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赤羽靈迎麵而來的就是蘇寧清最為狠辣惡毒的攻擊。


    她早有準備,靈活一閃就避開了,拿出昨天收繳這眼前小人的九節鞭,反手迴去就是幾十鞭。


    揮舞得沙沙作響的鞭尾一掃到地麵,就留下深深的鞭痕,閃爍著隨時都可能噬人的雷電襲向蘇寧青。


    可是這個蘇寧青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還是帶著以前高高在上、諷刺又得意洋洋的表情。


    赤羽靈一看到她討人厭的模樣,立馬覺得不對勁,左眼皮狂跳,心裏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


    下一秒她揮出的鞭子就被一股強有力的力量拽住了,那是一股比她的要渾厚很多的靈力,它順著長鞭噬主。


    赤羽靈覺得自己整條手臂都快被震得要裂來了,接著自己的身體就收到了大力一擊,那是赤羽琯身旁的一個大乘期的主管揮了一巴掌。


    正在教訓師侄的侯明明眼角餘光看到了,立馬以閃電般的速度拉著她一下,才讓赤羽靈沒高台摔下去。


    不過赤羽靈還是受了內傷,哇的一聲就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淤血,她倔強的抬頭問抬:“不知道赤羽靈到底是破了哪條規矩?建陽讓前輩在天空裏就主動出手想要把我弄死。”


    那個大乘期的管理立馬迴應說:“天宮嚴禁私下爭鬥,而且也不允許他人無故大聲喧嘩。”


    好一個賊喊捉賊!要是天宮裏真的嚴禁私鬥的話,昨天他把蘇寧清打的,渾身是血的時候,就應該有人出來阻止了,現在這群人一路進來就大聲喧嘩的,也沒見有人要出來懲罰?


    好大一個笑話!


    明擺了就是見有利可圖,於是就偏幫蘇寧清那個賤人!


    不過能進天宮的修煉者,他們的修為、背景以及手裏的權力肯定是看不上蘇寧青背後的西奧第六城,所以……那就是昨天晚上這些人私底下發現了一些足夠能讓他們動容的巨大利益。


    在現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赤羽靈的頭腦無比清晰的快速認清了現在的情形,而且在看之前都圍在蘇寧親身邊不斷恭維的那些修煉者全都轉向赤羽琯那邊,甚至就連那些天宮管理人都有意無意的表現出一副要力捧赤羽琯的模樣。


    這個樣子看起來特別微妙。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他們為什麽願意這樣捧著赤羽琯?難不成這個赤羽琯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身份嗎?


    赤羽靈徹底看清楚現在的情況之後,立馬就轉頭盯向赤羽琯質問:“是你,想殺我?”


    隻見赤羽琯十分無辜的攤手表示:“沒辦法,誰叫你居然意圖殺害蘇少城主,還破壞了天宮裏的規矩、甚至破壞了赤羽彤京和西奧第六城之間的友好合作關係。這種情況之下就算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無動於衷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身上那件淡黃色的連衣裙,襯得她的肌膚更加勝雪可人,氣質出塵。


    “而且你這種行為會讓神主生氣的,畢竟你是在破壞神主以前立下的規矩,在這些地方上我根本不可能會原諒你。”


    在一旁聽著血腥八卦的侯明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裏吐槽自己怎麽聽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她到底是什麽身份,說什麽原不原諒的?


    唉,真是越看越覺得尷尬,她這個作為當年所有事件的來龍去脈都知道的知情者,在這裏看到這一出鬧劇,真的覺得尷尬的要命。


    而赤羽靈自然也是對赤羽琯這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話不屑一顧,不過從那些話裏麵也足夠能讓她發現裏麵有些意義深遠的東西在裏麵,聽起來好像她和神主是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的。她一早就聽說神主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人,難道就是她——赤羽琯?!


    狐假虎威的蘇寧青高昂著頭顱,扶一個戰勝的公雞一樣,朝前走了兩步,手裏捏著法術往赤羽靈打去。


    雖然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不過看到赤羽靈變得這麽狼狽,蘇寧青十分得意,她哈哈大笑幾聲後說:“她沒有和你計較,可是我卻要跟你好好清算一下了。赤羽靈,自從進了天城山脈裏你就多次想要加害赤羽道友,手中偷偷備下了綺夢花,卻自私自利一人獨自藏起來,不願意貢獻出來為大家護航,拯救其他道友。多位道友因此命喪黃泉,也害得赤羽道友受傷不輕。你可知道赤羽道友是什麽高貴的地位?她和這個宮殿的主人是什麽關係?她又怎麽能是你這種下等人可以有一絲不軌之心的?”


    長篇大論完之後,在旁邊的一個邪魔大管理立馬冷哼了一聲說:“不必再這種人多廢話,直接把神魂剝離,投入邪魔深窟裏被萬魔撕咬,這樣才能治得了她不尊敬神主,還有赤羽道友的罪過。”


    這話一說完話,現在赤羽靈對麵的幾位大乘期的大能威壓對其進行碾壓式的壓製。


    可赤羽靈的修為僅僅隻有分神期,不說幾個大能了,就算是半個,她也根本抵抗不住這種可怕飽含殺意的威壓之勢。


    她的臉完全白如紙,滿頭大汗,渾身戰栗著,心理不但驚駭萬分,同時也倍感悲涼。他現在感覺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可惜的是他她剛剛才想好的那個完美的創業方法要蒙塵了……


    ‘吱呀。’


    “這一大早的在這裏吵吵嚷嚷什麽呢?”


    隔壁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可愛的小腦袋伸了出來,眼睛還有些迷茫看著場上的情況。


    雙方對峙對,緊張的氛圍,讓她意識到來者不善,她精神了,看到靠大院門口那邊的是人多勢眾的赤羽琯等人,而在裏邊受傷的是赤羽靈,以及侯明明等人。


    她明顯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於是就走了,出來把門帶上。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甚至有些幼稚的一蹦一跳來到瞪大著眼睛的侯明明麵前,順便遞給赤羽靈一瓶上好療傷丹藥。


    接著又和侯明明對視起來,後者張著嘴巴呆滯的定定看著她。


    章柳真臉上帶著特別驚喜的笑容說:“這位美麗的道友,你好麵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侯明明看著她一眨不眨,自己一眨眼,眼前這個俏皮的小可愛就會突然消失一樣。


    “我們從小就裸-誠相處,相待以赤誠。無數個日日夜夜裏,我們抵足而眠又秉燭夜談。關於我們之間的故事那是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章柳真聽她這樣一說,立馬改口:“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認錯人了。”這怎麽聽起來怪怪的,難道她以前居然還和女人……不,這個不能認。


    結果侯明明一聽她章柳真這樣講立馬就說:“我一聽到你這樣心虛的迴答,我立馬就確定你就是我的真真了。”


    然後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和自己身後進門還沒幾年的問劍宗弟子介紹說:“這是我以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章柳真當鈴聲聽到她說“好朋友”心裏才放鬆下來,是想和他解釋說自己失憶,記憶還沒恢複,忽然眉頭一跳,抬手就輕鬆的把那個蘇寧清不光彩的偷襲,雙手一動就把攻擊全部迴擊。


    蘇寧青麵對自己全力的攻擊立馬慌張的後退,還下意識的拉了身邊的赤羽琯。


    而在赤羽琯另一邊的大能也順手把章柳真的襲擊化解了,不過在化解的時候觸碰到章柳真的靈力,覺得有些熟悉感,心生疑惑。


    不過這疑惑很快就被忽視掉了。


    “你是什麽人?”這大能打量了一下章柳珍,然後出口問道,雖然眼前這女修煉者隻是區區渡劫期修為,但是從他的法術運用不太熟練的程度來看,估計是有一個不錯的雙修伴侶,願意提供各種靈藥堆砌其修為。


    不過這大能轉念又想到天宮裏各勢力都要給自己旁邊赤羽小姐的麵子,於是心中便不以為然地說:“今日不管你是什麽人,背後有什麽背景都給我識趣點。”


    章柳真本來被吵醒就不是很開心了,結果一出來還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圍攻,現在還要加上被眼前這麽一個不長眼睛的家夥挑釁,三重連擊之下,她徹底憤怒了,不管什麽形象了,擼起袖子就說:“識趣點?你在教我做事?”


    說著,她就看向蘇寧青和赤羽琯這兩個人,立馬就猜到她們身邊幹不過的大乘期。


    於是就先認一下慫說:“於是打算先好好商量:“赤羽靈道友和這兩位道友也不過是一點私人恩怨,應該讓她們私底下自己解決。現在你們一下子就來了將近二十個快要飛升的大男,何首欺負一個小小的分神期女修煉者不覺得丟人嗎?”


    還沒等到大能出口,赤羽琯立馬就先說了:“這些前輩也隻是按規矩辦事,還望這位道友別讓他們為難。”


    章柳真好奇了:“哦?規矩?什麽規矩?”


    赤羽琯微微一笑:“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天宮上自有天宮的規矩,也是神主親自立下的規矩。這位道友,我記得你前些天隻是一個完全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怎麽今天再一看就有了修為?想來定是用了歪門邪道,而幫你的人也應是天空裏的某位厲害的前輩。那位前輩……”


    她說著就看了眼侯明明,明擺著已經把剛剛她們隻見的交流已經聽進去,並且開始自由發揮起來,還在眾人麵前扭曲她們之間的友誼。


    “既然那位前輩願意助你修煉,想來也是頂了挺大的壓力的,要是你硬要生事,恐怕……”


    赤羽靈在吃完章柳真給的丹藥後,所受的內傷很快就被治療好了,除此之外,他她感覺到自己從來都沒感覺到過經脈內的靈氣是如此的充盈,仿佛達到了自己最好的狀態。


    她還來不及感歎這枚丹藥如此神效,聽到赤琯這一番話,立馬就章柳真前麵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想要害你,試圖殺蘇寧青的人全都是我。跟別人毫無關係,別說那麽多廢話,不是就是想取了我的命嗎?放馬過來吧。”


    她這邊剛說完,然後頭也不迴地和章柳真密語傳音起來:“真真,赤羽琯有很大可能就是神主多年來一直都在尋覓的那個人,你還是不要得罪她。”


    章柳真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懵了,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墨寧哥找的人不就是自己嗎?是自己跟這個叫赤羽琯的女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啊?那到底是什麽原因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難道墨寧哥……有好幾個妹妹?


    問劍宗弟子大多正直的小夥伴,實在看不下去了,又悄悄的和侯明明密語傳音起來問:“明明師叔,我們還是幫一下忙吧?”


    乾坤宗的弟子們也忍不住了,也說:“他們不就是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嗎?我們現在人少,而且修為低,肯定硬剛不過,不過我已經悄悄用了天宮裏專用的傳訊玉符通知宗主他們,很快他們應該就要到了。”


    當然,乾坤宗眾人想要幫忙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因為赤羽琯剛剛說的話有其他的意味在裏麵,而且其他那幾個大能管理人一找到借口就想要趕走侯明明他們,唇寒齒亡,所以打算聯手起來,不願意善罷甘休。


    這一廂,問劍宗和乾坤宗兩幫人馬都忍不住緊張了起來,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就是那個赤羽琯是神主苦苦尋覓多年的心上人,那麽他們在天宮裏的處境,肯定會變得岌岌可危。


    十年過去了,當年隻是元嬰中期的侯明明如今已經快到了元嬰期大圓滿,可惜你場上對峙的雙方最低也是分神期,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能幹預的,所以傳音迴道:”天道好輪迴,做人做事悠著點。”


    對後麵按耐不住的小年輕擺擺手,表示她心中有數,他們就不用摻合進去了,保持穩重在旁邊圍觀事態發展就好了。


    再看那幾個大管理紛紛不顧臉麵質問章柳真:“跟你雙修的那個人是誰?”


    “不用說,肯定是這宮裏有權有勢的人!”


    “肯定是她的道侶。竟然進階如此之快,簡直駭人驚聞,由此可知那人到底盜取了天宮多少寶貴的資源!”


    ……


    “假公濟私,應當要照規矩來處理了!”


    “濫用職權,欺上瞞下,居然膽敢盜取天宮裏的天材地寶,肆無忌憚,必須要抓住這人,卸掉他的職權,從嚴處理,以儆效尤。”


    這些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大管理倘若無人地說著就給赤羽靈、章柳真和她背後那個‘管理員’的道侶等人都通通定下了罪名,指著赤羽靈說她找破壞了天宮裏規矩,還說章柳真和她道侶以權謀私,濫用職權來挪用天宮資源等等。


    反正不管事實是怎麽樣的先找出罪名套到他們頭上,通通把他們弄死就對了。


    一個大能管理人直接就下令了:“把他們都給我抓住了,抓出這女人的道侶身份,召集所有的人修宗門勢力!他們必須要為這件事給出一個交代!”


    他一說完,就有人奉命上前來抓章柳真和赤羽靈。


    至於蘇寧青帶著她的狗腿子不懷好意的攔住了逃離的道路,擺明了要讓她們無路可逃。


    章柳真見到眼下這個情況,立馬就問:“首先我還是得問個問題,你們是不是因為赤羽靈、我和我道侶破壞了天宮裏的規矩而定下罪名?”


    另外一個大能管理人盛氣淩人說:“還有你道侶盜取天城天宮的珍奇異寶,這才是最大的罪名!”


    得到確切的迴答之後,章柳真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那就沒問題了。”


    “?”站在她身邊的赤羽靈卻懵了。


    章柳真張大雙手,囂張的說:“這全都是我道侶的,他的就是我的,我用我的東西又怎麽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表情各異,特別是蘇寧青那邊的人不約而同的想,這女人好不要臉。


    天宮的大能管理人:看起來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瘋了?


    赤羽靈目瞪口呆的看著身邊的章柳真,心想真真,裝逼也得分場合!


    問劍宗和乾坤宗道門一眾弟子腦袋裏不斷循環著兩個字:完了、完了、完了……


    知道所有事情的侯明明心裏完全不擔心,反而特別想笑,已經安排錄影了,哈哈哈哈……


    “哪來的瘋婆子?!”


    “居然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那幾個大能管理員紛紛大聲怒吼,暴跳如雷,再也無法忍受,幾人紛紛徑直出手,打算把她就地解決了。


    見狀,蘇寧青等人臉上均露出喜色,而赤羽琯的心知道為什麽心裏卻稍微吊了起來,總覺得眼前這個同樣穿著黃色衣服的章柳真不好惹,最好是能立馬就解決掉。


    就在這個時候,接到傳訊玉符的乾坤宗宗主領著一眾人馬匆匆到來,在最前麵的人正是往日的乾坤宗蔡宗主,而在他左右卻是王大長老和他的兒子王何文。


    蔡宗主和王大長老等人神色匆匆,全速趕來,到場的時候剛好是章柳真說了那句‘我道侶的都是我的,用用怎麽了’這句話,兩人心裏都猛的一跳,特別是王大長老,他的眼皮也跟著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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