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幽然還年幼,就從輕發落吧。”一個跟南靈狐王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說道。


    “白馨,你說的到輕巧,不算陛下所產的化生泉水,那其中的九成可都是我的母親還有其他先祖們耗盡畢生巫力所生,犯了這麽大的錯,怎麽可以從輕發落。按族中法典,本應該直接處死的,但念在她是我族千年一現的綠毛狐狸,至少應該罰幽然去定風泉,緊閉三十年。”一個老婦說道。


    “英老,我尊您已經三百五十歲的高齡了喊你一聲英老,定風泉的危險程度您是知道了,幽然才多大,您是想要她的命嗎?”被稱作白馨的女子對著老婦說道。


    “就你年輕,就你漂亮,陛下,族規不可違,這已經算是輕的了,請陛下決斷。”老婦躬身對南靈狐王說道。


    “陛下,不可。”白馨也同時說道。


    王座長廊上整整站了八個女子,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都給我閉嘴,媚兒,就罰幽然去神石泉化石五年吧。幽然,你自己去領罰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是,老祖。”眾人聽到蒼老的聲音後齊聲道。


    “好了,既然老祖已經發話了,那就按老祖說的辦吧。其他人都退下吧,白馨你留下。”南靈狐王起身說道。


    “是,陛下。”眾人躬身退出了王殿。此刻隻剩下南靈狐王白媚,長老白馨,還要犯錯的綠毛小狐狸白幽然。


    “幽然,你起來吧,這次要不是老祖護著你,你怕是要受不少苦了。”白媚對白幽然說道。


    白幽然起身跳到白媚的懷裏嗚嗚的訴說著什麽,然後把自己的小腦袋深深的埋進了母親的懷裏。


    “姐姐,英老也太放肆了,居然搬出法典說話,她分明是想要了幽然的命。”白馨看到眾人已經推出王殿後說道。


    “她是執法長老,肯定要護著自己的威嚴,她剛才的話也沒有錯,要是真按法典,幽然肯定是難免一死的,她剛才肯做出讓步讓幽然去定風泉三十年,已經是給足我這個南靈狐王麵子了。”白媚蹲摸著女兒的小腦袋說道。


    “那個老淫婦把其他人都當瞎子嗎?當年姐姐接任南靈狐王之前,她背地裏費了多少手腳,拉幫結派,到處造謠生事。後來要不老祖出麵,恐怕此刻坐在這個王位的就是她了。她提三十年,就是想在她有生之年扶持自己的人迅速發展,好把王位繼承人把持在自己手裏,轉而到我們這裏來賣好。哼!”白馨氣憤道。


    “你既然知道,放在自己心裏就好了。別到處嚷嚷,你也該好改改你的性子了,幽然年幼,等我退位的時候,你就是這個位置最有希望的候選人之一。我做了一百五十年的南靈狐王,說實話這個位置我是待膩了。我隻想作一個普通的靈狐,帶著幽然過點普通蠻獸的生活。等幽然去領罰後,你派你的手下在神石泉好好的守護著她的石身。一旦有其他人靠近全部格殺勿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白媚作為南靈狐王的霸氣展露無遺。


    “馨兒領命。”白馨躬身道。


    “還有,這五年內盡量的減少跟英老他們那一派的衝突,吃點苦,受點委屈沒事,什麽事情都要學會隱忍。你應該明白我什麽意思吧?”南靈狐王白媚繼續說道。


    “姐姐,我知道了。我先退下了,你肯定還有很多話跟幽然說。”說罷白馨就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王殿之中。


    “幽然,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母親也有母親的無可奈何,要是有一天母親不在是南靈狐王了,你願意跟母親一起過普通蠻獸的生活嗎?”白媚親昵的摸著女兒的前爪說道。


    “跟母親去哪裏我都願意,。”白幽然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個勁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乖女兒,雖然你是我們靈狐族千年一現的綠毛狐狸,可天賦跟責任是一體的,母親不想你過像母親一樣的苦。你可能現在還不懂,等你再大些了就明白了,五年很快就過去了,有你馨姨母的手下守護者你,不會有問題的。母親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你去神石泉了。”白媚對白悠然說道,然後一道紫光揮出,白幽然就已經出現在大殿外側。


    白幽然駐足了許久,看殿內沒有異動,就默默的一個人朝神石泉方向走去。


    “媚兒,別難過了,五年很快就過去了,那孩子需要鍛煉,希望這次的懲罰對她的成長有幫助。”剛才蒼老的聲音對著滿臉淒苦的白媚說道。此刻白媚正在靈狐灘深處的一個洞穴之中。


    “老祖,我並不擔心這個,我擔心是幽然體內的那個意識體。石化後,那個意識會不會逐漸吞噬了幽然薄弱的意識。”白媚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之前老身用盡了辦法也沒有將那個意識體祛除,一則,是幽然現在的修為尚淺,我怕力道用猛了,會連幽然本身的意識也摧毀了;二則,老身發現,這個意識貌似對幽然的修為有很大的幫助。你難道沒有發現幽然的巫力提升的很快嗎?剛十歲就已經巫鬼三段修為了,我們族中聖典記載的修煉最快的綠毛狐狸,跟幽然一樣出生就已經是巫鬼一段的修為,可到巫鬼三段整整用了十五年。所以,老身的想法是,在幽然進階到巫魔一段之前,讓那個意識體在幽然體內積蓄生存著。你是她的母親,我也聽聽你的意見。”白媚眼前的老祖說道。


    “老祖,五年後等幽然石化歸來,我們先靜觀其變,您說的修為的事情我也發現了,我沒有意見,但我希望您能一直帶著幽然修煉,一旦那個意識體出現什麽問題,我希望您能夠第一時間出手祛除它,那怕…那怕連帶傷了幽然的意識也沒有問題。”白媚咬了咬嘴唇說道。


    “誒,好吧,看來你是真心討厭南靈狐王這個位子啊。”老祖感歎道。


    與此同時,張毅風背著司徒蘭已經走了許久,夜色漸起,中途休息了兩次,雖然已經累的不行,可張毅風還是一直堅持著,根據腦海中地圖,按照現在的速度,張毅風估計還要走大概兩天才能到達南靈狐王的駐地,背上的司徒蘭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膚色,就像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趴在張毅風的背上,恬靜異常。


    正如蠻獸大雕空哥所言,張毅風走的這條路線上幾乎沒有什麽蠻獸的存在,這也讓張毅風這一路走來暢通無比。


    正在張毅風再一次休息,吃著隨身的幹糧,補充體力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爭吵聲。


    “哈哈,你們這些臭狐狸,老夫懶的搭理你們,你們緊追我不放幹嘛?叨擾我閑逛的好心情。老夫十年沒有開過殺戒了,當老夫怕了你們不成,就是你們南靈狐王來了我也不懼。”一個豪邁的聲音說道。


    “你們人類真是大言不慚,要是我們狐王出手,你個老不死的估計一時三刻就該斃命了,殺了我們狐族的姐妹,還舔著老臉說自己十年沒有開過殺戒,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們迴去領死。”一個尖銳的聲音嚎叫道。


    隻聽這個聲音越來越近,而且正好在自己準備前進的方向,張毅風趕緊背起司徒蘭,藏身在一棵樹後。剛藏好,側頭出來就看到一人六狐就到了自己剛才待的地方,其中一個狐狸儼然就是之前跟自己打到的那個綠眼白毛的狐狸,另外一隻則躺在綠眼狐狸的背上,全身漆黑,跟自己母親的症狀一模一樣。


    “真是一群蠻不講理的蠻獸,老夫堂堂一個煉魂師,會下賤到跟那些毒師一樣,用毒來害人,再擋著我的道,我就替白媚好好教訓下你們這幾個不明就裏的小輩。”說話的人一襲黑袍,一雙小眼,臉上盡是歲月的痕跡,一個衝天的小辮豎起,腦袋其他地方鋥亮。說罷,就單手一揮,五個藍色光圈飛出,所有還在地上的狐狸都藍色光圈禁錮了起來一般,個個都動彈不得。


    五隻狐狸被禁錮了起來,個個張牙舞爪的想重開藍色的光圈,可都無濟於事。


    黑袍老者則閃身來到之前跟張毅風打鬥過的那個狐狸跟前,一揮手那隻全身漆黑沒有氣息的狐狸就到了他手裏,仔細查看一番後,扔迴到那隻綠眼白毛狐狸的身上。


    “你們迴去告訴白媚,這隻狐狸是中毒而亡,如果老夫沒有判斷錯的話,應該是東魅蛛王的人幹的,不過奉勸她不要為了一個族人就大動幹戈,東魅蛛王最近有點詭異,讓她小心就是了,要是她不信的話,你們就說是我虛空子說的。滾吧!”黑袍老者說完,一個響指,禁錮五隻狐狸的光圈瞬間消散。


    被放開的五隻狐狸,膽怯的看著眼前的老頭,那隻綠眼狐狸正要說話,被五隻狐狸中像是頭領的藍眼狐狸擋了下來,藍眼狐狸道:“晚輩剛才無禮了,因為姐妹被殺,一時氣昏了頭腦,還請前輩見諒。”


    “總算有個會說人說的了,你們可以走了。”黑袍老者揮手道,撇了一眼之前一直恬燥的綠眼狐狸。


    “晚輩們告辭。”眾狐狸齊聲道,就越近林中不見。


    “記得跟白玄心老前輩帶我的好,就說虛空小子跟她老人家問好。”黑袍老者衝著眾狐狸消失的地方喊道。


    聽到黑袍老者的喊聲,正在疾馳藍眼狐狸身體頓了頓,其他狐狸不知道白玄心是誰,她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她們靈狐族僅存的老祖啊。


    “速速**,將前輩的消息帶給狐王陛下。”藍眼狐狸吩咐道。


    “樹後的小子,出來吧!”黑袍老者背對著張毅風這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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