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袍老者喊自己,張毅風也是一驚,難不成自己暴露了,剛才一直在專注的聽著雙方的對話,聽到虛空子的名字時候他感覺很耳熟,可一時卻想不起來。而且剛才黑袍老者說是東魅蛛王的手下咬了那隻狐狸,難道母親也是被他們傷的,正在張毅風思索猶豫之際黑袍老者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眯著自己的小眼看著張毅風,張毅風驚恐的趕緊將司徒蘭的身體護在懷裏。


    “前輩,您要幹嘛?”張毅風試探性的問道。


    “不幹嘛,就是很好奇,你一個都沒有什麽修為的小子跑到蠻獸域來幹嘛?而且還是靈狐灘的地界上。”黑袍老者問道。


    “前輩,晚輩是來這裏找南靈狐王,想向她求點化生泉水來救我的母親。”張毅風看對方似乎沒有惡意,而且剛才好像還在直唿南靈狐王的名字,應該是相熟的樣子。索性照實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黑袍老者大笑起來。


    “前輩,您笑什麽?”張毅風看對方大笑,不解的問道。


    “我笑你,不知深淺,不自量力,不知輕重,不著邊際,不諳世事。你當那化生泉水是大白菜嗎?你去求!先不說你能不能見到她,即使真讓你見到她了,你覺得她會給你嗎?”黑袍老者一股腦的噴著張毅風。


    “您繼續笑吧,要是前輩沒事的話,晚輩還要趕路呢。”看黑袍人一個勁的數落自己,張毅風躬身拜別後,將司徒蘭背起,正要朝南靈狐王駐地的方向而去。


    “小子,你等一下,說不好老夫有辦法救你母親呢!”黑袍老者沒想到張毅風這麽硬氣,也是一驚,好久沒有見過這樣有傲氣的小輩了,一個躍身就擋住了張毅風的去路。


    “前輩,您真的有辦法救我母親?”聽到黑袍老者這麽一說,張毅風喜出望外。


    “我不保證,不過活了這麽大歲數了,見過的也不少,你先把你母親放下來,老夫看看。”黑袍老者慢慢說道。


    聽黑袍老者這麽一說,剛才的興奮又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張毅風思索了片刻,“到不如,讓這個老頭看看,說不好他真有辦法能救母親呢。”張毅風拿出一大塊皮氈,慢慢鋪在地上,將司徒輕輕地的放了上去。


    “麻煩前輩了。”做完這些,張毅風說道。


    黑袍老者也不謙虛,直接單手成爪狀,藍色光暈在手掌盤旋,隻見司徒蘭沒有戴手鐲的那隻手就輕輕的扶了起來。藍色光暈纏繞著司徒蘭的手腕跳動了起來。


    “你母親的念力修為不弱,應該是半個月前左右,動用了自身的什麽能力,導致身受重傷;本來應該靜養一段時日的,後來應該又跟其他人打鬥過,又傷上加傷;最近她一直在持續的動用自己的念力;這幾個原因一起,導致了她昏迷不醒。不對,等等,怎麽會有殘毒在體內,而且是東魅蛛王的毒。”黑袍老者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說道。


    在一旁的張毅風,聽著黑袍老者的描述,震驚極了,除了半個月前母親動用過什麽能力,這個他不清楚以外,剩下的黑袍老者基本都說對了:跟林正三人打鬥,母親受了傷;通過小風嶺前,來到靈狐灘之後,隻要有狂風的時候,母親都開啟著藍色光罩護著他們二人。最令張毅風吃驚的是,母親曾經中毒的事情黑袍老者也發現了,而且還有殘毒。“眼前這個老頭也太厲害了吧!”張毅風心想到。


    “小子,你母親是不是曾經被毒物所傷?東魅蛛王的毒可不是那麽好解的,你母親整個身體都有曾經被毒入侵的跡象,照實說。”黑袍老者頭都沒有迴的問張毅風。


    “前輩,晚輩也不是很清楚,我跟母親在通過一個泉水附近的時候,晚輩去打水,迴來後母親就全身發黑了,晚輩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情急之下,晚輩就將打迴來的水給母親喝下,看沒有什麽反應,晚輩當時特別著急,迴想起,母親曾說過這靈狐灘的南靈狐王那裏有什麽化生泉水,有起死迴生之效。所以晚輩就背著母親準備去找那個南靈狐王,在這裏休息,就遇到前輩跟那幾隻狐狸了。”雖然眼前這個老頭看著不像壞人,可張毅風覺得不能將大雕跟大雕所說的命魂鐲的事情告訴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更何況這也同樣牽涉到母親的身份,想了想張毅風說道。


    “你去打水的水泉什麽樣子?”黑袍老者轉過頭看著張毅風問道。


    “是一個金色石柱,水是從石柱中流出來的。”張毅風說道。


    “那是金魂泉水,可不對啊,這靈狐灘能解毒的隻有落雨泉的泉水,什麽時候金魂泉水有解毒的效果了,雖然不徹底,可已經清除了毒素對身體的破壞。你確定你沒有做別的?”黑袍老者拽起張毅風的胳膊繼續問道。


    “前輩,真的沒有,晚輩希望前輩能救我母親,怎麽會撒謊呢。”張毅風看黑袍老者有所懷疑,辯白道。


    “咦,小子,你進行過念力測試沒有?”黑袍老者發現了什麽問道。


    “測試過了,測試石顯示的是五節。”張毅風記得父母的叮囑,不要講自己念力測試炸掉測試石的事情告訴別人,對著黑袍老者說道。


    “那你服用過醒力丹沒有?”黑袍老者還是拽著張毅風的手繼續問道。


    “沒有啊,那麽珍貴的丹藥,我怎麽配服用呢。”張毅風感傷道。


    “你小子不說實話,老夫就不想辦法救你母親了。”黑袍老者威脅道。


    “前輩,不要啊,你一定要救我母親啊!”張毅風趕緊給黑袍老者跪下喊道。


    “你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想我救你母親,你說實話就可以了。”黑袍老者一道藍色光暈托起張毅風道。


    “前輩,隻要您肯想辦法救我母親,您讓晚輩做什麽都可以,何況隻是一跪。”張毅風被藍色光暈托著跪不下去,抱拳說道。


    隨後,張毅風將自己念力測試炸點了測試石,然後逃離了東北烈域,想通過蠻獸域進入南深丘域這一路的事情悉數告訴了黑袍老者,其中省略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提及自己的父親還有嵐兒姐姐和空及鐵峰先生。


    “原來是這樣,哈哈,天不絕我虛空子啊!哈哈哈哈哈。”黑袍人聽張毅風說完,仰空長嘯,手還是沒有放開張毅風,生怕他跑了一樣。


    “前輩,您又笑什麽?前輩,疼,疼,疼。”看到黑袍老者大笑,胳膊又被拽的生疼的張毅風不解的問道。


    “老夫開心啊,爽啊,孩子你叫什麽名字?”黑袍老者也意識到拽疼了張毅風,撒手後問道。


    “晚輩,張毅風。”張毅風揉著還在疼的胳膊說道。


    “風兒,別晚輩晚輩的了,以後叫我師傅。”黑袍老者諂媚的眯著小眼說道。


    “師傅?晚輩何德何能能拜您為師?”剛才還小子小子的,現在一口一個風兒的叫著,對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張毅風有點茫然道。


    “風兒,算師傅求你好不?你不是要去南深丘域嗎?嘿嘿,你師傅我可是那裏響當當的大人物,有多少名門子弟巴不得我收他們為徒呢。”黑袍老者更加諂媚的說道。


    “可我還要去找南靈狐王去救我母親,怕是不能從命了,多謝前輩厚愛。”張毅風看了看躺在皮氈上的司徒蘭說道。


    “我的乖風兒,我的好風兒,聽話,趕緊喊一聲師傅來聽聽。”黑袍老者見張毅風又迴絕了他,又接著說道。心中還在盤算“這小子真是油鹽不進,我虛空子想要的東西,別人不給我就一掌拍死他,可這小子我實在是下不了手啊,自己找徒弟找了一百年了,錯過了這個,再找到下一個,估計等他歸西都沒這個機會了。”


    “謝謝前輩,要是前輩沒有辦法救我母親,那晚輩隻能去求南靈狐王了。”張毅風說完,已經開始幫司徒蘭整理衣衫。


    “你個油鹽不進的小東西,你去找,趕緊去找,我看白媚會不會給你化生泉水,你要是能活著見到白媚,老夫就跟你姓。”笑意散去,黑袍老者黑著臉對張毅風說道。


    “多謝前輩關懷,晚輩告辭。”張毅風背起司徒蘭就要走。


    “等下,風兒,隻要你肯定拜老夫為師,老夫就有辦法救你母親。”黑袍老者看著張毅風就要走,那叫一個悔啊,看來要拿下這個小子,就隻能攻敵必所救了,我就不信你小子不就範。


    剛邁出第一步的張毅風立刻停住了腳步。猶豫片刻放下背上的司徒蘭。


    “師傅,您老人家要說話算數啊!請受徒兒一拜。”張毅風說完就跪倒在地,深深的拜了一拜。


    “蒼天啊,這是徒弟收師傅,還是師傅收徒弟啊!”黑袍老者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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