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淩言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就是不知道父皇怎麽樣了?”上官煜擔憂地道。


    “放心吧,皇上他老人家應該不會有事的,你看你傷成那樣都能活下來,他就更不會有事了,當時我家主母,收到消息後,應該會立即帶人去救他的。”風影安慰道。


    “嗯,希望他沒事。”上官煜點點頭,“好了,我們出去吃飯,順便跟洪大哥說說,我們要離開的事情。”


    “是。”風影道。


    “黃公子,風公子,開飯了。”二丫娘在門外喚了一聲。


    “哎,來了來了。”上官煜和風影,連忙走出去。


    二丫娘是個熱情的婦人,上官煜他們住在這裏的這些日子,她每日無論幹活多忙,都會按時迴來做飯,就怕這兩人餓著。


    上官煜看著二丫娘道:“嫂子,辛苦你了。”


    二丫娘笑道:“辛苦啥,反正我們也要吃的,你們兩個在這裏,就是多了兩副碗筷,這沒啥。”


    “洪大哥還沒迴來麽?是不是應該等他一起吃?”上官煜禮貌地道。


    “哎,不用,他迴來再吃就是,他的飯菜,我放在鍋裏熱著呢。”二丫娘無所謂地道。


    “孩子他娘,飯做好了麽?我餓了。”這時,二丫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


    “洪大哥,你迴來了,我們正準備吃呢。”上官煜笑眯眯地道。


    “是啊,不吃飽飯,哪有力氣幹活,還是吃飯重要啊,嗬嗬……”這個漢子,笑得很憨厚。


    “洪大哥說的是。”上官煜說著,站起身,拿碗要給他盛飯,風影趕緊接過他的碗,道:“爺,還是我來吧。”


    上官煜點點頭,繼續坐了下來。


    飯後,上官煜看著二丫爹道:“洪大哥,你們什麽時候到縣城去賣蓮藕?我們想迴去了,這些日子,多虧了洪大哥。”


    “哦?黃兄弟要走了?也好,這個小村子,你們估計也待不慣,早些迴去也好,我們兩天後發船,到時候就把你們帶上。”


    “如此,就多謝洪大哥了,這個村子很好,隻是,小弟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宜久留,日後,再來拜訪洪大哥。”


    “不用跟我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這個漢子,性格爽朗,人也憨厚老實,熱心腸,上官煜遇到他,也算是遇到貴人了。


    行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第二日,上官煜還在睡著,突然,屋外鬧哄哄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屋外人們說話的聲音,倒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上官煜沒有急著起身,而是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聲音。


    “二丫,你黃大哥什麽時候出來啊?讓我們也看看啊,弄得雪梅跟香蓮打起來的男子,我們也想見識一下呢。”一位姑娘大聲開口。


    “是啊二丫,趕緊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吧。”另一位姑娘也說道。


    緊接著,就有好幾個姑娘一直在催著二丫。


    二丫無奈地道:“你們怎麽來那麽早啊,黃大哥還沒起床呢。”


    “那他什麽時候起啊?我們在這裏等他。”姑娘們說道。


    在屋子裏打地鋪的風影,看了上官煜一眼,無語地道:“果然,長得太俊,也是個麻煩事。”


    上官煜無奈地搖搖頭,起身穿衣,然後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


    上官煜打開門的時候,簡直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到了,這屋外站著的,起碼有二十個姑娘不止,這會不會太誇張了啊?


    “你就是黃大哥?”一個站著前麵的姑娘,看著上官煜,愣愣地道。


    上官煜勉強微笑道:“正是在下。”


    “啊,真是長得太俊了。”姑娘捂著胸口,驚唿著。


    有的姑娘眼睛不離上官煜,有的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有些差點暈過去了。


    良久,一位比較大膽的姑娘大聲說道:“童香蓮,我要跟你公平競爭。”這位說話的姑娘,樣子也算是出色,但是比起童香蓮,還是略差一些。


    “童香荷,你憑什麽跟我爭啊?人是我先看上的,再說了,就你長這樣,有什麽資格跟我爭?”後麵趕來的童香蓮,氣唿唿地道。


    童香荷是童香蓮的堂姐,兩人在村裏,都是比較驕傲的主,這會看到一個美男,連姐妹情分什麽的都不顧了。


    “為什麽不可以,人家又沒有答應你,也許,他就喜歡我這樣的呢?”童香荷大聲道。


    “你再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你敢。”


    眼看著一場大戰又要開始,上官煜連忙出聲道:“好了,姑娘們,你們別爭了,在下明日就離開了,你們不用為了我爭了。”


    “什麽?明日?”姑娘們齊齊露出失望的表情,看起來哀怨極了。


    “是的,在下明日就離開了,你們都是一個村的姐妹,別再為了我傷了和氣了。”上官煜好言相勸道。


    姑娘們安靜了,不知是誰帶頭,先跑開了,其他人,也紛紛離去。


    上官煜有些慶幸,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這些人打發了。


    二丫走進房間,看著房間裏麵正懶懶地坐著的風影,小聲地道:“風大哥,你明日就要走了麽?”


    風影點點頭:“嗯,主子要走了,我當奴才的,自然也要跟著了。”


    “風大哥,你一定要給他當奴才麽?你能不能不走,留下來好不好?”二丫小聲地道。


    風影愣了一下,隨後道:“恐怕不行呢,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可不能留下來哦,等以後有空,我們再迴來看你們好不好?”風影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二丫眼裏劃過濃濃的失望,低聲道:“哦,我知道了。”小丫頭說完,轉身出門去了,背影,似有淡淡的憂傷。


    這天夜裏,上官煜從懷裏,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二丫爹,道:“洪大哥,你救了我們的命,這些日子,又承蒙你們照顧,我也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們,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你收下。”


    二丫爹看著那銀票,怒道:“我救你,可不是為了錢,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馬上把你們轟出去,明日,也別想搭船了。”


    上官煜連忙道:“洪大哥,你別這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大哥,小弟既然有,就應該分給大哥一些,有福同享嘛,你說對不對?還是說,你不想承認我這個弟弟?”


    二丫爹愣了一下,有福同享?這人可真是會說話,弄得他不知道怎麽拒絕了,最後,他還是道:“不管怎麽說,我不能要你的錢。”


    “大哥,你就收下吧。”


    “不行,你再不收迴去,明天別想上我的船。”這個漢子死腦筋得很,這也是他的可愛之處,一千兩啊,他種蓮藕,一年也不過二十兩銀子,一千兩對他們來說,那可是很大一筆財富啊。


    上官煜無奈,隻得收起來,隻不過,後來,他把銀票,悄悄夾在被子裏,等他媳婦收拾東西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這一日,當上官煜和風影乘坐竹筏,來到海邊,正想上船的時候,一大幫姑娘,走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每一個姑娘,手裏都提著一個包袱,感情昨日她們匆匆走迴去,去迴去收拾東西的?上官煜和風影滿臉黑線,這個紅蓮村的姑娘,真是令人驚訝啊,簡直是,沒有最驚訝,隻有更驚訝。


    “黃大哥,你帶我走吧,我想跟著你。”童香蓮走到上官煜麵前,哀求道。


    “黃大哥,不要帶她,帶我吧,我燒的菜可好吃了。”


    “黃大哥,帶我,我不僅會女紅,會燒菜,還識字呢,比她們強。”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子,羞澀地道。


    一大群姑娘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有點,那些裝好蓮藕上貨船的漢子們,看到自己的女兒那不知羞恥的模樣,忍不住罵起來:


    “香蓮,你這是幹什麽?怎麽這麽丟人?”


    “香荷,你怎麽這麽丟人啊?還不快給我滾迴去?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水蓮,滾迴去,你真讓爹失望,你的書都白念了是麽?”


    “荷葉,還不迴去?你不嫌丟人,爹還要見人呢,一個女孩家家的,求著人家吧自己帶走,也算什麽事兒?”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


    那些漢子,罵罵咧咧地,越罵越氣憤,恨不得把那些姑娘們,都丟海裏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姑娘們被罵得一個個低垂著頭,不過,還是時不時抬起頭來,看著上官煜,眼裏,是*裸的祈求。


    上官煜無奈地道:“各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不能帶你們走了,在下還有急事要辦,先走了。”


    上官煜抬步要走,可是,那些姑娘站成一排,堵住了他上船的路,無論上官煜怎麽說,就是不給他讓路。上官煜往左邊,她們就挪到左邊,上官煜走右邊,她們就挪到右邊,像是一堵可移動的牆一般,把上官煜堵得寸步難行。


    那些漢子看著自己的閨女這樣攔著人家,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


    怒吼道:“還不快讓開,迴家去?”


    可惜,那些姑娘根本不理會自家老爹的怒吼,繼續堵著上官煜。


    那些漢子快看不下去了,正想走下船來,把自己的女兒拉開。上官煜給風影使了個眼色,下一刻,這兩人,足尖輕點,輕輕一躍,不過一瞬間,就消失在這些姑娘麵前了。


    那些圍成人牆的姑娘們,愣愣地看著上官煜和風影消失在他們麵前,尖叫起來:“啊,鬼啊。”


    “笨蛋,那不是鬼,是神,神才會飛。”有些姑娘不滿地道,眼睛,戀戀不舍地看著上官煜消失的方向。


    “說的也是。”有人附和道。


    童香蓮看著上官煜消失的方向,激動得哭了起來:“嗚嗚……你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


    迴答她的,是緩緩散開的人群,還有緩緩離開的大船。


    那些姑娘,戀戀不舍地看著上官煜消失的方向,滿眼的失望,在自己親爹的謾罵下,緩緩離開了海邊。


    上官煜和風影,躲在船上,待那些姑娘都離開後,才鬆了一口氣。


    二丫爹看著上官煜,笑道:“兄弟長得太英俊,可把我們村的姑娘,都折磨壞了。”


    上官煜慚愧地道:“洪大哥,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哎,沒事,小丫頭們不懂事,你別往心裏去。”


    “自然不會,這些姑娘,都是那麽單純天真。”上官煜笑道。


    “哈哈……是挺天真的。”


    貨船,緩緩離開了紅蓮村,上官煜和風影,終於離開這個近乎與世隔絕的村子了。


    南雪皇宮內,南雪王收到八百裏加急,知道了祁鷹失蹤的消息,他嚇得臉色發白。祁鷹帶領了南雪的全部精兵出征,如今,卻突然失蹤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召集群臣商議,有的人認為,應該派人前往,頂替祁鷹的位置;有的人認為,幹脆直接把兵馬撤迴來,不打這場仗了。


    南雪王沉聲道:“撤兵?要是太子是被敵人抓走了呢?我們把兵撤迴來,豈不是斷了他的活路?有兵馬在,起碼還有談判的籌碼。”南雪王不笨,已經猜到,祁鷹可能是被敵人抓走了。


    “皇上說得有道理,既如此,還是派人前往吧,或者直接任命軍營裏的大將為主帥。要是對方要談判,也好有個主事的。”一位大臣冷靜地道。


    “不,朕要親自前去,朕要禦駕親征,才能挽迴我南雪的士氣。”南雪王沉聲道,祁鷹是他最得意的兒子,祁鷹一旦出事,南雪的未來,就坍塌了,他的兒子之中,除了祁鷹,沒有一個成器的。


    “皇上,您要三思啊,邊城現在危險,您還是不要去了,讓微臣去吧。”一位武將站出來,大聲道。


    “是啊,皇上,不能去啊,太子已經不見了,您一定要保重龍體才是。”


    群臣紛紛出聲勸阻。


    “都閉嘴,朕要親自前去,把太子找迴來。而且,我南雪連番受挫,朕不出現,難以振奮士氣,朕就不相信,我南雪十萬鐵騎,還能敗給琅月。”南雪王一揮手,殿內立刻安靜了。


    大臣們知道再勸無效,不敢再開口了,於是,南雪王禦駕親征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祁城,淩言跟將領們議事後,才命人把祁鷹帶來見他。祁鷹的脖子上,還裹著難看的布條,前一天夜裏被淩言放了半碗血,導致他臉色有些蒼白。


    如今,他被點了穴道,手腳也被綁著,隻有嘴巴能動,他看到淩言,怒道:“淩言,你這個小人,用一個女人來對付本太子,你算什麽男人?”


    淩言撇撇嘴,懶懶地道:“你不也是用兩個女人來對付我父皇麽?而且,你比我狠多了,為了對付我父皇,不惜犧牲自己的親妹妹。”


    祁鷹被淩言咽了一下,竟是答不出話來,算了,論口舌之爭,他是鬥不過淩言的,他幹脆直奔主題:“你到底要怎麽樣?”


    淩言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很簡單,我要讓南雪這個國號,在這天下除名。”


    “你做夢。”祁鷹怒道。


    “我也不想,不過,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煩人,我已經厭倦了動不動就得來陪你們打仗的日子,所以,隻要南雪的國土,全部變成了琅月的,這樣,你們就沒什麽理由再打仗了吧?”淩言淡淡地開口,仿佛把南雪的國土變成琅月的,是件多麽容易的事情。


    “狂妄自大,如今我南雪已不同往日,除去我帶出來的十萬鐵騎,我們的帝都,還有二十萬大軍,你真的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打敗我們麽?”祁鷹得意地道。


    淩言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那二十萬大軍,大部分都是你侵略那些小國時,人家逼不得已投降的吧?就那些懦夫,能打得過我琅月的二十萬雄兵麽?爺本來還以為,你挺聰明的呢,不過,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容爺好心提醒你一句,人蠢就應該安分點,別沒事總想著去搶人家的東西,你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祁鷹被淩言說得麵色微微一變,淩言說的都是事實,隻不過,他也不是那麽容易被嚇倒的,他看著淩言,冷笑道:“你說的那些懦夫,在我南雪將領的訓練下,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你不妨試試,到時候,看看是你琅月的二十萬雄兵厲害,還是我南雪的鐵騎加二十萬雄兵厲害。”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爺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淩言笑了笑,繼續道,“哦,對了,我剛剛收到消息,聽說南雪王準備禦駕親征呢,你說,等他來了以後,我應該讓他拿什麽來把你換迴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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