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流轉,就看到了對麵的章柳真,這下王大長老連唿吸都變粗了不少。


    十來道可以隨便摧毀章柳真的神魂和識海的力量,直直衝她嘶嚎而去,章柳真滿不在乎地轉頭說“墨寧哥,他們都說你濫用職權盜取了這天城天山上的無數奇珍異寶,你最好還是出來解釋一下吧。”


    她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結果屋裏卻沒有絲毫動靜。


    時間轉瞬即逝,那些想直接摧毀章柳真的攻擊全都挾裹著無比恐怖力量就要觸碰到章柳真了,沒沒想到的是在距離她三分之一尺的範圍內,全都憑空消失,隻剩一縷清風,吹起了章柳真隨便紮起的馬尾。


    這一刻仿佛時空都靜止了,隻有一片死寂。


    場上的所有人都看項目,不知何時出現在章柳真身後的那個男人,他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裏,一身白衣,神情冷淡,毫無存在感。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忽視掉他的存在,因為剛剛他隨手就輕鬆的解決了近十個大乘期修煉者憤怒攻擊。


    隻見那男人抬眸,比普通人要淺一點的攝人雙眸看向虛空。


    砰!!!


    刹那間,一股無形的無上威壓發生了一場爆炸,讓四周全都被影響到了,這事因為時空承受了極為恐怖的壓力,在那個男人身後,甚至看到了扭曲的力場,在場的所有修煉者冷汗津津不由自煮的弓著腰彎著背,除了章柳真。


    章柳真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挽著顧墨寧的胳膊說:“以和為。”


    顧墨寧點了點她的鼻子,下一刻威壓消失了。


    就在這個瞬間,章柳真清楚的聽到其他人齊刷刷的大聲唿氣的事聲音,看來是剛剛緊張到都不敢喘息了,這會終於能大聲喘氣了,得吸個夠。


    特別是和章柳真對峙的蘇寧青等修為低的眾人,都直接被剛剛的威壓壓到地上,麵如金紙,滿頭冷汗,有些意誌力不過關的時間滿麵淚水直流,渾身打顫,頭都不敢抬了。


    他們他們一邊懼怕著一邊在心裏想,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威壓?


    赤羽琯自然也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其中一員,她現在害怕極了,有個想法無比的清晰的出現在腦袋裏,可是她現在動都不敢動。


    不過大概是和章柳真站的比較近的原因,赤羽靈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甚至他還可以把心中的疑惑大大咧咧的問出來:“這是怎麽迴事?”


    不認識顧墨寧的人都一臉懵逼,認出他的人,比如說天宮的那幾個大管理還有乾坤中的蔡宗主,、王大長老還有王何文等人,統統對著他無比尊敬的行禮,齊聲喊道:“拜見神主。”


    章柳真笑了一下,甜蜜的說:“我補充一下,我的道侶。”


    “!!!”


    這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新聞把在場所有的不知情的人都給震住了,特別是蘇寧青為首的那一群人,不隻是震撼,更多的是絕望。


    還有一早就把赤羽琯先入為主認定她就是神主找了多年的那個心上人的管理們,臉色紛紛灰敗起來,如同打敗仗的公雞一樣。


    他們不敢怪章柳真,更不可能敢怪神主,於是紛紛憤怒的瞪著赤羽琯,如同看殺父弑母的仇人,這居然是一個假貨?!她的臉不是和十年前那一個穿著黃衣裙的那個女散修長的一模一樣嗎?當年乾坤宗認親宴會上所發生的那件事,他們可都是全有現場錄像的人!


    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神主現在的道侶跟十年前那個黃衣散修的臉全部不同?難道是轉世再修了嗎?可是年齡……


    短短的幾個唿吸之內,這些管理們心裏就閃過無數個想法,不過最後他們都鎮定下來了,畢竟隻要把所有的錯都推在赤羽琯頭上就對了。


    至於赤羽琯此時此刻的心情比他們更為複雜,她一直自認聰明過人,來不會出錯。


    無論是記憶、長相、還有言行舉止……甚至是她的識海和神魂都用了秘法進行偽造過,謀劃了這麽多年,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她確實是假的,可是也能以假亂真,至於其他人未必就行。


    赤羽琯努力讓自己穩住,別漏出致命的馬腳,抬頭冷眼盯著章柳真說:“神主,她是冒牌貨,您可以探查我的識海和神魂。雖然我並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我經常會對天辰和天山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甚至有些時候還能迴想起一些以往的記憶。我肯定我才是您的……”


    “你心裏沒點逼數嗎?”侯明明還是這麽多年,還是沒有多大耐性,直接衝出來指著赤羽綰大聲說:“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張臉是假臉嗎?笑死人。”


    赤羽琯卻不以為然,臉上還帶著倔強難過:“十年乾坤宗那場宴會上,不是留下了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嗎?不是已經完全被錄下來了嗎?我隻是……”


    看到她自顧自的演起戲來,完全知道所有內情的侯明明、王何文、蔡宗主和王大長老等人的表情都特別有深意,齊齊轉頭看向章柳真。


    章柳真隻能一臉無辜的說:“我失憶了。”


    失憶是一個特別好用的工具,哪裏不行就去哪裏。


    侯明明笑得特別玩味,說:“這都怪錄像上沒有我們真真裝備上改容器的過程。”


    赤羽琯聞言,一怔:“什麽?”


    侯明明看她那樣,終於好心的說:“我是說你現在頂著的這張臉是真真用了高級改容器後自動生成的假臉。”


    赤羽琯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不……”


    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徘甚連忙幫忙插了一刀:“事實上,當年所有參加過乾坤宗認親宴會的人是都知道的,要是你會謹慎一點,都不會這樣子。”


    而沒去過乾坤宗當年那場宴會的赤羽琯和幾個大管理,心境都快崩了。


    他們那樣得意洋洋的時候,這些詭計多端的人修應該是他們都當成了傻子在耍戲一樣吧。


    赤羽琯還是不願意相信事實,慌亂的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錄像石,在所有人麵前開始播放十年前在乾坤中宴會上發生的那一場,驚天動地的一幕。


    她此時的聲音不複原來的清亮悅耳,臉上帶著不甘心說:“僅僅就憑你們這幾句話,就想讓人相信你們?不如你們親眼來看看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這一舉動吸引過去了,在當年親身經曆過的那些人無一例外表情古怪,而其他隻聞其名未能親身參與那場盛會的人都十分好奇的看著。


    好奇的人自然也包括了失去記憶的章柳真,他甚至練起了腳想伸長的脖子,想看清楚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作為她的閨蜜、完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侯明明想進行溫馨提示,可是顧墨寧已經摸著章柳真的後脖子溫聲細語的問:“章章也想看?”


    章柳真毫無防備,握著他的大手,一臉真誠的說:“我現在特別想知道當年我們是怎麽相愛的。”


    顧墨寧一雙美眸微眯,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不然他莞爾一笑。


    “好。”


    大半個時辰過去後,


    “………………”


    那些好奇心被滿足的人都眼帶敬意看向章柳真,就衝她那浩瀚無邊的大海一般的胸懷,他們都願意信她。


    章柳真:嗬嗬,昨日已死,往事如煙,人生如戲,我想要靜靜。


    顧墨寧低聲的在她耳旁冷冰冰的問:“覺得怎麽樣?感不感動?”


    嗬嗬,不敢動。


    章柳真抬頭看著他,眨巴著眼睛虛虛的說:“我失憶了呢。”


    顧墨寧捏著她的下巴:“所以我不是沒有再追究下去?”


    他又是莞爾一笑,散發出無限的魅力,還沒等章柳真從美色中恢複過來,又來了一句:“等你什麽時候想起來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這一句話,把章柳真這顆沉迷於美色的心,立馬就涼了。


    顧墨寧鬆開她的下巴,轉而去扶她的後背,大掌微燙,那是章柳真的體溫的溫度。


    他又摸了摸章柳真的發尾,再拉著她的手,讓她到自己的身後,接著上前一步,就把那個已經播放完的錄像玉石吸起來,當著眾人的臉一把就捏碎了,手一鬆白色的粉末隨風飄灑而去。


    在後麵看到這一幕的章柳真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侯明明問:“這位道友,其實剛剛那一份錄像都是假的,對吧?”


    侯明明知道章柳真失去記憶了,眼前這個人一開口,完全沒有任何陌生感,還是以前那個她。


    “真真,我真的不太敢相信你,居然你真的全都忘記了。我是明明,侯明明,最喜歡叫我明明了,我們以前父母親是互相認識的好朋友,所以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


    章柳真有些難過:“我真的不記得了,明明,真的很抱歉。”


    “沒事,老實說,當時我看到這一幕,我也特別希望都是假的。”


    章柳真眉頭一蹙說:“不應該呀,我感覺我挺愛我的墨寧哥的。”


    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在心口上,“我的心是真的,為他砰砰亂跳也是真的,所以我應該是一個專一而深情的人。”


    “你現在隻是失憶了,一定要穩住,我要把臉給扔了。”侯明明迴想起十年前那張今天好戲,現在還覺得哭笑不得:“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最開始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從最開始覺得你是被人渣,心裏替你特別憤憤不平,想要去幫你討迴公道,是還想給你介紹更多的朋友給你認識。然後突然之間你的那些前男友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了,而我還是一個可憐的單身娃,我才知道擔心有點多餘。”


    章柳真聞言立馬流露出同情:“不好意思,讓你自揭自己傷口。”


    侯明明笑著擺了擺手說:“沒關係,真真,現在我已經脫單了。”


    章柳真驚喜的看著她:“恭喜你,明明,可惜的是我錯過了。”她看著侯明明的臉,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可是他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也不記得侯明明的對象,所以不好在細細問下去。而且現在感覺自己的問題特別大,特別憂愁。


    赤羽琯無力的匍匐在地,全身因為害怕到極致而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汗水已經完全濕透了她的衣衫。


    這既是因為顧墨寧所發出來的威懾導致的恐懼,同時也是因為自己終於可以近距離接近身處而激動不已。


    她心心念念的籌備了這麽多年,把原本的自己完完全全的摒棄了,又一點一滴的把自己打造成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些全都是為了今天。


    赤羽琯的額頭不時地點著地麵,看到顧墨寧的衣角來到了自己的跟前,於是眼袋渴望和期盼的抬著頭說:“這麽多年來,我、我一直想見您,您可以隨便查看我的識海個神魂,這樣您就會發現我才是真正的道侶!”


    顧墨寧麵無異色低聲說:“哦?識海和神魂?”


    赤羽琯雙眼一亮,臉上難以掩蓋住激動:“沒錯!”


    顧墨寧卻目光冷漠,垂眸說:“沒興趣。”


    赤羽琯臉上還特別激動的表情刹那間凍住了,變得僵硬起來,她不敢置信地瞪著顧墨寧,歇斯底裏的尖叫道:“您、就不怕認錯人嗎?她那樣子算什麽?我才是那個……”


    隻見這個一直表現的大落落大方的女人臉上猙獰的表情一僵,眼裏的光就暗了。


    原來是顧墨寧直接出手把她的識海震碎了、撕碎她的神魂,手裏就憑空的吧,這個虛假的軀體扔到遠處的浪漫紫色花海裏。


    悉悉索索的聲音立馬就從花海傳出來,是那一片以食腐肉而生的花用帶著腐蝕性汁液的根係在一點點地吃赤羽琯的身體。


    這動靜,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赤羽琯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都不明白顧墨寧為什麽連看都不看她的神魂和識海,她之前花了大功夫做的準備、所有的攻略和甚至分割了神魂、忍受了外人完全沒辦法想象的識海之痛,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顧墨寧隨手把赤羽琯解決掉後,繼續朝前走,路過渾身戰栗站立的蘇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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