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奇怪的循著動靜摸過去,小手卻倏然被一隻滾燙的大掌牢牢攫住,按在床板上,動彈不得。


    「別動。」


    他一開嗓,就變了意味,聲帶低沉沙啞的不像話,還帶著幾分罕見的粗糙,好像在極力克製隱忍著什麽。


    「……」


    小女生後知後覺的,忽然就明白了點什麽。


    這個陸景雲,太不要臉了,她和他一本正經的討論正事呢,他居然都能……


    剛才不會一直都沒在聽自己說話,在那臆想非非呢?


    「你……」


    「別說話。」


    他的嗓音,強製中帶著點狠戾。


    月亮委屈巴巴的閉上嘴,內心腹誹著。


    男生緊了緊她的腰身,身形朝前貼了貼。


    月亮,「……」感覺被一根剛從火爐裏拿出來的火鉗威脅了,動一下就斃了你的那種。


    陸景雲鼻間唿出的灼熱氣流像火盆傾翻,全全倒入了她的後頸,一下比一下重,仿佛餓極了的狼,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了似的。


    月亮繃緊身子,被他紊亂又滾燙的氣息弄得脖子有些癢,但是偏偏又不敢動,萬一動一下,他體內的野獸徹底覺醒,理智完全傾塌,後果不堪設想啊。


    讓他滾遠一點,更是不可能。


    還真是引火燒身了。


    「我動一動,你別動。」


    月亮,「……」這特麽,有點不公平吧。


    「亮亮,你好白。」


    月亮,「……」


    「好軟,好香……」


    噫~


    這男人太噁心了,為了那點子事,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月亮幹脆捂住耳朵,內心默念清心咒,什麽都聽不見、聽不見。


    可他的聲音,他的味道,他的體溫,都近的仿佛能將她融化,月亮覺得自己心尖尖都在顫抖。


    最後,陸景雲自己折騰完了,轉身,掀開被子。


    「陸景雲。」


    月亮一手捂著自己被磨得生疼的屁股,一手拽住他。


    「別……」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漆黑黑的,好像要將人的魂都吸了進去,陸景雲別開了眼。


    找死。


    「不走,沖個涼。」


    月亮,「……真的?」


    陸景雲薄唇輕掀,黑暗中,麵容邪痞誘人。


    「再不進去,命都沒了。」


    月亮,「……」有這麽誇張嗎?


    浴室的燈被打開。


    窗外,月朗星稀,蟲鳴葉窣,偶爾有幾絲風透過縫隙溜進來,吹開簾角,朗朗月光不經意泄入屋,映到男生修長玉立的身上,將那張精雕細琢的鋒利側臉勾勒的迷人至極。


    月亮方方轉身,就看到浴室外玻璃上映射出男生的英挺麵容,浴袍底下的昂揚,還有那雙殷紅到可以吃人的眼睛。


    仿佛有野獸藏在其中,下一秒就跳出來。


    他解開了浴帶,月亮心裏咯噔一下,立即又轉過身。


    左心房,噗通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不知是被嚇得,還是……


    臭流氓!


    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如果閉上眼睛仔細聽,似乎還能聽到男生性感的低喘和偶爾夾雜著的幾句渾話,渾話前,無一例外帶著的,都是……


    「亮亮~」


    「亮亮~」


    月亮像是魔怔了似的,趕緊睜開眼睛。


    瘋了,男生對這種事……都這麽大熱情和反應的嗎?


    月亮睡不著,打開手機玩。


    玩著玩著,在百度引擎裏輸入了她的疑問『17歲的男生欲—望就這麽強烈嗎?』


    百度引擎自動給她跳到了貼吧,裏麵不正經的迴答還是挺多的,直到月亮看到一條神迴復,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


    【不穿褲褲好涼爽】:17歲啊,還在上學吧,那時候,說真的,我石更的時候能把課桌底板都給戳漏。


    可怕,太可怕了。


    小女生又揉了揉仍在隱隱作痛的屁股。


    關上手機,裝睡。


    大約半小時後,陸景雲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正當月亮以為他要離開時,男生上床,掀開被子,動作熟稔的把她摟入懷。


    月亮,「……」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我折磨,痛並快樂著?


    「你……好了?」


    「還沒睡?」


    他嗓中仍殘留著餘韻的暗啞,但相比剛才卻好多了。


    「陸景雲,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你迴……」


    陸景雲輕輕摟著她,避開她的傷口,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


    「太喜歡你了,在哪裏都是一樣。」


    猝不及防的告白,弄得月亮耳朵一片燥熱。


    「陸景雲,你說……這次我要一不小心撞成傻子了,你還會喜歡我,還會要我嗎?」


    她的嗓音糯糯,在無邊黑夜的映襯下,更添幾分期冀。


    陸景雲默了一下。


    依稀記得,第一次她被籃球碰到了,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她似乎很缺乏安全感,可該缺乏安全感的,明明是他。


    「你說話啊。」


    「本來就是傻子,還怎麽變?」


    月亮,「……」還不如不說話。


    「跟你說正經的呢。」


    「什麽樣都要。」


    「那……萬一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事情瞞著你。」


    「你瞞著我什麽事了?」


    陸景雲微微推開她,聲音變得嚴肅。


    「沒、沒有,就是……萬一你哪天發現我沒你想像中那麽好,就是有點假……有些東西……」


    她語無倫次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陸景雲微微低頭,額頭拱著她的額頭,「讓我摸摸看,是不是胸是假的?」


    「呸,你給我滾遠點啊,小心又得沖涼!」


    「……」


    這句話提醒了他。


    陸景雲微微頓住,隨即將她狠狠擁入懷,「再說話,就用你的嘴。」


    月亮,「……」


    「我、我就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說。」


    陸景雲蹭了蹭她,某處不爭氣的,又要抬頭重振雄風了。


    「你除了喜歡我……還喜歡什麽?我好給你送生日禮物。」


    「沒了。」


    月亮,「……」


    「睡吧,乖。」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執念,有人對錢,有人對權,有人對毒,有人對夢,而我對你。


    **


    眠風一中


    高二(1)班,晚自習。


    「嗨~」


    浩瀚手裏的筆轉落,掉在桌子上,『啪嗒』一聲,嚇得正在偷偷摸摸看愛豆谘詢的花枝背影一顫,抬起頭來,兇巴巴的看著他,「你幹嘛?嚇我一跳!」


    「看你也沒跳起來。」


    「你找死啊?」


    花枝拿起圓規就要往他手臂上紮去。


    「欸欸欸,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真是中山狼,剛受人恩惠,現在就恩將仇報了?」


    浩瀚瞪著她,前幾天月亮受傷,她那副乖巧惹人疼的樣子,簡直了,與現在完全判若兩人,小白兔和母老虎隻在一瞬間,女生真是善變的生物。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鯨魚這都迴來好幾天了,月亮怎麽還不見人影呢?」


    浩瀚目光朝窗外傾斜,欄杆處,汪夏正和陸景雲說話,聲音低微,聽不清在說什麽。


    「阿姨很疼月亮的,這次受了這麽重的傷,肯定要帶迴家好好補補,而且她暑假還有比賽,你以為能像咱們一樣,在學校亂吃地溝油啊?」


    花枝收起手機,說到一半,目光狐疑的看著浩瀚。


    「欸?你對月亮這麽關心幹嘛?難道是……賊心不死?嗬嗬,兄弟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啊?沒想到啊,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還敢肖想班長大人的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喂!」


    浩瀚平白無故被罵了這麽一通,不禁怒了,「我就問一句,你腦洞能不能不要這麽大啊?而且淨想一些不三不四的事。」


    「切~」


    花枝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就是不三不四的人。」


    「你!」


    距粗俗又多了一條不三不四,他是招她了還是惹她了?


    浩瀚拳頭都握了起來,手臂上的青筋依稀可見。


    但下一瞬,又按捺了下來。


    這個花枝,偷偷喜歡自己還表現的這麽差,難道是……吃醋了?


    這樣一想,倒是情有可原。


    花枝不經意看到他不怒反笑,樂的跟個二傻子似的,覺得這人沒救了。


    「我是尋思著,後天就是鯨魚生日了,月亮總不會還不過來吧?」


    「後天是班長的生日?」


    「嗯。」


    浩瀚剝開一根棒棒糖,扔給她一根。


    花枝看了一眼,小聲道,「以後不吃了。」


    「為什麽啊,你以前不是挺喜歡的這個牌子?」


    「月亮說的,女孩子少吃棒棒糖。」


    話落,浩瀚怔了一下,隨即,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劇烈咳嗽的口水都快嗆出來了。


    這個月亮,可以啊,跟鯨魚在一起懂不少啊?


    花枝奸計得逞的剝開棒棒糖,「你知道後天是什麽日子嗎?」


    「剛不是說了,鯨魚生日。」


    「還有呢?」


    「小滿。」


    「小滿你個頭小滿!後天520!」


    「520?」


    浩瀚又納悶了,緩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五月二十。


    「班長大人這生日也太好了吧。」


    花枝暗自喃喃,520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日子,班長居然當生日過。


    浩瀚覷了她一眼,「不是,520怎麽了?看你這臉色,不會對鯨魚……」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啊?520是情人節,傻子!」


    「情人節不是214嗎?」


    「大哥,2012年了,現在都流行過520、521,真是落伍。」


    520……我愛你?


    浩瀚默默在心裏呢喃了一番,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花枝主動跟自己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暗示他該去買禮物,該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浩瀚暗暗得意著,低聲問她,「情人節是不是該買禮物?」


    「那當然了!」


    花枝轉著棒棒糖肖想,到時候,月亮給班長大人送蛋糕和生日禮物,班長大人手捧一束鮮花,這場景也太美好了吧?


    浩瀚一聽,果然。


    可是……女孩子都喜歡什麽禮物呢?


    此時,花枝根本不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小九九,顧自低頭看著愛豆資訊。


    浩瀚卻默默盤算了起來。


    後天,月亮肯定迴來,要不一塊把她的出院禮物,鯨魚的生日禮物和給花枝表白的禮物送了得了。


    就是……


    浩瀚瞅著一臉沒心沒肺的花枝,裝的這麽自然,不會到時候他跟她告白,她裝作不知道,再故意拒絕他一迴吧?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這麽沒麵,得像個周全的法子。


    ……


    校西,籃球場。


    「三分……三分,三分!」


    「哎呦~」


    「浩瀚,可以啊,最近球技漸長,是不是偷偷跟班長學習了?」


    王大力指尖轉著球,肩上耷著汗濕的襯衫,朝他走去。


    薛凱朝他們扔過去兩瓶脈動,「是他走了狗屎運,班長現在天天忙著和嫂子卿卿我我呢,哪來空子教他?」


    「是啊,班長一下晚自習就被嫂子的電話粥煲走了,咱們還是多打一會球吧,免得到宿舍被虐。」


    浩瀚接住球,瞅見劉亞然、蒼鬆和王大力手中都有水,唯獨他沒有,「薛凱,幾天沒被揍,皮癢了是吧?」


    蒼鬆起鬧,「你可以打他了,某人現在被大隊長拋棄了,沒後台了!」


    「真的啊?」


    浩瀚幸災樂禍的朝他砸過去球,薛凱靈活一躲,「你他媽夠了啊,自己有妞送水,還在這裝!」


    正說著,操場護欄邊,打林蔭昏暗下走出來一個瘦瘦削削,靦靦腆腆的平劉海女生,手裏拿著毛巾和水朝他走來,到了麵前,喏喏喊了一句,「浩瀚。」


    浩瀚一見是周蕙,擰著眉拍球,理都沒理。


    王大力有些好奇的拍了下薛凱,壓低聲音,「浩瀚這玩意,不是說在追花枝嗎?」


    「就他那個熊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滿嘴跑火車,你信他?」


    「也是。」


    「……你這麽埋汰他幹什麽?」


    薛凱白淨的臉上泄出一絲冷笑,「男人不都是一個死樣子!」


    王大力,「……」經驗豐富還是已有所指呢?


    浩瀚打起球來活像個瘋子,幾人搶了半天才搶下來。


    「幹嘛啊?還我!」


    「行了,看人小姑娘在冷風裏吹的,都發抖了,送迴去吧。」


    「幹我屁事。」


    浩瀚低低啐了一句,不知她聽沒聽見。


    和大多數男生一樣,他從小就挺憐香惜玉的,可這個除外,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小女生的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他都拒絕的這麽明顯了,她還是千年如一日的跟在屁股後,像個跟屁蟲似的,甩都甩不掉。


    就差拿話罵在她臉上了,可從小接受的尊重女性教育,也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


    煩,是真的煩。


    「快迴去吧,趕明感冒了,再傳染給你。」


    「就是,你們宿舍又沒人秀恩愛,躲在這幹嘛?」


    浩瀚瞅了眼越來越閑得慌的薛凱,走到護欄旁,拎起自己的東西,「反思反思大隊長為什麽不要你了,嘮嘮叨叨跟個娘們似的。」


    「我去你的!」


    薛凱把球朝他腦後殼砸去。


    就那點距離,浩瀚完全可以用手擋下來,不想,周蕙看到那隻球,二話不說就衝過去。


    「我艸,你腦子進水了吧?」


    浩瀚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我怕它砸到你。」


    「那要是砸到你了呢?」


    「我沒關係的。」


    浩瀚翻了個白眼,是好更正大光明賴上他了吧,他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夜幕深沉,霧深露重,幾盞明亮的燈光在水泥地上灑下一片銀白,將男生身影拉得筆直。


    周蕙握緊手裏的水,偷偷去瞥身旁的男生。


    一身充滿力量的蓬蓬肌肉,古銅色肌膚,眉峰桀驁,黑而濃烈,五官深刻又犀利,從上到下都透出一股子男人味,但是內在卻有一顆柔軟的心。


    人人都道班長似天上謫仙,引無數蜂蝶傾慕嚮往,她卻獨愛這個地上的糙漢子,和他在一起,很踏實,很有安全感。


    但是她也知道,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家世,她都匹配不上他。


    唯一的方式,就是一輩子都守在他的身邊。


    他救過她兩次,她的所有,包括身心,從此都是他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變。


    「浩瀚,你手裏拿的是?」


    剛才在護欄旁,她按捺不住好奇心,打開了他的禮包,裏麵是一盒超大號的酒心巧克力,還是進口的牌子,她不識得。


    浩瀚覷了她一眼,緊了緊手裏的禮包。


    「沒什麽,生日禮物。」


    話落,周蕙心裏一提。


    「生日禮物?」


    「是啊,這周五……」


    他說到一半,想起月亮挺不喜歡她的,要是她因為要討好他,也給鯨魚送了禮物,該不開心了,便沒說了。


    殊不知,熾熱如火的燈光下,女生的臉色因為這句話,不知道有多雀躍。


    周五……周五是她的生日。


    從小到大,從沒有人給她過過生日。


    浩瀚不耐煩的看了眼壓抑住狂喜,表麵一副風平浪靜的女生,塞上了藍牙耳機,聽到她聲音就犯困。


    「謝謝你,浩瀚,謝謝。」


    周蕙的嗓音裏都有了喜極而泣的梗咽。


    可浩瀚並沒聽見,他沉浸在自己的重金屬音樂中,時不時點一下頭。


    周蕙見他默認了,微微顫抖的手去拉他的衣擺,「那周五中午,我在學校後麵的假山等你,行嗎?」


    「咚咚咚咚~咚咚咚~」


    此時,浩瀚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他摘掉耳機,拿起了手機接電話。


    「餵。」


    是一個搞拆裝的私人訂製師傅給他打的電話,鯨魚生日,他準備送給他一款超高配置的遊戲本。


    而手裏的酒心巧克力,是他準備送給花枝的。


    周蕙鬆開因激動而握住他的手,靜靜的在旁邊聽他把電話打完。


    浩瀚關了手機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女生宿舍到了,你還在幹什麽?」


    「那你……答應了?」


    答應了?答應什麽了?


    「浩瀚,你還在下麵磨蹭什麽,臭襪子還沒洗,熏死人了!」


    二樓的舍友聽到了他在下麵的聲音,知道有妹子在,故意伸頭過來嘲笑他。


    「你們再多聞聞!」


    浩瀚看了眼時間,快熄燈了,不洗明天真沒襪子穿了,便朝周蕙隨意敷衍道,「行行行,你快迴去吧。」


    他答應了。


    周蕙看著他,滿臉的激動,「好,不見不散。」


    「?」


    浩瀚一臉納悶,搖了搖頭上樓了。


    再也不見更好。


    **


    水岸林邸,月家。


    「媽,你看見放在桌子上的彩帶了嗎?」


    月亮手裏捧著一大罐透明玻璃瓶,滿屋子的找東西,連月珍的床底都不放過。


    月珍拿著鍋剷出來,一見她手裏的許願瓶,就什麽都知道了。


    「疊星星的?」


    「嗯嗯嗯!」


    月亮點頭如搗蒜。


    「我還差七個呢!」


    「別找了,上周打掃衛生當廢紙扔了。」


    「什麽?媽,我不是提醒過你,讓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嗎?」


    「媽媽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把這個瓶子藏的這麽結實,媽媽要是看見了,不就知道那是幹什麽了的嗎?」


    月亮輕嘆一聲,「這下又要到幾公裏外那家文具店才能買到。」


    「送給景雲的?景雲過生日了?」


    月亮睨了她一眼,「叫的這麽親切?」


    「那是我未來的金龜婿,能不叫的親切點吧?」


    「行了吧,現在是生日禮物怎麽辦!」


    月珍仔細看了眼她懷裏的瓶子,裏麵少說也有幾百顆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


    「這些都是你疊的?」


    「是啊,從高一開學那天,每天一顆,這幾天住院都給耽誤了。」


    「好啊你,高一就談對象了!」


    月亮,「……」進套了。


    「當時沒談,都沒追上呢。」


    月珍轉過去炒菜,「本來媽媽覺得女孩子要矜持,才能被男生珍惜,但是媽媽認為這次你做的很對,先下手為強,像景雲這麽好的男孩子,晚了不知道被哪個小妖精啃光了呢。」


    月亮嗬嗬了,是不是親生女兒。


    「這個瓶子這麽大,你就別帶進學校了,明天你就迴校了,媽媽早上去幫景雲訂蛋糕,然後順便幫你的禮物包裝了,一塊送過去。」


    「真的啊?」


    月亮轉過臉去,一副看親媽的模樣看著她。


    月珍還沒說話,月亮就掏出了一張草稿紙,「這是我草擬的陸景雲生日蛋糕圖,你一定要交代好師傅,不能有一絲一毫偏差,他這人特別龜毛!」


    月珍看她掏出圖紙,恍然就明白了點什麽,「好啊,原來你早就打好主意了!」


    「嘿嘿嘿~」


    月亮雞賊的笑著。


    「小月啊,你這上麵字母寫的是……」


    「o啊。」


    月亮說完,不靠譜的抬頭看了眼月珍,「算了,蛋糕還是我自己親自交代師傅吧,正好帶到學校,星星你可千萬別忘了。」


    「行了,忘不了。」


    ------題外話------


    ——


    下篇預告:蕙蕙童鞋開始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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