姑娘兩麵,她都沒有害我的意思,說明這事兒還有餘地,你們要是信任我,我明天上山找她,問問那黑車司機或者壽衣下落,沒準她就知道,咱們不一定非要殺狐,找迴壽衣不也行嗎?”


    柳胖子在一旁急了:


    “哎呦兄弟呀,我雖然沒跟著上山,但是前因後果我都聽明白了,你這還不信她是狐狸精呢?那狐狸洞裏的木床咋解釋?一個女的在山裏生活咋解釋?”


    柳胖子一連甩給我兩個疑問,我略加思索迴道:


    “也不是不可能,要她正巧是個養狐狸的,就住在狐狸洞,不就都說的通了!”


    看柳胖子模樣,好像就認準了她是狐狸精,隨即冷笑一聲又問:


    “那咱第一次上山時發現的人狐相間的腳印呢,這怎麽解釋?”


    畢竟沒同時看到藍狐狸和木秦姑娘一起出現,我也不太相信這世界有什麽成精這說,其他的可以發散思維理解一下,可是那串人狐相間的腳印,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胡八道輕咳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外甥,你要是真不怕,明天就去試試吧!”


    我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竟然同意了我的建議,就是潛意識的不想讓他們傷害木秦,結果到了這步,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第二天亮,他們三人把我送到山腳,胡八道本來想讓獵七狼跟我一起,但被我執意拒絕。


    如果沒出意外,上山下山,五六個小時已經足夠了,我們最後商定,如果我在下午兩點還沒出來,就說明我遇到了問題,獵七狼就會上山連人帶狐一起收拾掉。


    道別後,我揣了一把尖刀,惴惴不安的獨自爬向山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夜路押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老八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老八零並收藏夜路押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