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


    曹正直在院子裏跟姚蘭見麵。


    兩人坐在一起喝著茶,氣氛有些沉悶。


    曹正直給她添了一杯茶,說道:“今天你也去過刑部大牢見過你父親了吧!”


    姚蘭點了點頭,迴道:“見過了。”


    曹正直攤了攤手,說道:“然後呢?”


    姚蘭開口說道:“我這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怎麽保證會放了我族人呢?”


    聽見這話,曹正直笑了笑,說道:“你要我怎麽保證?給你寫個保證書?還是押點東西在你那?”


    “你不必取笑我,如果我不能完全相信我的族人會沒事,我是不會把東西交給你的。”


    姚蘭的態度也是很堅決。


    “你忘了一件事,你是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不知道嗎?”


    曹正直見她心機還挺重,還知道威脅起他來。


    一時間姚蘭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沉默片刻後,她望著曹正直說道:“我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想以後見不到你的孩子吧!”


    曹正直望著她說道:“既然你是想跟我談條件做生意,那我也就跟你談條件,第一,這孩子是不是我的還另說,第二,就算是我的,我也不在乎見這個兒子。”


    “你....”


    麵對他這耍無賴的樣子,姚蘭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


    “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談任何條件,把東西給我。”


    曹正直的態度也是非常嚴厲。


    姚蘭直接把一個冊子拿出來交給了他。


    曹正直看了一眼,上麵有著朝中大臣跟姚四威的資金往來。


    隨即他便立刻起身進宮了。


    姚蘭則是呆呆坐在原地,一時間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楚瑛走了過來,說道:“別哭了,他答應過你的事情,肯定是會做到的。”


    姚蘭揉了揉眼淚,說道:“你又知道了?”


    楚瑛倒了一杯茶, 淺酌了一口,迴道:“我跟他認識的時間比你要久很多,經曆過許多事,你不應該去威脅他,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姚蘭聽完後,心裏倒是寬慰不少。


    皇宮。


    李泰景正在看著曹正直交上來的冊子,臉色是越來越沉。


    曹正直靜靜站在一旁。


    “哼,真是無恥,這些人收錢替姚四威傳遞消息,替他說好話,簡直是可恨。”


    李泰景看完後也是發起了火來。


    “陛下切勿動怒,傷身體。”


    孫賢連忙安慰起來。


    李泰景開口說道:“他們都是朝廷命官,幹出這種事來,讓朕寒心。”


    曹正直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李泰景看著他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說道:“你倒是說說啊?怎麽感覺你小子毫不關心這些呢?”


    曹正直連忙說道:“陛下,你是陛下,這些事輪不到臣來關心,而且大多數官員做官就是為了權為了財,能幹出這事來也不稀奇。”


    李泰景把冊子扔在了桌上,說道:“朕恨不得把他們全都殺光,你覺得如何?”


    曹正直開口說道:“全憑陛下想如何處置就行,現在那些敢不聽你話的人應該是老實了,你做什麽都不會說一句話。”


    聽見這話,李泰景神色才緩和不少,說道:“有這些證據在,他們還能說什麽,伸長了脖子等著挨刀吧!姚四威的案子也不用再審了,直接問斬,你就專門負責審問抓捕這冊子上的官員。”


    曹正直點頭迴道:“是,陛下,那姚四威的族人呢?”


    “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呢?”


    李泰景望著他詢問起來。


    “陛下,你是想聽官方理由還是我的私人理由?”


    曹正直拋出了這個問題。


    李泰景好奇起來,說道:“有什麽不一樣嗎?”


    曹正直開口說道:“官方理由就是今年是個祥和年份,國家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不宜殺戮過多。”


    李泰景笑著說道:“那私人理由呢?”


    曹正直繼續說道:“陛下,其實我跟姚四威的女兒有那麽一點關係,這次她也幫了不少忙,所以希望陛下能對姚家的其他人網開一麵。”


    李泰景好奇的問道:“有點關係是什麽關係啊?”


    “她懷了我的孩子。”


    曹正直如實匯報起來。


    “你....你小子到哪都管不住你那條腿是吧!”


    李泰景倒是被這話給逗笑了。


    曹正直歎了一口氣,迴道:“一言難盡啊!陛下。”


    李泰景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姚家其他人就發配三千裏。”


    曹正直連忙說道:“謝陛下。”


    李泰景叮囑道:“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處理好那些跟姚四威勾結的官員,由你全權處理,朕看結果就行了。”


    “是,陛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曹正直連忙附和起來,然後轉身出宮去了。


    半個時辰後。


    曹正直迴到了府上,看著姚蘭和楚瑛在那聊天。


    楚瑛連忙迎上來說道:“你去皇宮跟陛下見麵,都說什麽了啊?”


    曹正直坐了下來,說道:“說了一下關於姚四威這案子的處理結果。”


    楚瑛見他一副慢慢悠悠的樣子,連忙說道:“姚妹妹還在等著呢,你就別逗她了。”


    曹正直望著姚蘭說道:“你們姚家的其他人,發配三千裏,命是保住了。”


    唿~


    姚蘭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命是保住了,不過也過得生不如死。”


    楚瑛繼續望著曹正直問道:“難道就沒辦法把他們弄迴來嗎?”


    曹正直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說道:“有辦法啊!以後她嫁的丈夫如果能立大功,說不定就能讓陛下下令,讓那些人迴來。”


    聽見這話,楚瑛笑著說道:“那不挺容易的嘛!你立大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立大功對我而言是輕而易舉,不過這也是我的事,跟她無關吧!”


    曹正直迴了一句。


    “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你就是我丈夫。”


    姚蘭握住了他的手。


    曹正直開口說道:“再說吧!我的女人心裏可是很愛我的,你愛我嗎?”


    說罷,他就起身迴屋去了。


    姚蘭則是沉默了,她對曹正直確實是沒什麽感情。


    楚瑛開口說道:“別急,慢慢來,感情這事講究個日久行情。”


    姚蘭點累單挑,擠出了一絲笑容。


    來到書房後,曹正直拿起了冊子看了起來,上麵記載了跟姚四威有過金錢往來的一共三十二人,還標明了理由。


    除了十幾個跟姚四威謀反有直接聯係外,其他人大多是收受賄賂,給他傳遞消息和在朝堂上給他說好話。


    隨即他就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隻見蘇知薇走了進來,說道:“夫君,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有什事嗎?”


    曹正直放下了筆。


    “外麵有人嚷著要見你,而且神情不善,怕是來找麻煩的。”


    蘇知薇說起了這事。


    曹正直開口說道:“是嘛!我倒要去看看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威猛之人,膽子不小啊!”


    說罷,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後,曹正直看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麵,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隨即他開口問道:“你是誰啊?要見我。”


    吳東亭來到他麵前,厲聲說道:“我叫吳東亭,何閩大人的學生,現任刑部參事,你居然敢毆打我師娘,我必須來這要個說法。”


    曹正直看著他這愣頭青憨憨的樣子,說道:“你師父師娘都給我道歉了,說明是他們做錯了,你說是吧!”


    “我不管對錯,你打了我師娘,我就必須得要個說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吳東亭厲聲喊著,語氣非常強硬,態度非常堅決。


    “挺忠心的啊!”


    曹正直對他這不問對錯,一心護主的樣子倒是很值得肯定。


    接著他連忙說道:“打你師娘是因為她對陛下,對朝廷不敬,你說該打不該打?”


    吳東亭開口說道:“胡說八道,怎麽又對朝廷對陛下不敬了?”


    曹正直解釋起來:“我夫人是陛下親賜誥命夫人,她辱罵我夫人,不就是對陛下不敬,對朝廷不敬。”


    “這....”


    一時間吳東亭也是無言以對。


    曹正直繼續說道:“沒有追究你師娘的罪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居然還敢來挑釁,是覺得陛下錯了還是朝廷錯了?”


    吳東亭開口說道:“這隻是我的個人行為,還是對你的,跟陛下和朝廷無關。”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夫君,這人都三十多歲了,怎麽還這麽衝動不懂事呢?”


    蘇知薇看著吳東亭離開的身影,眼中是非常不解。


    “什麽樣的人都有,他隻是腦袋一根筋,倒是個人才。”


    曹正直伸手揉著下巴,感歎起來。


    蘇知薇不解的問道:“他都一根筋了還是個人才啊!”


    曹正直解釋起來:“每個人對於人才的理解不一樣,在我眼中,忠心就是人才,不像那個黃彪,潑天的富貴給他了,也會背叛我。”


    蘇知薇開口說道:“那你是想把他收為己用嗎?”


    “有這想法,不過他這一根筋,想要把他收為己用,那得費些功夫。”


    曹正直笑了起來,這事得動動腦筋,現在確實是得有個信得過的人去替他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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