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弄的這些東西?”


    宋離的言語有些嗔怪,李崇笑著飲了裏麵的茶水:


    “哎哎哎,可不是我讓人做的啊,這是年後抄家抄出來的,入庫的正是張衝他兒子,正巧那個時候我讓張衝去尋些圖畫,他便給截了下來送進宮中,我見著畫的好就留下了,不然這東西丟了也可惜,又不能賞出去,隻得我們自己享受了。”


    宋離聽著他的話頭,想起了他剛才的那些個花樣,耳根還有些紅:


    “你叫人尋那些東西做什麽?”


    李崇卻是揶揄地湊過來:


    “難道你剛才不舒服嗎?”


    宋離並不答他,李崇摟著人的腰輕輕晃了晃:


    “這叫技術交流,我們倆潔身自好,這常年閉關鎖國的,不知道這外麵的樓裏吃的這麽好,我發誓啊,我去樓裏可隻是去交流技術去了,對不起你的事兒可是一樣沒幹。”


    宋離微微眯眼,側過了身子,瞧了瞧身邊這個越發不老實的人:


    “我倒是很想知道陛下是如何交流的?”


    李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就,就讓人開了一間視角好的房,然後,然後用煙頭將紗帳燙個洞,再然後就把眼睛湊上去交流唄...”


    饒是宋離這幾年已經時常被李崇的一些奇葩行為弄的對萬事波瀾不驚了,但是聽聞此事還是震驚的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堂堂大梁的皇帝,看些小圖小畫也就算了,竟然跑到,跑到花樓做這種事兒?


    還不等他說什麽,眼睛便被一隻大手給捂上了:


    “不許這麽看著我,我這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嗎?再說,你剛才不舒服,不開心嗎?我學到的這些都是大家實踐我總結得出的,經得起考驗和推敲的。”


    宋離簡直是被他這狡辯的能力給逗笑了,抬手拿下了這人遮著他眼睛的手:


    “這說的,好似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樣。”


    “就是你得了便宜你還不承認。”


    “哦?剛還說要伺候好我,現在就覺得我得了便宜了?嗯?”


    宋離輕輕捏起李崇臉上的軟肉,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李崇握住了他的手:


    “沒有,我們這是共同得便宜。”


    宋離輕輕挑眉開口:


    “陛下這麽刻苦,不會隻學會了剛才那三板斧吧?”


    說起這個李崇可就來了興致,眼中都晶亮了起來:


    “哪能啊?我和你說,我得了一本秘籍,堪稱此道絕學,叫《春風十八式》,你懂得,十八.式,我保證南巡期間,叫你日日新鮮,晚晚舒爽。”


    李崇好像是一隻得意的小貓兒一樣,一邊說一邊在宋離的脖頸間蹭來蹭去,隻差沒有在床上 打個滾了。


    這雀躍的心情一看就知道已經惦記好久了,宋離都被他這架勢給弄的哭笑不得,甚至已經開始後悔怎麽這次出來了這麽久,瞧把家裏這個給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皇帝陛下的業務能力堪稱我寫過這麽多受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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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醫生遇到法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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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我要給你封侯


    白日裏在元春樓就罷了,宋離和李崇晚間都沒有在那等地方過夜的習慣,李崇下午便蹭了自家這位的馬車迴了家,黑檀木車架內部布置的柔軟又舒適,樣樣器物都盡顯的出揚州首富的氣派,李崇坐在這車架上比坐在禦輦上還高興。


    一路上李崇還吩咐著:


    “走正門,我要好好看看咱家氣派的大門。”


    宋離瞧著他好笑,不過卻都由著他,知道李崇晚間到,說要一家人吃個飯,周書循早便帶著夫人和團哥兒過來候著了,看到車架上的人下來的時候這才帶著夫人準備見禮。


    李崇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地上穿著鵝黃色小短衫的小人兒,自從有了這個小家夥宋離的日子總算是變得有趣多了,甚至他在揚州的這段時日,他們兩人通信宋離的信中都有好些說這小家夥的篇幅。


    “哎呦,這是誰家的小寶貝兒啊?快讓我抱抱。”


    李崇衝著周書循夫妻二人擺了擺手示意免禮就立刻衝著那小人去了,團哥兒其實並不是在揚州出生的,而是在京城。


    那時周書循還沒有升任揚州太守,周夫人生產時有些難產,李崇派了太醫院所有擅長產科的太醫過去,自己也從後門陪著宋離去的周府,看到過小家夥剛出生的樣子,隻是後來周書循調到了揚州,這才見的少了。


    周書循的夫人是吏部尚書陳文景的嫡孫女,當年還是李崇親自賜的婚,李崇和宋離的關係瞞不住這個三朝老臣,陳文景在知道宋離真的身份的時候也是倍覺心酸。


    陳月靈從爺爺那知道了宋離做的一切,對這個哥哥一直尊敬有加,雖然對他和皇帝陛下的關係覺得不可思議,但看到宋離和李崇真的站在一起的時候,她又覺得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就是很有夫妻相的模樣。


    團哥兒一點兒也不怕生,李崇將人抱起來就舉了兩個高高,逗的小家夥咯咯地笑,晚間是家宴,陳月靈親自下廚,李崇真是好久都沒有吃過這麽熱鬧的飯了。


    飯後他好好逛了逛這裏麵的院子,這宋府號稱揚州最好的園子可不是徒有虛名的,雕欄畫棟,一草一木,亭台樓閣處處皆精致,李崇換了一身居家廣袖織錦泡和宋離漫步在這花園中,閉上眼睛都能清晰地聞到花香,沁人心脾:


    “難怪你都不願意迴京城了,有這樣的美景你早就忘了我了。”


    對皇帝陛下這時不時沒良心的話宋離已然十分習慣了。


    晚間李崇沐浴後換上了桑蠶絲的寢衣剛坐到了榻邊,就見宋離卻走了出去,他探著腦袋看了過去,就見宋離到了外間的書房。


    半晌宋離才迴來,一身絲質長袍襯的人越發清絕,袍袖隨身姿緩緩展動,清貴如謫仙一般,現在這個仙人卻是向著自己走來的:


    “你那水軍的銀子吃緊了吧?這是二十萬兩銀票,你先拿去。”


    李崇坐在榻邊,目光瞧瞧眼前的人又瞧瞧銀票,眉眼都先彎了但是嘴還故作姿態:


    “這樣顯得好像我急著來見你是為了銀子一樣。”


    皇帝陛下這一副很為難的模樣看的宋離好笑,他故意收迴手:


    “啊,是我考慮不周了,既然你這樣說那不能浪費了你遠道而來看我的心意,這銀子還是再放放吧。”


    說著就要收迴銀票,但是卻連一秒鍾的時間都沒到,手中那張銀票就被抽走了。


    “真是奸商,我伺候的那麽出色,你還要放放。”


    倒打一耙這一招是被李崇給玩溜了,宋離抬手揉了揉他剛剛散下的頭發:


    “哦,那今晚可還伺候?我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


    李崇好歹是血氣方剛又素了這麽久,這種誘惑簡直是不能忍,拉住人便滾到了榻上,像是狗崽子一樣在宋離的身上親親蹭蹭,隻是白日裏這人已經吃了藥了,他怎麽都不敢讓他再吃,有了下午的酣戰淋漓,晚上兩人就要顯得纏綿的多。


    綿密的細吻讓兩人都有些情.動,宋離隻是怕李崇還想這才要起身,被人按了迴去:


    “不要了,抱抱就好,在京城天天一個人睡,都快睡傻了,哪像你,有團哥兒有福寶的。”


    “待你這一次迴京我便也隨你迴去,江南這邊有下麵的掌櫃盯著也無需我時時都在。”


    自從五年前與扶南三國議和之後,大梁便與扶南三國通商,宋離知道李崇早晚要徹底將三國歸入大梁,所以這幾年來,手下的產業也與三國來往頻繁,在幾國中不光興辦了些產業,還借著扶南三國的海運,將一些貨運到了海上交易。


    李崇摟著他的腰,將腦袋湊到了他的枕頭上:


    “你可算是要迴來了,這一次你迴京,我想給你封侯。”


    這件事兒他已經想了許久了,宋離本來已經有些困了,聽到這話他這才又睜開眼睛,言語有些嚴厲:


    “別胡鬧。”


    “你看我像胡鬧嗎?”


    這事兒他已經想了很久了,這幾年他一直覺得委屈了宋離,周家世代清貴世家,他做了那麽多迴不去周家也就算了,後來他在直廷司多年,雖然直廷司那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但是直廷司督主到底也是朝中重臣,先帝托孤之臣,走到哪裏也無需多看旁人的臉色。


    但是現在直廷司覆滅,世間再沒了宋離此人,現在的宋驛宣再是富甲一方也終究隻是一個平頭百姓,這個時代士農工商,商賈就是再富庶見了官也是要低頭的,宋離做了這麽多,憑什麽見了那些官還要低一頭?


    宋離光是看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心底暖絨一片,但是這事兒在他看來還是不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不在意那些虛名的,再說若是迴京我也是住在宮裏,又有哪個敢給我氣受?”


    李崇哼了一聲:


    “在京中是沒人敢給你氣受,在江南不就有嗎?你上次去璐州,璐州太守晾著你讓你在廳堂上等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都沒露麵,第二日才見你,你以為這事兒你不和我說我就不知道?”


    士農工商的階級劃分在這個時代分外鮮明,從前的何家在淮州不也是一方巨富豪紳,但在那些官員的眼中不還是一個可以隨便捏死的螞蚱嗎?


    宋離吃過的苦已經夠多了,要論對大梁對朝堂的貢獻,那些個在議政宮上站著的人,又哪個比得上宋離?


    但是到了最後,宋離不但周家迴不去了,連身份官身都丟了,還要受一個小小地方官的刁難,李崇每每想到這裏心裏就酸澀難耐。


    宋離看著他這一副為他憤憤不平的樣子笑了,抬手在他的身後順了順,像是每日哄團哥兒時一樣:


    “就等了一下午,這算什麽刁難?怎麽被你說的好似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活了半輩子他受過的刁難多了,這事兒若不是李崇今天鄭而重之地提起,他早就忘了,李崇睜大了眼睛:


    “這委屈還不大?你還想怎麽委屈?”


    兩個人底線完全不一致,宋離覺得心暖又好笑,李崇覺得憋氣又心酸。


    “總之這個事兒我做主,我是皇帝,說封誰就封誰。”


    這幾年成武帝威勢甚重,也唯有在宋離的麵前他能露出孩子般固執的幼稚。


    “不妥,曆朝曆代唯有開國時才會大肆封爵,平和年間若非有功績於朝堂或是姻親於皇家斷沒有隨便封爵的,更何況我如今是商賈?不要任性。”


    因為李崇頂著的這張臉確實是年輕稚嫩,這人在他麵前又總是插科打諢地沒個正行,所以雖然兩個人芯子裏是同歲,可宋離對李崇總是有一些年長些的寬和縱容在,但是同時偶爾也會帶出這樣像是規訓後輩一樣的語氣。


    李崇卻是狡黠一笑:


    “誰說你是商賈?你是已故淮安將軍的遺腹子,當年由先帝認迴,養在京城,朕親政後特命你暗中成立遠洋商隊,尋得洋人戰艦以補我大梁水師的不足。


    五年來奉皇命籌措水師軍餉,待朕檢閱水師後,如今三萬水師已成,當論功行賞,這水師的衣食父母封個侯爵難道百官還有意見?若是有,那日後水師餉銀便由他們出。”


    這一套說辭半真半假的將宋離都弄的哭笑不得:


    “看來你真是想了多日了。”


    “那是自然,這淮安將軍無後,我查過了,而且也姓宋,我將先帝擺出來,誰還能跳出來反對不成?再說水軍餉銀,整個戶部是最清楚的,這些年來朝廷隻撥了部分餉銀給水軍,剩下的那部分都是朕的私庫抵上的。


    出京之前韓維還問我,是不是有什麽賺錢的法子,勸我不要將整個私庫都搭進去,這個時候若是將你封侯,那麽朝中的人也就清楚了,你是我的人,你手中的產業都是為當今皇帝賺的,哪個不開眼的還真敢質疑這旨意?”


    李崇琢磨了很久,早就將各個關卡都想清楚了,宋離沉吟的片刻,倒真是點了頭:


    “這樣倒是也好,若是如此,那我手中的產業便都成了皇上的,日後若有變故也穩妥些。”


    “別瞎說,有什麽變故?變故就是這旨意一下,怕是朝臣都以為是我想吞了你家產呢。”


    李崇手指不老實地在宋離的背上跳舞,忽然想起什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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