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曹正直走進了禦書房,剛到城裏他就被叫進了宮裏。


    李泰景正在躺在椅子上休息。


    孫賢則是示意曹正直安靜。


    曹正直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一旁。


    不過這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


    曹正直站得腿都有些發麻,心想真是遭罪啊!


    當他看見孫賢則是如同鬆柏一般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時候,不由對孫賢豎起了大拇指。


    對此孫賢隻是宛然笑容,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們倒是玩得很開心啊!”


    李泰景醒了過來,坐在椅子上。


    “陛下。”


    曹正直連忙行禮起來。


    李泰景望著他說道:“知道為什麽這麽著急讓你進攻嗎?”


    曹正直開口說道:“應該是為了韓林中毒身亡的事情吧!”


    李泰景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本來你解決了涼州的瘟疫,雲霜國的襲擊,應該是大功一件的,不過現在你牽涉進了韓林中毒身亡的案件,朝堂震動,彈劾你的奏折那可海了去。”


    曹正直連忙說道:“陛下,這事真跟我沒關係,我可以對天發誓。”


    李泰景開口問道:“你那韓林的夫人是不是發生過關係?”


    曹正直弱弱問道:“陛下,你是說哪位夫人?”


    “哪位?什麽意思?”


    李泰景頓時心裏不由一咯噔。


    “我跟他兩位夫人都發生過關係,其中一個是被陷害的,不是我本意。”


    曹正直拋出了這話。


    而李泰景則是伸手捂著腦袋,半天沒說話。


    曹正直心想這就把他整無語了嘛!


    過了一會,李泰景開口說道:“你還真是厲害啊!把人家兩位夫人都睡了,你讓其他人怎麽相信你跟這案子沒關係。”


    曹正直伸手撓了撓腦袋,說道:“陛下,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啊!”


    李泰景開口說道:“你還不明白,這案子很是重大,要是真的證據確鑿,朕也保不了你,喜歡風流是吧!這就是風流要付出的代價,你先迴去好好想想該怎麽有應對這案子吧!”


    “臣告退。”


    曹正直連忙轉身離開了。


    “唉~還想讓他委以重任,看他能不能過得了這案子吧!”


    李泰景端起茶喝了一口。


    孫賢開口說道:“陛下,曹大人雖然風流,不過他對陛下還是忠心耿耿,不會對陛下有所隱瞞,更不會做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李泰景歎了一口氣,迴道:“現在他的名聲已經聲名狼藉,想要給他封侯拜相,那難度可不小。”


    孫賢連忙說道:“陛下,曹大人能辦事,能不能封侯拜相其實不重要。”


    “估計他也沒想過封侯拜相。”


    李泰景還是第一次見當官不想往上爬的。


    曹府。


    曹正直迴來後,看著蘇知薇她們正在一起聊著天。


    “夫君,你迴來了。”


    蘇知薇她們看見他後,紛紛迎了上來。


    “你們慢慢聊,我迴房休息一下,一路疾馳迴來,也沒睡個好覺,我迴去好好睡一覺。”


    說罷,曹正直徑直朝屋裏走去。


    蘇知薇跟了進去,伺候著他脫衣服。


    曹正直把她摟在了懷裏,說道:“薇兒,快來陪陪我。”


    蘇知薇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夫君,你不是累了嘛!還有興致啊!”


    曹正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說道:“說明你魅力大嘛!”


    蘇知薇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之前姚蘭摔了一跤,流產了,不過身體現在已經恢複了。”


    曹正直歎了一口氣,問道:“她在家裏怎麽樣啊?”


    蘇知薇坐了下來,說道:“挺好的,有姐妹們陪著,一起吃喝玩樂。”


    “那就好,人多也是有好處的嘛!”


    曹正直笑了笑,摟著她躺了下來。


    在院子裏,李福金幾人則是坐在一起聊著天,氣氛很是熱烈。


    正在這時,雲兒走了進來,說道:“公主,禦史韓文進來了,說是要找餘蓮姐姐。”


    聽見這話,李福金不解的嘀咕著:“他怎麽來了。”


    餘蓮開口說道:“他畢竟是我前公公,我還是去見見他吧!”


    “行吧!你就在門口去見見他。”


    李福金也是起身跟了上去,準備看看什麽情況。


    在門口,韓文進正一臉陰沉的站在原地。


    餘蓮出來後,行了一禮,然後問道:“有什麽事嗎?”


    韓文進望著她說道:“你是我韓家的媳婦,住在這裏幹什麽?跟我迴家去。”


    餘蓮不假思索迴道:“我已經不是你們韓家的媳婦了,以後你也別來找我了。”


    韓文進沉聲說道:“你是我們韓家名門正娶,怎麽不是我們韓家的媳婦,林兒雖然已經死了,你也得為他守節。”


    “不可能,我們已經沒什麽感情了。”


    餘蓮直接拒絕了。


    “你要是不迴去我就得上衙門去告你,現在名義上你還是我們韓家的媳婦。”


    韓文進必須得讓她去給兒子披麻戴孝,這是規矩。


    餘蓮的語氣也是很堅決,說道:“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韓文進立刻對身後的下人說道:“把她給我帶迴去。”


    幾個下人立刻竄了上去,準備把她拽迴去。


    “放手,幹什麽?”


    正在這時,李福金領著一群人走了出來。


    “我來帶走我的兒媳婦,沒問題吧!”


    韓文進拋出了這話。


    李福金開口說道:“你兒子都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再糾結這些。”


    韓文進冷哼一聲,說道:“我兒子是死了,不過我兒媳還是我兒媳。”


    李福金繼續說道:“韓大人,你兒媳也是會改嫁的,你不如成人之美。


    韓文進沉聲說道:“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按照規矩,那也得守孝三年,然後才能改嫁。”


    李福金望著他說道:“韓大人,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麽僵嗎?”


    “公主,曹正直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應該感到羞恥,你要是不讓我把兒媳婦帶走,我就要去衙門該你們。”


    韓文進的態度也是非常堅決。


    “哼,有本事你去告啊!”


    李福金的脾氣也是上來了,直接就嚷了起來。


    韓文進則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餘蓮對李福金說道:“公主,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給你惹了麻煩。”


    李福金笑著說道:“別想太多,有我們在,他不敢對你怎麽樣。”


    餘蓮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在官道上,劉大同正帶著柳卿一行人進京。


    此時他心裏是非常激動。


    這次陛下親自審問韓林中毒身亡的案子,如果能得到陛下的賞識,那以後就能飛黃騰達了。


    在一輛馬車上,薛建和柳卿則是坐在上麵,臉上滿是愁容。


    柳卿開口說道:“薛管家,這韓林是自己吃砒霜死的,聽說還是皇帝親自審問,這可怎麽辦啊?”


    薛進眉頭一皺,說道:“我怎麽知道。”


    “要是審問起來,我可是共犯,要砍頭的。”


    柳卿神情也是焦急起來。


    “那你就實話實說唄!”


    薛建的神情也是很凝重,這事可不是什麽好事,稍不注意可就要沒命。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麵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柳卿不安的問道:“怎麽了?”


    薛建探出頭去望了一眼,說道:“好像是流匪。”


    聽見這話,柳卿也是緊張起來。


    “大膽,我們可是奉旨進京,趕快讓開。”


    劉大通從馬車上下來了,看著這千多個流匪,聲音也是有些顫抖,畢竟他們隻有幾十個人。


    “又是官府的人,搶的就是官府的人。”


    沈彪臉上滿是不爽,上次也是被官府的人給搶了不少女人。


    劉大通開口說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嘛!我們可以把盤纏給你。”


    沈彪沉聲說道:“誰需要你的錢,你們都給我站好,老實一點,不然全把你們宰了。”


    劉大通隻能讓所有人站好。


    當沈彪看見柳卿後嗎,一時間是不由驚為天人,周圍村子裏的女人可沒有這麽漂亮。


    隨即他走了過去,說道:“沒人,你真是好看啊!”


    柳卿也不傻,知道要是進京了,她可能就沒命了,還不如跟著這人走。


    接著她望著沈彪說道:“我願意跟著你,去山上當你的壓寨夫人。”


    沈彪笑著說道:“好啊!走。”


    說罷,他就帶著柳卿準備離開。


    “你不能走,你得跟我們進京。”


    劉大通連忙喊了起來,要知道她可是重要的證人。


    “我傻啊!跟你們去,那是必死無疑。”


    柳卿直接轉身離開了。


    對此劉大同是毫無任何辦法,雖然還有不少證人,但都是間接證人。


    薛建望著柳卿離去的身影,眉頭是皺得深深的,她走了,現在自己就是最大的證人,他深知權力場的勾心鬥角,進了京,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隨即他也是準備悄悄的溜走。


    不過劉大通卻是把他叫住了,說道:“薛管家,你準備去哪啊?”


    薛建連忙說道:“我想去方便一下。”


    “就在這方便就行,都是大男人。”


    劉大通提醒起來。


    薛建隻能照做,隻能尋求機會逃跑。


    劉大通此刻眉頭緊皺,現在馬車和錢財都沒了,要進京隻能靠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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