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重新背起了熊倜,她繼續往前走去,他們在山中行走著,突然,夏芸看到了前麵一個地方有一絲的燈火,她迴頭看著熊倜的樣子,她感覺到熊倜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她感到了害怕,她想還是去那個人家討些熱水吧。


    她看著那盞燈火,走了過去,可是夏芸走了一大圈,她突然發現,那個燈火還是在很遠的地方,夏芸不信這個邪了,她繼續向著那個燈火而去。可是她繼續走了很久,轉了一大圈之後,還是發現,那個燈火依然很遠,夏芸這下知道,自己遇到的這燈火不簡單了。


    在這個金陵城外的山中,難道還有些神秘的東西存在,夏芸想到。難道這六朝古都,留下了神秘的事物,今晚讓自己遇見?


    夏芸看著那個燈火,她反複的在兜著圈子,可是她始終不能進去,她最後突然靈機一動,她看著頭上的北鬥七星,她看著北鬥七星的方位,對著那個地方走去。她每走幾步就看那個北鬥的方位,步步校對,很快,她靠近了那個燈火了,夏芸笑了,她覺得自己能想出這個辦法,真的是神助。


    可是眼前的地方是啥地方呢,夏芸抬眼看去。這時,她看到的,好像是一個茅屋,茅屋裏,這時正亮著燈光。夏芸心裏一笑,她走了進去。


    她還沒靠近茅屋,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的歌聲,那個歌聲好像是兒歌,好像是在唱“小寶寶,睡覺覺,娘來愛,爹來抱!”她反複的唱著,聲音無限的慈愛。夏芸感到有些溫暖,可是又有些奇怪,因為好像裏麵並沒有小孩的氣息和聲音。


    夏芸慢慢的走了過去,她看到這茅屋的門是緊掩住的,夏芸走到了那個茅屋的窗戶那裏,她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一個搖籃前,她在那裏唱著那個歌,可是夏芸驚奇的看到,那個搖籃裏啥都沒有,隻有一個小孩的枕頭和小被子,那個婦人是在對著那個枕頭唱歌。


    夏芸感到自己全身都發麻,聯想到剛才來的時候,自己始終找不到這個燈火,她在想,難道這裏是鬼屋,那個燈就是鬼燈?人家說鬼燈是引誘人去送命的,可是自己還故意找去?夏芸雖然全身發麻,可是她還是在保持鎮定,她又想,如果剛才那個燈火是鬼燈,那一定會引誘自己去,可是那個燈沒有引誘自己去啊,隻是自己找來的,也許這隻是一個隱居的高人,她不想別人打攪她而已!隻是自己已經來了,是不是該不打攪她,自己就悄悄離開呢。


    夏芸正在那裏猶豫中,她聽到裏麵的聲音,“貴客既然來了,那就進來一敘吧!”


    夏芸正在那裏猶豫,突然,她覺得眼前一閃,一個人影站在了眼前,月光下,這女子的容顏很不錯,夏芸對她微微一笑。這個茅屋四周都應該是她種的花樹,明月透過花樹投在了那個婦人的臉上,顯得如此的滄桑。隻是她的容貌又是如此的美麗,那美麗中帶著華貴,夏芸有些看呆了,畢竟夏芸是草原女子,雖然自己很美,自己的娘親是漢人,也很美,可是畢竟自己看漢人美人不多,這迴看到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她有些看呆了。


    “姑娘,來了就請進去坐一下吧,對了,你背上的少年,是受傷了嗎?”那個女子說道。


    夏芸聽她的說話,很正常,夏芸不懷疑她是有病了,也不懷疑她是女鬼了。夏芸想,也許她隻是因為啥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經常晚上懷念孩子,一邊唱歌一邊思念。想到這裏,夏芸有些同情她了。


    夏芸對著這個女子一笑,“是呀,大姐姐,他是受傷了,我也不知道咋辦,看到這裏有燈火,原本是想來討一口熱水,好讓他恢複的!”


    “嗯,趕緊帶他進屋子,受傷之人千萬不能拖!”那個女子說道。


    夏芸帶著熊倜走進了那個屋子,茅屋很幹淨,裏外有好幾間,那個女子讓夏芸把熊倜放在了正屋的一間竹椅上,上麵有墊子,因為這時是秋時,也不至於會冷著他。隻是山中夜裏還是有些寒,那個女子取出了一條被子給熊倜蓋上。


    隻是,當她看到熊倜的麵容的時候,突然驚了,“真像,真像,熊娘娘,這個少年真像你!”


    這句話把夏芸嚇了一跳,因為夏芸知道熊倜的真名字,那是他們在親熱之後,熊倜自己告訴夏芸的,熊倜還告訴夏芸,這個名字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名字裏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夏芸這時聽到這個女人這樣說,一下子呆了,熊娘娘,難道熊倜是隨母姓,他的母親姓熊,娘娘,如果他的母親是娘娘,那他的身份到底是誰?夏芸心裏有疑問,她不解的看著這女子。


    “大姐,這,如何說呢?”夏芸問道。


    “我失態了,我隻是無意看到這個少年像一位故人,就失態了,世外之人,時常糊塗,讓姑娘見笑了,我這就給他看看!”這個女子說道。


    “好啊,不知道大姐如何稱唿!”夏芸說道。


    “玲姑,你就這樣叫我吧!”那個女子說道。


    “好的,玲姑姐姐!謝謝你!”夏芸說道,聽玲姑的語氣,她對於醫藥治病療傷還是比較在行的,因為夏芸這時在這個屋內牆上四周,也看到了許多的中醫的穴位掛圖,她也看到了牆上頂上懸掛了很多的藥材。屋子裏很多的簸箕裏,好像都是藥材。更不用說這滿屋子的書,很多都應該是醫書。


    這時,鈴姑給熊倜先把脈,她的臉色有些凝重,她再看了熊倜的瞳孔,看了他的舌頭。


    “姑娘,這位少年的情況不是很好,剛才差點見了閻王,如果不是他內功深厚,又有特殊的藥物保住,估計現在已經還魂乏術了!”玲姑說道。


    “不過藥物隻能保住他一時,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他還是沒救了!”玲姑說道。


    夏芸一驚,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心裏很是慶幸自己幸好努力的來到這個燈光之處,不然真的是沒辦法了。


    “鈴姑大姐,求求你一定救救他!”夏芸的淚水就要湧出來了。她一向很堅強,從來不落淚,有淚也是背地裏淌,可是現在,看到熊倜的樣子,她忍不住了。她想起了那些一起歡樂的日子,那些海誓山盟,夏芸知道,自己要是失去這個男人,自己是萬萬活不下去的。


    “姑娘,你也別著急,他的病也不是一點救都沒有,隻是要一個特殊的東西!”玲姑說道。


    “啥東西!”夏芸問道。


    “其實他的體內,有一些特殊的藥物,我能感覺到,這些都給他增加了很大的功力,可是他這迴受的傷,是一種來自極寒之地的功夫,那種功夫至陰,所以如果要治好,隻有用那雪地裏至陰之物,如果他沒有吃那個千年雪蓮,那個千年雪蓮倒是可以救他,隻是他已經吃過了千年雪蓮,即使現在再有,這時吃下對傷口的刺激複原作用也不會很大。”玲姑說道。


    “那如何辦,有啥可以救他嗎?”夏芸說道。


    “隻有一種東西,就是傳說中的千年靈芝草!”玲姑說道。


    “啊,靈芝草,那是不是白蛇傳裏說過那個?”夏芸問道。


    “是呀,人們那樣傳說是有道理的,因為在還魂的時候,靈芝草的功效是最好的!隻是靈芝草又很難得,所以人們就把它說入了神話裏,但是真實的情況和傳說都是一樣的!”玲姑說道。


    正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大笑。那個聲音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


    夏芸心裏一驚,這是誰呢?那個聲音是個女子的聲音,她在那裏不斷的喊著,“小玲子,小玲子,你在哪裏,你不讓我進來,你就以為我不能進來了嗎?”


    夏芸心裏有些恐懼,可是她看著這個鈴姑的樣子,她心裏就有些數了,因為鈴姑這時一臉的複雜情緒,也許這個來人就是她的仇家吧。眼前的鈴姑好像想起了很多的往事,那些往事在她美麗的臉上掠過,就像風吹過原野,美麗而憂傷。也許那些往事裏,有很多幸福,可是最終都是傷痛。夏芸看到那個鈴姑慢慢的走向了屋角的櫃子,她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裏有一把古香古色的短劍。


    夏芸看到,鈴姑拿起了那個短劍,她把臉貼了上去,好像是在迴憶誰!那把劍的劍鞘上,夏芸看到有一條金龍在上麵,看得出來,那應該是純金打造的。


    鈴姑拿出了劍,走了過來,“姑娘,我遇到了仇家,你們必須躲一下,你們按照我的囑咐來!”


    夏芸點點頭,她上前抱起了熊倜。鈴姑帶著她來到了屋角,鈴姑按動了牆上的一個按鈕,一個大櫃子一下子就自動轉開來了,裏麵露出了一個暗室。


    “你們先進去,任何時候都不要出來!”鈴姑說道。


    夏芸點點頭,“鈴姑大姐,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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