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你都不急是吧?”白琬語氣神色焦急,語速都快了不少:“你別忘了,玄師說過,七殺帝王格,天命尊貴,不可強迫,不可誘騙,唯有讓他心甘情願地娶了白家的人,才能庇佑白家百年!你不讓小繁嫁,那誰嫁?難道我嫁?難道你嫁?”君若錦目光垂落,緩緩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今年最後一批明前龍井,在沸水中暈開清香。白霧嫋嫋,香氣紛揚。為這座牢籠平添了幾分人氣。君若錦看著水杯上浮著的茶葉,幽幽道:“誰說不行呢?我嫁就我嫁。”白琬:“???”!第11章 戀愛期的學霸“你瘋了?你發燒了?”白琬滿臉震驚,抬起手去摸君若錦的額頭。君若錦麵容沉靜,語氣鄭重:“七殺帝王,不好糊弄,嫁個養子顯得不重視,把家主嫁了,才算心誠。”白琬的手僵在半空,神色也變得無比異樣:“我看你是真的病了,腦子燒壞了,在說胡話,我去叫小繁……”“晚了,已經用不上他了。”君若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稀鬆平常地說道:“七殺帝王已經被我拿下了。”白琬大怒:“你?你靠什麽拿下他?靠張嘴胡扯嗎?”“靠上床,我在床上把他伺候好了,他就同意娶我了,嘴倒是沒用上,下次試試。”君若錦放下茶盞,一本正經道。白琬:“……?”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很少被人當著麵說這種穢亂的話,恍惚間有一種耳朵正在受刑的感覺。“你,你在說什麽,你發什麽神經?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但你也不能亂來!你和他……你們,你們還隔著輩份,你……”“我都說了,晚了,我們床都上完了。”君若錦目光迷離,陷入迴憶:“他體力很好,但是活兒一般,還喜歡啃我脖子,害得我都不敢把領口敞開,唉,年輕人就是……”“夠了!別再說了!你,你,你真是……”白琬怒極失語,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譴責來。君若錦依言住了口,偏過頭來看她。或許是因為想到了江野,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了幾分一如江野的名字,念起來總會以微笑結尾。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麽一個人,單單是想到他,就會讓平靜無波的情緒出現歡欣的豁口。如果他不是江家的七殺帝王,他也不是白家的君三爺,那他們……或許會有更好的結局吧。白琬看著自己的弟弟,明明是熟悉的麵容,卻越看越陌生。瘋了,真是瘋了。白家的君三爺,做出了這樣的荒唐事!這是要遭報應的啊!她下意識地開始盤弄手腕上的翡翠珠子,口中止不住地喃喃:“我得去拜拜玄師,我得去,拜一拜……”“封建迷信。”君若錦低聲咕噥了一句,本以為已經足夠輕了,不料還是被白琬聽了個正著。“封建迷信?沒有玄師,我現在已經躺在土裏了!”白琬怒目圓瞪,胸前不斷起伏著洶湧的怒意。君若錦苦笑著討饒道:“是,你說得對。”白琬瞪了他一眼,又閉上眼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做出了決定:“好吧,正好我也很久沒有去上香了,就替你跑一趟吧,如果玄師這關能過,那就……就這樣吧。”說到最後,白琬簡直是泄了氣。從她的角度來說,她實在是難以接受君若錦和白繁的男朋友搞到一起,但從家族的角度來看,隻要能把七殺帝王安安穩穩地迎進家門,就算過程確實難看了一點,也,也並不是不行……君若錦輕哼了聲,算是默許。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往上看去。半圓形鏤空的穹頂,貪婪地聚攏著每一絲日光,白天的大宅連燈都不需要開,因為它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籠罩在陽光之下。天空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這座牢籠,他注定是飛不出去了。但,江野和他不同。他不該來到這裏,他應該躲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江野……江野!”江野迴過神來,看見王穀放大的臉:“什麽事,學長?”王穀神情怪異地說道:“我都叫你半天了……”“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你想啥呢,這麽認真?叫你都聽不見?”江野迴憶了一會兒自己剛才思考的內容,迷迷糊糊道:“我在想……呃,去做個紋身……”“啊?你你,你這可不行啊。”王穀頓時急了,拉了張椅子坐到江野旁邊,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你這才華,這能力,那麽多教授都給你拋橄欖枝呢,等你畢業了那八成是要給國家效力的,有編製的科研人員怎麽能紋身呢,自絕後路的事可不能做啊!”“對,我知道的,我沒打算紋身。”江野清醒了,趕緊改口。“嘖嘖,我們的大學霸怎麽突然想到要紋身了?”王穀湊近了點,壓低聲,不懷好意地說道:“難道是……戀愛了?”江野的目光飄忽了一下:“這麽明顯嗎?”“我靠,我就是隨便一說!”王穀震驚了,拉了把椅子坐到江野旁邊:“不是,我沒懂你意思,你不是和那個誰……叫什麽,白繁的,一直在秀恩愛嗎,你這是……重新找迴了戀愛初期的感覺?”“我和白繁分手了。”“啊?分手了?”王穀還是沒反應過來,一整個納悶住了。這怎麽還分手了?分手不該是痛苦萬分的嗎,怎麽江野渾身都在冒粉色泡泡?學霸的腦迴路和正常人的差別就那麽大嗎?江野繼續說道:“然後我又談了一個。”“……我靠!牛逼!牛逼!牛逼!”王穀一連說了三遍牛逼,可見是真覺得江野很牛逼。江野靦腆地笑了笑。王穀興致勃勃道:“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就分手了?”“不合適,就分了。”當著熟人的麵,江野並沒有敗壞白繁的名聲,反而是把分手的原因歸結在客觀原因上。這是他答應白繁的事,也是他做人的原則。他不會大肆宣傳白繁的出軌以及白繁出軌後對他做的事,不管白繁是怎麽想的,他依然會看在他們多年的情分上,盡量保全白繁的名聲。“我早就說你們不合適了,你看看,我說得對吧!”江野這分手分得,可把王穀高興壞了。王穀不是一般的高興,他比自己分手了、不對、是比自己迷途知返都高興。有一點江野想錯了,那就是白繁的那名聲根本用不著他敗壞,早就差到地底裏去了。凡是熟悉白繁的人,提到白繁的名字,都是一臉相似的難以言喻。王穀高興之餘不斷地強調自己的先見之明:“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說過白繁人不行,是不是?”其實他根本沒說過。白繁做人向來高調,江野又總是對白繁惟命是從,誰要敢當著江野的麵說白繁的壞話,那情商恐怕得跌穿地心。“是,你說得對。”“,好多事我都沒敢和你說,你黃師兄在食堂看見白繁……算了算了,分都分了還提他幹什麽,晦氣晦氣,呸呸呸。”王穀的臉色和情緒就和過山車似的,上一秒還滿是厭惡,下一秒就晴空萬裏,蕩漾著八卦的訕笑:“嘿嘿嘿,所以你現在這是……遇上真愛了?”“真愛?”江野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不像是那些已知的方程式,給予適當的條件,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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