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單單是看白文靜的眼神,江屠戶幾個人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那原本跪倒在地上的人一見這幅情形,也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晚了,幹脆拿起刀朝著薛長安刺去。


    白文靜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突發事件,驚唿道:“相公小心!”


    話剛說完,就見著那人抓著匕首的手被薛長安緊緊鉗住,下一秒又是一陣殺豬似的嚎叫傳出來。


    白文靜家附近本就住的有幾乎人家,姚大牛家就離得不遠,再加上他又是村長,此刻聽到嚎叫聲忍不住一個激靈。


    他知道肯定是事情沒有辦妥,卻不敢起身去看,反倒是睡在他身邊的蔡芳捅了捅他的胳膊道:“大牛,你去看看,到底是咋迴事,咋聽著那麽滲人呢?”


    姚大牛假裝熟睡,翻了一個身道:“啥子滲人不滲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姚大牛這麽一說,蔡芳也就不敢再說話了,哪裏知道又是一陣嚎叫聲傳來,倒比之前還要慘烈一些了。


    蔡芳睡不著了,坐起來披了衣服道:“你不去瞅瞅我去,好像真是出啥事了。村裏人推舉你做村長,那就要給大家辦事,你看你睡的這樣子。”


    “你這死婆娘,逼逼叨個啥!再嚷嚷小心我抽你!”


    蔡芳被嚇得愣住了,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兒。


    先前她男人還不是村長的時候脾氣哪裏有這麽壞,不想做了村長就這樣了,她甚至有些懷念先前姚大牛沒做村長的日子了。


    雖說不是什麽富貴家庭,可吃喝拉撒一樣都不少,日子也安穩。


    終於,蔡芳咬緊牙關將心一橫,披了衣服就往外走。


    剛剛那一聲嚎叫,正是江屠夫發出來的。


    白文靜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她剛剛還在提醒薛長安注意這事情,就見著房間門猛地被人打開,再然後就看到薛小花探出頭來了,隨後就看到原本釘在門板上的江屠夫得手就從門板上連帶著箭,生生被扯了下來。


    江屠夫正是因為這個事情,才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不僅是小花,連帶著白文靜都被嚇了一跳。


    薛小花也是個小暴脾氣,直接叉著腰道:“你叫啥子叫,知不知道嚇我一跳!”


    江屠夫疼到顫抖,此刻看到這小丫頭在自己麵前人五人六的嚷嚷,哪裏會不生氣,可是又看著白文靜夫婦就在身邊,還是忍住了。


    大的打不過,小的惹不起,此刻隻有疼的齜牙咧嘴道:“小姑奶奶,你、你剛推開門,弄到我的傷口了,我這……我這疼得不行了。”


    薛小花一聽對方叫自己姑奶奶,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知道江屠夫先前帶著江生欺負過她哥,此刻央企小腦袋就道:“疼?知道疼就對了,看你這模樣,是不是大半夜的跑我家裏當賊來了?臭不要臉的,娘,咱們應該把他抓了去送到官府。”


    江屠夫一聽,更覺得麵前的小姑奶奶不能得罪了,忙道:“大姑奶奶、小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白文靜沒吭聲,隻是看著那被薛長安弄斷胳膊躺在地上哇哇叫的黑衣人。


    而他家門外,也已經圍了幾個看熱鬧的人。


    而村長夫人蔡芳就是幾個人的一個,此刻看著鮮血淋漓的江屠夫,一瞬間腿一軟,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開始口中開始呢喃著道:“殺、殺人了,血,好多血……”


    “殺人了麽?依我看是入室搶劫,村長夫人,報官吧。”


    這句話白文靜是故意說出來的,好在薛長安也沒阻止(就算是不依,人家也不敢阻止好麽)。


    可這話說完身邊的江屠夫就急急道:“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對,是他們兩個逼著我來的。姑奶奶,我家裏也有幾個孩子,最大的跟你家大娃一般大小,上有八十歲老母,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也是糊塗……”


    白文靜有些想發笑,薛長安不說起江生還好,一說起來她倒是有些生氣了。


    如果不是江屠夫仗勢欺人,那江生也不會在學校裏欺負其他學生以及她家老大了,因此更是沒了好語氣:“上有老下有小,就可以入室搶劫了?大家夥可是看好了,這是在我家,他打扮成這樣,三個大漢鬼鬼祟祟摸到我家,不該打?”


    原本還想張嘴幫忙打抱不平的幾個人看到這裏,頓時愣住了。


    一邊也被吵醒的巧珍聞言冷聲道:“大半夜的摸進別人家,就算是被打死,也該!”


    巧珍這麽一說,其他人也跟著三言兩語的吆喝起來:“送官府算了,這都要過年了還遇到這樣的事,晦氣。”


    “這人還是隔壁村的張屠夫,我認識,不是個好……”


    那人話說到一半又咽迴去,似乎是怕日後再被報複了。


    與此同時,村長姚大牛也急匆匆趕過來,接著房間裏以及月光,看到院子裏的三個,臉色微微白了白道:“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這事我絕不姑息,這樣,薛家娘子,你們把人交給我,明日一大早,我就出發,把他們送到衙門去,你看呢?”


    姚大牛知道,自從薛長安做生意迴來後那可是把他家婆娘寵上天了。


    記得有一次,他趴窗戶邊上往裏麵看,就瞧見薛長安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蹲下去給他婆娘洗腳,簡直是男人的屈辱。


    所以在他看來,這薛長安兇是兇得很,卻是個憨憨,任由女人騎到頭上,日子能越過越好麽?與其賺迴來的白花花的銀子讓這婆娘給糟蹋了,倒不如送給他們。


    所以想到這裏,姚大牛更是暗中撇撇嘴,再次提醒了一句:“薛家娘子?”


    哪裏知道他這話才說完,就見著白文靜一臉期待的看著身邊的薛長安問:“相公,這事你咋看?你是一家之主這事你說了算。”


    姚大牛楞了一下,所以說,這家到底是誰做主?


    隻聽薛長安淡淡道:“既然村長出麵了,這事自然要村長去辦,我們就把人交給村長好了。”


    白文靜點頭,一萬個讚成。


    剛才薛長安在看到姚大牛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一樣了,再加上先前他也有懷疑姚大牛和這幾個人勾結,如今將人交給姚大牛,白文靜相信薛長安一定另有打算。


    姚大牛在聽到這話心中一喜,“你們幾個愣著幹啥,拿了繩子給人綁起來,先送到我屋裏去,明兒一大早我就給人送到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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