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道所言,似乎是知曉很多的密事,謝禿子這時好奇之心湧了上來,眯著眼睛,笑著問著老道:“老弟,聽你這意思,你是知曉不少的事情啊,你給說道說道,這都城之人究竟有什麽不幹淨。我看著青州城的凡夫俗子也好,讀書人也罷,對著都城之地,皆是一片向往,就咱們白雲觀的外街,先前東牆角有一位算卦的朋友去了都城,就再也沒有迴來過,聽說是在那邊算卦的生意不錯,還娶了媳婦,真是羨慕我也。”


    老道瞅著謝禿子,見其一臉的真誠,不像是開著玩笑之人,隻是老道不願意別人知曉太多有關於他的事情,因此換了話題說道:“都城繁華,若是真正的驚門之人肯定大有所為,像隆國的國師,便是有幾位出自於驚門。曾經有詩句曰:‘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千萬人家。’,詩句還曰‘有三秋桂子,百裏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說的便是隆國都城的繁華之處,據說上次的諸國之戰,最開始的本源就是因為北荒及東晉等國的國主看到了這首詩,被詩句中的繁華之景所吸引,因此想著瓜分隆國的國土,由此引發諸國之戰的第一戰。”


    竟然是由於一首詩句就開始兩國交戰,秦川聽著不禁瞠目結舌,看來老道說得對,這天底下還是讀書人不能惹,否則又寫了一首詩句,又得引發諸國之戰鬥,到那個時候,免不得生靈塗炭,不少的酒家也因此關門不做,到時候就算有著銀錢,但是去哪裏尋九曲大腸、鬆鼠鯉魚、龍井蝦仁等世間珍饈之物?


    呸呸呸,怎麽又想到吃了,秦川打定了心神,同謝禿子說道:“師伯,先前咱們從裴紹的身上所獲三十兩銀錢,及祖傳的玉佩一枚,咱們說好的三七分,你看這樣如何,銀錢全部歸你,這枚玉佩歸我,你看可行?我可是知曉,你們算卦之人與讀書人可是不對付,拿著這枚玉佩,除了去當鋪之外,總不可能附庸風雅的佩戴在身上吧?”


    謝禿子自然是知曉這枚玉佩乃是青州裴氏的家傳之物,隻是由於裴氏失勢之後,這枚玉佩的價值大跌。隻是暫且不知道這枚玉佩的材質究竟如何,否則拿去當鋪之中也能換得不少的銀錢。想著青州裴氏的東西也不會太差,隻是如今那玉佩在秦川的手中,謝禿子也不好意思開口再要,何況身後還有那個不知出自何處的老者,恐怕背後也有許多隱秘。反正已經拿到了三十兩銀錢,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他吧。


    謝禿子略微想了想,裝作略有不舍的樣子:“師侄啊,這枚玉佩我也喜歡得緊,畢竟這是青州裴氏的祖傳之物,其當年的家主料定是用了珍貴的材質製成。我先前瞅了一眼,上麵都刻著不少的銘文雲飾,看著價格不菲啊……”


    秦川自然是知曉謝禿子的意思,是想著能從自己身上再弄點銀錢,哪知秦川並不上當:“師伯,既然你喜歡青州裴氏的玉佩,那我給你便是,我隻是覺得讀書人的東西,不能以黃白之物來衡量,否則豈不是滿身的銅臭味。”


    見到你秦川並不上當,謝禿子看了老道一眼,見其盯著白雲觀的門匾卻是未曾盯著此處,心中也是暗罵秦川實在是太過於機靈,連場麵話都說得如此滴水不漏。


    “師侄好格局,師侄好境界,是師伯我誤會你了,既然你如此喜歡青州裴氏的玉佩,那給你便是,我雖不是讀書人,但是知曉君子不奪人所愛,你且自拿去,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麽。隻不過,這日上三竿快到午時,你可得再掙得些銀錢,還是先前的說法,咱們三七分,你七,我三。”謝禿子在旁邊奉承著,希望秦川還能再撈一筆,這樣自己也能過個新歲。


    秦川看了老道一眼,在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之後,對著謝禿子說道:“我師傅說了,你姑且看好,若是能看得出些門道,你在白雲觀的外街才算真正站穩了腳。”


    就在此時,有一位貴婦模樣之人從白雲觀的門口走了出來,正準備下台階上馬車。


    隻見其穿著寬大的紫色袍子,上麵用三針的古法刺繡出花草的圖案,看著這袍子出自青州城六吉居店鋪。頭發用簪子盤著,雙耳之上掛著翠綠的耳墜,看著價值不菲。但是可見其體態豐腴,走路都有些蹣跚。


    或許是嫌棄旁邊丫鬟的手腳慢了,這位婦人有些惱怒的罵道:“沒長眼的東西,沒看見我正準備下台階嗎,還跟在我身後,也不知曉攙扶著我,若是我摔倒一下,你們都得被喂狼狗!”


    婦人的話說完,身邊的丫鬟小廝唯唯諾諾不敢言語,全部弓著腰、低著頭看著地上,仿佛整個人要趴在地上了。


    見到身邊之人這幅模樣,婦人又開始罵了起來:“就你們這個眼力見,是如何能在宋府呆過三個年頭的?我要是家主,早就給你們賣到紅塵之中做龜奴娼妓,免得在我麵前晃悠。還愣住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攙扶我上馬車,否則誤了中午的家族飯宴,你們全部得餓三天肚子。”


    謝禿子見到此人,那幾根還立著的頭發全部趴了下來,臉上的肉都開始抽動,見到沒有人看著自己,趕緊轉了身躲避,看來謝禿子似乎跟這位貴婦十分的熟悉,隻是不願意發現其在此。


    秦川見到謝禿子這樣,也是不由得好笑的問道:“師伯,這怕不是你的老相好吧?先前從白雲觀出來之人,你都是眼睛泛著精光,恨不得立馬將其拉過來算卦,隻是你如今看著這位婦人,隱隱約約有躲避之意,你可別覺得我年紀小,看不出來。”


    謝禿子舉起右手,將發亮的腦袋摸了幾下,又將僅剩的幾根頭發撥弄著解釋道:“師侄莫開玩笑,這可使不得。我隻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畢竟我年紀大了,這一上午站了許久,可比不過你們這些少年。”


    這時候賈遠也在遠處看見了這位婦人,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宋府的母老虎來了,怪不得謝禿子見都不敢見,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迎了上去。”


    紅泥坐在木桌上,手中疊著銅錢問道:“這婦人是什麽來路,看著如此的剽悍,對付下人如同牲口一般,著實是無理。隻是想不到謝禿子如此反常,怕不是與這婦人有一腿吧?”


    賈遠搖了搖頭:“這婦人的馬車就在謝禿子旁邊,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認出來。”


    就當婦人上著馬車之時,秦川上前湊了過去:“這位夫人,我家師伯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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