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縷生魂,就是寧波。


    陰將軍打算利用寧波長大後的身體作為器皿,成為他複活的工具。


    聽我講到這裏,寧波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那隻小鬼進了我的身體,想要趁機會複活?”


    我點了點頭:“大概就是如此吧!”


    “可是,老何,如果他複活了,那我呢,我會怎麽樣?”此時寧波的臉色煞白,表情驚恐萬分。


    這個我也不知道,根據我的經驗,如果他長久呆在寧波體內,也不會給他產生什麽影響,畢竟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但如果他不甘心隻做一個附屬品,而要占據主魂的位置,那寧波的魂魄很可能被他吞噬,寧波這個人也就消失了。


    寧波哭著臉問我:“你是說,我的命運如何,取決於他害不害我?”


    “我想應該是的,你看青陽道長,他呆在我身體裏這麽久,不是都沒有事嗎?青陽道長一生慈悲,他自然不會加害於我。”


    寧波大悟:“對啊,青陽道長是好人,但那個鬼就不一定了啊,他要是害我,我真是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寧波看了看我,又看看小修,希望我們能想個辦法救救他。


    我自然是不會不管他的,但是小修就不好說了,反正兩個都是她哥哥,誰活著都一樣。


    寧波急的要死,小修表情漠然,寧波恨恨道:“你這妮子,虧我剛才還感動的要死呢,以為你是真心對我,原來你,原來你的真心,是對我身體裏的小鬼啊!”


    我一把拉住寧波:“你不要胡說,小修怎麽會是對你體內的小鬼呢,她喊你哥哥,自然也對你真心了。”


    我這麽說實在是想給小修一個台階下,要是寧波把她逼的走向小鬼一邊,寧波這貨就真的完蛋了。畢竟小修和小鬼還是心有靈犀的。


    寧波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氣唿唿的看著我,又看著小修,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忽而氣急,扭頭向外跑去,不管我怎麽叫他,他硬是頭也不迴的跑離了小修家。


    這家夥就是這麽沉不住氣,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告訴他這些。


    此時,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小修兩個人。我示意她要去追寧波,小修卻叫住了我。


    “你知道雲娘在哪裏,對嗎?”小修朝我走了過來。


    我慌忙低下頭:“我不知道啊!”


    這謊話說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小修的靈力之高,就算我不說,她也應該能感受到雲娘的下落,之所以問我,是想聽我說實話吧。


    小修默默的立了一會兒,又說:“你最好和她劃清界限,不要讓石婆婆她們以為你在幫她!”


    “我?我才不會幫她!”


    小修道:“我隻是想提醒你,劉欣慈現在依然是族長,雲娘如此害她,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劉欣慈何止不會放過雲娘,我感覺她連我都不會放過吧!我心虛,所以劉欣慈“活”過來後,我一直沒有見過她!


    我感覺我被寧波帶壞了,小修站在我身邊比我矮了一頭,我的眼神正好落在她的胸部,這一看下去,就再也不想離開了。


    男人都是貪新鮮的,小修對我來說,也算新鮮。


    她很快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自己,厲聲道:“你往哪裏看呢?”


    “呃,沒有,沒看啊。”我死不承認。


    小修的臉忽然就紅了,說:“石婆婆說,我到了年紀,也該擺進門酒了。”


    她很不自然的僵在那兒,眼睛並不看我。我笑笑:“你這話是啥意思?是想告訴我,別忘了去吃你的進門酒嗎?”


    話語裏不免調笑的意味,小修的身子猛然一抖,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輕浮的與她說話。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極力否認。


    小修仍然是個單純的女孩子,除了幫助劉欣慈複活的時候,不得已和我有一次外,她沒有真正接待過男人,甚至於她現在簡直就和女孩是一樣的。


    因為,和我那次她還是暈過去,被我抱到床上強行開始的,到現在她知不知道男人的滋味,我都不確定呢!


    看著她這驚慌無錯,又羞羞答答的樣子,我就多了幾分風流。我一反常態,不再用一本正經的語調對她。


    其實男人和女人說話,自然是多一些曖昧因素在裏頭,更能攪動人的心腸。


    “你,你為什麽這樣說?”她問我。


    我卻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第一次用火辣的眼神盯著她,以前我看她隻不過是個女孩子,而現在,我用打量女人的眼光看著小修。


    她全身無比緊張,緊張到僵硬,很窘迫,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我明顯感受到她急促的唿吸。我似笑非笑的說道:“以前你還是個孩子,我自然不能怎麽樣,可是如今你要擺進門酒了,你長大了,我當然要用看待大人的眼光看你了。”


    小修抬頭,不解的看著我:“看待大人的眼光?那是怎麽樣的眼光呢?”


    “呃……這要怎麽說呢?”我快速轉動著腦筋,想著要怎麽解釋給她聽。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說法,我想,解釋不清不如行動表明,索性在她臉蛋上吧嗒了一口,小修愣了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過了半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這就是大人了嗎?”


    我擦,沒經過事兒的女孩子真是單純,單純到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她才能清楚其中的道道兒。


    我清楚的體會到言傳身教的好處,光靠一張嘴,是說不清楚的。


    “小修,你什麽時候擺進門酒?”


    她想了想:“婆婆說這是大事,要我挑一個好日子,我看下個月初不錯。”


    “呃……那還有好幾天呢!”


    小修點了點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我當即答應道:“行,那到時候我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個大人。”


    “真的嗎?”她無比開心。大概不知道我話裏的意思,隻想著長成大人了,就有了和大人一樣的權利,就不再受到約束了。


    每個成長中的孩子,都渴望長成大人的一天。


    小修激動的上前抱住我,弄得我心癢癢,媽的,還有好幾天呢!我心中啐罵了一口。


    我現在可以肯定了,那天我確實是強迫了她,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從女孩到女人是一種怎樣的經曆。


    我擔心寧波那貨又惹出什麽事,也不敢多在小修家停留,和她說了一些,囑咐她擺進門酒的時候,多準備幾樣好菜,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外麵的夜烏起碼黑,我快速朝村口走去。剛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見一團黑氣繚繞,團團將一物包裹住了。


    這團黑氣就在我眼前,黑氣之中泛著金光,那是道家真氣啊!


    我大吃一驚,早我一步出來的寧波居然被這黑氣困住了。想罷,立即捏起手訣,快速念動真言。與其同時聚起全身真氣,一道金光朝那黑氣射了出去。


    黑氣翻雲滾滾,忽然就散開一些,寧波被困在其中努力掙紮著。


    他迴頭朝我大喊:“老何,這東西厲害的很,不知是什麽玩意!”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它是黑氣,它卻有靈性一般,懂得防禦和攻擊,說它是活物,又實在沒有個模樣。


    一團烏糟糟裏,張牙舞爪伸出許多爪子,死死的將寧波困在一處。


    趁著我射出真氣的空兒,寧波掙脫了一隻鬼爪,快速射出一道金光,將困住他另一手的鬼爪打了開。


    黑氣沒有實質,被打散後很快又聚攏來,形成各種樣子。它無心於我,隻是一股腦的糾纏寧波。


    寧波氣得大罵:“擦,你他媽跟老子有仇啊,幹嘛死纏著我不放?”


    寧波話音剛落,那黑氣居然說話了,話語裏怒火翻騰:“你居然將我們的仇怨給忘了?”


    寧波愣了愣,頓時罵道:“誰他媽給你有仇怨?老子是睡了你女人還是搶了你媽?”


    隻論功法,寧波並不是眼前這團黑氣的對手,既然招式上鬥不過,嘴巴上就要討迴來,也不算吃虧。


    寧波發揮了他罵人的本事,一鼓作氣,將黑氣臭罵了幾十遍。那黑氣功夫了得,肚量卻不大,這麽一來居然被寧波激怒了。


    暴怒之下,黑氣發出無限黑光,像是章魚噴吐出的墨汁,將我和寧波團團圍困在裏麵。


    “老何,這貨打不死啊!”寧波大聲叫道。


    我使用真氣也隻能暫時打散它的鬼爪,寧波使用蠻力,更是連一絲都抓不到。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我當即祭出鬼牌,將牌子升到半空。


    鬼牌散發的乃是鬼氣,鬼氣至陰,頓時黑芒大盛,兩股氣力糾纏在一起。


    我這邊催動陰力,想將那鬼牌威力發揮到巨大。不成想鬼牌剛一祭出,那黑氣便不再攻擊寧波,轉頭奔我而來。


    “老何,小心!”寧波喊了一聲。


    我可能被鬥急了,全身黑芒大盛,猶如地府神君降臨,一時間,鬼牌散發的鬼氣遙遙占據了上風。


    不一會兒,黑氣被鬼牌壓製下去,幾乎到了不可翻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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