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奇的發圈也是她心裏篤定自己以前肯定和某個修煉者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她也有過猜測,或許自己以前就是修煉者本人,不然就是她有某個親戚某個朋友是。


    晚風沁人心扉,夜色正好。


    在圖書館裏忙碌了一整天,疲憊的身體在洗完熱水澡後,就被擾人的困意侵襲著,章柳真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下一刻就要徹底睡著了,突然“嘭嘭嘭”的撞門聲音響起,讓她徹底地擺脫了睡意,有人要硬闖進來。


    章柳真立馬警惕地睜開眼,拿出自己放在床上一個機關裏的匕首,悄悄地起來,她聽到她們這個破舊的房子裏頭一次響起了這麽多人的腳步聲。


    “裏麵都是女的,你們幾個去把她們都叫出來。”


    “是。”


    好多人啊。這麽久以來隻遇到一次入室盜竊的章柳真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有些慌了。她覺得還是先虛以委蛇,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於是偷偷地把刀藏在身上,躺迴床上。


    “哢嚓”,門把被轉動了。


    “啪”,燈亮了。


    突然她感覺到精神一振,感覺特別精神。


    “醒了,就睜開眼。”一個陌生女子聲自床邊響起。


    章柳真知道自己必須睜開眼了,隻見眼前是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淡黃色長裙、發型也一樣的的美麗女子,問:“你們是……”


    “別囉嗦,穿好衣服,收拾一下,立馬跟我們出去。”其中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女子說道,聲音和剛剛的不一樣。


    章柳真順從地換了衣服,隨便的紮了馬尾,就跟著這兩個陌生女人進了擠滿人的小客廳裏。


    這些人當中,女的和剛剛那個女人穿著統一的服裝,發型也是統一的,男的衣服也是淡黃色的,款式和發型是男式的,齊刷刷站了兩排然後分開,中間有一張她從來沒見過的華貴椅子上坐著一個相貌頗為俊俏、一臉倨傲的少年,看向她和徘甚的眼神輕蔑而嫌棄,讓人覺得手特別癢。


    章柳真從來都沒有覺得原來那麽好看的淡黃色衣服原來是挑人穿的。


    那倨傲少年看向她們問:“誰是章柳真?”


    章柳真一臉無辜看向徘甚問:“章什麽?”


    徘甚:“章柳真。”


    章柳真疑惑:“哈?章什麽真?”


    徘甚:“章柳真。”


    這時候隱隱約約有些笑聲壓抑不住了。


    章柳真更加疑惑大聲問:“什麽柳真?”


    徘甚:“章柳……”


    “夠了!”俊俏少年的倨傲已經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一臉不爽。”不說是吧,行!


    他頷首,對著身邊的黃衣人招手命令道:“把她們都抓起了。”接著冷笑:“敢敷衍本公子?要不是你們都是女的,今天你們就……”


    章柳真看他們這麽大陣仗,心想這次怕是要糟了,於是悄悄用眼神詢問徘甚這個比丘尼是不是平日裏招搖撞騙的,還是栽了,騙到不能惹的人頭頂上了。


    徘甚搖頭,拒絕接受這個罪名。


    然後她們倆就這樣被這批人糊裏糊塗地帶到停在華府仙居樓上空的一艘頗有奇幻風的大船裏,在船裏和發消息宣稱要買夜宵的赤羽靈見上麵了。


    赤羽靈明顯已經精心打扮過了,此時的她清麗出塵恍如仙子,反正跟一個鍾頭前和她們一起又站又蹲地在門口吃燒烤的女子有雲泥之別。


    赤羽靈看著她們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解釋道:“正如你們所見到的這樣,我已經被家裏的長輩找到了。其實我是傳說中的十大勢力中的赤羽彤京宗主的女兒之一,至於排行第幾……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還可以吧。我也了解到真真不是想要進赤羽彤京,所以就給開了個後門。”


    章柳真現在終於迴過神來了,人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強勢地開後門,她覺得……就還挺震撼的。


    雖然從這段時間裏的日常相處裏知到赤羽靈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可她也根本沒想到她居然這麽不一般!這、這簡直就是頂層的存在……


    “華府仙居樓是赤羽彤京的據點之一,你是赤羽彤京宗主的女兒,算是我大大大……大老板。”章柳真一臉震撼點頭感歎道:“我這算是是抱到金大腿了嗎?”


    赤羽靈眼帶笑意:“嗯,堪比天柱的大腿。等我相親成功,被修煉界最大的大佬看中,你靈姐帶你飛。”


    “那就先謝謝您嘞,”章柳真:“不過你不逃婚了麽?”


    赤羽靈聞言就是一聲沉重地歎息:“我先前能成功逃婚是運氣,哪還能成第二次?不過你放心吧,真真,你靈姐在被擰頭之前,肯定能把你安排好的。”


    “謝謝靈姐,靈姐真好。”


    看著兩人上演著仿托孤一樣虛假的悲傷,而今晚異常沉默的徘甚突然開口問:“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大佬可是天城宗神主顧墨寧?”


    “嗯?你知道?”赤羽靈很是驚訝。


    徘甚幹笑說:“剛好聽說了。”哪裏是聽說?耳熟能詳了。


    想著,她的目光就悄悄放在投入於開心當中、快樂地吃各種果子、好像一個弱智般的章柳真身上,她隻能心情憂傷為她、也為自己默念‘阿彌陀佛’。


    章柳真自然是對和自己有天淵之別的天城神主顧墨寧沒有任何興趣的,可是沒辦法,赤羽靈覺得她有,所以一直在她耳邊的絮絮叨叨,因此托福,她現在也算對這位大佬有所了解了。


    傳聞大概在十年前,天城神主不知道為什麽選擇了在乾坤宗與世界意識決一死戰,接著他不僅一人手撕天雷,有又輕鬆破了第一神級殺陣,斬大能,碎星盤,借天雷之手平乾坤宗,說時遲那時快,就差那麽一點點乾坤城也跟著被平了,沒想到他臨時改變主意,於是乾坤城裏的數以萬計的修煉者得以存活。


    其實章柳真手機不明不白地裝了萬法論壇之後,她除了不能挪動那個app,其實每個半個月她還是能點進去看看的,所以她自己也對某些修煉界的知識。


    當時的修煉界驟然失去星盤和世界意識,導致靈力無序地到處衝撞,駁雜無序,又狂暴,而且神主也銷聲匿跡了五年。


    也是從十年前那場大戰之後,有人開始推薦並使用新曆年,和世界意識存在使用的舊曆分開對待。十年裏剛開始的五年,修煉界混亂確實混亂,到處都是各種大小宗門勢力趁機當攪屎棍,擴張勢力,不過也不妨礙他們舔顧墨寧,新曆推廣明麵上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力。


    後麵五年,一直悄無聲息的天城神主還是選擇站了出來,出來撥亂反正,也重新製定所謂的世界意識規則,還把將天城進行了乾坤大挪移,直接挪移到原來的乾坤宗所在的地方,也以此來替代星盤,至此天城不僅僅隻有象征性的地位,同是也終於成為了修煉界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後麵修煉界也慢慢地有又穩定下來了。幾年時間,不長不短,但是足夠讓修煉界修生養息,快速恢複以往的繁榮發展,不變的是而天城和神主搖身一變成了修煉界最讓人仰望、敬畏的存在。


    赤羽彤京一直都是特別喜歡走別的門道的,所以他們有些人就花費了各種心思終於搭上了天城,於是腦袋發熱,就像這把中門裏的那些好看又漂亮的女修煉者送過去,趁機和身處發展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可惜的是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踏入一步踏入天城頂最隱秘的地方,這修煉者全都死了。


    所以說這次說是說的好聽是相親,其實也不過隻是赤羽彤京又一次單方麵不自量力的小花招。


    赤羽靈說在說逃婚的時候,其實心裏麵更多的是對自己所在的宗門的諷刺和自嘲,可是她明知山有虎,卻不得不向虎山行,沒有能夠能讓赤羽彤京和她商量的能力。


    對於赤羽靈的遭遇,章柳真是發自內心同情的,可惜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赤羽靈看著章柳真一副著急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說:“不用過於擔心,隻要我不做妖,估計也能平安歸來。”


    忽然之間,這輛全速飛行的船造型法器晃動了一下,沒有很搖晃,大概是突然遇到了嗯,其他勢力的飛行打氣,所以才會突然直接洗一下或者減速導致的關係衝撞。


    就在這時候,外麵那個守門的俊俏少年,突然就走進來對著赤羽靈說:“靈姑娘,我們前方是西奧的堡壘樓船。”


    赤羽靈一聽立馬就站起來問:“是西奧境主的?”


    少年點頭稱是。


    赤羽靈安靜的沉吟了半響說:“發起信息,表明身份,我立馬就去問好。”說完她就迴頭對章柳真和徘甚說:“那你們就在這裏安靜的等著吧,我很快就會迴來了。”


    章柳真答應下來,等她和門外的人都離開之後,她就坐不定了,畢竟這是他有記憶以來有生第一次真真實實上了傳說中的修煉者的法器上,她就在這在艙內慢慢地踱步觀察,也沒有多少的去碰其他東西和地方,隻是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不知不覺之間她就摸到了窗戶旁邊,於是就悄悄的推開一點點縫隙,偷偷的往外麵看,想看看能否俯視到下麵的城市,卻沒想到看到旁邊有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這龐然大物呈現了傳說中遠古時代的堡壘狀的飛行法器,看起來是專門為了戰爭而存在的戰鬥機器。


    除此之外在雲霧繚繞,百物氤氳之間,他還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男子身影


    這到身影看起來就高大修長,還披散著頭發赤裸著足,生穿一件他從來沒見過的古代長袖白色描金長袍,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法袍吧,寬肩窄腰、長發如瀑,僅僅看背影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肯定是一絕色妖孽。


    章柳真一看到這背影就忍不住魂飛天外精神恍惚。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一直在加速,恍惚間仿佛迎來了春天,看到了桃花朵朵開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命中注定嗎?差點就控製不住內心的野獸了,她宣布她戀愛了!


    “黑發慵懶,白衣繾綣。你俊美的樣子,凝了時光醉了過客。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還在桌子邊高高掛起的徘甚立馬停住嗑瓜子動作,轉頭盯著她:“你什麽意思?”


    章柳真摸著自己心口,笑著說:“沒什麽意思。就那個意思!”


    徘甚:“到底什麽意思?”


    章柳真:“就那個意思!戀愛了。”


    徘甚大驚失色:“對方是誰?”


    章柳真臉上浮現羞紅:“西奧境主。”


    徘甚立馬跑她麵前,大力搖晃她的肩膀:“你不是說要尋找那個心中人嗎?”


    章柳真還一直晃神想著剛剛的所見所聞:“可能就是他。”


    “你清醒一點。”徘甚一臉黑線:“萬一不是他怎麽辦?”


    章柳真皺眉沉默,徘甚看她慎重考慮的樣子覺得自己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下,她真怕到時候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導致連累到自己被人當街淩遲了。


    徘甚心裏還是不怎麽放心得下,生怕這位腦袋一熱就給神主戴了綠帽子,立馬苦口婆心的對其開始勸說大法:“玩歸玩、鬧歸鬧,但是關於這種方麵的事一定得慎重,萬一找錯人了,你打算怎麽辦?難道你還想著左手牽著哥哥,右手拉弟弟,那你不就成了別人最看不起的渣女了嗎?你這樣對得起誰?養魚的快樂隻是短暫的,萬一有天不幸事發了,你想過要怎麽收場了嗎?”


    章柳真認真地沉吟了半響,迴了她一個自信的笑容說:“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直覺,覺得自己應該能哄得過來。”


    一陣宜人的晚風吹過,籠罩在兩個飛行法器之間的氤氳水霧慢慢地被吹散了不少,大膽的把窗戶開的縫更大了,章柳真直接就伸著脖子盯著那裏,隻見那個看起來特別動人的身影一轉過來,是一張劍眉星目、十分俊朗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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