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關我何事!”褒姒推開他,迅速走開。


    陽春時節,鮮嫩的粉色花苞高掛枝頭,微風拂麵,送來縷縷桃花清香,這縷香氣給她煩亂不安的心敗了一把火,她起身往桃林而去。


    桃樹下,年輕姑娘們被桃花瓣映得鮮妍多姿,她們穿梭在林子間,美不勝收,褒姒踮腳折花,忽聽身後姑娘們的異響,她轉過頭。


    “小心,莫要再對我投懷送抱了。”餘臣的笑聲很酥,他手撚一朵嬌花,笑道:“我替你拂去發間的花兒,可不是輕薄你。”


    “哼!”褒姒轉身怒視,道:“別跟著我!”


    “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是鄭國的土地,我想踏上就踏上,你怎麽能幹預我呢?莫非你是王後?”餘臣的眼裏分明含著幾分曖昧,迅速抓過她的手,輕輕揉揉,笑道:“果真是手如柔夷,膚若凝脂,這美女呀,要是能再笑一笑那就更好了。”


    褒姒抽迴手,怒踩他的腳,怒氣衝衝道:“登徒子!這是對你的報複!”又揮了他一巴掌,躲進林子裏去了,他細細迴味著那一巴掌的力度,蹙眉道:“登徒子?那是什麽?”


    不過他很快把這些拋之腦後,重新跟上去,諾大的桃花林漫山遍野都是人,他一路詢問一路向前,好久才找到她。


    彼時,她懷捧一束淡綠色的蘭花,花與她一樣,又素又雅,帶著一絲嬌媚,他勾唇輕笑,朝她走去,可還沒走到,她就臉色大變,怔怔地看著不遠處的草叢,手中的花兒盡數滑落在地。


    他也看去,隻見在花草的掩映下,一絲不掛的年輕肉體在叢中嬉戲,他的耳朵也悄悄熱起來,輕咳一聲,再一看迴來,她已經跑遠,他上前去撿她的花兒,也追了去。


    他手捧著花兒,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她,卻見一個熟悉的人把他摟入懷中,她神情不悅,似要反抗,而他不容拒絕,甚至在大庭廣眾下吻上她的脖頸。


    “怎麽會,怎麽會……”


    “她是誰?”


    餘臣大受打擊,像隻傀儡人一樣靜靜看著。


    一旁,剛剛被姬宮湦占了便宜的褒姒仍覺得渾身不適,她愛憎分明,自進入這個時空便討厭姬宮湦的氣息,可姬宮湦在感情方麵敏感度驚人,她愈是反抗,他就愈要掌控她,這些天總在旁敲側擊詢問她的心裏是不是另有其人。


    我可以逃走嗎?我不想再跟你生活下去了!我真的不想再折磨自己!她的心裏發出呐喊。


    待在他的身旁,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的喜怒無常讓她沒有安全感,常感覺自己孤零零的行走在鋼絲上,他用盡全力地愛她,可她看到的卻是一個小男孩對某種新奇玩具的迷戀,他勢要把她完全占據,把她的身體、靈魂……她的一切的一切全部給霸占,初到這個時空時,她忤逆過他,他表麵上寵著、依著,實際上卻把賬記在心裏,時不時就要翻出來。


    “良人,我們迴去吧!”褒姒道。


    “你又不高興了!”姬宮湦瞪眼。


    褒姒掩飾性的移開眼,恰看見魂不守舍的餘臣,她轉開眼,眼裏卻蘊著淚光。


    說來可笑,比起姬宮湦這個對她言聽計從的王,她倒更願意與餘臣那個登徒子待在一塊。在姬宮湦身邊太過危險太過壓抑,他總能用三言兩語把人致鬱,她快受不了了!


    姬宮湦不容置疑地扯過她的手,揚長而去。


    夜晚,鄭宮,褒姒對著燈光織絲帛。


    來到鄭國宮中的這幾天,她每晚都睡得很晚。


    席上的姬宮湦已唿唿大睡,發出微弱的打鼾聲,終於織完,她心一鬆,坐到席上,寬衣。


    “啊!”她的手被一隻大手扣住,她被迫倒在他的懷中。


    原來他是裝的!她強作鎮定道:“大王,夜深了,快睡吧!”


    “可寡人還不想睡。”他解開她的腰帶,聲音帶著些熱氣,覆上她的耳,道:“說,你是不是有人了?”


    “大王在說什麽?妾不明白。”


    他的手順著她滑開的衣袍漸漸往上,褒姒心驚肉跳,忙抓住他的手,他冷笑道:“還說不是?”說罷扯開她的衣服,她一邊抬手阻止一邊急叫道:“明日還要早起!”


    “要織衣裳,要早起……還想用這些理由蒙騙我嗎?”他把她壓在身下,扣住她的雙臂,固執地問道:“說!是不是有人了?”


    “沒有!”


    “那好,你如何證明?”她偏頭不語,他把滾燙的唇印在她的身上,她忽然覺得反胃,奮力掙紮,他強力壓下,她肚子裏的酸意已經泛上喉嚨,絕望地叫道:“放開!”


    他仍不停止,她‘嘔’地一聲吐到一旁,姬宮湦的興趣全消,僵直著背坐到一旁,道:“你給我解釋解釋。”


    “解釋什麽?”好久後褒姒才稍稍緩過神來。


    “在鎬京被攻破前,你隻望著火把發笑,而在此之後,你分明會笑,會對著那群賤民發笑,難道寡人就如此不堪,不值得你為我笑一迴嗎?”


    “若心情愉悅,妾自然會笑,可若心裏苦,妾就算強顏歡笑,大王也不會滿意。”褒姒叫下人過來打掃房間,又收拾清理一番。


    火苗越跳越矮,光芒漸漸微弱,她坐上席,道:“妾要睡了,大王請自便。”


    他俯身上來,手撐在她的身旁,目光炯炯,他道:“在王宮裏,你得到了一切,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出宮之後,寡人也處處寵著你,你怎會心苦?”


    褒姒差點就說想和離了,但對上他的眼神,隻得壓下心思。


    此時此刻,她相信她若說出‘和離’,他必定將她置於死地,她扭開頭,說道:“大王今日見妾笑過嗎?”


    “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神情美極。”


    “正是這樣。”褒姒輕輕推開他,說道:“妾此前一直久居深宮,大王雖常常物色些新奇玩意兒給妾,妾仍不開心。”


    “妾就像那林中鳥兒,渴望著在天地間遨遊,不羨錦衣玉食、綾羅綢緞,不要黃金萬兩,唯有自由、唯有山野才能夠使妾開懷而笑。”


    “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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