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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同沐溫泉(不容錯過)


    剛才太醫為脖子上的傷口上藥的時候,用了一些外用的麻藥,其實並沒有多疼,和宋離說傷口疼其實不過是博點兒關注罷了,卻沒想到說說傷口疼,竟然能得到他們家宋督主的親親。


    李崇整顆心都被宋離親的暖唿唿的,上爪子就要抱住眼前的人,宋離任他摟著,手在他身後如瀑一樣的墨發上安撫地撫摸了兩下,過了好一會兒宋離才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不疼了,是不是該用午膳了?”


    李崇想起他午膳後還要用藥,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手臂,剛才膩乎著他還不覺得,此刻坐在桌前李崇才感覺到麻藥的勁頭兒漸漸消退,脖子上傷口存在感一下就清晰了起來,宋離的麵前是一個黑檀木食盒,他笑著瞧著身邊的人:


    “陛下猜猜裏麵是什麽?”


    李崇忍著有些清晰的疼看了過去:


    “一定是什麽好吃的,宮外買來的嗎?”


    宋離打開了食盒:


    “上次去我府上不是喜歡我府中廚子做的醬板鴨嗎?這廚子是不能隨意送進宮的,但是這醬板鴨可以。”


    這食盒底下放了加熱的東西,蓋子打開的時候裏麵的醬板鴨都還是熱的,香氣瞬間飄散了出來,引得李崇饞蟲都有些出來了。


    他立刻挑了一塊兒偏瘦的鴨肉,但是到了嘴裏,才覺出不對來,他隻要一用力咬,脖子的傷口便被牽扯著疼。


    一口鴨肉放在嘴裏愣是有些不敢嚼,宋離看出不對來:


    “怎麽了?傷口疼是不是?顧亭呢?”


    顧亭立刻從外麵進來:


    “陛下可是傷口不適?”


    李崇點了點頭:


    “咬東西就有些疼,方才都還好。”


    顧亭看了看他碗中的吃食,這才開口:


    “陛下的傷口方才上了一些麻藥,此刻麻藥的藥勁兒消散,痛感便明顯了起來,陛下傷在脖頸,咀嚼會牽動傷口,臣建議這三天還是用一些好克化的食物,以粥湯為宜。”


    宋離聞言也暗惱自己思慮不周,立刻便將李崇麵前的碗撤了下去,李崇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


    看出了他的委屈不願,宋離心疼又有些好笑,當下叫宮人將不適合他吃的都撤下去:


    “我也陪陛下用粥湯,聽話,我們隻忍這幾天,待傷口長好一些就可以吃了。”


    李崇揮退了一旁過來撤菜的小太監:


    “不用,一會兒你還吃藥呢,得多吃點兒,朕沒事兒,朕不餓。”


    宋離看著他一邊說不餓,眼睛一邊瞟著被端走的醬板鴨抿唇淡笑不語。


    李崇喝了粥湯混了個水飽,飯後顧亭不光送來了宋離的藥還送來了李崇的藥:


    “陛下這傷失血過多,這是溫養補血的方子。”


    李崇看了看那黑藥湯子有些抗拒,宋離眼看著他不太想喝的樣子,抬手幫他端了過來,雙手奉到他麵前;


    “陪我喝幾日可好?”


    李崇想到宋離也是每日喝藥,聽他這麽說了這才接過了藥碗,想要一口幹下去,奈何脖子上有傷,隻能被迫一口一口地喝,又苦又澀還有些酸,喝的他滿臉的痛苦麵具,最後將空碗一撂在,忍不住的吐槽:


    “這是一股什麽味兒?”


    宋離忙遞上一杯清茶:


    “補血的藥會有些酸澀。”


    李崇連著灌了兩杯的茶進去,側頭便看著宋離喝藥像是喝水一樣,忽然就有些心疼,這人的身子恐怕真是將藥當水喝了:


    “不苦嗎?”


    宋離放下碗,用帕子拭了一下唇角:


    “喝多了也還好。”


    李崇遞給他一塊兒蜜餞,宋離其實從不怎麽吃這東西,不過還是接了過來,他仔細瞧了瞧李崇的臉色,還是覺得有些蒼白:


    “有沒有覺得頭暈或者身上發冷?”


    “就剛才站起來有些頭暈,手有些冷。”


    宋離不太放心地開口:


    “今日下午就別去正殿看折子了,一會兒沐浴後早些躺下歇一歇。”


    李崇其實估算了一下剛才他出的血,應該沒有300c,他在現代還獻過血,一次就是40,那時候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小皇帝的小身板實在是太差勁了,等傷好了,他還是得繼續鍛煉才行。


    聽了宋離的話,李崇也不再堅持:


    “好吧,今天放假,哦,對了,主殿那邊有個溫泉,我們去那邊沐浴多好啊?”


    這正陽宮是從前皇帝的寢宮,雖然從光帝之後皇帝的寢宮改成了華清宮,但是這裏還是有一個溫泉的,就連著正陽宮的正殿,李崇還去泡過幾次。


    不得不說這古代除了科技不發達,其他還是沒得挑的,那溫泉引的活水,池子的豪華程度自不必說,比他去過最金碧輝皇的洗浴中心都亮眼。


    宋離無奈提醒:


    “那湯泉隻有陛下能用,便是皇後都不能進。”


    這古代禮法看在李崇的眼中就是放屁一樣,他輕輕湊了過去,趴在了他的耳邊:


    “我又不是什麽根正苗紅的皇帝,走吧,我讓人在外麵把風,又沒人敢進來,旁人隻以為你是入內伺候,也挑不出毛病,走吧,走吧。”


    李崇其實不是多願意泡溫泉,但是宋離的身體泡一泡肯定是沒壞處的,在這偏殿隻能用浴桶泡澡,浴桶哪能和天然活水的溫泉比?若是沒有便算了,這院子裏就有一個不用白不用。


    他說著還晃了晃宋離的手臂,宋離其實除了顧及禮法還有便是顧及自己的身體,這道坎到底是沒有那麽好邁的,見他遲疑李崇也想到了什麽,他揮退了身邊的人,輕輕戳了一下他的手背,低聲開口:


    “你如果不喜歡我看你,我可以不看的,你去泡我在岸上等你,我們慢慢來,沒關係的。”


    兩個人雖然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是上一次那慘烈的經曆不提也罷,算起來平心靜氣的坦誠相見倒是還沒有過,不過李崇對這個事兒的態度還是順其自然,絕不逼迫。


    一重一重的帷幔被放下,華美圍帳後,漢白玉砌成的湯池邊點綴著金玉雕飾,古樸清麗的博古架上是一整套天青色描畫瓷器,貴妃榻上錦緞鋪就,一側的梅瓶中還插著剛從外麵折迴來晚臘梅,抬頭便能看到那色彩絢爛,造型別致精美的穹頂,一物一飾無不透漏著古代皇家的氣派和奢華。


    溫泉的上方有一層輕薄的水霧氤氳成煙,為這本就富麗華美的宮殿更填了一份仙靈之氣,進到了這殿裏李崇反而有些緊張了,他讓宮人將衣服,布巾,茶點留下便遣退了所有人,他清了一下嗓子:


    “要不你先泡,我等你。”


    剛才這人什麽也沒說,隻是帶著他到了這浴室,李崇這心裏也沒底,唯恐在這種事兒上冒犯了他。


    宋離卻在這時拉著他在湯池邊的檀木梳妝椅上坐了下來,手輕輕順過他的頭發,目光在觸及李崇頸側傷口的時候有些心疼:


    “傷口不能沾水,我幫你把頭發都束起來。”


    李崇此刻的頭發是留了一半在下麵,一會兒下水免不得要弄濕了,宋離抬手解了他的發簪,如瀑一樣的墨發散了下來。


    宋離站在他的身後,拿了梳子輕輕幫他梳順了頭發,李崇本來是極為討厭這一頭長頭發的,但是此刻坐在宋離的身前,由著這人給他梳頭發,他隻覺得整個頭皮都酥酥麻麻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浴室的溫度過高,他的臉頰都升騰起了熱氣,宋離的手法很好,半點都沒有扯到頭皮的痛感,反倒是讓李崇都有些享受了,木梳子劃過頭皮的感覺簡直像是在做頭療一樣,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好舒服啊,你怎麽這麽會梳頭發。”


    宋離在鏡子中看到了他閉著眼睛一臉暖洋洋的笑意,過往種種的經曆在這一刻忽然變得沒有那麽重要了:


    “入宮的時候梳頭是必學的,誰梳頭梳的好,花樣新鮮便容易得到主子的青睞,能為主子梳頭的奴才都是宮中得臉的奴才。”


    李崇透過眼前的鏡子看著站在他身後低眉順眼為他梳頭的人,心底一個地方忽然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鮮血淋漓,他都不敢想宋離剛進宮的那些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他忽然按住了宋離的手,轉過了頭,烏黑的眼睛緊緊看著眼前的人:


    “我可沒將你當奴才啊。”


    宋離看著他緊張的模樣輕巧地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我知道,剛入宮的時候做這等伺候人的活計我那時是有不甘,憋屈的,不過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好些年沒有再為人梳頭了,現在想想倒是有些慶幸當年多學了這麽一門手藝,日後可以日日給你梳。”


    每日都給他梳頭?聽起來也是個挺浪漫挺美好的事兒,李崇嘴角止不住地有些翹起,看著鏡子裏這一頭長發都順眼了不少:


    “我也慶幸穿過來的身份是個皇帝,這樣你就再不用對別人屈膝做禮了,我們在外麵做做樣子,私下就按著我們那的習俗來,沒有君臣,沒有尊卑,好不好?”


    李崇的目光清澈真誠,他總覺得這人一口一個陛下一口一個臣的別扭,雖然這兩日他改了一些了,但還是有距離感,他不喜歡。


    宋離輕輕順著他的頭發,眉眼間都是縱容:


    “好,我字驛宣。”


    李崇反應過來他說的字,古代人好像同輩之間都是稱字,隻有極為親密才會喚名,周墨黎這個名字倒是清逸出塵,但是宋離不準備再迴周家,這名字怕是他再也無法用了。


    而宋離這個名字是迫於無奈才取的,他本名墨黎,化名卻取了單單一個離字,離意味著離別,它代表了宋離前半生所有的孤苦,李崇不喜歡這個字。


    “驛宣?好聽,這是哪兩個字?”


    宋離牽著他到了一旁的桌案邊,將人按著坐下,而他則繞到他的身側,鋪紙研磨,握著他的手帶著他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宋離的字筆鋒清正凜然,兩人距離極近,李崇有些心猿意馬,臉頰都有些發燙,盯著紙上的兩個字這才緩了兩分心神:


    “驛宣,周驛宣,好清雅的名字,是有什麽出處嗎?”


    宋離眉眼淡淡地瞧著紙上的兩字,記憶迴朔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午後:


    “文遺百代,則禮樂可知,驛宣萬裏,則心言可逑。


    字通常自己成年之後自取,或者同輩相贈,但我這字卻不是我自己取的,是我小叔叔打趣時送我的。


    那時我才十歲,他來我的院子看到了我寫的文章中竟然有三個錯別字,打趣我是白字先生,他幫我改了文章,又叫我熟讀《玉篇》,還用這句《玉篇》序言中的二字贈我做字。”


    李崇聽得雲裏霧裏,首先這句話什麽意思他就不懂,其次《玉篇》是什麽他也不知道,他拉了一下宋離的袖子,有些沒好氣地說:


    “能不能對我這個文盲友好一些啊,我聽不懂。”


    宋離低頭就瞧著他鼓的像是小包子的臉,他也有些詫異:


    “你們那裏不學《玉篇》嗎?”


    那怎麽識字呢?宋離此刻的表情像極了一個學霸看到學渣時候的震驚,似乎滿眼都是不解,李崇無語凝噎:


    “我們那裏學的字要比你們這裏簡化的多,說話寫文章也不咬文嚼字,非常口語化,來到你們這裏好多折子我都看不懂。”


    宋離恍然想起李崇之前確實幾次下旨的時候都說讓朝臣的折子簡練精要,莫要做華澡不實之言,他之前以為李崇是嫌那些折子寫的太多,看起來耗時間,卻沒有想到他可能是看不懂。


    “喂,你別一臉震驚好不好,弄的好像我看不懂很奇怪一樣,我和你說我隻是看不懂那些沒用的廢話,因為我就不學那東西,我在我們那裏可是名校畢業,在考試方麵你就比照你們這裏的進士就可以了。”


    李崇作為985名校畢業,cpa專業階段一次性通過的大牲口級別學霸,完全無法容忍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淪為一個文盲...他知道這個時代的進士很是難得,但是他高考685,他覺得他還是可以和進士拚一下的,所以這樣說應該也不算吹牛皮。


    宋離從這幾次言語中其實就能感受到李崇在他原來的時代應該是極其優秀的,恐怕他們兩個時代學的東西確實有很大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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