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實也沒幾個人,除了村長婆娘之外,就是邢家兄妹以及杜文洛,當然,還有愛湊熱鬧的張寡婦。


    邢山娃和杜文洛相視一眼,兩個人齊齊朝著白文靜家院子裏走去,薛長安則是進了屋子找了幾根手指頭粗細的麻繩出來,三個人就將闖進她家院子裏的三個人捆得結結實實了。


    其實在看到邢山娃和邢巧珍以及杜文洛三個人的時候,白文靜還是覺得頂奇怪的。


    明眼人怕都能看得出來,邢山娃在意的是巧珍,巧珍卻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杜文洛身上,至於杜文洛,白文靜看得仔細,好在杜文洛並沒有把眼神看在她身上。


    這麽一陣忙活,三個人總算是把那幾個賊人給捆綁的結結實實了,江屠夫委屈巴巴的看著薛長安道:“薛家掌櫃的,你能不能把我這手給止止血,要不然還沒到鎮子上,我怕是都會流血死了……”


    江屠夫將自己的手舉起來,那上麵還插著一支箭,箭身刺穿他的手背,倒也沒流多少血。


    姚大牛卻在這個時候著急了,趕忙上前道:“這事還不簡單了,一把香灰的事,迴頭上我屋裏給你抓一把香灰撒上去。”


    姚大牛說完這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趕忙賠笑道:“你們看,這人已經捆起來了,鐵定跑不了,這要真的流血死在咱們村子裏,到時候也不好交代,你們說是吧?當然了,我身為村長,不管大小事情都要好好處理,這個你們放心就是了。”


    “嗬呸。”


    邢山娃這個時候突然吐了一口痰,姚大牛的臉色立馬有些變化,卻見著姚大牛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繼續抽了抽鼻子。


    見著沒人搭理他,姚大牛用胳膊肘碰了碰姚芳道:“是吧婆娘?哪怕他是個盜匪,那也得交給官府處置……”


    “嗬呸。”


    說這句話的時候,杜文洛又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這下姚大牛就心裏不痛快了,他們村子裏的人這樣,這一個外來的挑貨郎憑啥在這裏人五人六的?


    於是立馬上前等著杜文洛,甚至一隻手都抓住了杜文洛的衣襟了,冷聲道:“你一個外來戶在這裏嚷嚷啥,甭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姚大牛的話說到這裏又走到邢山娃麵前道:“山娃啊,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說外人話了,你知道咱們村裏都把你妹說成啥了嗎?他們都說……都說你妹和這個挑貨郎勾搭在一起,早就不幹淨了。”


    “放你的狗屁!誰讓你這樣誣陷我妹的!”


    邢山娃頓時怒了,揚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姚大牛的臉上,姚大牛瞪著眼睛看著邢山娃:“你打我幹啥?又不是我說的,你這人講不講理!”


    邢山娃跳起來又是想往姚大牛臉上招唿,就在她跳起來的一瞬間,被薛長安拽住了。


    薛長安衝著邢山娃搖了搖頭,邢山娃這才止住剛才的衝動,卻還是鐵青著一張臉道:“我不管誰說的,現在我就是從你嘴裏聽到的,我妹清清白白,就算是天王老子,隻要誣陷我妹,我照打不誤。”


    邢山娃氣唿唿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一雙眼睛也通紅起來。


    姚大牛甚至想開罵了,最終隻是張張嘴什麽也沒說,他知道邢山娃和薛長安關係不賴,巧珍和白文靜關係也好,這個時候不要往槍口上撞。薛長安趁機打圓場,拍拍姚大牛的肩膀道:“村長,時候不早了,山娃也是護妹心切,你也別放在心上,還是早早迴去歇著吧。”


    “哼。”


    姚大牛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有伸手牽著這幾個往迴家走。


    “你們幾個,都跟我走,什麽手不手的,迴去再說。”


    “等一下。”


    白文靜喚住姚大牛,姚大牛忍不住心中一驚。


    “這箭可不能就這樣被帶走了。”


    白文靜緩緩地走到了江屠夫麵前,盯著那紮著江屠夫的箭身,江屠夫整個人一陣激靈,忍不住哆嗦道:“你、你想幹嘛?不要亂……嗷——”


    伴隨著江屠夫一聲嚎叫,白文靜已經將那隻紮在江屠戶手背上的箭拔出來了,鮮血濺到了白文靜的臉上,白文靜隻覺得一股腥甜味道充斥著在鼻息前。


    “血、血!好多血……”


    江屠夫欲哭無淚,此刻看著自己的手,卻因為自己的手被捆綁著不能伸手捏住,隻有慌張的看著身邊的人,然而卻見著薛長安就跟沒看到的人一樣,隻有將求助的眼神看向村長,哆哆嗦嗦道:“姚大牛,快、快去拿香灰,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活著,我能幹這種缺德事還不都是……”


    “啪!”


    姚大牛狠狠地抽了江屠夫一個大嘴巴子,怒道:“嚎什麽嚎,不知道我們村子裏的人都睡下了?”


    說完幹脆直接將自己腳上穿的臭襪子脫下來,直接塞進了江屠戶的嘴巴裏,江屠戶瞬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惡心,憤怒充斥著他的內心,卻隻有惡狠狠地瞪著姚大牛。


    姚大牛見著江屠夫說不出話來笑笑道:“這下總算是消停了,我這就把他帶到我屋裏去,這路上也沒多遠,流血倒是流不死的。”


    白文靜隻是冷冷一笑道:“流不流的死那就不一定了,還是先給止血吧,這要是真的流血給流死了,那可就死無對證了,村長先等等,我屋裏有灰。”


    白文靜進屋,抓了一把香灰走進來,沒等她去堵住江屠夫的傷口,薛長安已經伸手接住了。


    “還是我來吧。”


    薛長安的手捧過她手裏的香灰,直接按在了江屠夫的手背上,原本還流血的傷口瞬間因為撒了香灰被堵住了,薛長安甚至在江屠戶身上扯下了一塊布條給包裹上,這才淡淡道:“好了,隻是一點皮外傷,不至於會鬧出人命,除非是有人故意要滅口。”


    姚大牛聽到這話更是心虛了,笑笑道:“長安說這話就有些過了,咱們村裏都是老實人,哪裏有想害人的,放心,隻要他們老老實實待著,明日跟我上衙門去,這事說不定就這麽了了,那裏還有誰滅口,這都才多大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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